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故意放大音量道:“所谓天下第一关,为的自然是防御北方的满蒙异族,这山海关确实起着极大的作用,可是那又如何?再好的盾也终有被攻破的一天,当年满人入关虽然与逆贼英三桂有着极大的关系,可是当时的情景,真的能防得住满人吗?”
“在联心里,真正的天下第一关应当是我大明千千万万名浴血奋战的将士,他们的血肉之躯才是我大明千秋的基业的基石,对付这些关外的异族,单凭城关是没有用的,再好的盾,也摆脱不了被动挨打的地位,要想匡扶宇内震慑四方,唯一的便是打造一支最锋利的长矛,不需等待异族侵犯,但凡有异动不服王化者,身为君王之人应当毫不犹豫的举起长矛,将其屠戮殆尽,以威慑四海,一人犯明者,屠其一家,一家犯明者,屠其一族,若有一族犯明,则百万天军浩浩荡荡,不论其好恶,不顾其良莠,必让他千里血流,伏尸万里。”
朱骏一番话说出来杀气腾腾,让那些个文臣腿肚子都颤抖不已,他们的人生观可与朱骏不同,所谓怀柔远仁,既是用政治手腕笼给人心,使之归服,广播仁义,使四夷折服。
其实这怀柔二字,还出自一个典故,当年南唐李后主偏居江南,向赵匡胤俯首称臣,做了北宋附属国的一个窝囊国主。按照常规,新皇即位,都要举行登极大典,颁布诏书,接受后妃王公和文武百官朝贺,并封王晋爵,宣谕大赦。在熟知礼仪的礼部大臣精心安排下,李煜登极这天,也在宫门前面高高引糊根朱红的七文长杆。杆顶古着一只黄金饰首的四尺木”衔七尺修幡,下承彩盘,以修绳维系。
李煜举行嗣个庆典的消息传到汴梁,赵匡胤大发雷霆,怪罪他不甘俯首称臣,蓄意借用当朝天子礼仪,怒不可遏地传旨召见南唐常驻汴梁的进奏使陆昭符,厉声责问李煜为何胆大妄为,袭用“金鸡消息”举行大赦?善于化险为夷的陆昭符从容不迫地辩解道:“伏乞陛下息怒。江南本为中原属国,国主嗣位,大赦境内,怎敢动用金鸡?只能另用怪鸟。吾家国主近日所为不配称“金鸡消息”充其量只能称“怪鸟消息。陛下宽宏大量,此等小事无须介意!”赵匡胤对陆昭符此番解释甚是满意,从而转怒为笑,消饵了这场一触即发的险恶风波。
这桩关于金鸡与怪鸟的笑谈传回金陵,却使度日如履薄冰的李煜,神经骤然紧张起来。他惟恐赵匡胤日后以此为借口兴师问罪,特派中书侍郎冯延鲁入宋,贡金器二千两,银器二万两,纱罗绢丝三万匹,奉表陈述袭个缘由。
李煜还亲自草拟和缓写的《即位上宋太祖表》,语辞谦恭,书写工整,通篇流露着李煜自甘寄人篱下的卑微情感。此表的全文是:“臣本于诸子况陛下怀柔义广,煦奴仁深,必假清光,更逾龚日。远凭帝力,下抚旧邦,克获晏安,得从康泰。
表文的大意是,微臣本是先君的一个普通皇子,为人平庸无能,虽然自幼便入胶库热心攻读经典,但一向视功名利禄如浮云。微臣原想仰赖父兄荫庇,一生淡泊寂宾,像巢父、许由、伯夷、叔齐那样归隐山林,不作太子,不登皇个。奈何几位家兄相继早殊,先君只好按长幼顺序将社稷传给微臣。南唐得有今日,全靠天朝遗泽,陛下登极以来,微臣受益尤深。如今微臣袭位,一定恪守先君遗,竭尽为臣之道,奉朔进贡,率由旧章。伏乞陛下明察。近日令微臣焦灼不安的是,邻国吴越常在边境挑衅,并谗言离间天朝与南唐的睦邻和好,望陛下对此予以关注,最后,又盛赞了那个野心勃勃的宋太祖如何怀柔远仁,如何仁慈善良。
结果,李煜还没夸宋太祖几年,就给宋太祖灭了。
到了后来,这怀柔二字便传到了宋朝的儒生们耳朵里,被大量的启用,殊不知真正被人夸为怀柔的君王,往往是大杀四方的开国君主,你杀的人越多,那些畏惧他的威严之下的小国就越战战栗栗,各种溢美之词都往你身上套,你越是软弱,在别人眼里就越不够怀柔。
偏偏这些儒生们捡到了这个字当成了宝,却忘了这句怀柔是弱者阿谀强者的话。
朱骏摸了摸朱慈焱的头:“父皇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与其他孩子不同,生在帝王家,若是不能过早的明白一些残酷的道理,将来或许贻害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你明白吗?”
