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大,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但他却认不出我。 不奇怪,我稍稍整过容,发型也与当年大相径庭,而最重要的是,我老了。 女人本就比男人老得快,我又多年来从事皮肉生意,纵欲过度之下,那张脸缷了妆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看。 他认不出我,很正常,也很好。 我哑着喉音问他:「先生,怎么称呼?」 他疑惑地看我一眼说:「叫我帅哥就好。」 我嘻声笑了出来,连忙唤:「帅哥,你想怎么玩?」他摸摸头,笑说:「听说你这里可以走后门?」我幽怨地望他一眼,故作娇痴地说:「看你这么帅,原来也是个变态。」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调笑说:「过奖,爆菊乃是在下的爱好。」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向我的菊门潜近,便扭腰挣开,故意提价:「八百。」他呆了一下:「这么贵?过夜呢?」 「过夜再加八百。」 他傻眼了:「抢钱啊你?」 我浅笑:「嫌贵?找五姑娘去啊。」 他又上来摸手摸脚,死皮赖脸地说:「过夜爆菊总共八百行不行?我就玩一炮,绝不加场。」 我奇道:「只玩一炮干嘛要过夜?」 他一本正经地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嘛,我没老婆,就想过过抱个老婆睡觉的瘾。」 「哎呀呀,你不是一般的变态。」 「过奖过奖。」 我细心地侍候他清洗,几乎将他每一个毛孔都洗得干干净净。他有点不耐烦地抱怨,我便笑着握紧他的阴茎,让他说不出话来。不过想想也不能太过分,我于是说:「我这人爱干净,最多等会送你一个口活好了。」「咦?这个不是本来就包的吗?」 「包你个头,老娘这里各项目独立收费,没有套餐。」「太黑了。」他摸着我的阴唇说。 我大怒:「什么?」 我原本肤质雪白,只是那处用得多了,未免有点色素沉淀。为此我经常买一些据说可以回复粉红的产品补救,自觉多少也有点用。如果一段长时间不性交的话,可能效果会更明显也说不定。 他见我怒了,便狡辩说:「我是说你收费太黑了,别误会啊姐姐。」我一听脸都红了:「什么姐姐?人家明明……」我忽然记起他的确是小我几个月。 「啊啊,又踩到地雷了,话说你究竟叫什么?」我没好气地说:「我叫芳芳,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哦,芳芳别生气,来亲一个。」
「也就是生命。」他坚持,「即使做鸡也要活下去的生命之光。」「喂,我怎么听着似是骂人呢?」 「雯雯,我往后的人生,就拜托你了。在黑暗的隧道行走了太久,终于见到了一线光明。无论如何请不要扔下我。」他越说越离奇,越说越离谱了。 「我是只鸡。」我冷冷道。 「嗯,的确,和你上过的男人数量相比,我上过的女人太少太少了,所以,以后你要允许我不时地出外偷食哦。」 我开始怀疑,此人究竟是真癫还是假傻,我没好气地说:「你说够没有?我一个人活得很好,不需要你。」 「可是,雯雯,我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他竟然真的流出泪来。 我叹了口气,轻轻抹去他的泪水,怨恨地问他:「你是认真的么?敢骗我的话,我会杀了你。」 他只晓得不停地点头。 我让他不要带套进入我体内,以此来证明他的真心。他一口答应,还提意高潮时互咬一口,吞下对方的血。这家伙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但我咬牙同意了。 他毫无困难地在我阴道内长驱直进,我不甘心地奋力收紧阴道,层层包覆,处处抗争。好多年了,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阴茎。 连久经战阵的身体如今也节节败退,我被他插得花心乱颤,四肢僵硬,身体不住抽搐,叫声不像叫,喘气不像喘,神晕颠倒,意乱情迷。 也许,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做爱吧。灵与欲相交互融,情与恨纠结难分。 在那迷离的快感如潮奔袭的顶峰,我与他一齐对泄,双双咬住对方的肩肉,狠狠吸嘬。 略咸略腥的血液在喉舌间流淌,我忽然觉得,因为经历过此时此刻,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直至生死相隔。 方文生,你这混蛋,给我听清楚了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