了武月儿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膈应着,谁都不舒坦。
似乎,哪一个都很有理由留在男人身边。
“小妹。”武月儿忽而这般亲切的叫细妹。
“月儿姐姐。”细妹干涩的也叫出口。
“我们……似乎很久不见了,彼此相处都生硬起来。你知道吗,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是故意扑到石穿怀里的。”武月儿苦涩的笑笑。
“我知道。”女人都是敏感的,更何况对象是自己的丈夫。
武月儿也不惊讶,只点点头,惆怅道:“那个曾经跟在我们屁股后头追着喊哥哥姐姐的小丫头也长大了,有心眼了。”
“心眼儿谁没有呢,你说是不是月儿姐姐。”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细妹都不会退缩。
未婚妻也只能是曾经的未婚妻,她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而且是无可替代的。
“呵呵,是啊。”武月儿嘲讽一笑。蓦地停下脚步,看着细妹道:“知道吗,我跳江没死,被人救起之后,我回去看过他,可是那时候他已经娶了你。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我恨不得杀了他,还有你,我万万没想到,我曾经疼爱的小妹妹会是抢走我丈夫的人!我真的恨你。”
“他娶我,是在为你伤心一年之后,如果你早点出现就好了。”真真的感受到来自于武月儿的恨意,细妹小心的后退了一小步,有些幸灾乐祸的戳中武月儿的伤口。
既然敌人都不友好了,她为什么还要恭敬的对待这个曾经的大姐姐呢?
“呵,呵呵,真好笑。是啊,如果我早点出现,如果我不是受伤太重,如果被地主看上的是你,是你,现在的司令夫人就是我!”武月儿不甘心又绝望的看着细妹。
“如果你是因为他现在的地位而不甘心的话,我觉得完全没必要。他在军中的地位是很高,但是我们的生活还是和一般人一样的,我们没有特权,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经营出来的。
如果,你觉得他背叛了你,我觉得这个认知也是错误的,他整整为你痛了一年,为你参军,为你杀了地主一家为你报了仇,在他痛苦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逗他笑的。”细妹想起那段时光,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别人而痛,哪个受得住。
“是吗?”武月儿有些恍惚,面上又隐隐带出笑容来。“他还是喜欢我的。”
“算我求你好吗,小妹。”武月儿突然跪在了细妹面前,眼中含泪。“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我对你造不成威胁,我现在只想呆在他的身边,月儿姐姐求你,容下我,好不好?只让我看着他就行,我不会有别的心思。月儿姐姐求你了。”
细妹的心一下凉了,她手足无措,甚至惶惶然。
“月儿姐姐你起来,你不要这样,我……我……”我怎能让他天天看到你,你是他曾经的痛,越痛记忆越深刻,你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不都跟着这痛一起回想起来了吗,那我又要怎么办。
“我不会答应你。月儿姐姐你不笨,可是我也不是傻的。”细妹心一硬,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动如山。
“他曾经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是夺了我的幸福。”武月儿趴在地上哭道。绝望的,双手猛垂地。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细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是你死了我们才在一起的。而且,而且……”细妹说不出话来了,我没有,重新得来的幸福,是我自己经营出来的,不是偷的,不是!
