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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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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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敏锐。初闻得淡淡清香,立时便给我知觉,可是我也知道这绝非一般香气,寻常物品的香气我邬天又岂能不知,可是这一种香气绝对是非同寻常。二哥,你可还记得,我还接着说了一句什么话么?”

邬月闪了闪眼道:“时间久了,都忘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六弟,你可还记得。”邬月不想直接回答邬天的话,却把话儿转给邬明。

邬明见了,心道二哥哎,你有事只管拿着我来解脱,我又怎生来说?



邬明双目连闪,正自思索,邬天却道:“二哥,休要再难为咱们的小弟了,你既说是忘了,我就说吧。我当时又加了一句:‘只怕是女人香,……可是……又不都是,这又是什么香气了?不对,有莲花香味儿……”

“我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几个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鼻子紧嗅得几嗅,这才晓得,果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可是若不仔细品来,又哪里知道。大哥那时喊的最响,只说‘香,香,香……’是不是,大哥?!”

邬日听了,哈哈大笑:“四弟,你可别把大哥扯在内,大哥可对奶奶的什么南海公主什么南海观音的没有感觉,哈哈……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邬天道:“还是大哥活得洒脱,没有什么牵挂,只把心肠放在我们弟兄几个身上,大哥就是大哥。”说到这儿邬天话锋一转:“那时我们眼觑着香气飘来之处,只见缓缓行来一个女子,一身素装。颇为高雅。手中持着一朵儿白莲花儿。我见她双目清光飘来,只觉得如黑夜中的两颗明亮的星星,立时就痴了,心里只想着:好美,好美。我只觉得她在看着我,看着我……”说着语气慢了下来,且颇有柔情万种的味道在内。

悟空见邬天说着说着,双目上翻,神情怪异,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幅景儿一般。心下骇然,心道一个人怎会对女人如此?南海公主当年当真有这般魅力不成,竟惹得此等人物至今心烦意乱?老孙怎么在南海面前为何竟没有一丝儿感觉?怪哉怪哉怪哉。

悟空道:“菜刀清,休要走了火。”

邬天一愣:“走了火?是啊,走了火了。南海公主慢慢向我弟兄几个飘来,我弟兄几个本来还喧闹的紧,可是这时谁也不说话,齐齐的站起身来……不对……只有二哥坐着,是的,只有二哥坐着。我本来站在前面,可是竟被人用手一扒拉,我一下子就到了后面,看时,原来是三哥,他挤到了我们的最前面。我们静静的站着。南海公主悠然飘到我们弟兄面前,把手中莲花一摇道:‘你们六个就是邬家兄弟吧?’那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太美了,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我只觉得是那么美。可是又觉得声音是如此的冷。我们弟兄六个谁也没说话。是的,斗战胜佛,不怕你笑话,没有人说话。南海公主直问了三句,大哥才把话接过去。那时南海公主眉头略蹙,那神情,实在是美极了。大哥挤到前面道:‘是啊,我是邬老大,我是他们的大哥,你是谁啊,这么漂亮……”

悟空听了,笑道:“邬大清,你也有些儿不老实。”

邬日道:“这个,这个……我说了么,四弟?二弟,六弟,我当真是这么说的么?”

邬月面带微笑,不言不语,邬明见了道:“大哥,这句话儿你实是说了。”

悟空笑道:“怎么样,邬老大,还说自己不曾动心,呵呵……”悟空正欲再出言饥他,却听得曲迎日道:“斗战胜佛,邬老大说的不错,由此足见他不曾动心。”

悟空见曲迎日忍不住接了话,心中暗笑,口中却道:“日光佛,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儿,你又怎么知道这邬老大不曾动心,难道是你动心了不成?”

曲迎日叹道:“不错,不是他动心,是曲迎日动心了。”

悟空听了,原本笑融融的脸上陡的一紧,仔细听他言语。

曲迎日道:“我与邬老大交往比你久远的多,邬老大什么脾气秉性我自是知道。邬老大心性憨直,有什么说什么,比不得我等枉自修炼,整日里还要勾心斗角,口里说的与心中所想往往大不相同。邬老大见南海公主清秀丽人,便发自肺腑的赞了一句,这实是人之常情,可是我等心怀龌龊之人,只怕别人知了我等心思,故而本当是一句正常的言语也是不敢说了,他本无邪心,故也无邪意,说出的话儿也就很快忘了,比不得……比不得……有些人什么也还都记在心上。”

