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掌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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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掌婚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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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一种汤。取材很简单:胡萝卜、洋葱、土豆、西红柿,再加上几瓣玫瑰花,放在一起熬成汤,酸鲜可口,香味浓绸。
  我妈特别喜欢我做的这种汤,还没出锅,她就来探视了三次。我一说OK了,她立马拿出小碗,瞪着期盼的眼光,伸向我。此时,我想到电视剧里给穷人施粥的情景。
  汤真的太好喝了,我妈边吸得滋溜响边骂我:“你个没良心臭丫头,平时想喝点你不做,到要沾我女婿的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她什么时候留过我?自始至终可是巴不得我快点嫁出去好吧。
  为了给汤远一个惊喜,我没有打电话告诉他。在路上,我想象着他见到我时的情景,想到第一次视察他时闹出的笑话,我心里充满幸福感。这个比我小两岁,且非常爱我的大帅哥,就是我的夫君了。我得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到舞蹈中心门口,正赶上放学。学生们不认识我,中心前台的小周认识我。她是总部派来负责管钱的。她一见到我,立马就迎了出来。
  “悠姐来了。汤哥还在排练呢。”好好的老师不叫,都“哥”“哥”地叫他,好像就是为了表明和他关系不一般似的。好在,她一点也不漂亮,只是打扮得吓人,所以我也不担心她能给我构成什么威胁。
  我们往往遇到比自己弱势的人,会更容易相互亲近。
  我笑容可掬地走向她:“不急,我等等他。”我猜,此时我的气质像极了一位贤妻良母。她指着我手上拧的保温瓶问:“悠姐给汤哥送什么好吃的呢?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我优雅地笑笑:“悠姐手艺太差,只怕你吃不上来。到是我那夫君,只要是我做的,他都喜欢吃。”
  “哟,你们感情可真好,真让人羡慕!”
  我们聊天的工夫,学生们退得差不多了。我对小周点点头,就径直走向排练厅。
  排练厅一个学生也没有,我只看到汤远和那个亚亚站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嘀咕几句,又伸手比划比划,几次,两人的手差点就握到一起。我边看,心里边狠狠地想:握,有本事你握试试?
  果然,两手握到了一起。不但握到了一起,还一起转了几圈。从镜子里,我看到亚亚眼睛一直看着我家夫君,含情脉脉,直喷yin火。最后两人对着镜子点点头,松开手,又开始嘀咕。
  我只觉得头顶火苗直窜,不是不让你握她那臭手吗?你到好,避着我只怕天天在握,还说只握过一次,还借着这么大一面镜子,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成何体统!
  我推开玻璃门,站在门口,拿眼瞪着两个对我浑然不觉的一男一女。到是亚亚,似乎嗅到了火药味,她抬头看见了我,小声对背对着我的汤远说了一句什么,汤远就猛地转头。
  “呀,我老婆来了?”他没事儿人似地向我奔来,还张着那双刚被另一个女人握过的臭爪子。他可能是准备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以示对我的热烈欢迎。
  我侧身退到一边,伸手一挡:“打住!”他急刹车,问道:“怎么了?”我伸出一根手指,向洗手间一摆:“洗手去!”他本来还有点笑容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怎么又要洗手?”我历声:“洗去!”他放下一对臭爪子,尴尬地转身,边走,边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亚亚讪讪一笑说:“嘿嘿,我老婆有点洁癖……”
  汤远一走,就剩下我和亚亚。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而我心里想的是:也拉她去洗洗手,把上面我夫君的余温洗去,一点也不能留在那里。
  可是,我却另人难堪的脱口而出:“你为什么拉我老公的手?”问出这话后,我立马就闻出了话语中的酸醋味,自己也觉得有一点点尴尬,但我不露声色。
  “啊?”亚亚好像没听明白,接着又明白过来。她浅浅一笑说:“不是我拉你老公的手,是他拉我的手。因为这个舞蹈是他的主教,他请我一起编舞,我们在一起研究如何跳更完美,自然,我们就要拉拉手罗。”
  说完,她还以一种骄傲和不屑的神情看着我的反应。我的那个气啊,真是火冒三丈,不!三丈不足以形容,十丈都有。这明显是□□裸的挑衅啊。
  这理由似乎很能站住脚,我无语了,像小孩子吵架,找不到合适的言词。
  “以后不准你再和汤远握手!”我顿顿又说,说得多么的没有力量和底气啊。
  她低头一笑——我感觉有嘲笑的成份——说:“这个可得汤远说了算。”说完抱着双手转身走了。
  走到洗手间门口,汤远刚好出来。她对汤远说:“你老婆很可爱!不过,也很刁蛮。”汤远张着嘴,不之所云。
  这是什么话?是挑畔,还是讥讽?我放下保温瓶,转身出门,只听汤远在后面喊:“等等我,别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谢谢看文的亲们,艾你们!

