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的地方,为一件他们认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努力,做着他们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以他们这样的实力,他们决定去做的事情必定是这个世上最有意义的事情,无论要他们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和牺牲,他们都不会因此而犹豫!”
月宝莎笑着拉过九剑浪的手,道:“也许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现在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你没有闻到饭香吗,我可是闻到好久了呢!”
九剑浪轻声笑道:“放心吧,无论林丹和玉面姬都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将他们都找出来,一定要请他们治好你的双眼,让你再看到这天上繁星!”
月宝莎笑道:“你对我真好,不过,现在你要带我去正堂用餐哦,我可是很饿呢!”
九剑浪忽然一声疾呼,捂着肚子半蹲下去,皱眉直哼出声,月宝莎大惊道:“你怎么了?”
九剑浪抬头笑道:“和师姐在一起太开心了,竟然忘了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才感觉到饿的发痛!”
月宝莎呵呵轻笑道:“好啦,别说笑了,我真的饿了呢,走吧!”
九剑浪愉快的嗯了一声,拉着月宝莎一路走向正堂草庐,月宝莎虽然对这里的路了熟于胸,但毕竟多有不便,由着九剑浪搀扶便要轻松很多,两人边说边笑,欢声笑语的并肩走向正堂。
在他们的身后的湖岸,白素云的弟弟,那条四丈长的白蛇就一直潜伏在水下静静看着他们的背脊,双眼中渐渐闪现出愤怒的红色光芒,就仿佛是一对红色灯笼,可就在九剑浪回头的霎那,那双眼中的红芒又忽然消失在水面下。
湖面又恢复如初,九剑浪站在正堂草庐门前,犹豫了一下,随即在月宝莎的拉动下快步步入正堂。
草庐的门轻轻掩上,白蛇悄无生息的浮出水面,迅速游动身躯窜入九剑浪的草庐中,慢慢钻入穿塌下,蜷缩成一团,悄然屏住呼吸……。
吃完晚膳之后,白素云这才进来收拾餐具离去,房内又只剩下九剑浪和冷星河、月宝莎师徒三人,月宝莎双眼不便,白素云又不在,九剑浪便主动起身沏茶,一一端给冷星河和月宝莎,自己也取过一杯,在冷星河微饮缀一口之后才端起茶盏痛饮。
冷星河忽然问道:“剑浪,追你的人是南楚剑师会的吗?”
九剑浪犹豫片刻后,毅然道:“不是,是龙鹰教的人,我听他们自称是土德星君、水德星君和雷仁星君!”
月宝莎禁不住惊呼一声,九剑浪不解的问她道:“怎么了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月宝莎道:“他们三人都是世上很强的剑师了,尤其那土德星君和水德星君,他们是龙鹰教中德字旗号的星君,也就是六大上星,实力不可小视,不过我也是听师傅说过,具体实力如何倒也不清楚呢!”
九剑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实力比我高了太多。我和南楚剑师会第六护卫队三十多席的剑师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被我干掉一个人,可和那雷仁星君交了一次手,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还受了重伤。”
冷星河冷哼一声,道:“他们三个算什么东西,剑浪,以你的天赋和血咒奇禀,不出三年,我保证他们决不是你的对手,雷仁星君这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下次你见到他,他今天如何伤的你,你就照样反给他,若是龙鹰教那些人敢有微词,你就说是我‘鬼火毒医’让你这么做的,量那四大真君也不敢为难你!”
九剑浪心中一阵窃喜,他万万想不到冷星河还有如此威名,笑道:“前辈既有如此吩咐,晚辈照办就是了,只是前辈怎么知道我身负血咒!”
冷星河呵呵一阵大笑,道:“我号称‘鬼火毒医’,只要一扣脉就知道你身负的是天下三大天咒中的九命天咒,也有人说是血魔天咒,那都是无稽之谈,纯属以讹传讹,天下者,十之七八皆是人云亦云之辈,全无半点建树,其中还有不少人妄称一代宗师,真是令人苦笑不得!”
九剑浪更喜,笑道:“有前辈这话在,晚辈心中就放心多了,我还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代血魔呢!”
