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扔下人不管之人。
“好一句愿用生死去决胜负。”叶不韦忽地站了起来道:“不愧为我叶家武士,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振奋人心的话了。”
那公子子玉脸颊上流露出一丝喜色,道:“不愧为我大秦国的热血男儿,好样的。”
“叶家家丁中,有没有人会说地地道道的胡人话,能听懂各个部落的话。”公子子玉又道。
叶老爷道:“文强随我来过草原上几次,他不但能说地地道道的胡人语言,也能听懂胡人各个部落的话。”
文强微微一笑,面色上得意洋洋,毕竟在众人的面前,出了一点风头,凭是谁都沾沾自喜地。
便在这时,那公子子玉站了起来,面色上泛起一丝愤怒的神色:“胡人欺人太甚,数此侵犯我边疆城池,就是连月氏,以及什么脚盆族,一个小部落的人,都加入前几场侵犯我边疆的战事,可恨,可恨,这一次,务必请各位,在这一场赛马节中搓搓胡人的威风。”
随着公子子玉的话落,不管是熟悉地还是不熟悉的人地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萧雨,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萧雨心情颇为有些沉重。
一旦赢不了这一场马赛,还真是辜负的大家的期望,愧对了叶老爷,愧对了大小姐。
要是万一这一场赛马赢了,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大小姐谈谈涨一点工资的事情。
当晚宴完毕,走出驿馆,夜已经很深了,却依然可以看见过往的胡人的喧哗与笑声。
放眼望去,城中星星点点,不少胡人还在准备着明日的庆典。
对于今夜的龙城来说,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萧雨走向自己住所,走到住所处,却见乌紫萱正默默地站在那个地方,一身白衣如雪,眼眸默默地望着夜空。
夜空中,有一轮明月,皎洁月光挥洒在她的那一张脸上,俏脸如花,眼眸润如春水,似乎在犹如春水一般的眼眸里,隐隐含着淡淡的涟漪。
看见那眼前的这一身影,她微微抬了抬头,如水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
声音轻轻而飘忽:“明日的赛马节,危险,小心点。”
这几个字,是飘荡在月色中的话语,围绕着他,竟是那般的温柔。
“把这个带上,做防身之用,记住,这是胡人的地盘,只能防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人,以免脱不了干系。”
乌紫萱转过身,迈开脚步,轻轻地走了,正如她静静地来。
走过很远,蓦然回首间,身后的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边上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一双眼眸也泛起一丝柔情。
“等我回来,看你跳轻纱舞。”
其实,他内心深处的一句真话,没有说,看你跳肚皮舞。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一次,乌紫萱竟然是微微一笑,再一次转身,黑夜中,就那么孤单地走着,镂刻在深心印记,却是一个人的容颜,
相遇,相识,生死相依…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迎来了胡人的赛马节。
胡人的赛马节当真是热闹空前。
毡包象珍珠撒满草场,人流如同潮水般的涌来,骏马像流星追云赶明月,歌声婉转悠扬……
七月的草原总是沉醉在鲜花绿草的恋情里。
每一到这个时候,有成千上万的胡人,就会穿起节日的盛装,不顾旅途的遥远,男女老少,乘车骑马,云集到绿海如茵的草原上。
素日宁静的草原,彩旗飘扬,人流纵横,牛羊欢叫,牧马嘶鸣,顿时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这就是匈奴民族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赛马节。
草原上人声沸腾,成千上万的胡人骏马,在一望无际的碧绿的大草原上纵情驰骋。
那些参赛的骑士选手,有男有女,个个身穿崭新的胡袍,在各自的骏马上蹬立侧跳倒立跟斗,表演各种高难的动作,引来人群中热烈的掌声。
最受欢迎莫过于他们了,这些都是草原上的精英。
他们的身材个个魁梧,那一个个涂上黑墨的粗狂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种自信的豪情。
他们身下的坐骑,西面全是清一色的白马,东面是清一色的青马,北面是清一色的黑马,南面是清一色的赤黄马。
那些骑手的腰间上,都悬挂着弓箭和一把把月牙弯刀,和一把把钢口极好的快刀,背上装袋有箭囊,里面有一支支崭新的羽箭。
这是一场普普通通地赛马,而是一场接近实战,为实战演练的赛马。
每一种不同的马匹都代表着他们属于的不同部落。他们今日要为各自的部落而赛马,赢了就会各自己和自己所在的部落带来荣誉。
赛马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难事,草原上胡人那一个不是七八岁便纵马奔驰了。
