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心存幻想:“我这是真心为你们才来劝说,赤匪就是匪,是没有大作为的,还是投靠国民党吧。”
“你甘心当蒋的奴才,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嘛,贪图富贵的狗东西!你敢来分裂红军,那就把你的头留下吧。”掏出枪指着黄的头。
黄亦是见过大世面的,没有下的尿裤子,沉下脸,强自镇定:“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
柳细妹看清外面形势,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紧张的浑身冒汗。
“你名来探亲,暗为策反,与汉奸无异,该杀!”
和黄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见事情谈崩了,趁人不注意从裤裆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彭的太阳穴就要射击。
“不要!”柳细妹大惊,顾不得什么,一下跑出来抱住彭石穿,护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嘭!”两声。
连惊叫声都没有,细妹只觉得自己脸上被嘣上了什么,湿湿的,滑滑的。
“啊——”细妹瞪大了眼,身体僵直,凄厉的嘶喊。
彭石穿一把抱住神情失常的柳细妹,气急,大吼:“我不是让你中午之前不要回来吗,你他妈的怎么会在这里!”
彭石穿没事,是那两个敌人被打死了。
那年轻人一有动作滕和彭就发现了,他俩合作多次,默契不是一般,不声不响作着交流,一见那人按动扳机,滕就迅速开枪打死了那个年轻的,而彭也一腔打中黄的眉心,一枪毙命。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把吓坏了的女人抱在怀里安慰,揉搓着她僵直的脊背,心疼的不得了。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教细妹使枪,不能心疼她而什么都不让她做,否则那是害了她,他一天是战士一天就身不由己,他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也不能随时保护她。
尤其,最近几日他就要去前线指挥打仗了,细妹,若是吃不得苦,那么,他只能将她送走。
“柳细妹,你听着,我作为一个军团的司令,我不只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每次你惹事,我第一个站出来给你擦屁股,甚至,我会有主动放弃你的时候。”
说到这里,想到朱的妻子伍兰被抓的下场,彭的心狠狠痛了一回。
咬牙道:“你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否则,就离开这里,回老家,听见没有!”
柳细妹失去焦距的眼睛,缓缓转动,豆大的眼泪哗哗往下掉,脆弱道:“哥,你没事啊。”
“我没事,是你有事!”
听见彭石穿的话,又摸摸彭的脸,有热气,还是活的,她一下安心了,身体一下软下来,没力气似地往下滑,亏了彭石穿及时抱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喃喃的说。
觉得脸上不舒服,她自己抹了一把,一手的血,颤抖着手自己看看,又无所适从的给彭石穿看看,急得快哭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求助的望向彭石穿,“哥……”
“没事,擦擦就好。”逮着柳细妹的手往自己军装上抹了几下。
“瞧,是不是干净了。”
柳细妹神经质似地一把紧抱住彭石穿的腰,“哥,我不要离开这里,我死也不离开你。离开了你,我们就完了,完了……”
她是真的害怕噩梦重演,她不要。
深吸一口气,彭石穿道:“细妹,如果你再这般胆小,那么,哥只能把你送回老家,知道吗,你是军人的妻子,你要坚强。”
“我坚强,我坚强,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我有大白,我有那个神奇的地方,我会自己保护自己,哥,别送我走,求求你了……”她慌张的胡言乱语,痛哭失声。
哭声凄惨,那其中的心酸无助,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彭瞧着这样的柳细妹,狠狠的将人揉进胸膛里抱紧。
他知道他的阿妹是害怕了,四年分别,四年过着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恐慌日子,她害怕就此一别,就是一生。
而他,又何尝不担忧。
战场上,硝烟弥漫,刀枪无眼,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牺牲了。
滕代远瞧着这两口子,心中亦是感慨,外有日军侵略,内有军阀割据,混乱内战,无奈乱世,这样的夫妻太多了。
蹒跚的走出去,给他们关上门。
第017章 我才不要枪!