冷星河面露不喜,正色道:“血魔又有何不妥,依我所知,现任血魔九天道至今杀的人还没有他南楚第一人古道西风杀的人多呢。且不说古道西风这人,但是他座下有一弟子,名叫西城,那也是杀人如麻,相当年,他年仅十六岁时就以一人之力在云顶峰上诛杀三百余西秦剑师,当时西秦剑师会第九护卫队除了首席外,无一幸免,后来更有一夜追杀三千人的盛名,可以说西秦国这么多年不敢越南楚国边界一步,正是忌惮这一对师徒而已,而成就他们声名的正是无数白骨怨魂!”
九剑浪心中一震,他实在没有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血腥之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冷星河则续道:“世上强者,除了上届天劫日中活下来十三位遗老外,以这师徒最是登峰造极,天下人能与之匹敌者也就是十三遗老和千岛之海上的四大高手。再有的话,龙鹰教的天阳、天阴真君,玉面古族七圣中的首圣玉面千音,其他三国的初首都或可与之一战,但也绝无几成胜算!”
九剑浪颇感好奇的问道:“前辈呢,前辈与他们师徒对手的话,那又会如何?”
冷星河面色一寒,随即又淡淡一笑,道:“与其他人相比,老夫可以傲,可面对这对师徒,老夫可不敢大意啊,若真是舍死一战,与古道西风决战,老夫顶多……四成胜算,与西城相论高低,只怕也顶多五成胜算。其实最好还是不要决一死战,彼此都不会愿意,除非是生死利益相牵。十年前,我曾经和古道西风有过一个照面,我们相遇之后也只是各自假装未曾见到,算是各留几分薄面吧,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不小心栽倒了,那一世英名就要付之一炬,毁于一旦啦!”
九剑浪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那个古道西风倒有趣的很,也是欺软怕硬的人嘛,遇到前辈就不敢造次了!”
冷星河听得煞为舒服,却纠正道:“其实我怕他多与他怕我啊,毕竟我们这些人只要相互一照面,实际高低已经很容易判断出来了,未遇到他之前我也是向来视天下如无物,遇到他,只彼此一试探,我就知道他果然在我之上,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剑浪,你在我这里好生修炼,三年之后必然可以纵横天下,只是遇到这对师徒,你还是退避几分为好,人不可无傲气,可也要有自知之明,有傲气不代表就是目中无人,那是白痴,不是真英雄真汉子!”
九剑浪听的万分佩服,觉得冷星河这前辈一言一语中都含着很多自己没有想过的事情和道理,急忙道:“晚辈谨听前辈教诲!”
冷星河淡淡一笑,道:“你身上有很多我所不及的能力和天赋,我方才为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灵气运化的技巧虽然不足,但根基却是颇为深厚啊,就算是我在你这年纪也没有如此深厚的根基,倒令我惊讶不已。其实啊,这根基是最重要的,你那位恩师也是一个了得的人物,竟然能将你的根基锻炼到这种程度,真是令我不得不敬佩,若是日后你取得莫大的成就,只怕七成的功劳都要归之于他,余下你自己的天赋占了两成,我若调教的好,也可以占了一层。”
他说到这里,忽然问道:“剑浪,你真的不知道那位无名剑师的姓名嘛,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总该知道一点吧,这世上能够修行三修流心法的剑师,那可是屈指可数啊!”
九剑浪见他生疑,心中掂量一番,随即坦然道:“虽然有人说是雷斩,但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恩师确实没有和我提过姓名!”
冷星河端起茶盏,袖角遮住脸的霎那,面上忽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却一现即逝,喝了半口茶后,他才笑道:“我看也八成就是他了,三修流中,同时修行风、雷、火三种灵气,其中以雷为主,又有旋风、烈火相辅相成,就是雷斩独创的神雷天行流,你的灵气心法与这神雷天行流有九成的相似!”
九剑浪道:“晚辈修炼的正是神雷天行流!”
冷星河大笑道:“那便是他无疑,其实你练的不是神雷天行流,而是天雷旋火流,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真正的神雷天行流我见过,你的心法与雷斩相比啊,有一些不同,譬如说风、火双性灵气更为充沛,想必空间也更大,一种可能是你自幼修行三灵,雷斩则是半路出家,故相互有所不同,也有可能是雷斩依照你的特点重新更改的,具体的潜力如何,过几日待你伤势好了大半后,可和我一起登山修炼,届时便知分晓!”
