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还是报一个实价吧,看看价格怎么样,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好说,我们大小姐是这样说的。”
“那要看你到底要打造什么样的铠甲?铠甲有皮革的,还有石铠甲,石铠甲材料不一样,是用石片,和青铜片镶嵌连接而成的,价格也高一点,石铠甲本来一套要三两银子的,看在你们大小姐的面上,一套仅仅要二两银子,至于皮革铠甲,一套八个铜钱,我只要一些工本费就好了,至于青铜铠甲和金属铠甲价格就要相应地高一点,也就五两银子。”
秦操点了点头,双眼向四周扫了一眼,而后把萧雨拉住一边,低声道:“萧兄,我看这个价格合理,上一次猴子的那一身也只花了四两银子,这掌柜的倒是很有诚意。”
要不是听到整个叶家的铠甲都要到他这里买,这掌柜的能这般慷慨大方,萧雨总觉得价格还是高了。
萧雨高声道:“秦操,上一次猴子不知道在那个铺子打造的,他说那掌柜的很好说话,仅仅只收了三两银子,这里打造却要四两银子,整整多了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都可以买到好几斗米了。”
“是啊!依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转一转,看一看到底是那个铺子。”秦操腼腆道,随即脸颊有些微红,目光不敢看那宋掌柜,想必秦操很少说谎,为人比较诚实。
萧雨眼眸滴溜溜的一转,“精明”的说道:“掌柜的,要是你这里的价格也是三两银子,叶家的家丁服以后就都在了这里打造了,要是你不同意,我们立马走人。”
“三两银子,我就挣不到钱了,至少也让我挣一点工本费吗?”
“你老说的那个价钱我们出不起,既然这样,那也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秦操我们走,东边不亮西边亮,反正这华阳城铁匠铺多得是。”
萧雨嘴里叫着,脚步也是微微动了一动,做出要走的动作。
宋掌柜的老脸一僵,为难之色附于其上,稍稍细思,狠狠地咬了咬牙,而后,叹了一口气道:“好罢,今天就当做不赚钱,两位小兄弟,这趟生意我便做了,回去以后,希望你在大小姐面前美言一句。”
“掌柜的,这你皆大可放心,不要说美言一句,便是美言几句我们还是会的,我年纪虽小,但好歹都是一个头顶一片天,脚踩一片地的男子汉,男子汉,说话算数,决不食言。”
萧雨振振有词道。
“那还有什么要求麽?”
“没有什么要求,我的够了够了。”秦操急忙道,他好像生怕别人赚不到钱一般。
萧雨说了要求,还有外加一把锋利的匕首,作为防身用的,还顺便打一副马鞍。
秦操听得心惊肉跳,这小子提那么多要求,别人掌柜的能答应么,看来是你一厢情愿了。
那掌柜的“为难”地答应萧雨的要求。
来大华朝的日子也不短了,萧雨发现大华朝的马基本上都没有马蹬,这或许是跟大华朝本身有关,大华朝的祖先都是放马出身,骑术一流,但萧雨觉得没有马蹬的马骑起来怎么都不平稳。
“秦操,你再这里看着,我出去逛了逛。”
“萧兄,那你去玩吧,留我一人便好了。”
难得糊涂,萧雨嘿嘿一笑道:“那就有劳兄弟。”跑出去就像做过山车一般飞速,生怕那小子改变主意。
一路上,东张西望的,自觉地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新鲜,几乎围着华阳城转悠了半圈,这才向着铁匠铺走去,铠甲也刚刚打造好,萧雨试了试,很是合身,秦操见到价格不高,很是满意。
随后,又聊了一些家常便话,宋掌柜的倒是热情的很,趁这间隙之际,又是倒茶,又端来了一盘水果,萧雨毫不客气地吃了几个,还挑了一个最好的,大大方方地包好,放入怀中。
秦操却是腼腆地紧,一个劲地说着客套话。
走出铁匠铺,宋掌柜又送了二人一程,跟秦操说了很多话,萧雨倒是没有听到几句,不过最后那一句话倒是清清楚楚地入了他的耳鼓:记住,在大小姐面前美言一句。
“我会的,这个你老大可放心。”萧雨说起话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就这般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秦操心里沉甸甸的,叶家的铠甲在宋掌柜这里打造,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辜负宋掌柜的一番好意,他心里过意不去,毕竟他是一个老实人。
还有,便是萧雨的那一套铠甲,恐怕宋掌柜的挣不到钱了,秦操有些过意不去。萧雨倒是没有这个想法。
一路之上,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叶府。
“萧兄,你把孙二毛打伤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一看他。”
“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对于孙二毛他除了内疚还是内疚,该是自己承诺的时候了,也不知道孙二毛伤的怎么样?
