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继续之前的动作,却不知为何会联想起他压在身上来回抽动的场景,脸上滚烫。
头顶传来轻微的喘气声,她忽然觉得有热流在身下流淌。
一抬头,正对上他紧锁着她的满是欲念和迷离的眼睛。他一把拉起她,手直接穿过她怀里伸进她的亵裤,抵上她热流的出口。
他脸上闪过片刻惊讶,欢愉轻笑:“原来你这么渴念我。”手指随之探进去轻轻揉搓。
唇边流出一声喟叹,她无法抵抗如此直接的来自肉体的满足感。
“或者,是渴念二弟了吧。”他轻佻地说完,咬上她的唇。
风沁觉得羞耻,但无论如何也停不下伴随而来的兴奋。
睫毛轻颤,她闭上眼睛。
33
33、不翼肚兜飞何处 。。。
两人正缠绵之时,忽听闻外面传来宫女谈话的声音。
风沁下意识捂住嘴。吴幼卿正要闹她,被她瞪了一眼,拍开了手。
“这月又被李公公罚了工钱,烦死了。”
风沁仔细辨析声音,好像是一个圆脸的年轻宫女。
“他拿什么由头罚你?”另外一个声音略尖锐些,远远听得十分清楚。
“他想让我跟他,你还记得不?”圆脸宫女的声音压低了些。
“哦——”尖细声的宫女恍然大悟。
“嘘,大惊小怪作死啊。”圆脸宫女恼道。
“我不从他,他就老跟我过不去。”
“唉……”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
吴幼卿嗤笑一声。风沁拿手堵他,却被他舔了指头。
“对了,明日我出宫一天。”尖细声的宫女声音里透着股兴奋。
“真好。”圆脸宫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
“咋地,你出不去?”
“哪有钱啊。”叹气声。
“你的钱都被李公公扣走啦?”尖细声的宫女听上去十分惊讶。
“他估计是掐算好了的,老不死的。没钱门卫就不放,愁死了。”圆脸宫女又是唉声叹气。
“可不是,他们就是敢在天子脚下作威作福,可又向谁去诉苦呢?他们还不是把从我们这里搜刮的钱孝敬了上头。”尖细声宫女呸了一声。
“哎,我说黄花,你这月没被罚钱,应该够出去两趟的吧,你借我点成不?”圆脸宫女声音里有点讨好的意味。
“不行啊,”尖细声宫女困扰道,“好不容易攒点,家里都等着拿来买米呢,你是知道的,家里除了爹娘还有两个弟弟,难啊。”
“唉。”圆脸宫女听上去十分忧愁。
外面寂静下来。
橱子里,吴幼卿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和一袋珠宝塞进风沁手里。
手里微凉的触感引得她看去,脸上立刻露出惊讶之色,她看向他。
吴幼卿拿手指指了指外面,挑挑眉。
风沁脸上立刻现出怀疑。他要她送钱给那两个宫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做出来。边想着,她轻轻摇头。
“下面是不是有人来了?”圆脸宫女忽然说话。
“好像是,不聊了,下去看看。”叫黄花的宫女应道。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风沁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太恶劣了。”她还沉浸在刚刚宫女的谈话里。
吴幼卿不由得嘲弄她:“都说了,宫里没外头好,你还非要留下。”
风沁不吭声。
他自顾继续说:“除了皇上,你看宫里还有正常男人吗?公公们做的妙事还多着呢,写出来就是观奇大全。”
风沁不由得同意他的话。
“这些银子和珠宝留着出宫用,看样子就算是拿了圣旨也不一定能出的去。”他哼了声,“要是门卫敢拦你,打断他们的腿。”
她皱眉,“你与他们都是以权谋私,一丘之貉。”忽想起方才自己的想法,又觉得好笑,他果然不是让她拿钱去分那些宫女的。
“你走吧,他们很快要回来了。”她推推他。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兴致总归是被刚刚两个宫女给破坏了。吴幼卿整理着衣服,“你先下去吧,他们要问就说是在二楼休息。”
风沁狐疑地看他,“你对画院很熟悉。”包括三楼这个橱子里暗藏的玄机。
他勾起嘴角,“二十年前我做过皇子陪读,早就把宫里都摸清了。”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装夜明珠的袋子,把珠子包好递给风沁,“这个袋子是防漏光的,不容易被人发现。”
风沁见他不准备收回去,点点头算是收了。
她转身正要走,忽然听他开口道:“最近我不能常来,你有空就出宫。”
“哦,这样顾画师也不必太辛苦给你改画了。”她忍不住刻薄他一句。
“我是故意的。”他却笑开了。
“故意的?”夜明珠被收进袋子里,她摸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觉察到他在幸灾乐祸。
“太卑劣了。”她想起以前被他偷画还死不承认是他偷的事情。
他闻言冷笑,“怎么,心疼了?”