九剑浪大喜,离座躬身道:“那晚辈这便回去好生休息了,待伤势痊愈之后,还望前辈多多指点!”
冷星河呵呵轻笑,挥了挥手,道:“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晚了,你扶着你师姐一起回去休憩吧!”
九剑浪微微点头,当即搀着月宝莎出了正堂,就在他们离开正堂时,离这山谷三十余里外的林海之中,三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剑师袍的男子正并排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上,他们斗笠上分别写着“水德”、“土德”和“雷仁”双字,正是水德星君他们三人。
离他们三丈外的一棵参天桑树上则站着两名身穿着南楚剑师袍的剑师,一位身穿白袍,半蹲在树干上,他眉心处纹着一个黑色火焰标志,白色剑师袍的胸前写着“军机”二字,肩膀上佩戴着书写着“第一”的黑色木牌;另外一人衣装饰物都是华丽至极,宽大剑师袍背后更写着硕大的隶体“次首”二字,正是南楚年轻一代至强者——次首西城。
五人各自对立凝望,却没有没有一人出手,西城嘴角上忽然扬起一丝轻微的笑容,极其淡然的和身边剑师道:“藏青红,你继续去周边搜索吧,他们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被称为“藏青红”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惊讶,即使面对着龙鹰教中的三位星君,他也没有半点担忧,也非常平淡的嗯了一声,道:“那就麻烦您了,不过请大人处理的快一点,我担心那个家伙已经跑进了那三个老魔头的地盘了!”
西城仍然是颇为古怪的嘴角轻牵,轻声道:“那你就先去吧,一炷香的时间内必须离我至少一里的范围,知道了吗?”
藏青红继续嗯了一声,人影一阵恍惚,瞬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现身时已经是百丈开外,刚一现身就连续数次疾风步消失在林原中,只留下西城一个人面对三大星君,但就在藏青红离去的霎那间,雷仁星君却轰然半跪在地,全身仿佛在承受着巨大压力一般不停颤栗。
在西城所站立的桑树上,离西城头顶上方的一片桑叶上有一只碧绿盈盈的春蚕正在吞噬桑叶,忽然,它停了下来,在眨眼间,它的身体急剧膨胀,在“啪”的一声爆裂声中化为一滩绿色浓液。
浓液渐渐从桑叶上滑落下来,在叶尖凝聚为一滴绿色浓汁……终于从桑叶上跌落下来,向着西城而去,离他发梢还有三尺的时候却突然瞬间化为一阵湿热的气雾。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的演化着,西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继续保持着那种神秘而平和的笑容,周边百丈方圆内的桑树上却不断发出阵阵“啪啪”的怪响,也不知道多少春蚕化为了浓液。
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水德星君终于启口,沉声道:“西城,我们又见面了,离上次交手已经快二十年了……时间啊,流淌的好快!”
西城微微的笑,忽然若有所悟的问道:“你是说上次在天剑湖上的交手……就是你和龙纹联手和我一站的那一次吧?”
水德星君冷笑一声,道:“是啊……就是因为那一战,我和龙纹才会彻底离开南楚吧!”
西城淡淡的哦了一声,道:“让你们看不到了希望吗,所以绝望了吧……那么现在呢,有希望了吗?”
水德星君将斗笠轻轻拉下,遮住全部的脸,道:“土德星君,带着雷仁星君走吧,他根本不能在西城的霸气下立足!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担心!”
土德星君点头道:“嗯,我也快无法……立足了,想不到你已经拥有真君一样的实力,还真是让我羡慕呢,不过,在这种程度的决战中,我不能帮你任何忙了……对不起,水德,我只能先走了……真的抱歉!”
水德星君的脸已经完全遮住,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冷笑一声,非常平淡的说道:“没有关系,土德星君,请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死在这里,如果下一次再评选天阴真君的席位,记得支持我啊!”
土德星君低下头,全身不停颤抖,忽然抬起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看着水德星君,道:“如果你可以战胜西城,那……空缺了三百年的龙鹰圣君宝座就是你的了,所以啊,不要总是想着如何活下去,而是战胜他吧!”
水德星君奇怪的哦了一声,道:“你倒是一个不记仇的男人,这样的人现在很少了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