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与佛低语- 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敢大声。

悟空忙的道:“过奖了,这算不得什么,一个小插曲儿而已。”

邬月道:“今儿个亲耳听得斗战胜佛事,实是荣幸,幸事,过一会儿,我弟兄几个可得好好听一听斗战胜佛的其他事情。也不枉了斗战胜佛来此净琉璃世界一场,斗战胜佛你看可好。”

悟空听邬月一张口就觉得很不自在,觉得他的话儿阴阴的,让人心中不痛快,心中不由得骂:就你说话好本事儿,别个儿都比你不过。口上却道:“赌棍佛,言重了,有空儿,我们好好切磋切磋。”也不知悟空是说想在功夫上切磋还是在故事上切磋。

赌棍邬月听了,一笑,然后道:“镇元童子,也就是你的那个大哥,只把头一伸,头儿就到了怪草边上,可是却不看那最上端的怪草。适才说了,这些草儿在土丘之上向下层层的围成了大大小小的圆,只围着那怪草,在紧靠着怪草的最小的圈儿上却仅有三株草,这三株草儿与怪草一较之下,更显得小了。这三株草儿各不相同,说是围成了一个圆圈,把怪草裹在中间,还不如说以三角之态更为合适。”

“这三株草儿虽小,我们离得又远了些,也还只依稀见得那草上还缀着几枚果实,至于是何形态,由于离得远了,倒是无法分辨,且那时我弟兄几个于这草儿也是不甚留心。我们只看着镇元童子的形态怪异,那时我们心里实是于这镇元童子厌恶之极。斗战胜佛你未在那个环境之中,阴凉的环境之下,且其中一个身上竟然通体发出光来,不但发出光亮,且还变出一种极为可怖的形状来。若不是一路之上我们几个在一起说说笑笑了几天,若是初次见到定然以为他是个怪头妖怪,那时说什么也要把他的头砍下来的。”

(九)

“我好歹压住了心中的厌烦之气,我看那弟兄几个神情也是各异,有惊奇,有厌恶,有害怕。只见镇元童子的头儿围着这三株草儿转了一圈,只把眼儿在那三株草儿上看了好长时间。我们弟兄几个那时就连大气也不也出一声,唯恐惊了这个长脖子小怪物。”

“待他看足了,看够了,细长的脖子方才归位。镇元童子站稳了,双眼闪出烁烁的光来,神情颇显激动,张了嘴欲说还休的的样子,我便问他:‘镇元大哥,有什么话儿你就说呗。’镇元童子听了,这才道:‘怪哉,怪哉。这三棵草儿有些儿不同。’大哥听了,急了,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他奶奶的,有什么不同。’镇元童子听了大哥的这句话儿,脸色略变。大哥就这个脾气,这句话儿当时听起来实是刺耳,是不是大哥。”赌棍邬月说着,把这句话撂给了邬老大。

邬日听了,脸上飞红,道:“这个……这个……都怪我这张破嘴,说起话来不中听。不过好在镇元童子也是有大量的人。他虽然不开心,还是接着把话说了。而且他所说的和我们那以后所遇到的果然相同。看起来人家能成为地仙之祖,成就一翻名声,也绝不是偶然的。”

邬月道:“不错,由那件事,足见镇元童子果有大肚量。那时镇元童子就说了:‘这三棵草儿,一个,以我看就是一棵桃儿,却是草的模样,结的果子儿与桃的形状没有什么不同。另一个所结的果子你们只怕连想都不敢想。’说这翻话时,镇元童子语气略顿了顿,脸向上斜转,像是思索的样子,有了适才大哥的话,那时我们便不再催他。果然,他只顿了顿,道:‘那草上都结着小孩呢,一个个的盘膝而坐,很是好看,不过,看叶子,却又像是人参。这倒奇了,别说见了,就是连想也不敢想。’他如此一说,我们弟兄几个果真都惊奇的很,一个个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那时就想了,我呸,结小孩?你唬谁呢。我凝目向那三棵草儿看却,由于它们本身就小,再加上光线的原因,总是看不清。镇元童子又道:‘那第三个也是不俗。’”

“六弟就插了一句:‘怎生不俗,镇元道友,还请详明。’镇元童子听了,道:‘那两个的果儿都是向下而生,这第三个却是向上生长。每个果儿都是一只手,五指分开,直指向天空,好像是向老天要什么东西一般。怎生会有这样的草儿,想不明白,就是想破了头,也是想不明白。’说完,镇元童子摇了摇头。

