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她的被子,〃冷吗?〃这个问题好似明知故问。
她正睡意朦胧,凉意上头瞬间清醒,看了看周身,〃你把被子掀了自然是冷。〃
〃为何不要暖炉?〃他质问她。
“不喜熏香的味道。”她缩缩身子,冷得牙齿打架。
“哼,不知好歹。”蠢女人不懂得何为珍宝,品位太差。遂不再理她,他径直走出房门连门都不关。
风沁听他离开,又缩着身子裹回衾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去。
朦胧中似是听到脚步折回关门的声音。
第二天,皇帝赏赐的珠宝都堆进了风沁的房间。她看着盒子里的一件件翡翠玛瑙,很别致,只是想到是皇帝给吴幼卿,而吴幼卿又送过来的,莫非又是他在羞辱自己?她直接扔了出去。
丞相傍晚走进东院,看到的却是撒了一地的珠宝,粒粒颗颗都蒙了尘。眯起眼,他冷着脸迈进房门。
他送珠宝给她是以为她是个女子,必然会喜欢。养在笼子里的宠物也是要讨着开心的,不然怎么长待下去。
风沁看他一脸怒意,知道必然是珠宝的事情,可是毕竟是他羞辱她在先,他怎么有脸跟她生气?
他几步就把她逼到了墙边,冰冷的墙壁慢慢渗透着衣服让她很想逃。
他揽住她的腰,一字一句质问她:“自找麻烦的蠢女人,惹怒本相的下场你知道吗?”
她不想跟他离这么近,总是会使她想起那天在床上的受辱。
“你羞辱我在先。”她说的是珠宝的事。
他抿起薄唇,以为是床上那次。原来这个女人这么记仇,他不介意让她更记恨一点。想着,大手一用力,把她抱到床边。
他坐在床沿上,而把她端到自己腿上,双手覆盖上她的胸,两只手一起揉捏。
她惊骇不已,自己正朝着窗户,如果有人……不都看了去?
扭动着身子,却觉得身下的硬物愈加明显。
他朝她的脖子呼气,引得她缩起脖子,身体似有一股热流突然开了闸。
“别……”她颤着声,听上去像是求饶。
他自然不理会,把手探进了她的衣服挑拨着她的情绪。手指攀上了顶端,轻轻地点着,感受着慢慢变硬的突起,突然又全部包住,细细体会柔软。热流流向了体下,他直接抵住她□的突起处。
“唔……”她受到了刺激,发出轻微的呻。吟,接着又懊恼不已地捂住自己的嘴。
“想要吗?”他蛊惑她,轻轻含住耳垂。
她立刻用力摇头。但她哪里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画面:她在他身下,不断地求饶,又不断地迎合他。
他想要她了,想让她知道什么是欲罢不能。
“不要……”她在他思绪飘开的时候恰好使劲,挣脱了他。
居然被她逃了。他有点恼,身体还在叫嚣,不过她跑到院子里,他去追估计要费力一番,也有辱他身为丞相的面子。这次就先放过她。
他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欲望慢慢消解。
3
3、芳径不曾缘客扫 。。。
作者有话要说:配合修文,愈发诗情画意。
被困在这个像笼子一样的地方太久,似乎男人已经忘了她,也不关心她的情绪,只是养着她要她画画。
风沁闲散惯了,也孤独惯了,日复一日翻着闲书看。
某日她突发奇想,叫守门的老实男子去买了几只小鸡子来。她以前闲居乡下一段时间,养过一些以怡农乐。
老实男子很老实地用一只粗糙的大箩筐装了回来,一进院子就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风沁谢了他,把雏鸡都放出来,让它们在院子里跑。北风一吹,雏鸡们反而冻得缩成一团。
她心疼地把它们又赶回筐子里,想了想,让老实男子把院子里的小西屋空出来,放个火炉进去。
老实男子虽然心里觉得这姑娘是个怪人,自己不用炉子,反而给小鸡子用。但他毕竟是个不多话的老实男子,想起丞相府里那些多嘴的下人都被丞相惩罚完赶走……他默默去拿了一个炉子来。
一如既往,香气馥郁的暖炉。
她叹了口气,从嘴里呼出的气体瞬间升腾成白色。
就这样吧。她让老实男子把雏鸡安置好,自己裹紧了衣服站在一支枯枝下玩赏凉凉的残景。
这里毕竟是丞相府。从宫里办公回来的吴幼卿在自己的房内由家仆服侍他更衣,他心不在焉地抬起胳膊,思绪还停留在官场的事情上。
“相爷……”家仆张口轻轻唤他。
他懒懒地应了句。
“今日东院要了一个香炉。”家仆给他捏平了衣角。