  ☆、当说客

  看来,□□就在他身边,而且还是一只毫不知道隐藏的炸弹。我快步走,汤远小跑着追,一会儿就追上我。我压住心头的怒火,坐在广场外的石椅上。
  我得先了解她,这是重点。不是有说:对敌人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吗。
  汤远挨我坐下,打开保温瓶,一阵香味扑得他连连咂舌:“啧啧,真没想到,我娶的老婆这么能干,这色,这香,都比得上宫廷玉膳了。”
  他先拿起汤准备喝,我一把按住:“等会儿,要想喝这汤,得先把亚亚的一切告诉我。”
  “为什么?”他问。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要不,我哪天说错了话,且不尴尬?”我撒谎。
  他想了想,大概觉得这个理由还能说得过去,就开始介绍起亚亚来。
  亚亚以前在武汉总部工作。两年前,亚亚离婚,原因是,双方性格不和。这两年,她一直没有男友,说不想再找男人,要单身一辈子。
  我问:“她多大?”汤远边滋滋喝着汤边回答:“好像二十六吧,比我小一岁。”
  “结婚几年?”我接着问。
  “没多少年,才十个月吧,就离了。”知道得真够清楚的。
  “就没人追她?”
  “好像没有,我也不知道。”
  “那当初你为什么不找她?”
  汤远愣了一下,显然,他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噗的一声喷出了刚喝到嘴里汤,干咳了两声,又夸张地笑喊着:“我说呢,你这么想知道她的一切,敢情是又在吃醋啊?哈哈,亏你想得出来,我找她?我干嘛要找她?你看,我这老婆多好,亲自做饭,亲自送过来,亲自……”
  我打断他:“亲你个头,我可亲眼看见你们暧昧了。”
  他放下汤,捧起我的脸说:“你个傻丫头,我和她同事三年,要是和她暧昧,早轮不到她前夫和你了。”他用手点点我的鼻子:“放心,除了你,我心里容不下别人。”
  这话听起来还是不错的,难道真的是我疑心太重?或者,是对这击掌在先恋爱在后的感情,有太多的不放心?有些情感,来得太慢会觉得等不起;来得太快,又害怕抓得不牢。
  我的气已消了大半,一看保温瓶里,汤和饭菜全没了。这个吃货! 
  下午不到五点,汤远就回家了。我拿眼神询问他,为什么回这么早?他扭捏了一下说:“今天是新婚第二夜,我怕你寂寞,特回来作陪。”口是心非!