朱慈焱乖巧的点了点头:“明钒”
朱骏叹了口气:“出身帝王家或许荣耀,或许能享尽富贵。可是同样也意味着责任,大权在握,更需要懂得如何克制自己手上的权力,你沿路所看到的那些农人、工人,他们辛苦的劳作,只为了养家糊口,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同样也有喜怒哀乐,若是有朝一日,你成为了帝妻,你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们安乐的生活或者妻离子散,难道你忍心让他们颠沛流离吗?”
朱慈焱想了想,孩童的心思自然是极容易受人影响的,随后郑重的摇了摇头:“儿臣要像父皇那样,开创一个太平盛世,让所有安安乐乐。
朱骏微微一笑,脸上微微有些疲倦,培育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还当真是累啊,他朝身后面容古怪的文臣们摇了摇头:“都进关吧。”
今天码三章一万字,啥都不说,求点订阅,过个好年,兄弟们新年快乐,男的长英俊,女的长漂亮,年纪大的越活越年轻,年纪小的快点长大升官发财,嗯,这本书刚才找了一个高僧开光了,凡是今夭开始订阅本书的,嗯,那个啥”
第五百五十六章:杀
入军在山海关驻留了几天。随后继续向西,抵达沈阳,在。各大军团总算会师。
辽东军团、北洋水师陆战队、徐州军团、皇家近卫军团、皇家龙骑兵团,五大主力二十余万人将整个沈阳城挤得满满的,在山西的大同。褒东军团在噶尔丹的腹地牵制,整个战局已经布好,只等着决战了。
朱骏的行撵刚网入城,辽东军团总督王志进会同先期抵达的徐州军团总督沐剑铭匆匆出城迎接,并没有繁复的礼节,而是急匆匆的低声禀告了一个从漠南传来的消息。
“先进城再说吧朱骏不动声色的下令。
由于出现了变故,一些当地三司官员准备好的迎驾仪式只能作罢,旗甲鲜明的士兵拥簇着朱骏的马车匆匆的进城,最后直接将朱骏接入沈阳皇宫。
沈阳皇宫原本是满人入关前的宫城,当时的努尔哈赤原本在辽阳定都,后来为了方便战略进攻,向西可以进大明,向南可以遇朝鲜,向北可以抵蒙古,从战略角度讲,沈阳是个非常好的进攻之地。其次,他认为浑河沿岸林木茂盛,伐木之后漂流而下直达沈阳,不仅便于建造房屋。还可以当柴烧;而且,沈阳周围有山、有兽,符合满族的狩猎习惯。浑河里还可以打鱼。
当时努尔哈赤当时采取的政策对汉族非常残暴,他的政策是:“抗拒者被戮,服屈者为奴”就是说。如果你反抗我,我就要把你杀了;如果你做俘虏,屈从我,就要成为奴隶。时于汉人来说,怎么做都没有活路,只能反抗。比如当时汉族人采取了一种办法:下毒,在井里下毒,在水源里下毒,这使努尔哈赤坐立不安,觉得自己要在汉族人口很多的辽阳城里立足是很困难的;所以他要向北迁移,北方汉族人少。满族人多,有利于他建立稳固的政权。二是报到沈阳以后。与努尔哈赤的兴盛之地铁岭、抚顺、开原一带更加接近,离赫图阿拉老城也非常近,这是他的势力影响比较大、基础比较雄厚的地区,进可攻、退可守,因此,便决定在在沈阳建立宫城。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这座满人的宫城,年成了朱骏的行宫之一,所谓风水轮流转正是如此,朱骏进入宫城,并没有兴趣打量这里的装饰。直接与众将到了大殿,劈头盖脸的问王志进:“消息可靠吗?。
“回禀皇上,王信在大漠潜伏数年,能活下来想必定是个稳人,应当可靠王志进不敢打包票,这种事真真假假,谁知道是不是噶尔丹放出来的烟雾弹,不过王志进曾在沈阳镇抚司千户所里查阅过王信的资料,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噶尔丹一向精于冒险,若是常人,联或许拿这个消息当做笑话,可是噶尔丹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来度之朱骏悠然的思索了片刻道。