“嗯。”他应着,风沁可是想通了?嘴角勾起,带着一丝嘲弄和愉悦。
“另外,东院买了几只小鸡子回来。”家仆给他慢慢系好腰带,他的主子腰部紧绷,刚系好便可见优雅的身形。
“嗯?”他自己下手正了正腰带,一脸狐疑。
“其他暂时没有。”家仆低下头一副谦卑状。
“知道了。”他提起脚步,刚刚的懒散一扫而空,他有了兴致。
走到东院门口,一眼看到了在院子里打扫的守门家仆,他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老实男子知道丞相大人是赶他的意思,赶紧出去了,附带把院子门给关上。
清幽的院子里都是他喜欢的风格,汉白玉做的玉凳玉桌,旁边几棵别有风情的矮树,其中有一株梅花,往对面看,还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子外是一个小小的浅池。
“叽咕叽咕——”可惜一切都被高低错落的嘈杂声给破坏了。
他走到西屋门口,香气散出来,原来她把香炉放到这个琴房了。只是……
地上一个个鹅黄的头蹭来蹭去,欢腾不已,他隐约闻到一股鸡屎的味道。
一阵恶劣的情绪陡然而生。
他转身就想冲进正屋里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刚好对上她从窗子里递出来的目光,清淡柔和,跟他截然相反,没什么情绪。
“谁准你在这里养如此肮脏之物?”他逼近女人,有点气急败坏。
肮脏?她觉得这个词出自一个佞臣之口实在好笑。
见她似乎毫不知错的模样,他认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他从上到下细细扫摩她,好像要剥开她的衣物一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风沁,你品位真是差到极点了,这么清雅的居处被你硬生生弄成如此寒酸之地。”他冷笑,通过讽刺她而让心情稍稍好转。
她却更瞧不上他,“丞相大人难道从来都不自觉自己是多么恶俗吗?”
他瞪大眼睛,似是恼怒到了极点。这女人不知道,从来跟他作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他看着她的身子有了另外的打算。对于女人,惩罚的法子自然与男子不同。
看他突然朝自己逼近,风沁隐约想到不好的事情,她抬起腿就要跑,却被他从背后抓住了衣领,下一秒就被卷进了一堵肉墙。
“放开我!”她挣扎,头上的簪子松落,一头秀发随意飘散下来。
他从她身后把她压在了床上。头被埋在软被里,她怕会窒息而死,用力扭到一边透气。
男人掀起她的秀发全堆在她肩膀的一侧,手熟门熟路地解开她的腰带,转手就用来绑住她的手腕。
衣服轻易被他从身后扯下,他的双眸锁住她的肚兜,轻轻解开,她只觉得上身一松,心也掉进了冰里。
他缓缓地抽着她的肚兜,肚兜在她的胸前和床之间摩擦着,她的耳根染上红色。床的冰凉和摩擦的一丝火热让她无法言喻那种奇怪的感觉。
肚兜被抽空了,胸前很凉,她觉得胳膊被固定在头顶有点酸,微微扭动身子。
言语都是无力的,一如之前无法反抗他的力气。看他那张正人君子的脸,无法想象如此龌龊也是他。
突然一阵冰凉从腰部袭来,她惊呼一声,“不要——”
他把手伸进了她的底裤里。慢慢摸索着,感受着一寸寸皮肤的光滑,一直到肉肉的翘臀停下。他开始用力捏她的翘臀,好似喜欢得放不下。
她忍着身体里的变化,不料刚扭动了一□子,突袭而来一种陌生的悸动。
他见她的反应轻笑,把手指沾上的些微抹在她的臀尖,抹干净了,一把扯下她的亵裤。
刚接触到空气,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听到背后悉悉索索解腰带的声音,她心里全是酸涩。
就当是被蜜蜂蜇了,或者,狗咬了。
男人精壮的身子压上她,肉身触碰,刚刚的寒冷都被驱散了。
身下相抵,刚刚奇异的感觉又升腾起来,她不禁强行分神想别的事情。
男人突然一侧身,留出她大半的身子露在空气里。
他要做什么?她动了动酸楚的胳膊,已经很累了。
“啪”的一声伴着痛楚而来。她险些叫出声来。
“啪——”他拍打着她的臀部,听到她终于发出闷声。
他探向她的脖子,含住她的耳垂,一边细细地舔着一边感觉到她微微的抖动。他又挥起手,这次力度轻了一些,拍向她已经染上红晕的臀部的肉团。
