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压根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或者他们都听懂了,却刻意不去理会吧。看着外面那个空着的办公桌,自己和他之间,不也是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变了
吴昊觉得最近有些不得劲。
饭馆运作良好,甚至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有爆满的趋势。按说如果没有段肃三不五时的蹭饭,赚的盆满钵满的自己应该已经乐翻天了才是。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没有的时候想,拥有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是了,自从上次和蓝非打了一炮,自己就再没有放松过了!
自以为找到原因的吴昊立刻联系了焦头烂额的段肃,约他晚上去酒吧。那头段肃正被秦秋怡拉着试菜,对着热情过头的前女友,满汉全席也吃出了地沟油的滋味,正默默祈祷来个电话call自己出去,所以吴昊还不知道,他在段肃心里的形象已经升华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为了避免再被酒吧服务员认出来拒之门外,吴昊这次特地选了另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时间还早人不是很多,段肃和他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啤酒就开始喝。
等段肃喝完两瓶,伸手去拿第三瓶的时候,吴昊才觉出不对劲:“哎我说你怎么了,喝闷酒多没意思啊。”
段肃定定的看他一眼:“秦秋怡回国了,现在就住我家。”
“我靠不是吧!”吴昊把啤酒瓶子一顿,“她回国我知道,怎么就跟你同居去了,你们俩又和好了?”
段肃白他一眼:“什么同居不同居。她说自己一个人,不想住酒店,问我能不能收留她一段。”
“那她也不打算找工作了?现在是怎样,要你养她吗?段肃,你可想清楚,再来一次两年前的事,不要说是你,我看着都觉得累。”当年这两人那段纠结的情史,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不会的,我不会再跟她在一起了。”段肃猛灌下一口酒。
“希望如此吧。”吴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默默地喝着酒,看着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一个个子不高的清秀男孩走了进来,打扮十分正式,更让人意外的是他身边围着好几个黑衣保镖。
“怎么了?”段肃注意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男孩子,不是——
“他,就是那天骗蓝非出去害他被抢劫的那个人!”段肃说着想走过去,无奈他们坐的比较远,那个男孩子身边还围着不少人,一时到不了跟前。
比较意外的是那个男孩子看了一圈后径直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身边像是保镖的人把一叠钞票放在段肃面前,两人正疑惑,就听那男孩说:“你跟那个人是朋友吧?之前那次算我借他的,现在我还给他。”
段肃不接:“你明明这么有钱,当初为什么——”
“就当做我玩了一次游戏吧。”男孩说着就往外走,段肃刚想起身,就被一个保镖按住,强行把钱塞进了他的口袋。
保镖跟出去后两人也追了出来,就看见那个男孩上了一辆豪车,车刚要发动,一个壮硕的男子冲上来拦在车前,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胡子拉碴的。
保镖围上去想把他赶走,就听见他一叠声叫着“老婆”,一边拼命想接近男孩。
男孩淡漠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毫不迟疑地关上了车窗。几个保镖见状架起男人丢到路边,狠狠踹了几脚,确定他一时站不起来,也跟着离开了。
段肃和吴昊对看一眼,等豪车没影了,过去把那人扶了起来。男人满脸泪水,呢喃着“老婆不要离开我”,挥开段肃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段肃和吴昊刚想会酒吧接着喝,手机就响了,是秦秋怡打来的。
“段肃,很晚了,你还不回来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段肃的不拒绝,让她更加想要紧紧地抓住这个人,哪怕会让他觉得厌烦也好,自己一定要继续和他绑在一起。
“我现在还有事。”看着吴昊做出的“前女友查岗啦”的口型,段肃只想用谎言来搪塞。
“是吗。好吧,你注意不要喝太多酒,我去给你煮点醒酒的东西,等你回来喝好吗?”
“随你吧,我挂了。”
吴昊凑在段肃耳边,听完全部,促狭地笑着:“段肃,秦秋怡怎么比阿姨还唠叨了?你们这样,正常吗?”说完还故意掐着嗓子学了一句:“等你回来喝好吗?”