她不理他,学他之前的样子推开橱子,却突然被他按住,“我可以让他再改个几百遍,你信吗?”
风沁因生气而身体发颤,“你总是任性妄为,可是无辜的人却要因你而受苦。”
“那又何妨。”他答得云淡风轻。
“为何不向那些恶人下手,像顾画师这样的人应从不曾招惹到你。”
“你出宫我就不再找他。”他死皮赖脸说完,帮她推开橱子,示意她出去。
风沁轻叹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直到收工,风沁也没见顾画师回来。她估摸大概是被官员留下了。
她踱步回掖庭吃晚饭,吃完留意了到圆脸宫女回了斜对面的屋子,里面足足可以住十人,是地位最低的宫女住的规格。
人多嘴杂,她想了想,还是回了自己的屋子,等明日去画院,趁别人看不见再给圆脸宫女银子吧。
照旧还是打了水洗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一个个吻痕让她十分羞恼。
暗香浮动夏夜长。
。
''
日复一日地做相同的事,日子便过得极快。
转眼半月之后,风沁忙得没有时间想出宫的事,整日往返于掖庭与画院之间,加上期间又有月事,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着。
终于有一日得了闲,却见其他画师也都闲着,不禁好奇问顾画师:“今日怎得如此清闲?”
“原来你不知,北疆的公主今日到了,明日皇上要设宴款待,大臣们估计都忙于此事,有些还要准备礼物。”
“原来如此。”
顾画师又补充说:“明日我们都得去记录,有的忙了。”
风沁勉强回以一笑。
当晚李公公就发话,说翌日会十分辛苦,今日就先早些回去休息。
风沁本以为回掖庭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但没料到出了点小状况——她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她刚洗了晾在房里的肚兜。
直到睡觉前,院子里只留了捣衣人,她躺在床上,忽闻有敲窗的声音。
打开窗却见是月牙,见月牙神神秘秘,风沁把她请进房里。
“你肚兜是不是找不到了?”月牙压低了声音,两个人在烛火旁头碰着头。
“对,你看到了?”
月牙摇头,“被钟嬷嬷收走了。”
“钟嬷嬷?”风沁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吗?她是管掖庭纪律的,今天抽查到你这里,看到那条肚兜跟宫女用的不一样,她原话是‘穿这肚兜有优越感是吧,掖庭的纪律是宫女都一视同仁’,然后她就收走了。”月牙眉飞色舞地描述着。
“嗯。”风沁应着,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你不生气?”月牙一脸不可置信,“我都要替你发怒啦。”
“生气也没法子不是?”风沁这时想到了吴幼卿调侃宫里太监的那本观奇大全。
“你也真想得开。”月牙撇撇嘴,又羡慕道:“那肚兜真好看,听说你有个相好,是他送的吧?”
风沁一时心虚,垂到烛火旁边的发丝差点被牵扯着烧着,“什么相好?外面乱说的,信不得。”
“就是那个京城里的什么张画师?”月牙努力回忆着名字。
哦,风沁舒了口气,“赵瑞。”
“是吧?”月牙娇俏一笑,“我先回去了,再待下去她们会怀疑的。”
“嗯,”风沁回以微笑,“谢谢你。”
“客气什么。”月牙走出门又蹑手蹑脚关上,跟风沁挤挤眼就不见了。
风沁推开窗,任凭捣衣声略带哀怨地飘进来。
那肚兜,是挺好看的。她摸了摸怀里的夜明珠,还在。
34
34、公主情深对明珠 。。。
莺歌,琴音,燕舞。
红袖,锦带,华服。
宫女排成浩浩荡荡的两列围起整个宴席,个个头油抹得乌黑,酥胸挺得高高,红唇点得诱人。
官员亦按次序一一入场,青年神采飞扬,中年正值顶峰,老者神态矍铄。
皇帝最后进场,坐在龙椅上俯视朝臣。
看到官员都到齐了,他露出满意的微笑,看向旁边的皇后和妃嫔,也都到了。视线越过后宫,看到有个着宝蓝色的女子垂眉坐在角落里,并不显眼,细看有几分姿色,但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迟疑片刻,皇帝拍拍皇后的手问道:“那是谁?”