她喘着气发出一声轻呼,挑起了他的情。欲,再次覆上她的背。
幽谷深深,涔涔细流。
忽发一支,桃花满谷。
“风沁,看你清高的模样,内心则是个淫。娃。”他笑着试探幽径,一阵凉凉的湿意。
她扭着身子抗拒不从,可他怎会让她得逞?用力扭转她的腰部,长驱而入。
不管她的痛苦,他轻松冲破了阻挡,开始释放他的欲望。
就当是被狗咬了……她自我催眠,把头深深埋到被子里。
见她似乎放弃了抵抗,又没有一丝投入的情绪,他兴致大减,哼了一声自管自顾地进行单调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风沁觉得已经有些肿痛,感觉到他加快了速度,竟然也浮出一丝丝隐约的欢愉。还来不及回味,忽觉体内轻动,戛然而止。
他放开了她,见她背对着他埋头在被子里,他自顾拿了手帕擦干净自己便披上了衣服。
“风沁,你服侍本相服侍得笨手笨脚,不过念在本相还有一点享受,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就不追究了。”他吐出这番话,转身离开。
风沁一言不发,只听到门被关上,把身子慢慢移到被子里,试图获得一点暖意。
小窗净,幽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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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轻握楚腰唇如蜜 。。。
身上还有一丝湿粘的附着感,她想今晚还是好好洗一下。突然有点惊慌,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怀上他的孩子。
如果真的怀上了,他会有什么神情?
越想越远,等她醒悟过来不禁懊恼。她应想的是她绝不想怀上。
她必须要走,她要过回以前潇洒的生活,游山玩水赏花弄月,而不是在这里受他的侮辱。
正想着,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两个长得有点粗壮的女仆一起抬着一个浴桶走进来。
两个人低着眉,把东西放好就走出去了。
看久了才发现丞相的家仆都是如此,安静老实得没有一丝生气。她想他们一定很压抑。她坐起来,准备好好泡个澡。
站立的时候感觉有液体在微微地流动,她脸上不禁挂上羞赧之色,赶紧跨进浴桶里。
是他叫人送来的,他总算能做上一两件还算有人性的事情。
泡在热水里直到把水泡凉,她回神,站起来,因为冷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轻轻擦拭好身体,披上衣服,她端着烛火放在床头,把自己裹好,卷起一本书胡乱翻看。
第二天她起床时,发觉房间异常温暖,四下盼顾,屋里不知何时加了一个暖炉。用鼻子深吸几下,居然没有甜腻的香气,气味正常如昔只是温暖了许多,吸进胸腔不至于冷到自己。
她随意穿了鞋子站起来,但下肢传来的酸痛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如平时叫了老实的看门男子送来早饭,等饭上齐了,她发现今天的早饭似乎比平日更多。皱眉,这又可算是他少有的人性尚存之举?
上午是最惬意的时候,因为他上朝而不必担心他来烦扰。给雏鸡喂完食,她靠着窗户晒了一上午太阳,中午吃完饭心头突然升腾起作画的意趣。她铺平了画纸开始舞弄笔墨,画里小鸡踩着汉白玉的桌子推搡着啄米,她一边画,脸上堆满柔和。
“风沁,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喜欢你的画。”温润的男声从耳边传来,她一抖,差点添上一笔重墨。
不用看也知道是他,风沁收起笔,要把画也收起来。
他不知为何就是喜欢看她慌乱的样子,刚刚吓了她一跳,丞相心下十分自得。
“怎么,羞于示人了?”他紧追不放。
她默默收起画,并不理他。
“好好的汉白玉都被那肮脏的畜生玷污了,”他不依不挠,“小鸡啄米,有什么乐趣呢?”
她扭过头去不说话。俗人。
腰突然被人揽住,力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