“‘想不明白就不想。’此时,五弟递过来一句话。虽略显突勿,也不是没有道理,或是说恰到好处。既是想不明白,我们又何必在这里耽搁时间,毕竟我们去那儿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那三株草儿,最顶端那棵怪草的事儿,我们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又牵扯进来三棵草,这叫个什么事呢。我那时隐隐觉得事情不好,那个地方实是太过诡异。镇元童子听了,也道:‘邬地道友说的是,我们何必在这儿费神,且这草儿也是泥捏的,没有什么生命,就是见了真东西,那时再说也还不迟。’那个时候,我们弟兄几个的性命可以说都是悬于镇元童子身上的赤阳之光上,他说的话儿才算有份量。他既然也是如此说,那还耽搁什么?走呗。”

“四弟突道:‘壁上的字我们还没有看呢。’这一句话止住了我们的脚步,是啊,现在想来那时实在有些儿慌唐了,之前的‘返阳居’、‘仙回头’壁上的字儿我们都看了,这‘佛不归’壁上的字我们为何就不看?笑话啊。看来事情都是因为那时镇元童子细察那三株草儿给耽搁忘了。”

“‘道友止步,此实佛不归地。吾阳气旺盛,方勉强居得此所。每逢午时尚须外出接受阳光以御寒毒,后辈来人当知,非赤阳之身,绝不可入内,否则,纵是佛身,千年道行,万年修为,必毁于一旦,绝无戏言,慎之。’落款是:清木道人。”

说完这几句话,邬月只拿眼来看悟空,只见悟空听的入神,面上竟然没有一丝儿非同寻常的变化。邬月心里纳闷不止:这猴子听到清木道人的名字,怎的一些儿动静也没有?

“‘哎呀!’我们七个人那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起来,且同时闪开了身子——那时节我们七个为了看清墙上的字可是挤在一起的。我们七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审视着,那时面上的表情实是复杂之致。有惊奇,有兴奋,也有些儿恐惧的成分。不为别的,只为看到了那四个字:清-木-道-人!”

赌棍邬月说这翻话时,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孙悟空,尤其是说道“清木道人”这四个字时,那直就是一字一顿。

可是任他邬月怎么用尽心机,可是在悟空面上竟然没有一丝儿特殊的变化。

这时悟空突的开口道:“清木道人是哪一个?”

听到这一句,直把邬月气得七窍生烟:清木道人是哪一个?好一个猴精儿,这样的话儿你竟然也说得出,哼,我看你枉是聪明,天下谁人不知“清木道人”之名,你竟然……你竟然……你装傻,我也就和你打哈哈。

想到此处,赌棍邬月哈哈笑了一声,然后面上一紧,素然道:“斗战胜佛,你先不要问我清木道人是哪一个,我先要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道“请教”这两个字,邬月重重语气让人感觉到极不舒服。

悟空听在耳里,自然知道这邬月又要耍心眼儿,他当然不是要诚心请教,且看他有何手段。当下侧耳凝神倾听。

赌棍邬月道:“现今娑婆世界之中哪一个执掌天庭?”

悟空听了,不悦道:“当然是玉帝老儿了,这也算是一个问题么?娑婆世界之中无论天界、地界、还是人界,有哪一个不知?你还要来问我?”

邬月见悟空不悦,也不理他,双眼一翻,直盯着悟空继续道:“你既知玉帝,又缘何不知清木道人之名?”

(十)

悟空见了,知这邬月要找是非,火眼金睛陡然射出熠熠的光来,沉声道:“哪一个告诉你,若识得玉帝,便必当识的清木道人?”双目与邬月对接,毫不示弱。

听到悟空此句对答,邬月不怒反笑,笑毕,自座位之上陡然站起,厉声道:“斗战胜佛,哪一个不知当今玉帝乃清木道人的徒孙!你,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悟空见了,一个纵身,早已从位上跃起,立于邬月面前,面儿几要与邬月相贴,压低了声音道:“好你个赌棍佛,你说什么?你说当今玉皇大帝是清木道人的徒孙?”