皇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波闪了闪,突然与皇帝娇嗔道:“陛下连风沁都记不得了。”
皇帝闻言一拍脑袋,呵呵一笑:“瞧这记性。”
皇后掩嘴娇笑:“可不是嘛。”
“陛下,”旁边的公公突然靠过来禀报,“北疆公主此刻就在外面。”
皇帝嘴角的笑意加大,“请进来。”
公公立刻领命,站直了身子高声“宣北疆公主入席。”
声音刚落地,齐刷刷所有人都看向入口。
只稍等了片刻,听到空气里浮动起丁丁当当的清脆碰撞声,越来越近,勾动着在场人的心弦。
突然现出一个红衣女子,衣服镶满银色的条纹和点缀,款式是游牧族的宽松飒爽,她一停,丁当声也止住了,细看原来是来自她裙子上的金属相撞。
她姿态高傲地站在原地,美则美矣,却隐约似蔷薇般刺人。
睥睨左右两排端坐的官员,她看出不少人对她表情很冷,但她脸上未起波澜,收回目光迈开步子走向皇帝。
随她而行的是一个长相粗犷的典型的北疆人,表情收敛许多,但鹰目里藏不住犀利。
丁当声随着她再次停下而止,北疆公主依大同礼仪给皇帝行礼,“呼和明珠拜见陛下。”她身后的使者亦规规矩矩行礼。
皇帝笑意深深,“免礼。”
等明珠公主站定,皇帝上下打量她,先随意谈笑一番:“听说明珠公主是第一次来大同,可汉语竟说得这么好,实在令人钦佩。”
明珠公主挺起丰艳的小身板儿,十分骄傲:“明珠自小就习得各国语言。”
皇帝点头,“看来以后要给皇子们加课了。公主可还习惯大同的气候饮食?”
明珠公主想了想道:“气候是温暖许多,可是吃的太过精致,怕待久了会变得太温顺。”
下头的朝臣里有些人闻言微微色变,互相对视探问,这北疆公主是暗示他们打仗比不过北疆?
皇帝捋须微笑:“战事过去,臣民安定,自然是需要吃得好点住得暖点,心思安定下来,多些文人雅致,这样才叫太平盛世。”
明珠公主眼波流转,笑而不语。
皇帝看向眼满朝文臣武将:“明珠公主此番亲自来大同,朕定会给你觅个如意郎君,大同男子随你挑,可好?”这样的美人儿谁会拒绝呢?
“谢陛下。”明珠公主行礼表示感谢,突然提起一个话题:“此次来大同,也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一个硕大的夜明珠,不知能否赠与我,好与我的名登对。”
听到这里,皇帝不禁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保持温和的笑容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丞相道:“朕记得那夜明珠在丞相手里?”
众目光纷纷投向坐得端正脸上略显深沉的丞相,少见他是如此表情,观者各怀心思。
丞相慢慢站起来,目光越过明珠公主对上皇帝,“回陛下,是在微臣府里,当年皇上赐予先父,先父又作为定情信物给先母。此珠从此作为吴家定情之物。”
在座纷纷把目光在丞相和明珠公主之间投送,不知会如何收场。
角落里的风沁手上顿了顿,觉得怀里的珠子有些烫人。
明珠公主听到丞相二字之后目光就一直饶有兴味地紧锁着吴幼卿,“陛下,你刚刚承诺我,大同男子可任选,对否?”
一时满朝大臣神色均变,好大胆的公主。
不知廉耻。丞相表情变冷。
皇帝察觉到吴幼卿露出少见的阴郁面容,但明珠公主催问他,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君无戏言。”
明珠公主立刻展了明媚一笑,“本公主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