“末将其实也考虑过,若是我军进入大漠,辽东空虚,那噶尔丹若是当真行险绕过我军的围剿直取辽东。并非没有胜算,只是这个险冒的也太大了些,若论兵力,明军的实力是噶尔丹的两倍以上,他在大漠原本占着地利,可是一旦攻辽东,对付城池,那么地利就完全在我们这一边,舍弃地利冒险,或许可以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却绝非是善策王志进徐徐将这几日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也不一定朱骏淡淡的道:“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宫了,这大漠的天气冷的很,我明军或许还有皮裘加身,可是那些预备过冬的蒙人在大雪中作战却并不擅长,噶尔丹若是不能在三个月内赶走我们,我们就能将整个大漠闹个翻天,这个时候原本是放牧的大好时节,一旦蒙古人作战,那么就失去了储存粮草的机会,若是噶尔丹用从前的老办法徐图的引诱我明军深入大漠腹地再行决战,恐怕就算是他得到了胜利,那随即到临的冬季也够他喝一壶的。他要尽快结束战争,储存粮草。若是能一举拿下盛京,那里储存着我明军此次作战所需的所有粮草和军械。不但可以安然过冬,还可以发上一笔大财,若联是噶尔丹,说不定也要冒一次险。”
直以来,不管是中原王朝还是关外的游牧民族,作战都会选择在春分时节,只因为一到了冬季,不但行军不便,那些衣衫褴褛的士兵根本抵御不了寒冷,草原上的人也都已经习惯了春分抢掠,秋夏牧马,到了冬季,则龟缩在蒙古包里,再也不出来,凭着三季存下
而如今明军装备精灵,冬天的军大衣厚实的很,若是在冬季对草原进行大破坏,恐怕噶尔丹要召集大军决战都麻烦,因此,朱骏料想噶尔丹这样做,极有可能是尽快的抢在入冬时节结束战争,最好能在辽东抢掠一些粮草物资,这样一来,就不怕挨饿受冻了。
“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派出骑兵,逼迫噶尔丹下定来辽东的决心,联还怕他不来呢。”朱骏嘴角冷笑,眸光中杀意闪现。
,
皇家龙骑兵团、北平军团骑兵营、辽东军团骑兵营、辽东军团蒙古骑兵营共近十万名骑兵被分成了一百队,除了一身的装备和每人两匹战马之外,每个人只携带了十天的口粮,没有过多的激励,没有任何的指令,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冲入大漠,见着任何活物立即杀死。看到任何帐篷、牛羊全部烧毁宰杀。他们的粮食必须节省用粮,不够的粮食全部就地抢掠,看到小队的蒙古兵立即斩杀,若是有大队敌人,立即返身逃跑。
“从今往后,一切都靠你们自己了,想活下去,想让自己不挨饿受冻,那么就去杀吧,去抢吧,皇帝陛下万岁。”
“万岁”声浪之中,一支支千人的骑兵队伍催动了战马,向着西方驰骋而去。
他们的练并不充足,有的人还有些胆小,他们没有任何的依仗,一进入大漠,四周都将是敌人,他们要嘛在一次次战斗中成长,要嘛战死异乡。
张扬是皇家龙骑兵的一名千户。这一次战役,他成为了一支千人队的领队,他们从沈阳出发,连续狂奔了两天终于进入了大漠,一千名战士腰间是骑镜和长刀,背后是口粮。全身穿了一件深绿的军大衣,这件军大衣白日是他们的衣服,到了夜里,就成了他们的棉被。
在大漠里,他们遇到了几个个放牧的蒙古人,数十个骑着马的牧人驱赶着成百上千头牛马还未反应过来。一群犹如见血的饿狼便如旋风一般的扑了过去,草原上的牧人大多数是会武的汉子,他们是天生的战士。看到一群稀奇古怪的人不怀好意的杀来,许多人拔出了弯刀,抽出了弓箭。
可是他们并没有进攻的机会。那些骑兵在靠近他们一百余仗之后,便提起手中黑黝黝的怪东西连续砰砰的将他们打成了筛子,浑身是血的牧人不甘的倒下,最后全部惨遭屠戮。
张扬让部下把牧人的羊马收拢起来,就地杀了十几头肥羊饱食了一顿。其余的畜牧全部射杀了个干净,浓重的血腥开始在草原蔓延起来。
“继续前进。”旋风一般的皇家龙骑兵并没有过多的逗留。事实上,向他们这样的骑兵队足有上百个之多,所谓粥多僧少,若是晚了一步,说不定前方部落里的大功就要让别人抢走了。
日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小部落,这里,有数百个蒙人聚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