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宅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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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宅我怕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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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在青涩的大学时代,她的爱情还是很纯粹很浪漫的。可是段肃为了出国和她分手,被她定义为抛弃,从此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追到美国去时,她已经把这当做最后一搏了。于是在段肃重新接受她后,她拼了命的想要一种证明,想要全世界知道段肃是属于她的,是不会抛弃她的。从前的那些天真烂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和疑神疑鬼,她无时无刻不想要段肃在她身边,给她多一倍的关注和爱护。
  段肃再次跟她分手后,她在钻进牛角尖胡思乱想一气之后,认定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逼走了段肃。所以她抛下工作回国,想尽一切办法要和段肃复合。
  她的爱情像一棵菟丝子,一旦找到宿主,哪怕藤断茎毁也不会放手,互相纠缠直到宿主死亡的那一刻。
  段肃开着车在城际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那几年的时光如电影般在他脑海里回放。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如吴昊所说,自己和她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吗?
  自己回国前,秦秋怡也曾伤心的问过,为什么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有过很好的时候不是吗?
  没错,那些美好的过往,那些相互鼓励相互陪伴的日子,至今还鲜活的存放在彼此的记忆里,那又是哪里出了差错,才导致今天这样痛苦的结局?
  因为在出国后,段肃对秦秋怡的爱情就已经死了。这个理性永远占了上风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在奋斗的路上还惦念着未亡的感情。而之后秦秋怡的追随,只是让理性中那点愧疚被感性放大并挣出了枷锁,才给了自己还爱她的错觉。
  段肃中午回到家,秦秋怡已经不在了,连带她的所有东西。段肃拿了罐啤酒就倒在沙发上,没喝两口就睡着了。
  这一边,齐祈言打扫完毕,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新鲜黑鱼剖片,做酥炸鱼片;那边豇豆切丝茄子切丝,看看一起炒味道如何。
  给鱼片配了糖醋酱,想着再烧个汤。剩下的蔬菜就只有一点蘑菇了,还有一点鱼骨头,干脆炖了汤,白白的一小锅。
  刚把菜都端上桌,门铃就响了。正纳闷谁会来找自己,一开门就被一包零食砸中脸,接着就是很张扬的声音:“祈言,我来找你玩儿啦!”
  “蓝,蓝非?”齐祈言费力地把零食拎进屋,找了拖鞋给蓝非,就见他已经蹬掉鞋子直接踩在地板上,然后——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蓝非摔了个四脚朝天。
  齐祈言家是老式地砖,刚拖过,光滑程度一流。
  蓝非撅着屁股挪到沙发上坐下,呲牙咧嘴:“祈言,好疼啊,你要补偿我。”还眨了眨眼睛卖萌。
  事务所里,齐祈言第一拿他没办法的是Murphy,第二就是蓝非。这两个都比他高比他壮的大男人撒起娇来让他无从招架。
  “你,你要什么补偿啊。”齐祈言把那袋零食放在他面前。
  “我闻到了哦,嘿嘿嘿,祈言你在做饭是不是?我要吃我要吃!”蓝非一拐一拐的奔进厨房,直接用手抓起鱼片就往嘴里放,因为齐祈言已经细心剔除了鱼刺,才没把这个馋鬼扎死。
  “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你怎么来了啊?”齐祈言塞给他一双筷子,又盛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
  蓝非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开口:“大Boss出差去了,下午没事,大家都放了。我听段肃说过你家地址,就找来了。”说着又夹了一块鱼,笑道:“你可别跟他告状啊。”
  齐祈言在他对面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吃:“我才不会呢。而且我都不在那上班了。”
  蓝非灌下一小碗汤,咂了咂嘴:“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啊,在事务所不开心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案子结束了,我也没有必要天天呆在那了,还是在家里舒服。”齐祈言心虚地扒着白饭。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想回去要跟我说哦,大Boss那给你走后门。”蓝非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因为太夸张反倒像是在抛媚眼,把齐祈言逗得直笑。
  一顿饭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齐祈言洗碗,蓝非就坐到客厅二大爷似的看起了电视。等齐祈言切好水果端过去,就见他侧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你怎么啦?”