蒋劝降不成,遂令何应钦“早取攻势,剿灭赤匪。”
公秉潘率部向东固地区发起进攻。
红军利用缴获的电台截获敌人一明码电报,得知敌人进攻路线,毛与彭遂布下“请君入瓮”之计,令红军进入预伏阵地。最终取得第二次反“围剿”的胜利。
说干就干,彭石穿教的仔细,柳细妹也学得认真。
可是,有些东西真得靠天赋。就柳细妹而言,力气太小,每次按动扳机,都禁不住手枪开火时后推之力,每次都打不准。
无奈,枪支弹药对于红军来说很是珍贵,不能给她都浪费了吧,只能慢慢来。无奈就找了一把刺刀给她,以备万一。
“这把枪给你,小巧精致,一看就是女式用枪,而且后推力也小,好掌控。”这天晚上,彭又忙到深夜,进了屋把柳细妹推醒。
“哦。”迷迷糊糊醒来,接过枪,打量半响,越想越不对劲,“这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她问。
“咳,女式用枪都长得一个样。”彭石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
“不对!”柳细妹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终于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那个被你打死的敌人的枪吗。”嫌恶的一下仍的老远。
“他、他是从裤裆里掏出来的,你、你给我拿着,你也好意思给。”柳细妹气死了,拿过一块布巾,使劲的擦啊擦,好像上面有病毒一样。
“你也理解一下,那两人进苏区就得缴械,他们不把枪藏在那里,也不行是吧。我给擦过了,擦了好几遍。别胡闹,好好拿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保住你一条小命。”把枪捡起来又扔给细妹。
“我不要。”又给他扔回去。见彭石穿不妥协的样,她突然嘿嘿笑着,凑近彭的耳朵,先吹了口香气,道:“这枪曾经可是贴近野男人那地方的,你真要你婆姨拿着,每天都摸一摸?这不是间接的那什么嘛。你想免费让别的男人享受你婆姨的妙手服务?”
越听脸越黑,最后,彭石穿没要柳细妹再说什么,一把把那枪扔的离他婆姨远远的。
“我原先还没怎么觉得不对,怎么经你嘴一说,就这么龌龊呢。”
“嘿嘿,龌龊是吧,你有需要可别找我,哼,我睡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枪要是给别个女同志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也就你还穷讲究。你可知道,枪支现在可是急缺的。和敌军打仗,我军从不输气势,个个能拼命,可就是军备上不如人家,人家有飞机大炮,看看咱呢,就几只老式步枪,上面还印着蒋中正的大名,吃亏就吃在这上面,好多同志本来都是能活命的,都是弹药用光了,没办法了,才和敌人同归于尽,那都是年轻的生命啊。”
说到激动处,他下意识的去摸烟,一看柳细妹从被子里爬出来盯着他不让他吸,瞪了她一眼,还是掏。
“我就知道你又要抽烟,就不能少抽点呀,大晚上的,对身体不好。”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拿。
“人家哪弄来的枪,让中央负责的人也想办法弄不行吗?”
“哼,你以为是借邻居辣椒呢,是认识的就给借,要真那么好弄,还要你说。”
“你气也没用啊,先睡一会儿吧。”给男人扒了军服,硬拖着他睡觉。
“蒋也多亏了他那老婆,和美有联系,外交手段高,从美国那边借的钱。他们有美军的支持呀。”躺在床上,闭上眼,还听他嘟囔。
“你羡慕人家有个能干的老婆呀。”细妹嘟着嘴吃干醋。
“羡慕什么,我有你还伺候不好呢。”搂着老婆先眯一会儿再说。
“没有军备来源,咱不会抢吗,每次打扫战场的时候,我都让战士把敌军的枪支弹药什么的搜刮回来,哼,不是说**是匪吗,就匪给他看看。”
“好了,睡吧。”看男人胡子拉碴一大把的,她很心疼。
披上衣服下床,备上水,毛巾,一把军刀,把他脑袋搬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的给他刮胡子。
她知道近来形势不好,他家男人心里不好受。
蒋将第二次围剿的失败归咎于杂牌军作战不力,便亲自到了南昌布置第三次“围剿”,自任“剿共”军总司令,势要将红军剿灭。
在取得东固以南的方石岭战斗胜利之后,红3军军长黄公略在指挥部队转移时遭敌机空袭负重伤,抬到野战军医院抢救无效牺牲。
黄公略之死,对彭的打击很大。
回首想来,那么多风雨同舟,安危与共的挚友遽然离去,当初平江起义的骨干已所剩无几了。
红军的后方补给很稀缺,战士所用武器,皆是老旧,有些膛线都已经磨破了,修修补补还得用,当真是征途漫漫,举步维艰。
不过,在毛指挥下,采取诱敌深入,避敌主力的方针,第三次反“围剿”也取得重大胜利。
然而,第三次反“围剿”成功之后,苏区中央军事指挥人员改组,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对形势作了完全错误的估计。
红军的灾难就此开始。
------题外话------
作者发誓是亲妈,这真的是一篇欢乐文,一定要原谅作者偶尔的抽风。
算是过度章节。很快会有小包子出生的。
呜呜,要收收,要评评,求支援!
