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上她的脖子,轻轻用牙齿滑过她的肌肤,感觉她立刻缩了缩。舌头探向她的耳垂,刚舔了一下就听到她唇齿间泄露出来的轻吟。
自从怀孕之后,她似乎更加敏感,尤其是最近,每次稍微触碰她的敏感地带,探向她身下的小口,那里都是十分渴望要润泽他的模样。
把手指上的湿滑抹到她大腿内侧,他眼神挑逗地靠近她有些迷离的眼睛,在她耳边低沉着声音吹送热气,“看你如此急切,哥哥怎好辜负。”
把硬热缓缓滑进她的身体里,他用毯子盖住两人的身子,贴在她发烫的身上,掩饰不住呼吸的沉重,“乖乖让哥哥疼你。”
带着水声的撞击跳动到空气里,她羞得不想听,“慢一点……不要声音……”她一说话就控制不住抖动的呻。吟。
她的话只让他兴致愈加勃发,不慢反快,他甚至是故意弄出更大的声响。
窗外,几声鸟啼,冯管家踏着轻快的步子正要往房内走,两个守在门口的仆人立刻拦住他。其中年纪稍轻的丫鬟脸面有些发红,冯管家一看就猜到大概,止步在正厅外,有些感叹,不愧是他家相爷,刚上完朝体力还这么好。
窗内,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全部感知都集中在与他契合的部位,眼前氤氲出薄薄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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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夏意袭来欲露浓 。。。
物尽其用。
当拿到管家给的账本,看到辗转渠道卖画那项的所得,丞相脑海里冒出这四个字。
“以后我会定期拿画给你去卖掉。”
冯管家一脸了然,“相爷放心。”又不禁咋舌,“简直是洛阳纸贵嘛,一幅画卖的钱都够一个百姓家吃三年了。”
“告诉几家老板,若有人讨价还价,不要松口就是。”丞相喝了口水,舔舔嘴唇,蜂蜜的甜味扩散开来。
“冯管家,你把账本收好,再过半月便是半年的结算,多到处跑跑,把数目给本相核准了。”他把账本推给管家。
“相爷只管放心。”冯管家挺直了腰板承诺,算账他可是太擅长了。
丞相点点头,想起还有一封折子没写,奏请修葺疏理古河河道,又快到洪灾泛滥的季节。
等他写完,叠好放在桌上,习惯性往窗边的椅子看去,没找到那个常坐在那里的人。
还在睡?他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提起脚步往卧室走去。
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团淡红色,走近了仔细瞅她的脸,眉清神静,看上去气色不错。
“这么能睡。”他忍不住推推她,从吃完饭到现在,她已经睡了一个半时辰。
“嗯……”她呢喃一下,没有睁眼。
他又轻轻推她胳膊,她只是稍微动了动,没有要醒的意思。
在一旁做清扫的丫鬟瞥到丞相在不停地戳床上之人,看了很久之后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扫把,对她家相爷说,“相爷,大夫说了,孕妇要多休息。”
一道冷光扫来,她攥紧了扫把。
“谁准你跟本相这么说话的?”