  蓝非皱着脸,捂着肚子:“我好像吃撑了。”
  齐祈言忙给他找来消食片,看他吃下仰躺在沙发上眨巴着眼睛,哭笑不得:“谁让你把那一盘鱼都吃掉的,我还想留着晚上吃呢。”齐祈言小声道。
  “我这不是也带了东西给你嘛!”蓝非使劲伸长手想够到那袋零食。
  “你说这个?我不吃零食啊!”齐祈言把袋子拖到蓝非能够到的范围里。
  “你不吃我吃。”蓝非很傲娇。
  “你刚吃了那么多不能再吃这个了!”齐祈言一把把袋子抢到怀里,认真的生着气,脸颊鼓鼓的。
  蓝非大笑出声,戳着齐祈言的假包子脸,“祈言,你真是太可爱了!”想了想又道:“你看你这么可爱,又能做饭又能做家务,要不是你不是——”
  蓝非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齐祈言变了脸色,再联想到在黄山时同事们对他和段肃、蓝毅的打趣,莫非——
  “祈言,你是Gay!”蓝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你,你怎么也——”
  蓝非作为律师的本能开启,他迅速找到话题重点:“还有谁问过你这个对不对?是段肃?还是Murphy?”
  在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眼光下,齐祈言只好乖乖招认:“是蓝先生。”
  这下换蓝非意外了,蓝毅那种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人会问齐祈言的性向,这本身就很不得了了,再上下打量一番齐祈言的身材样貌,蓝非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蓝毅移情别恋齐祈言了?!
  被蓝非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的齐祈言,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那个,蓝非,能不把这件事告诉段肃吗。”
  自由发展了一下剧情的蓝非这才回神:“嗯?为什么?”
  “因为,因为,”齐祈言绞着双手,“反正就是不要说!”
  蓝非奇怪道:“你怕他不接受吗?没事啦,我跟你一样啊,段肃还不是跟我做了这么长时间搭档。”
  “嗯?你跟我一样?”齐祈言满脸疑惑。
  蓝非觉得,齐祈言其实跟他不一样。虽然同为Gay,但是自己一直在这个圈子里,而齐祈言,从未踏入过这个圈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所以他只能明明白白的说:“因为我也是Gay啊。”然后看着齐祈言瞪大双眼,接着像见到同类的幼犬一样扑到沙发边,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蓝非,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此时蓝非只想说,让我一辈子留下来也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也该定下来了

  之后的两天,齐祈言照旧做着他的小宅男,浇浇花看看书做做菜。事务所的各位没有大Boss镇压,纷纷能躲懒的就躲懒,不过是在分内工作完成之后。大家把午饭时间延长了一个小时,睡大觉闲磕牙,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严于律己的段肃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但是也会在工作间隙晃晃茶水间打几个哈欠。秦秋怡自从搬出去那天晚上发短信告诉自己已经安顿好后,就像失踪了一样再没找过自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段肃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周末一大早,还在和大床缠绵悱恻的段肃被人一把掀了被子。
  “臭儿子,起来啦!陪你老娘去华干苏果!”中气十足的声音,很难想象是一位年近半百的妇人发出来的。
  段肃的妈妈属于早婚早育那一代,17岁结婚,18岁有了段肃。段肃爸爸是当兵的,小夫妻聚少离多,所以在段肃印象中,“爸爸”是一个只会在逢年过节时见到的、带着许多好吃的、跟自己玩举高高的男人,而且每次都会和妈妈睡一张床,害自己要一个人睡小床。
  段肃5岁那年父亲因公殉职,段肃的爷爷奶奶又走的早,亲戚都劝段肃妈妈改嫁。可是她怕段肃到了新家庭不适应,推说等段肃长大一点再说。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段肃高一时曾问过妈妈寂不寂寞,也知道外公外婆一直在积极地给妈妈找对象,可她总没放在心上。段肃永远记得母亲大人当时的回答,她温柔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丈夫的照片,含着笑对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说:
  “有小肃在,妈妈一点也不寂寞。而且,你爸爸他,从来没离开过我们。”她的脸在夕阳映射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双眼像是在看着段肃,却又像是透过段肃看到了远去的那个人。
  辛苦把段肃培养成人的段妈妈,眼角眉梢不可避免地被岁月无情地侵蚀,但她走路永远腰板挺直,跟人说话总是声音洪亮,处事利落爽快,脸上一直带着富有亲和力的笑容。在臭儿子眼中,虽然她叫人起床的方式永远直接粗暴,但她是最好的母亲。
  和“最好的母亲”逛华干苏果,当然不可避免地要被不知何时跟自家老妈成为熟人的各位理货大妈们一通夸,从“你儿子真孝顺”到“一看就是有大出息”,再到“将来你可享福了”,乐的段妈妈合不拢嘴,指挥段肃每一样都称一点。不知道的看段肃手里那架构,还以为这是哪家小饭馆出来采购了。
  段肃推着高出不少的推车去收银台排队,看着拥挤的队伍,突然想起自己和齐祈言的初遇。那个爱做菜的腼腆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呢。那次他带去的排骨粥,自己一口都没喝到啊。
  人一走神就会忘记时间,等段妈妈拍醒他,才发现收银员小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心说好好一帅哥原来脑子有毛病。
  赶紧付了钱,拎着三个巨大的购物袋就想走,那边赶紧喊:“先生您的会员卡!”
