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堂堂的公子,邹公子在华阳城好歹都是一个风流人物,进入叶家,是好逑叶家小姐而来地,万一输了,今生今世就与叶家小姐无缘了。
想比,又怕输,不比,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面对着萧雨的挑战,他面色发白。
十二年的寒窗,在叶梓萱看来,面前这位少年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除非此人从娘胎里就开始读书,一个乳臭味干之人,牛皮都吹上天去了,叶梓萱心里对他的鄙视又加重了几分,当即也不睬他,目光看向钱淮道:“钱公子,最近似乎作有新的诗词?”
钱淮傲然道:“有的,昨日夜来,绞尽脑汁作了一首,本公子甚感满意,有空我会亲自为大小姐呈上地。”
听了钱淮的话,萧雨心里直笑,什么甚感满意,完全是粗俗不堪的诗词。
叶梓萱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微微笑道:“好地,那梓萱在此谢过了。”
钱淮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公子愿为大小姐效犬马之劳。”
叶梓萱眼见钱淮一表人才,又才华横溢,心里自有几分喜欢,微微偏头,却看见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家丁正一个劲地捂嘴在笑,好心情立马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身边的简管家趁机说道:“大小姐,此人出言不逊,大小姐不要介意,此人就是那么一个人,不要为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
第七十八章麻烦来了
故意贬低了萧雨,叶梓萱听了心花怒放,心情大好。
“无妨。”
叶梓萱摆了摆手,微笑着喝止住了这位简管家。冷冷说道:“此人自称能九步能成诗,管家,本小姐想看看当初他考核家丁所作的那一首诗。”
“大小姐,给。”简管家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写满字的纸。
春眠不觉晓。起初,大小姐念出第一句,面色有几分喜色,这一句的确不错,处处闻狗叫。第二句,面色悠然一变,看完了,直接愤怒的扔在地上。
眼见如此,萧雨的心立马紧绷了起来。
叶梓萱当下冷笑一声:“此诗如此不堪,也敢说自己有文采?”
“大小姐,这只是一首打油诗,只是让人开怀大笑便能过关。”萧雨苦着脸道,心里却把简管家的女儿狠狠地问候了一篇,要怪都怪这个狗屁的管家,老子作了那么多首诗,你偏偏选上一首水平最菜的,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叶梓萱冰寒着俏脸,把冬梅叫到了一边,轻声嘀咕着跟冬梅说了些什么,当二人再一次返身而回的时候。
“打油诗也不是你这般作地,你作的那一首诗,却是——”说到这里,叶梓萱故意一顿,眼眸微微向身后移了移。
“你做的那一首诗不但庸俗不堪,至少有二处破绽。”声音从叶梓萱的身后传来。
萧雨连忙看去,站在叶梓萱身后的冬梅站了上来,身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裙,俏脸精致如花。
不过那一双眼眸,却隐隐的泛着一抹野性的冷意,刚开始的表情简直判若二人,看来此女子真是善变。
可以想象的出,这一朵玫瑰花虽然好看,却是浑身带刺,萧雨暗叫不好,此时他也明白过来,大小姐是要冬梅来找自己麻烦地。
冬梅显然是受了叶梓萱的指示,让自己难堪的,一切的来源就是看了这大小姐的身子,都说女人的报复性很强,这大小姐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她自己顾忌身份,不好亲自出面,而是找了一个代理人来找自己的麻烦,这大小姐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他也能了解,看到了大小姐在洗澡,她要是不生气那就不正常了,只是想不到,她竟然用这样隐晦地方式来报复,冬梅这丫头,良心也是大大的坏,在比武的时候,被老子打败,一直耿耿于怀,时常想找自己的麻烦。
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萧雨硬着头皮道:“不知我诗里还有哪二处破绽,请冬梅姑娘指教。”
冬梅冷笑道:“这一首打油诗是你作的么?”