“月儿!”彭石穿找了过来,便看见武月儿跪在地上哭泣,而细妹一脸坚毅,眼中含着对地上女子的讥诮。
听到这一声呼喊,细妹的心一下变得冰凉。
当彭石穿把地上的武月儿扶起来,细妹眼中的泪都没有了,咬着牙,细妹举起手就给了彭石穿一巴掌,之后,二话没说就跑回了家。
“细妹。”彭石穿赶紧想追上去。袖子被武月儿一把拽住,恳求的望着彭石穿:“别去好不好,石穿哥。”
彭石穿深吸一口气,脑袋里竟然如放电影一样过滤着他和武月儿一起的少年时光,之后,满脑袋里都是细妹的娇态,笑容,可爱的,撒娇的,生气的,罗嗦的,甚至是哭泣的,这会儿子那丫头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他覆住武月儿的手,缓缓的将武月儿的手扒下来,淡淡道:“对不起,月儿,细妹才是我的妻子。你、你我会给你安排好以后的路,以后我就是你亲哥。”
说完,扔下武月儿就追了上去。步伐甚至越来越快。
“哈,哈哈,亲哥,我不稀罕啊……你明明就是我的丈夫……”武月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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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要淡定!痛苦是暂时滴
第118章 捍卫老婆争夺战!【手打VIP】
落日黄昏。山花烂漫。
细妹慌不择路,再抬头时,竟然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
“怎么又打他脸。”细妹懊恼的捏着自己打了人的手掌。她可是记得那男人明令禁止打他脸的,这回好了,又明知故犯。
她当时到底是借了谁的豹胆子敢打那煞星的脸面,等打完了,她才知道害怕,甚至不敢看男人的表情转身就跑,他肯定是气死了,凶死了,会不会揍她一顿啊。
呜呜,想到那种情况,细妹就觉得自己屁股在疼。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上了一个高坡地,坡上都是野花,风一吹,香气扑鼻。可是她才没有心情欣赏,家里还有孩子要她照顾,想到这里她就想返回去。
没想到她一回头,就看到那男人从坡下爬了上来,此刻见了她,脸竟然是黑的,可是她竟然有一点点的窃喜。之后,又想起她打了人家的脸,“啊”一声,拔腿就跑。
“柳细妹你给我站住。”彭石穿终于找到自己乱发脾气乱跑的媳妇,哪里还容得她走脱,箭步冲上来,一把就抓住细妹的手臂,从后面灼烫的身子也紧贴上来,一双铁臂将人箍进在怀里。
“我说没说过不能打男人脸?嗯?”细妹只觉耳朵里被男人吹进来阴风,头皮阵阵发麻。
可是她嘴巴还硬着,挺直自己脊背大声道:“你活该!谁叫向着她的,你看到她跪在我面前,你是不是以为我欺负她了,我告诉你,我才没有那么坏,是她自己要跪的。你放开我,你想打我?你要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大哥、二哥、三哥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我他妈的真想掐死你算了!”彭石穿听着细妹的话恨得牙痒痒的,细妹都能听到身后男人的磨牙声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行啊,你现在是有娘家的人了,有三个好哥哥,当然不怕我,你是不是就想着让你三个好哥哥揍我一顿,嗯?说话。”
“是。谁让你、让你……”咦?男人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要揍他,“谁让你有了月儿姐姐还要招惹我,谁让你娶我的,你为什么不为月儿姐姐守身如玉呢,你要是不娶我,我、我现在就不会被人指责,被人说夺了她的幸福,天知道,都是我在伺候你,你压根就是一个坏脾气的混蛋。”
细妹委屈的擦掉自己的眼泪,她告诉自己不能哭的,可就是忍不住,“现在好了,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没死,现在又活脱脱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别要我了,你们两个去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吧。
我带着小宝、宝儿和贝儿跟着大哥住,哼,我给你们腾地方,我都知道,现在我就是多余的,婆母也不喜欢我了,她以前是很疼我的,我知道,一路上流浪都是月儿姐姐在照顾她和石头石心,她们心里偏向月儿姐姐我能理解,可是让我和月儿姐姐分享你,我可没那么大度。
反正,喜欢我的人多的是,我才不怕没人要。死开,你现在不是我丈夫了,你没有资格碰我。”
细妹偏着头就是不让男人亲着她小耳朵。
彭石穿低低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满山坡上都回荡着他的笑声,笑得细妹莫名其妙,又心里没底。不耐烦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真的,你以为我多稀罕你吗。脾气坏,毛病多,还乱骂人,也就是我忍着你,你再找一个去,你看她还惯着你不。”
“首先,我没向着她,我就是看到她跪在你面前有点诧异,是你自己心虚,你不但心虚,你还打完了我就跑,你怕什么,怕我揍你屁股是不是,看来你是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好,很好,明知故犯吗,嗯?”