  段妈妈帮他收了会员卡,没看到收银员小姐一脸“果然有毛病啊这么大了还要妈妈带着”的表情。
  嗅觉灵敏的段妈妈心想,儿子这是有情况的节奏啊!
  段肃倒没在意段妈妈瞬间开启了小雷达,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兔祈言才好,顺便蹭了饭看看这小子手艺,嘿嘿。
  段妈妈见儿子这样越发肯定了,不过还是先观望观望,免得儿子警惕起来防着自己。嗯,自己要有的忙了。
  母子俩一路各怀心思,等进了家门,段妈妈觉着一次性拖鞋不舒服,拉开鞋柜想找找自己留在这的专用拖鞋时,却看见一双高跟鞋,放在显眼的位置上。
  段妈妈不动声色地合上柜门,小偷似的猫到正在洗菜的儿子身边,开玩笑似的问:“臭儿子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老娘我啊?”
  段肃正忙着掐空心菜,闻言好笑:“妈,你每次都这么问。你儿子我没情况,没谈恋爱,也没看上谁,好吗?”
  段妈妈正想追问下去,门铃就响了。
  段肃湿着手,段妈妈就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一袭碎花长裙,似乎对来开门的是段妈妈毫不意外,浅笑着打了招呼:“伯母好。”
  段肃擦了手走过来,见到她一愣,“你怎么来了?”
  秦秋怡一脸从容,似乎两天前从这里搬出去的人不是自己,痴痴地望着段肃,那情意瞎子都感受的到。
  段妈妈见这两人相面似的对望,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再瞧瞧秦秋怡的眼神,嗯!有戏!
  段肃不说话,段妈妈倒先热情地把秦秋怡让进来,领到客厅,又指挥段肃去倒茶,自己先本着知己知彼的道理和秦秋怡聊了起来。
  段肃无奈地躲进厨房。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段妈妈用年轻时给段爸爸纳鞋底练就的一双利眼目测了秦秋怡的鞋码,嗯,差不多能穿上鞋柜里那双鞋!
  秦秋怡落落大方的开始自我介绍:“伯母,我叫秦秋怡,秦淮河的秦,秋天的秋,心旷神怡的怡。我是段肃的大学同学。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伯母了,我们都羡慕段肃有个这么好的妈妈呢。”
  学新闻的就是不一样,几句话下来就把段妈妈套住了。接着段妈妈又问了许多私人问题,秦秋怡都半真半假地回答了。
  了解的差不多了,段妈妈想着自家儿子该上场了,这一杯茶倒了近半个钟头。正想去把这个不争气的揪出来,秦秋怡就乖乖巧巧地先进了厨房。
  段妈妈看着她熟练地打开了厨房跟客厅之间的镂空门,心下更是确定:那扇门的门轴老化了,不知道开之前先抬一下的人是很难推开的!看来这姑娘经常来儿子这啊!臭小子还敢骗你老娘了!
  段肃看着她,脸上有点不好看:“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秦秋怡委屈地站在原地,“阿肃,我有东西落你这了,想过来拿。不过你放心,我对伯母说我是你大学同学,我没多说什么的。”眼里都泛起了水雾。
  段肃深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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