萧雨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的确是本人所作,不是仿地,你认为这一首诗有二处破绽,请姑娘指教。”
那冬梅道:“前一句春眠不觉晓,跟第三句夜来风雨声倒是没有特别的破绽之处,第二局和第四句,却是矫揉造作,词不达意,对仗也不工整,这二句全都是败句。”
冬梅说出这些话,身旁的众人都纷纷出言赞同。
特别是那邹云邹公子,竟然还鼓掌叫好。
萧雨心里却是一惊,这丫头竟然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首诗的不足之处,实在是有些厉害了,萧雨的额头上隐隐有些汗珠渗了出来。
“那冬梅姑娘,要是在原作上修改,到底要怎么改,这一首诗才算的上是一首很好的打油诗呢?”邹云微笑道。
“早上一觉醒来,听到的应该处处鸟鸣之声才对,一大清早,那里有那么多狗叫之声,粗俗!”
此言一出,众人皆哈哈大笑。
“冬梅姑娘,到底该怎么改吗?”萧雨迫不及待地问道,笑就让别人笑吧,粗俗就粗俗吧,的确是实事求是,一个堂堂的七次男人,要是连这一点抗打击力都没有,那还怎么在叶家混。
冬梅表情得意洋洋地说道:“第二句,应该改为处处闻啼鸟,这样不但对仗清深,还意境优美。”
钱淮鼓掌道:“改的真是精妙。”
邹云优雅的笑道:“冬梅能有今日之才,都是大小姐教出来的。”
叶梓萱微微一笑,邹云在叶梓萱面前扬眉吐气,表情自是洋洋得意,看向萧雨的目光却是冷了几分。
这小妞竟然还有这等水平,萧雨吃了一惊,急忙道:“那第四句到底怎么改呢?”
冬梅思索片刻,轻轻地迈动莲步,道:“在春天里,各种各样的鲜花盛开之际,清风细雨过后,摇落春花才对,第四句,应改为花落有多少。”
萧雨听完冬梅的话,也不由有几分佩服。差一点都成了原创要是把那个有字改为知的话,还好,自己还有反击的余地,老天爷保佑,让我萧雨,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没有在女人面前弱了名头。
真是改的好,改的妙啊!邹云嘲弄道:“起初听闻钱公子说起过萧兄之才,有如此之才,就是中举人也是手到擒来,萧兄又怎么会委屈自己来叶家做一个下人,当时,邹云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萧兄之才不过如此,看不出有什么真才实学,至少跟冬梅姑娘相比,差的不止一个档次啊!”
钱淮脸红了一下,邹云这句话话中有话,里面还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这萧雨在钱淮看来,是少年天才,钱淮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从这一首诗来看,萧雨之才不过如此,那钱淮的才气更是不敢让人恭维。
这钱淮也是个聪明人,这里面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他自然也听的出来,故此,才脸颊发红,心里却暗道,萧兄这一首打油诗的情作的粗俗不堪,也难怪大小姐会生气。
冬梅轻掩玉唇娇笑道:“邹公子过奖了。”
邹云精神一振,微微一笑道:“改日有空跟冬梅姑娘研究研究些诗词,不知道冬梅姑娘你意下如何?”
冬梅点了点头,对着邹云嫣然一笑道:“能与邹公子研究些诗词,冬梅很是期待。”
二人的对话,萧雨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大白天的勾勾搭搭,不要脸。
第七十九章反击
钱淮点头道:“现在再来念整首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有多少,这一首诗,按照冬梅姑娘所改成的诗,相比起你萧兄那九步作成的诗,如邹云公子所言,差的不止一个档次啊!要是跟大小姐比起来,差的何止十万八千了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呵呵大笑。那叶梓萱也是对着邹云和钱淮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水碧波,荡漾娇媚。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雨的身上,这一下,这小子应该无话可说了,个个都想看着他当众出丑,却听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鼻息里发出不屑的声音。
钱淮见他脸上变色,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惊讶道:“萧兄,你竟然还不心服口服,我们都是男人,为男人,就是要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要敢于承认,人家冬梅姑娘就是作的比你好。”
“冬梅姑娘改的这一首诗,是比我萧雨所做之诗要好上不止一个档次。但诸位都忘记了,当初我考核低等家丁的便是一首打油诗,何为打油诗,便是能流传在民间,老少皆能念出几句让人搞笑的诗,那天我做到了,倘若要做仗工整,风调清深,能登上大雅之堂的诗,在下不但能做,还已得神髓,还做的远不止比冬梅姑娘好上一个档次。”
萧雨笑着说道,其实心里在想,冬梅姑娘,比作诗你还差的远呢?《唐诗三百首》我都读过,大华朝的诗人,就找不出几个有名气的诗人,你这丫头,要在想在鸡蛋里挑骨头,不但不会让你如愿,还会让你输得很惨,你我二人好歹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我还背你过湖。我们之间,还打打闹闹,搂搂抱抱,有过肌肤相亲,既然你对我不仁,那我也对你不义,今日一定吃定你了。
看到众人都哑口无言,萧雨又道:“诸位觉得冬梅姑娘改的这一首诗怎么样?似乎已到神髓。”
钱淮首先站上前来,正色道:“冬梅姑娘改的这一首诗,好是好,不过本公子觉得,这一首诗中,还谈不上神来之作。”
萧雨脸颊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表情道:“请钱公子继续说下去。”
钱淮道:“虽是有些不足,至于什么地方不足,本公子绞尽脑汁倒也说不上来。”
钱淮的话刚刚落下,萧雨微微一笑面向着邹云道:“邹公子谈谈你的看法?”