段肃无奈,“我还能怎么办?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她一个女孩子刚回国,我能不管她吗?她前几天煤气中毒住院,你要我怎么说出让她搬出去的话?”
吴昊了解自己这个朋友的性格,在工作上果断沉稳,但是一遇到女孩子的眼泪,立刻丢盔弃甲高举白旗。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段肃决定出国留学时自己才会支持,或者说从最初自己就不看好他跟秦秋怡。一个理性到把恋爱规划为选修科目的男人,一个爱情大过天又多愁善感的女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好的组合。
但是他现在无话可说。路是段肃自己选的,旁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什么。
段肃叹口气:“看来我们出来都没能得到放松。算了,我一个人去走走,回见吧。”
吴昊也没了再进去的心情,走了跟段肃相反的方向。
经过前阵子拒绝自己进入的那家酒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了进去,想着要是再被请出来就回家睡大觉,要是没人拦,那就坐会儿吧。
事实证明一个人不会永远倒霉下去。吴昊顺利走进去,在吧台点了东西,一路上还有以前几个相熟的人跟自己打招呼。感叹着世事无常,一只手伸过来端走了面前的酒。
吴昊回头,就看见那只修长的手端着杯子移到绯色的唇边,仰起好看的脖颈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着,让吴昊没来由的一阵口干舌燥。
“喝你一杯酒而已,没必要盯着我这么久吧?”来人笑着说。
吴昊让自己回神,正色面对那个笑得十分欠扁的人:“蓝非,你猜我刚看到了谁?”
蓝非在他旁边坐下,“谁?”
“我跟段肃刚在新开那家酒吧,看到上次你口中那个‘小美人’了,不过——”他拉长了语调,“小美人变成公子爷了,还把抢你的钱还给段肃了。”
蓝非好奇不已:“真有这样的事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这年头有钱人都喜欢抢钱玩儿?”
吴昊没跟他瞎扯下去:“得了你,钱回来了你就知足吧,别在这贫了。”
蓝非嘀咕一句“我不是不吐槽会死星人么”,就端着酒开始打量周围的人了。
不多时,蓝非兴奋地拍拍吴昊:“看见没,三点钟方向,穿蓝格子一个人坐着的,怎么样,看哥哥给你露一手?”
吴昊也看见了,暗想这家伙原来喜欢的都是这个类型的,嘴上还是没有放过他:“我等着你带着一脸酒水回来。”
蓝非“切”一声,奕奕然走了过去,不知道他含笑说了句什么,那个男孩子就给他让出一块沙发让他坐下了。接着,两人越聊越融洽,眼里情意流转。
其实蓝非也没做什么,只是他性格阳光开朗,又有点自来熟,长相又不错。来酒吧的多半是找个一夜情对象,所以蓝非一个冷笑话就让对方卸下防备,再加上他魅力十足的微笑大放送,自然无往不利。
吴昊本来是看戏一样看着那边的,可是看着看着,视线就转移到蓝非的身上。那对幽深的丹凤眼,在被自己踹到床下时曾故作委屈地看向自己,在事后又闪着得意的光芒;那张丰润的唇,曾和自己抵死缠绵;那双修长的手,曾经那样娴熟地挑逗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那两条笔直的长腿,在那个夜晚无意识地和自己互相纠缠。。。。。。
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
稍稍平复呼吸再看向蓝非时,就见那个男孩已经坐到蓝非怀里,两人正分食一颗草莓,那枚小小的水果在两人唇齿间作着微不足道的隔断,淡红色的汁液顺着蓝非的嘴角流下来,男孩魅惑地伸出粉嫩的舌尖想要舔去。。。。。。
吴昊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冲上前一把扯起那个男孩,在蓝非诧异的目光中拉着他就往外走。
蓝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的就拉着自己出来了?一直在叫吴昊停下,可他完全听不见似的,手劲大的惊人,自己又挣脱不开。
等等,莫非吴昊也看上了那个男孩子?