“萧兄,我跟你一起去,我想结识孙二毛,要是跟他熟悉了,以后在家丁界就没有人干欺负我了。”
萧雨道:“上一次,不是说过,你只要承认是我兄弟,就不会有人欺负你吗?”
秦操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脸颊上流露出不屑之色,愤然道:“不提你的名字还好,一提你的名字我就来气,上一次我跟夏虎说,你是我兄弟,还被他狠狠地凑了一顿,他还说,要是我在他的面前提起你的名字,提一次打我一次。”
萧雨为止哑然,而后,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一道栅栏,一个单独小院落霍然显于眼前,右边一颗低矮的青松。其后,是一片草坪,左边出现一间精舍的小屋子,从外形上看很是不错。
推开精舍的小屋门,两人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极好,屋子里家什简单,一床一椅,靠床的边上,竖着一排书架,书架上下二层,却只摆这一本书。
孙二毛静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依然一块青一块紫,留下了恶斗的痕迹,眼眸向上翻着,白多黑少,像是死鱼一般的眼珠子。
“孙大哥,我和萧雨来看你了?”
看到面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孙二毛从床上一蹦而起。
“孙兄,我们来看你了?”手掌抓了抓脑袋,萧雨歉意地说道。
孙二毛眼角瞟了瞟萧雨身边的秦操,看到是一个身穿低等家丁服饰的人,面上明显的有几分不快,低声道:“阁下是谁?”
“他是我兄弟,对你仰慕已久,想结识你,跟你做一个朋友。”萧雨大大方方地说道。
“既然是你萧雨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秦操万万没有想到,这孙二毛冷冷酷酷,平日里也有些看不起低等家丁,更不要说和低等家丁交朋友了,今日却是如此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秦操显然是没有做好准备。
“鄙人秦——秦——操,乃叶家低等家丁,烦请孙大哥多多关照。”在孙二毛的面前,秦操自认为自己要低人一等。
“好说,阁下的大名鄙人记住了,秦操吗?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萧兄说。”
那一刻,秦操飞快地离开,那脸上高兴的表情,简直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这一切萧雨看在眼里,心里立马涌出一股失落感。
支开秦操,萧雨知道,该是自己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对于孙二毛,他始终有很深的歉意,原本这一趟远门就应该是他。
“孙兄,出手太重,把你打伤还请包涵原谅。”萧雨歉意地道。
孙二毛微微一笑,道:“客气了,在家丁界谁不知道我孙某人皮糙肉厚,挨个十几下都没事。”
萧雨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过来,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沉声道:“我来就是来兑现我的承诺,就不知打了你几拳。”
孙二毛讪讪一笑道:“不多,不多,也就区区十五拳。”
“什么!十五拳!”