第018章 张翠
1931年,红军打赣州失利。入秋之后,红3军团回师宁都,途中发生了第2师师长郭炳生叛逃事件。
由于受“左”倾教条主义的影响,仗打的越来越不顺,连连吃败仗。柳细妹也随着接连转移了数个地方。
这一日,得闲,她和着一干妇女在红军被服厂帮着制军鞋。
耳边听着妇女们东家长西家短的乱侃,她心里却是不能安稳,一直担心在前线打仗的彭石穿。
她以前就知道战争的残酷,但是她一直都没亲自经历过,但是随军几个月来,她真的深切的体会了一番。
到如今,听到炮火声,她已经可以很淡定的该干嘛干嘛了。
前些日子康大姐和总司令完成了婚礼,极其简单的婚礼,不,那根本就不能称作是婚礼。
只是确认了彼此的关系,康大姐搬到总司令的住处,就完了,连请亲友吃饭都没有,更别说跪拜高堂了,很是给她一种无媒苟合的感觉。
为此,她还向石穿嘟囔了一阵,觉得康大姐太不值太亏了。可是石穿说,非常时期只能非常对待,不能说父母不在,这人就不结婚了吧。
恰逢乱世,政府随处都有,权威性根本就没有,你还能指望你的婚姻受国家的保护?做梦去吧,只两人看对了眼,住到一处,也就行了。
她说:“也就是说合则聚,不合则散,是这意思吧。这也太随便了吧,怪不得你头上的某位领导对待妻子都不当一回事呢,明知道自己老家还有妻子,竟然光明正大的和别的女人同居,简直是欺人太甚吗,他置给她生儿育女的老妻于何地!”
她当时很气愤,可是如今想来,重生之前的她不就是那样的人吗,在见不到石穿面的情况下,不知其生死的情况下,竟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石穿却硬生生等了她九年,一样的恶劣。
她担心的,小心翼翼的问他家男人:“这四年里有没有人给你保媒拉纤呀,你、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他很是认真的回答:“我尊重自己的父母,也尊重妻子。”
“那你嫌弃我是旧社会女人,老式女人吗,会不会等到不打仗了,你就换一个老婆?”她真的问的战战兢兢的。
“我睡都睡了,就没有嫌弃的道理。无论是老式女人还是留过洋的洋女人还不都是女人,两个人过日子,过得是两人的脾性,无论是哪种女人不都得磨合,有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决心才行,是不是这个理。”
“就是,就是。”她乐得连连点头。“我就很适合哥你,哥你娶了我,是你的福气。”她特傲娇的钻进男人的被窝,各种伺候。
彭石穿被她逗笑了,捏捏她的耳垂,似真似假的道:“你可真不自夸。是了,是了,阿妹是最好的,如果你不再爱哭就更好了。”
他搂着柳细妹,眼神暗道:“我最看不惯那些说老式女人这不好那不好的男人,老式女人的床你上都上过了,孩子都给你生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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