草原上的胡人在少年的时候就能达到“日常驰数百里,有致千里者”,其人能“人不弛弓,马不懈勒”的状态。
但要在这一场千人赛马节夺魁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胡人的骑术都差不多,关键的靠的是好马,草原上最好的马就汗血宝马。
此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风驰电掣耐力强。
汗血宝马能够“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只是这样的名贵宝马,在草原上拥有此马的人不多,除了那些在战争中立下战功的勇士们拥有,大单于左贤王以及右贤王拥有一匹外,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匹,这一次,最有望夺魁的便是骑上汗血宝马的骑手。
今日这里汇聚着各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在尽情欢呼着,已热闹的掌声,来鼓舞这些即将参赛的选手。
那些稍大的部族占据的地方也大,部落小的都只有寥寥十余人而已,从竖立着的那一张张木牌上就可以看出,部落人数最少的便是脚盆族。
不过不要小看了脚盆族,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脚盆族虽然部落小,是一个较为平穷的部落,但也有一匹汗血宝马,还有那酋长的女儿,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之一。
她的舞姿是有着草原上舞王的称号,不过也是今年之事。
她的名字,取了一个秦人的名字——赵飞燕。
还有一下部落人少,他们所占的位置也是较为偏僻地,离那草原中央的单于台好几里地,一看就知道这小部落是属于没有实力的部落。
不过他们还算好地,还有比他们更少的一方,便是占据最偏僻的地方叶家武士,此刻他们真在往脸上涂上黑墨。
参赛的男人涂上黑墨,女人蒙上黑色的面纱。
有一种好处就是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这是胡人为了彰显公平竞争地原则。
因为参加的选手,不但有男有女,还有王公富贵,脸上一旦涂上黑墨,蒙上面纱,就只认成绩不认人,可以尽情地发挥。
至于各个部落的区别,以服饰作为标致,每一个部落都各自不同的服饰,虽然胡人的上衣袖窄,瘦身,并配革带,部落越大的,上衣袖窄越短,连手臂都露出来了。
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选手,个个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文强兄,胡人的宝马为什么叫汗血宝马,是不是马在跑的时候,它会流血。”一位涂好黑墨的叶家家丁目光环视四周,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开口小声问道。
身边的文强解释道:“唐逸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汗血宝马是说那马在奔跑的时候,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这马跑起来胁如插翅,日行,只是这马我们都没有见过,就是叶老爷都没有见过,听说过,整个胡人汗血宝马也就几匹。”
如此说来,唐逸就明白了,他回头朝左边看去,在这些叶家队伍中间有一匹不一样的红色骏马上,那红色的马神骏异常,身高膘肥。马背上个脸上涂着黑墨的少年正在凝眉沉思。
那一匹马他知道,那是叶家唯一的一匹千里马,马身上的毛颜色是红色地,名叫赤龙,坐在赤龙身上的少年他也认识,萧雨。
此人在叶家的名气很大,武技高强,才华横溢,只是谁却想不到他竟然会是驾驭马术的高手,此人真是一个少年天才。
他知道,这一匹千里马很是宝贵,一匹千里马都要花上差不多千金,远远比一个人的命值钱,平日里,老爷自己都舍不得骑,只是他知道,老爷这个人,虽然是个商人,但是爱国,爱家,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也是一个好人。
同时,也是一个威严,说一不二的人,在叶家他出门的时候,叶家家中之事,一切都是由于大小姐当家做主,一切的大事情都是由大小姐拍板。
大小姐人长的美,心又好,对叶家家丁都很好,一般人也都不知名怕她,但由于叶老爷的缘故,在叶家家丁的心里面,大小姐的话,就是叶老爷的话,权威性不容挑战。
进叶家怎么久了,还没有人跟大小姐叫过板地。
但在这一次,却有人冒出头来,跟大小姐针锋相对地叫板,那一个人不是别人,真是面前这位少年。
在叶家做武士的俸禄要高于别家,可以说,在叶家,叶老爷很重视高级武士,这源于叶老爷家的先祖原本就是一个武士。
能有今日财力,靠的就是叶家的武士。
是以,所有的叶家家丁,特别是叶家的高等家丁,个个都把叶家当做自己的家,在叶家都家丁进行到底。
但也有一个列外,那就是面前这位少年,读了几年书,年纪轻轻就眼光比天高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竟当着叶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面,说做不了高等,宁愿去做马夫,马夫那多没有出息的啊!