悟空听他言语吞吐,心中一乐,心道你这般说法,躲躲闪闪,只怕有些儿麻烦。

果然,魔刀邬天听了,冷笑道:“日光佛,有些人,又是些什么人,你若是想说邬天便直说是了,何必躲躲闪闪,这可不象你往日为人呵。”说罢冷笑连连。

曲迎日给邬天在言语上抓着把柄,立时羞色爬上脸来。

邬天又道:“日光佛,过往之事我邬天一些儿也不曾忘了,尤其是见到南海公主的一切一切,你今儿个在斗战胜佛面前也道上一句真心话儿,难道你就忘了不成?”

邬天双目如电,直盯着曲迎日。

曲迎日初还颇有羞色,可是见邬天如此追问,反倒平心静气起来,慢慢的道:“说的好,说的好,我曲迎日又怎么会忘得了,不曾忘的,不曾忘的,那些年月的事,只如昨天一般。”双目上斜,心情已是飘的远了。

悟空见曲迎日坦然认了,大叫道:“妙,妙,这才不枉了日光佛的称号。菜刀清,后来又如何?”

魔刀邬天见悟空追问,便道:“大哥当时赞了一句南海公主的美貌,不成想南海公主本还平和的脸儿当时一沉,嗔道:‘我若早知你弟兄几个是这等人物,又何苦为你们说话。’大哥一听立时急了:‘邬老大是个粗……粗……粗人,冒犯了仙人,你责罚我就是了,可别难为了我这几个兄弟,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放了我的兄弟。’大哥当时急起来,话都说不成个了。这时二哥挤过来了。是不是,二哥?”

邬月叹道:“四弟,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错,是我出面。我若不出面你们又有哪一个识的南海公主?”



邬天道:“是啊,当时你说了一句‘参见南海公主’,我们当时都吓了一跳,想不到二哥竟然识得这个漂亮女子,我们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南海公主也是一愣,仔细看着你,不些儿不信的样子。接着二哥你就说了,在比比突尔国东南山中之事。南海公主这才点了点头。接着二哥就问:‘不知南海公主适才所说的为我等弟兄几个说了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南海公主道:‘也没什么,我也是适逢其会罢了。我知道你们弟兄几个为了除去翻天草立功不少,可是却不知被贬为牢狱之中。我去拜见菲玉佛之时,见我义父菲玉佛正与义母有所口角。这才得知原来义母知道你们弟兄几个是因为通天圆盾而入狱,义母正为此事不快,说义父……后来我也就顺着义母的意思为你弟兄几个说了几句话,其实你们与这通天圆盾没有任何关系,也是枉自牵了进来。义父见我也为你们求情,便答应放了你们……只是有一样,你们必须离开天庭。”

“我们弟兄几个听了自然是高兴啊,二哥忙的谢过南海公主。南海公主却说你们要谢只管谢我义母好了,与我无干。这时南海公主只把手中白莲向着我们一挥,本是困着我弟兄的栅栏早已没了。我弟兄几个这才得以脱身。我弟兄六个正欲拜谢南海公主,可是人家早已走的远了。我们弟兄六个急急的出了天庭,连头也不敢回。我弟兄几个本以为助天庭除了翻天草立了莫大的功劳,自此可以扬眉吐气。谁想,一块通天圆盾竟几乎害得我等性命。也亏了孟潇婕与南海公主方才有得这条命到现在与斗战胜佛相会。”

悟空听了笑道:“你弟兄几个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老孙也见不得贤昆仲一面。岂不可惜?”

邬天道:“回到下界之后,不成想三哥却患了一场大病。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这么些年三哥也当放得下了,可是由着今天来看,三哥岂止是没放下,他是一些儿也不曾放下呀。”

悟空奇道:“邬星身患何病,与今天又有何关系?”