“小的知错了。”她悄悄吐吐舌头,低头抱着扫把逃了出去,身后那句“罚你一个月工钱”当做没有听见。
他哼了声,注意力又集中回风沁身上。
她被他刚刚的声音吵醒,眼神有点迷离,半清醒地看向床边。
“醒了?”他语气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愉快。
“口渴了。”她对上他的眼。他一挑眉,敢使唤起他来了?但再看向她有身孕的腰身,只好心里宽慰自己是为了他的子女而不是她。
“什么时候开始支使起本相来了。”他一边不满嘟囔,一边盘算这是第几次她让他做这做那还一脸泰然受之。
把她抱到床里面一点,他咬着牙心想怎么这么重,脱了鞋子蹭上床,跟她一起躺着。
手摸上圆球,来回摩挲,“差不多六个月了吧。”他每次摸都有种触动,隐隐的惊讶。
她闭上眼休息,不理会他。
突然脖子上一阵清凉,她睁开眼,看到他把一条项链系上她的脖子,正在搭扣。
“官家给的,赏赐皆因你的画。”他故意想给她添堵。
“嗯。”她早已习惯他如此有意之为,于是只淡淡应了声。
“不讨厌?”他扣住她下巴审视。
她闻言向脖子看去,不想遂他意,嘴角勾笑,“怪好看的。”
他本想拿她取乐,这下只得哼了一声“无趣”。
她暗自说了声无聊。两个人一时无言。
他侧躺着,从她肩膀看去,系得宽松的腰带上衣领有些敞开,可以看到她胸前的沟渠。
他把手从衣领伸进去,轻揉她的肉团,“你没穿肚兜。”双腿缠上她的,声音带了一丝欲念的慵懒。
“嗯,胀着不舒服。”她如实说了她的感觉,肚兜确实紧得她生痛。
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见她立刻皱眉,朝她轻笑吹气,“胀吗?哥哥给你揉揉。”
何止是揉。他扒开她的衣服,埋进她胸前,舌尖舔了一下草莓的尖端,感觉到她的颤动,眉眼染上别有意味的笑意,一口吸住,稍微用力舔吮起来。
“唔……”感觉太突然,她有些吃不消。
大手探向她的腿间,还不等移动,却被一下子夹住。
“乖,让哥哥疼你。”他诱她松开腿。
她忍住腿间的湿热,夹住不放。
他见此状,嘴上加大了动作,直到看见明显的红肿,用手轻轻拨动又引得她轻颤。
“看。”他拨了两下,吸引她低头看去。
脸上有些羞红,她别过脸,头朝里。
手突然被他攥住,朝他身上移去,碰上他的腹部,男性身体的坚硬和温热让她缩住手。手被他拿着往下移动,碰上一块坚硬突起,她闭上眼,用力想把手抽回来。
“哥哥想要你。”他换上魅惑十足的声音地在她耳边响起。
“不要……”她低声回应。
“嗯?不要吗?”他抽回被她夹住的手,抚上她的翘臀揉捏,一股热流从那里传向她周身。
“好累。”她吐出一口气,周身散发着孕妇的懒散。
不知他是不是顾虑到她的身体,却突然松开她。
“那就再睡一下,养精蓄锐,今晚再来。”他又摸上她的肚子,身下却挺着,一直碰着她的大腿,让她不住往里缩。
外头斜阳残卷,春鸟啼尽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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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日得闲出游时 。。。
睡梦中朦朦胧胧似有人在推自己,风沁听那人说“醒醒,醒醒”。
睁开眼,对上一张巨大无比的脸。她以为是贼,正要一巴掌拍过去,手指被牢牢抓进一只温热的手里。
那张脸离远了,原来是枕边的男人。
“起床了。”他翻下床。
不理他继续睡。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面对面吃早饭。
男人看她一脸阴沉,“最近脾气渐长嘛,天天给本相脸色看。”
她撂下筷子,“为什么不让我睡觉?”
他舀一勺粥放嘴里,“因为我起床了。”
她在心里又唾弃他一遍。
“为何今日不上朝?”
他慢条细理地给她剥了一颗鸡蛋放进她的碗里,如果说这件事他不交给厨房去做,一定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剥鸡蛋,“月假。”
“哦。”她确实忘了,他一个月里忙六天理应休一天,只是一般休的时候他也会有公务要去处理。
“风沁啊,”他咽下一口粥,“今天带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怀疑:“去哪里?东院?西院?后园?”她不免嘲弄,因她几乎没怎么出过北院的大门。
他拿手帕擦擦嘴角,“去京城逛一圈。”还不快来感谢本相的大恩大德。
她嗤笑出声,“你放心带我出门?”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样子还能跑了不成?”他一脸满不在乎。
“就这样上街?”她看向自己的肚子。
“本相自然不会让你受累,”他摆摆手,“我们坐马车出去,放心,你不用走路,一点都不累。”
她觉得他似乎就差一句“看本相对你多好。”
“却之不恭。”她说完低下头继续吃饭。
他挑眉,“怎么不见你高兴?”
她头不抬地说:“大人没看出我万分喜悦吗?”