邬月一丝儿也不让,也是压低了声音道:“只有傻子才不知道。”

悟空与他双目对接,见那邬月眼中也是一团怒火,绝不输于他,看不出有任何做作之处。心中暗叫奇怪。这样一来气势立时弱了。悟空把上身后掣,慢慢转过身来,斜眼看去,只见邬日、邬地、邬明也都已从位上站起,眼看着悟空,面上表情肃穆。

悟空见了,心下更是称奇,当下背着双手,在屋中慢慢转了一圈,思量其中关键。邬家兄弟见了,也都慢慢坐下。

邬月见悟空如此,心中讶异之情绝不输于悟空,他见悟空看他之时,双目有神,金睛喷火。这情形绝不是能装出来的。自己心里实也是不能接受,当年于娑婆世界鼎鼎大名的清木道人,一万余年之后,如悟空此般成了佛身的人物竟然不知其名!这是个什么道理?

悟空踱了两圈,想不出其中诀窍。郁闷之极。转过身来,向着赌棍邬月道:“你说清木道人是当今玉帝的师祖,那玉帝老儿的师傅又是哪一个?”

邬月见悟空所问问题比适才更是怪异,他竟然不知玉皇大帝的师傅是哪一个,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赌棍邬月看了看其他弟兄三个,这三个也都望着他,那三个都缓缓的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不明其中之理。

邬月深吸了一口气,看定了悟空道:“斗战胜佛,你若当真不知,我也不来怪你。”

悟空听了,冷笑道:“我若当真知道又何必与你费这个口舌,在这种事上,俺老孙除了认栽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若是成了一个老不死的,这里的事情我自然不需问你。”

邬月听了,脸色微红,知道悟空语不饶人,骂他几个是老不死。邬月道:“斗战胜佛,我们几个果然也可称得为老不死。倒是叫你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到哪一天,可惜的是,我就是想死,也没地方敢收留于我,我也只好这样活着,其实活着真的很累,说不定哪一天,我到娑婆世界之中,自请堕入轮回之中,凡事都有一个新的开始,做人怕也才有意义。在这件事上,你我就不要再相互攻击了,以你的修为和际遇,日后只怕比我们这几个老不死还要老不死,那时你就会知道,长生不老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种最重的惩罚了。”

悟空冷笑道:“你几个自有本事活得长久,自然要那么说,可世上之个哪一个不想活得长久?”

邬月不再想与悟空辩解,道:“斗战胜佛,我再请教你一个问题。”

这一句儿说的颇为平缓,绝不像适才那一句,语意暧昧,悟空听在耳里受用,道:“有话便说,别婆婆妈妈。”

邬月听了,心道也不知哪一个婆婆妈妈,在我家里儿,反受你的奚落,真是郁闷啊,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等话,权当是解闷的人来了。

邬月道:“娑婆世界有个老者,名唤李耳的可有?”

悟空道:“这个问题简单,老孙晓得,不就是那个太上老君么?”

邬月道:“好,斗战胜佛,你既知道这个,咱们便好说话。我再问你,这李耳自叫李耳便了,缘何有个外号叫作太上老君?”

悟空听了心下一怔,登时便给问住。不错,既是李耳且叫李耳便了,这“太上老君”四字又当何解?“太上老君”,若是去了中间一个“老”字便当为“太上君”,乖乖,不得了了,这岂不就是太上皇的意思?这天庭之中,语意最是讲究,李耳若是自称为太上皇,这玉帝老儿又岂能岂得容得?平日里老孙只道那外号仅是一个口头禅而已,从未追究过,岂知这里另有文章。悟空啊悟空,平日里枉你自负英雄了得,可是就连这样的事儿也不知动脑来想一想,啊呀,当真白活了。再者说了,平日里于庭之中,这玉帝老儿果真于那太上老君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对他的尊重可以说是绝非他人可比。不过,太上老君名唤李耳,玉帝我记得可是姓张啊,不又怎生解释。

悟空在当地转了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百思不得其解。当下向着邬月道:“赌棍佛,依你之言,这是个什么意思?”

邬月见悟空一脸疑问,心下暗笑,笑这猴儿果然没有一些心机,平日里听得他的英名果然也只是靠着打打杀杀挣来的。像这般仙界之中人尽皆知的事儿他竟然一些儿也不知,实不知这么多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儿,邬月把对悟空严防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微笑道:“斗战胜佛,当今玉帝姓甚名谁,你可知晓?”

悟空道:“这个老孙晓得,自然姓张,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