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地。
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持才放狂,要不然怎么干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
有才能的人不都是这样。
同过这一次的考练,以及大小姐在众人面前说了这家伙诸多好话,和他面对公子子玉,说出来那些振奋人心的话。
他心里也算是接受了萧雨是个人才。
这一次胡人的赛马节,老爷是有备而来,就是想在这一场赛马节上,取得一些好成绩,让叶家的知名度提升起来,只要名声一出,那叶家建立富可敌国的产业就指日可待,这恐怕也就是叶老爷来草原上的目的。
这是赛马那是胡人的强项,秦人的短板,这萧雨的骑术虽好,但能拼得过胡人吗?要知道,这是一场暴力赛马,是一场为实战演练的赛马。
胡人很有野心,名义上是一场赛马节,实者是一场军演。
忽然,唐逸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文强兄,你说这萧雨小小年纪,真能坐怀不乱嘛?”
文强微微一笑,道:“经过二小姐测试过的,能有假不成?”
唐逸道:“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收放自如,鄙人死都不会相信,除非我亲眼所见。”
文强道:“其实,乱与不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萧老弟为我们男人争了一口气,总算让我们男人扬眉吐气了一次,这一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就不要再提出来了,你的话一旦传扬到他的耳中,一定会不高兴地。”
唐逸点了点头,转变了话题,轻声道:“文强兄,一直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这萧雨跟孙二毛的那一场武比,明明是孙二毛占了上风,一转眼的功夫,孙二毛就败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败地?”
文强正色道:“要是能让你知道,那叶家不就数你最聪明了,大小姐不就对你刮目相看了,那这一场赛马节你小子不就成了主角么?”
唐逸道:“都说,孙二毛爱财,会不会这孙二毛是被萧雨用钱给收买了。”
文强呵呵一笑道:“此言差矣,这些话或许你是道听途说,曾经本人也听说到过这些言论,一个刚刚晋升上来的高等家丁,又能有多少钱财,萧雨就是想用钱收买孙二毛,也没有这个财力,全是无中生有,萧老弟年纪轻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能出人头地,树大招风,难免不会得罪一些人。”
唐逸点了点头,心里自言自语道:“说的也是,只是当时我有一事不明?”
文强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反正是孙二毛败了,败的很惨,你亲眼所见的,不会有假吧?”
唐逸点了点头道:“只是让我想不通的事,当时,在场的人,就我距离他们二人最近,在孙二毛快倒下去的时候,孙二毛口中竟然狂叫几声,不要停,难道这孙二毛被打的糊涂了。”
文强道:“看来这秘密,除了天知地知他们二人知道外,再无人知道了,这一件事永远都是个秘密了,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相信眼前的之事,这萧老弟的的确确是个人才。”
随后,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雨骑上这一匹千里马,心中有几分得意洋洋地表情,至于能不能取得好的成绩,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尽力就好,先赛赛看,用生死去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