“哎哎,吴昊,昊哥!你看上他了你跟我说呀朋友一场大方让给你还不成吗?唔——唔!”
啰嗦的蓝非被吴昊一把按在墙上,对着那张又爱又恨的唇就狠狠吻了下去,舌头强硬地撬开牙关挤了进去,在口腔里翻搅。一想到刚那个人差点吻上蓝非,吴昊怒火更甚,过大的力道让两人都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不想放手。
蓝非瞪着眼睛看着那个饿狼一般啃咬着自己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不过在吴昊咬住他舌头时他还是清醒过来,吃痛之下狠命推开了对方。
吴昊退到对面墙边,喘着气,一双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蓝非,像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你发什么疯!”蓝非舔舔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我没发疯。我就是看不惯你跟别人在一起。”吴昊说。
“我跟谁在一起干你什么事儿啊!你有病啊!”
“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吗。”吴昊过来想要握住蓝非的肩,被他甩开了。
“你搞搞清楚,我们两个都是上面的,睡一块儿能干什么?是,我承认你手活儿不错,但我不会跟一只手过一辈子!”蓝非说着整整衣领就要走,被吴昊拦住。
吴昊的表情就像是多年前和前男友分手的那个早晨,悲伤中带着一点点渴求:“性不是生活的全部不是吗?”
蓝非冷笑一声:“你要玩柏拉图式的恋爱是你的事,别扯上我。”
眼看他就要离开,吴昊吼出一句话,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告诉他真正的答案,或许也没有所谓答案:“爱情难道只有靠做吗!”
蓝非回头,背着光看不清表情,语气十分平淡:“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吴昊颓然坐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你也是
星期三是个非常中庸的日子,已经工作了两天,状态已经调整到普通模式。没有星期一的生不如死,星期二的半死不活,星期四的高效率,或者星期五的心不在焉。对于齐祈言来说,星期三是大扫除时间,和厨艺创作时间。
小宅男齐祈言的家非常整洁,很少的家具和装饰是一部分原因,继承自姥姥的勤劳细胞更是功不可没。从小,齐祈言就在姥姥的带领下擦窗户擦桌椅,把卸下来的窗帘泡在大盆里踩来踩去。
长大后,工作时间的自由让齐祈言多了很多空闲,于是在每周三打扫的同时,他会用有限的食材进行搭配重组,虽然失败和成功参半,但是他乐在其中。
洗洗刷刷的时候,看着手指在泡沫里游泳,心会变得非常平静。看着晾了一阳台的衣物之类,那种成就感带来的好心情能维持一整天,哪怕是炒糊了菜都不会抱怨。
与此同时,段肃家里就没有这么好的氛围了。连日来的失眠和精神压力让段肃迅速消瘦,而秦秋怡对此的回应就是每天变着花样的做菜,却对段肃眼中的无奈和痛苦视而不见。
段肃知道必须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秦秋怡,我想跟你说——”
秦秋怡微笑着打断他的话:“叫我小怡。”
段肃深吸了口气:“我不想纠结称呼的问题。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帮你订了酒店,工作也会尽量帮你找好。至于钱的问题,你不要担心。”
秦秋怡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不缺钱!阿肃,我住在这里不好吗?我每天帮你煮饭,等你回家,就像刚到美国时那样——”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我这里终究不方便。”
秦秋怡握住段肃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阿肃,我们和好吧,我回来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这次我不闹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都改,阿肃你不要赶我走。”她的眼泪滴在段肃手背上,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她的妆容还是完美的,一点都没有花,就像是面对镜头的女演员。
段肃默默的把酒店房卡放在茶几上,同时放上一张银行卡:“我妈周末会来。你尽快搬走吧。”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秦秋怡无力的坐在地板上,表情有些狰狞。段肃,不要丢下我,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段肃,你休想就这么结束。
也许在青涩的大学时代,她的爱情还是很纯粹很浪漫的。可是段肃为了出国和她分手,被她定义为抛弃,从此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追到美国去时,她已经把这当做最后一搏了。于是在段肃重新接受她后,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