萧雨一蹦三尺高,十五拳那就意味着要付出整整三十两银子,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只记得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身上,感觉很爽,打过之后,连手掌都微微有些肿胀起来。
这小子要钱不要命,怪得不这被打的小子吐血了,口中竟然还狂叫再打不要停,当时还以为这家伙变态,全想不到上了他的当,萧雨后悔起来。
“在下会兑现自己的承诺,三十两银子以后我会奉上的。”萧雨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已是汗珠隐现,三十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
“嘿嘿,嘿嘿,在叶家那个不知,那个不晓,萧兄乃正人君子,言出如山。”孙二毛笑容灿烂,一双略显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星星般的光彩。
正人君子,正你老母,少年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谁都知道,这孙二毛这话别有用意,曾经还以为这家伙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想法错了,很有心计的家伙。
离开了孙二毛,萧雨的一颗心都沉甸甸的。
三十两银子,套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把老子卖了,还都值不了这个数,出场费都才八两银子,为他人做嫁衣不够,是远远不够啊!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宁愿挨揍的是自己,萧雨在当天下午,去了一趟文明村,莫老爹在家,得知他即将出远门,把一包早已经准备好的蛇药递给萧雨,说了用法。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出远门的日子到了,这一趟出远门的人多,叶老爷早已经准备好,就等大小姐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出远门
大小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姗姗来迟,披的罗衣光辉灿烂,云状般的发髻横插着一枝玉簪,白光闪烁,妙曼的娇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马车都已备好,大小姐换身衣服,就可以动身了。”
简管家声音中规中矩,表情永远都是那么的恭恭敬敬。
目送大小姐的离去,那简管家叫住了萧雨,叫住他的目的,是要他去叶家武器库中挑选一件兵器,在一般情况下,叶家家丁都不带兵器,只有出远门,保镖的时候。
跟着简管家,曲曲折折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推开一铁门,武器库广阔的空间呈现在二人的面前。
叶老爷不愧是跑江湖地,知道武器的重要性。就是拳脚功夫好,也抵不过武器的威力。
十多间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兵器架,气势慑人,寒光闪闪,那是一种让胆小者不敢逼视的光芒。
刀、长矛、剑、斧、戟、还有几种青铜兵器,林林种种,使人目不暇给。
眼见如此,萧雨的眼神瞬间有些亮了,表情也有些发呆,直到简管家轻轻地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这简管家在叶家可以说是日理万机,这管理好武库也是他的一项职责,他虽不会武技,但对这里兵器库里的每一种兵器,他都有着深刻的感情,这摸摸,那里擦擦。
萧雨的目光在武器库里每一件武器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一把长枪和一把青铜弯刀上面,选中青铜弯刀倒不是因为它是重武器,而是用现代人的目光去看这青铜武器,如果有一天能穿越回来,拥有一件青铜武器,也可以卖出很多钱。
一行人向着外走去,即将上马车的时候,大总管笑面虎叫住了萧雨,随着他走到一边。
瞧着萧雨,笑面虎的园眼瞪了开来,放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看的萧雨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笑面虎声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萧雨的脸上,扬声道:“贴身保护好小姐的安全,小姐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
话在大总管的口中字字掷地有声,不愧为叶家第一高手,在萧雨看来,这大总管就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大总管的声音,便是连大小姐都侧目向这边看了一眼。
闻言,萧雨的表情变得严肃又恭顺,正容道:“若违抗,请大总管随便责罚。”
对于大总管的实力,他想硬也硬不起来,毕竟人家的卷风掌,他已经领教到威力,大总管说一不二,叶家的高等家丁在他的眼里,连一根葱都算不上。
大总管对萧雨的回答还算满意,孺子可教也。
大总管前脚离开,简管家后脚跟来,他自然有话要交代,简管家的话,细细悠扬,绵绵而长,这一次话说的特别多。
简管家的话不是开门见山,而是说的叶家的发家史,说的是叶家的先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又说到了叶老爷的爹,叶老爷的娘,再到叶老爷,大小姐,啰啰嗦嗦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竟然还没有入正题。
此刻一片沉默,犹如死寂,时间也仿佛停止了一般,无人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连大小姐在马车上都有些坐不住了。
少年的脚站的都有些酸麻了,低着头,一番受教的表情。
简管家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他这才开始入了正题:“萧雨啊!叶家家大业大,但人多开销也大,挣钱也不容易,这一次,你这一趟护镖的工钱,你是叶家有史以来,高等家丁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