“笑一下,本相就看出来了。”他翘起腿。
她挤出一个笑容。
“真难看,你还是别笑了。”他堵她。
风沁慢条斯理吃着他剥给她的鸡蛋,“再难看也是你孩子的娘。”
他哼哼,“所以这将是本相难以启齿的一段往事。”
她吃完了,擦干净嘴,“彼此彼此。”
上马车之前怕她觉得颠簸,他叫人加了几层垫子直到一坐就陷进去为止。
“马夫,今日驾车小心点,比平日还要仔细万分。”他吩咐完,站到她身后,扶她站上踏板,再跟着踩上去进入车里。
“走吧。”他上了车,等坐稳了命令车夫。
马车开始慢慢悠悠向前行进。
吴幼卿习惯性往座子底下摸去。
“嗯?”他的盒子呢?
“坏了。”他懊恼一声。
见他的神情,她以为发生了极大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不淡定,〃怎么了?〃她问。
“本相的糖盒没带出来。”他郁闷道,想起今天特意换了一辆平时不用的马车,就是为了避免被发现。可是居然忘了给这辆车装蜜糖,冯管家……他皱皱眉。
“哦,那就回去拿吧。”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这句话像蜜糖一样让他立刻平静下来。
“嗯,只能如此。”他声音平静如昔,命令马夫掉头回去。
偷偷瞄他一眼,她因为刚刚的事情不觉轻笑。
一刻钟后马车又出发了,留下相府门口又被罚了一个月工钱的冯管家默默地站着反思流泪。
马车里的男人含了一颗糖,掀开帘子一角,示意她可以往外看,她便也掀开自己这边的车帘。
一路上他给她时不时讲解一二,这里是他小时候读书的地方,那里是他喜欢的麻花店,还有那里是他主持修建的……
马车驶过一个繁华的巷落,“这里卖的都是新鲜玩意儿,喜欢什么,下次找冯管家给你买回来。”
她但笑不语,她都没看过,怎么知道喜欢什么。
马车继续前行。
“等等,那几个是乞丐?”他眼尖抓住巷落口的几个蹲在墙脚的人影。
“乞丐怎么了?”她随口问。
“京城里不应有乞丐。”他答得理所当然,“回去叫他们整治这里。”
“为什么?”她很诧异。
“因为这里是京城,”他看向她眼底,“我已经为京城清理了三年的市容,京城是皇家的面子,不应有贫穷。”
她淡淡一笑,带着嘲意,“所以你就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他摇头,带着沉淀了几年的自信,“你未免太小瞧朝廷了。他们可以去领粮食,绝不会饿死,省下的时间可以干活,做有意义体面的事情。”
她反驳他,“但他们既然还在乞讨,说明没有领到粮食,你说的只是还没有实践的设想吧?”
“绝无可能。必然是他们太过贪婪,希望用骗人的手段来骗酒骗肉骗嫖骗赌,朝廷提供的仅仅只是让他们吃饱,怪就怪他们太懒太贪。”
她摇头,似乎觉得他也有天真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这些官员有多不作为吗?贪婪的是他们。”
他直直看着她,眼里带玩味的笑意,“那为何自从朝廷送粮食给穷人,本相就没在京城见过乞丐?”
她撇撇嘴,“原来丞相大人这么天真,说不定乞丐都被关起来了。”
他闻言一手勾起她的发脚玩弄,“你很懂为官之道。”
她愕然,“真的……?他们真的是被贪官关起来了?”
他的笑容里有些许揶揄,“你也很天真。”她这么天真还敢说他天真,真是天真之人的天真之处。
“难道……”她有些骇然,似是不能接受,无法细想下去。
“关着,岂不是还要给他们口饭吃,你说对不对?”他逼近她,捉弄她的慌乱。
她心里似是有什么沉了下去,安静了半晌,质疑地看向他,“所以你默许了他们的做法。”
他反问,“不然呢?参他们一本?然后皇上去查,发现根本无可查证?”
“他们给你好处了?早就说你也是贪官。”她扭过身去,像是自言自语。
他笑出声,捏住她下巴对上他正气十足的脸,“当年有个你认为的所谓清官这么做过,告发他们,结果你其实猜得出只是选择不信罢了。他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暴毙,死因不明。”见她眼里有悲戚,他又补充道,“本相只做皇上认为正确的事情,其他都是你的一己之见而已。”
她低下眼,无论如何都不再看他。
“风沁,本相再教你一事,你听完,信不信随你。”他松了手,任她背过身,他靠着软软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