“我打都打了你能怎么滴吧。”细妹死猪不怕开水烫,硬顶着道,还拿自己一双怯怯的杏眼瞪着某男人,外强中干,特别像炸毛的猫咪。
彭石穿又笑了,这一回笑得特别的阴险、甚至荡漾。
他看了看四周,荒无人烟,看了看山坡地,地上长满了野草野花,躺在上面肯定软塌塌的舒服,很好!
“你看什么?”细妹瞅着这男人的眼神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挣扎起来,慌张道:“混蛋,你放开我,我不会陪着你疯的。你没脸没皮,我还要呢。”
“你怕什么?有我呢。”精虫上脑的男人不管不顾一把撩起细妹就往山谷里走。冷眼看着细妹害怕的挣扎,还故意吐出阴森的字眼:“让你知道知道打男人脸面的下场。”
“你不能怪我打你,你说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家里,还说是我夺了她的幸福,气人不气人,我都要气死了。你半个月不着家不知道,你可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那是你亲娘和亲弟弟,我也不能发脾气,我忍着,忍着你回来,可是你回来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安置月儿姐姐,你又想怎么安置我。你得给我个交待,我再也不想面对你娘和你弟弟了,他们、他们和以前都不一样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都跟土匪一样的。”细妹紧张又刺激的拽着彭石穿想军装扣子,语无伦次的道。企图转移男人注意力。
彭石穿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走,“我心里清楚,一切都有我,你别管了。你也体谅一下,这一路上又惊又吓又饿肚子,他们这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难免、难免有些异常,他们会变好的。”
“我体谅啊,所以我硬生生忍了半个月。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你再安置不好他们,那我就真搬去和大哥住了。再说了,他们流浪咱们过的日子也不好啊,都是刀口舔血的,凭什么他们就要一副你欠了他们的表情,难道就因为你是老大才这样对你?”细妹为男人抱不平。
“这会儿又向着我了?不是要离开我,还要让给别人,啧啧,我家小母猫儿怎么这般的好说话了?嗯?跟我玩心眼,嗯?胆子很大嘛。”男人见着一处繁花密集处再不想走,把外套一脱铺在地上,又去解细妹的外套也铺上。
“你别解我的呀。”细妹急了,赶紧从地上想爬起来。
“果断的扑倒!”香风拂拂,渺无人迹,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某男人咧嘴一笑,如狮如虎,做出前扑的姿势,竟真真的是把人扑倒在地的。
“哦!”被猛压在地上,细妹直接的以为自己的背部会被撞痛了,没想到却是软绵绵的。
“下面都是枯草,软和着呢。”某男人也不急,搂住媳妇往地上大咧咧一躺完事。
突来的女人夹在两人中间,他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还是曾经最美好的少年时光,忘记肯定是不会的,但若说深爱却又欠缺,少年时,难免年少轻狂了些。
“你在想她?!我就知道!”细妹攥紧了拳头,咬着下唇,再不想看自己的丈夫去想念别的女人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脸背对着彭石穿蜷缩在地上。
她也很难过。纵然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追过来,可,月儿这个人却扎扎实实的存在了,她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道沟壑,若她得不到幸福,彭石穿怕会难受一辈子吧。
她不要这样的丈夫!
她的丈夫心里必须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他们之间到底差了十年。十年里,以一个女孩的身份陪伴他少年时光的是武月儿,不是她柳细妹。
她恨这十年!
“你去找她吧,你去呀,我们离婚!”细妹忍不住吐口而出。
“你再说一遍!”彭石穿猛的翻身而上,把细妹禁锢在身下,孤狼一样的目光看着细妹的眼睛,似乎,只要细妹再多说一个他不爱听的话,他就要下嘴咬伤她。
“我说离婚!你听不见吗,你耳聋吗!我够了!再想不想搀和你们一家子的事情,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伺候了!”细妹也不惧怕了,恨的她攥紧了拳头抵抗来自于男人的威压,“你总欺负我,呜呜,只会欺负人,有本事你去对付你娘你弟弟去呀。”细妹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