邹云挤上前来,想了一会儿道:“本公子也赞同钱公子的说法,这一首诗还算不上神来之作,还差那么一点神髓,不足之处,本公子也指正不出来。”
这就对了,萧雨心里一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萧雨目光转向,望着冬梅,道:“冬梅姑娘,鄙人不得不承认,这一首诗,你改的妙,不愧为一首好诗,但漏洞之处,却还是非常之大。”
冬梅的俏脸忽红忽白,两只白嫩的玉手握得紧紧,银牙咬住红唇:“还请赐教?”
她心里发狠,脸上却不怎么流露出来,毕竟她自己对诗词是七窍同了六窍,也还就有一窍不通,这也是受到大华朝大风气的影响,刚才还全是受了大小姐的指教,要不然她是没有勇气站出来指点萧雨此诗不足之处。
说话的同时,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瞄向叶梓萱,叶梓萱一张俏丽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一位见过世面女强人,这一点定力还是有的。
萧雨微笑道:“冬梅姑娘过谦了,赐教不敢当,指出你诗中不足之处却是我的本分,学术就要交流,有交流才有进步吗?”
“你——”冬梅一看他这一副很拽的表情,心情极为不悦。
“萧兄,快一点指正出冬梅姑娘的不足之处,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真实才华,让我们对你心服口服。”
一说到作诗念词,钱淮比谁都来劲。
萧雨胸有成竹道:“冬梅姑娘,那我就指出你的不足之处。”
冬梅看到萧雨不紧不慢的表情以及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这话,气得半死。心里极力忍住怒气,气哼哼地说道:“那就快请指教吧?”
萧雨微微偏了偏头,把整一首诗重新念了一遍,当念到花落有多少,那个有字时,故意停顿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看着钱淮。
“萧兄难到这个有字,用的不恰当吗?”钱淮问道,不得不说,钱淮也是一个聪明人。
“钱兄果然才华横溢,一语道破。”萧雨微微笑道。
那钱淮嘿嘿一笑,虽然话不出口,但脸上却隐隐有几分得意之色,单就诗词造诣而论,他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才华横溢。
别人好歹都是出过诗集。
这萧兄不是拍马奉承,完完全全是实话实说。
萧雨的这一句话,让他在众人的面前出了风头,特别是在大小姐面前出了风头,他心里沾沾自喜比谁都高兴,对萧雨投去感激的目光。
有人欢喜有人愁。见钱淮得意,那邹公子却有些焦急。
这钱淮在大家的面前出了风头,他的风头弱了下去,二人同为公子,论身世家世二人旗鼓相当,凭什么要落你钱淮之后。
心里实在不甘心,但论诗词方面的造诣,他比起来钱淮来在表面上不服输,在心里却自认为稍逊一筹,毕竟人家出过诗集,有些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地。
“那请问萧兄这个有字到底怎么改,这一首诗才能达到神来之作呢?”邹云忍不住地问道。
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要吃亏的。何况这也不是萧雨的作风。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这也是萧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