  我突然想到奶奶说的“造小人儿”,不由笑了起来。
  晚餐很丰盛,我妈说,欢迎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并一晚上嘴角提起来就没放下过。我顿时感到我在这个家里,从此地位岌岌可危。
  一放碗,汤远就钻进卧室,一会儿拿衣洗澡。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朝我挤眉弄眼,我装没看见,我妈看见了。我妈问:“怎么了?是不是里面太热?”他忙摇手:“不是不是,是汗水进眼睛里了。”我握嘴笑出泪来:瞧他那猴急样。
  这时,尤琪的号码又不识时务地出现在我的手机上。我妈大概猜到了,跟了一句:“可别答应她出去啊,今晚好好呆在家里。”我懂我妈的意思。父母们都是这样,先是盼儿女成家,接着就盼添丁进口。
  我接通,尤琪在那边大喊:“华小悠,听说你回来了,我们几个姐妹请客,祝贺你荣升新娘,快来吧,在巴喱岛咖啡厅。”说完又挂了电话。
  这妮子,总是不给别人表达的机会,把自己的话说完就断线,这习惯太不好了,下次,我得当面批评她。
  我犹豫。要是没结婚,我立马就跑了,可现在……我往卫生间看了看,是去是留,我拿不定主意。
  汤远洗完澡,对着客厅喊了一嗓子:“爸,妈,我这两天太累了,就先睡了,晚安!”真会找理由。我起身去卧室。
  我告之他尤琪电话的内容,他立马就变脸:“这小妮子是不是找打啊,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插一脚。不去了,打电话说一下,你不打我打。”随后他又补充一句:“我奶奶还急着让我们造小人儿呢。”
  原来奶奶也跟他说过。我叹了一口气,想想尤琪结婚后,我们晚上出去的时间很少。没结婚那会儿,我们哪个晚上不是玩到十点回家?还有小汪也是,结婚就不上班,也一直不见她来店里,想必也是失去很多自由吧。如果再有孩子……
  我突然不想造小人儿了。我对汤远说:“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今晚就不去了。”
  “什么事,说,百件我都答应。”他嬉皮笑脸。我想,这时让他上天摘星星,他也会试一试,只要我留在家里。
  “我现在不想要孩子!”
  他愣了一下,再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也觉得这么快要孩子不太好,我们舞蹈中心刚起步,我也想等两年。只是,我奶奶催得急。”
  “这个不怕,小人儿也不是说想造就能造出来的。要是你也同意,那么从今晚起,我们就达成一致,你采取措施。”
  我们没有事先准备好措施的工具。想着尤琪是为了我才去的咖啡厅,我完全不露面总是不妥,于是我让汤远跟我一起去。
  我们一起出门,先去咖啡厅坐坐。进门我们就宣布,只能呆一个小时,因为结婚是件累人的事,何况汤远还得上班。尤琪和姐妹们深表理解,不到一个小时,就赶我们回家。
  回来的路上,他买了一盒措施工具。 
  *******
  生意人是没有周末的,那些过周末的上班族们,一到周末就爱往我的婚纱店钻。钻得最勤的,就是袁方。
  周六,小糖来得特别早,而且是阴沉着脸。刚吃完早餐,袁方就来了。我以为他们吵架了,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像分别十年的恋人重逢,来了一个大拥抱。
  我一头雾水,把袁方拉开,推到一边说:“别肉麻了,当着老板的面,公然卡我们员工的油。说说,两人如此如胶似漆的,怎么还像互欠十斗米似的?”
  小糠把头一低,眼眶有点泛红。袁方干笑一声说:“没什么事,就是我们两家大人都不同意我们的事。”
  我惊呼:“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袁方看着我,欲言又止,到是小糖言简意赅:“我妈说他大我太多。”
  “那袁方,你妈是为什么?”他父亲出世已有五年了,他一直跟母亲住一起。
  袁方看着我,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感觉,我猜出,他有难言之隐,就假借出门办事,让他开车送我一程。
  上车后,袁方就先开口了:“悠悠,你是知道的,我妈对你很满意,得知你结婚后,还骂我到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后面是“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后来,我说有了小糖,她就让我带回家看看,可看完后,她就不同意了。说小糖太小,将来不懂得持家。还说她没个正式工作,将来……”
  “我也没个正式工作啊,你妈怎么就中意我了?”我对老太太这观点十分地不赞同,也觉得她是有点没理找理。
  “那不同,你好歹有自己的店,再说你是本市的,而小糖的家在农村。”
  我似乎明白了。“看来你妈主要还是在意小糖家在农村,但这件事关键还得看你的意思,那你怎么想?”我问袁方。
  袁方叹了一口气说:“我没多想,只想非小糖不娶。”
  “那就一切OK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吧,我去和你妈说。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们的红娘,我也想早点把你打发了,我也就省心了。”
  袁方笑了,他感激地看着我:“真的悠悠,我的心里永远有一块地方是你的,谢谢你能帮我!”
  我轻松一笑:“得了吧,你那块土地种不了大白菜。”他木然。
  还好尤琪跟她这个远房表妹家走动得少,我不想让小糖还有汤远知道我和袁方的过往,我对袁方说过,我们只是兄妹般的朋友。
  袁方的老妈已退休,以前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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