邬天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自天庭回来之后,三哥就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神情萎靡,茶饭不思,口中只念着‘南海公主,南海公主’。邬天再笨也已知道三哥实是为南海公主所迷。可是那些时候,我们正为着三哥的通天圆盾的事气愤不已,若不是他贪心加,以计夺了镇元童子的通天圆盾,事情也不至于斯,险些儿要了众弟兄们的命。那时包括大哥在内也都不理三哥,任他口中念叨。”

“我们不理三哥,只是纳闷缘何菲玉佛的夫人也就是南海公主的义母为何要为我弟兄几个说话,我们那时可不知菲玉佛的夫人是哪一个,她为何要替我们说话?此后我们便多方打听,终给我们打听得出一些儿蜘丝蚂迹。斗战胜佛且想一想,天庭之中道家人众甚多,我们弟兄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我们上不得天庭,可是天庭之中也难免有偷偷下界的道众,谈论起来,好歹知道一些儿佛家之事,那次菲玉佛自论佛大会之上归来,把凡是参与之辈尽皆施了阴阳手,斩杀殆尽,本以为无人再知其中之事,可是他哪里想得到,他菲玉佛是个聪明之人,他的弟子又岂是笨呆之人,早已有人推知自己性命自然不保,把身后事早已交待得清楚了。”

“后来我们就推想了,孟潇婕为我们说话,也就是因为净地的原因吧。想那菲玉佛无端猜疑孟潇婕的不贞,孟潇婕又哪有猜不出的道理,再加上我们弟兄的事与通天圆盾有关,而通天圆盾又本是净地之物。孟潇婕虽则不大过问天庭之事,可是这种事情她也还揣测的出。依着我弟兄当时的猜想,多半是孟潇婕因此事与菲玉佛有了口角,恰巧南海公主赶到,作为义女而言,她自然说话之时要多考虑一下孟潇婕的感受,毕竟都是女人嘛。也可能就顺便为我们求了个情。我们弟兄也可以说是无意之中受了两个女人的恩惠。”

“后来得知,我们当年的猜想一些儿也不错,不过不管如何,我弟兄受了两个女人的恩惠是真,自此便对孟潇婕的事多加关注……”

悟空揶揄道:“只怕关注孟潇婕是假,关注南海是真吧。”

魔刀邬天听了摇了摇头道:“斗战胜佛错了,我弟兄几个虽则走的是一条野路子,对南海公主虽然也是一见倾心,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不能说谎。毕竟后来孟潇婕命运乖桀,比不得南海公主。到得后来我们又得知孟潇婕也是因为此事竟又患了多心病,指责起菲玉佛来。”

悟空道:“多心病?”

邬天道:“不错,实是多心病。”

悟空道:“莫不成疑心南海公主与菲玉佛有染不成?”

邬天道:“不错,斗战胜佛果然快人快语,说话爽快,比不得有些人说话遮遮掩掩,一些儿来的不痛快。”

邬天说着话儿,眼角只向着曲迎日一挑,悟空早明其意。

邬天道:“孟潇婕见自己的话儿菲玉佛不准,可是一到南海公主说话之时便准了,心中有气,待得南海公主离开便言语之中指责起菲玉佛来。其实也难怪孟潇婕多心,这南海公主正值妙龄,再加上天生丽姿,又兼善解人意,颇会说话,怎能不讨菲玉佛欢心……”

悟空听得邬天赞南海观音天生丽姿,不由得笑道:“菜刀清,这南海观音也称得上是天生丽姿,若是依着老孙来看,也就是一个黄脸婆而已。”

邬天摇了摇头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而今的南海观音又岂能与当年的南海公主相较而言?虽是同一个人,可是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比不得,比不得,比不得的。”说罢,神情颇有些儿黯然之意。



悟空见了,暗道这南海公主当年是何等模样,而今竟被他说的一钱不值?

邬天道:“我想这菲玉佛修为虽高,见了当年的南海公主也不能说不动心,只是他把持力好而已,他与阿弥陀佛本为同门师兄弟,南海好歹也算是他的晚辈,而且他已然认了南海为义女,且他把南海公主派往南海,我想也是颇有深意的,只怕他自己见得多了,先自把持不住,那时坏了名声,又岂能再坐得天庭?故而若说孟潇婕多心也绝不能怪……”

“菲玉佛疑心孟潇婕不贞,而孟潇婕又疑菲玉佛与南海公主关系暧昧,本来天生一对佳偶就这样终日如仇人般相对。菲玉佛虽贵为天庭之帝,在这种事情上也地无可奈何。哎,只可惜我那三哥,也走了净地的老路,一个好端端的人儿,整日里就如痴了一般。最初大哥二哥生他的气不太理他,后来见他如此,也是心有不忍,便找了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居住下来,一来虔心修炼,二来呢换个环境,也让三哥心情好受一些。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悟空道:“这心病还需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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