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的技术已经逐渐成熟,几个大商户与皇室联合组建了蒸汽机制造工厂,如今刚刚投产,便已接到了极大的合同。
疯狂,绝对是疯狂,一亿两白银什么概念没有人知道,只是商人们明白,行动起来的时候到了,开工吧,扩大生产线吧,无休止的招募工匠吧,不需要害怕订单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加足马力全速生产,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疯了,全疯了一些个礼部的官员暗地在摇头,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简直就疯狂了,那种疯狂若是不能身临其境是绝对不能产生的,工人们有了高额的加班费,日以继夜的投入生产,商人们有了无限的订单,甚至亲自操手行动起来,机器里生产出来的不是产品,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谁能对银子不动心?而在北方,六十余万满人集中了起来,开始在大酋长、大工长、将军、还有那一万名持着明晃晃大刀的人威逼着开始动工,速度再快一些,太慢了,还是太慢了,整个社会都开始高速行动起来,银子,一切都是银子惹的祸。
王三原本是个寻常的佃农,祖祖辈辈都是给村里王员外做事的,如今王员外突然把地卖了去了省城苏州据说坐起了生意,办起了什么铆钉厂,而村里的那块地也换了主人,王三心思较为活络,。工芯着一辈子在这地里干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给自己找;山,就像村里的王麻子一样,早几年出去了据说在苏州开发区做工人,一斤,月三四两的银子时不时穿着那鲜亮的衣裳回村子里来摆上一桌酒,再给爹娘塞上一大块银子,过不了三年王麻子家便盖起了砖瓦房,邻村的不知多少姑娘都对王麻子抛眉弄眼的,只指望被王麻子看上,嫁到省城里去。有了王麻子找个先例,王三与村里的其他年轻人都心热起来,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他与几个同乡拜别了父母,背上了几袋干粮开始往省城里去。
到了苏州城,王三这才觉得开了眼界,他祖祖辈辈都是佃户去的最远的地方恐怕就是不远的小镇子里,如今看到了苏州城,这才知道原来天下竟有如此的所在,只是,还没沉浸在兴奋中几天功夫,王三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一路上带来的干粮早就吃光了,几个同乡先是找了城里的王麻子,王麻子到是大方,请他们吃住了几天还带着他们见了几次工只是事与愿违,工厂并没有招收他们,因为他们不是熟工。
这一下子王三几个人着急了,他们疯狂的寻找出路可是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毕竟涌入苏州的乡人实在太多工厂只有这么多,哪里有这么多的机会给他一个从来没有做过工的小伙子。其中一个同乡已经绝望的回乡去了留下的几个实在不好在王麻子那里混吃混喝,几个人只能偶尔打打零头,帮人抬抬行礼,做做短工挣点饭吃,王三终于明白,原来这城里,还真不是好混的。
熬了一个多月,就在王三灰心冷意打算回乡的时候,王麻子找上来了,他兴奋的掉着一份邸报,一屁股坐在几个同乡临时租住的破屋里的旧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故弄玄虚的与王三等人闲聊了几句,在众人的催促下,这才道:“有出路了,来,看看这份邸报。
几个同乡哪里看得懂邸报,都叫王麻子念,王麻子知道他们心急,也不再卖关子,将朝廷征服天堂的计划说了出来,还念了些邸报里的一些成功故事,随后抿了抿嘴:“与其在城里干熬着,不如去拼一拼,别人能发财,咱们为什么不能?”
王三与几个同乡一起望着王麻子,因为最后一句让他们很是费解,咱们是什么意思?难道王麻子不干这苏州城里这么好的工活,也要出海吗?
王麻子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在苏州呆了三年,对出海的事还是略有所闻,因此将那些个跑海的水手听来的话说了一通,最后下了结论:“我想好了,这一月四两银子的工钱也没什么意思,人家能绫罗绸缎,咱们为什么不能?人家广厦三千,咱们难道就比别人笨吗?大家若是信我王麻子,咱们干脆一道结伴,去衙门里登记,一道出海去,自个儿闯出一今天下。”
王三等人面面相觑,又是吃惊又是不信,一个月四两银子的工钱啊,王三这些人夜夜做梦流口水都得不到呢,王麻子居然不要了,去处什么劳什子海,这不是糊涂吗?于是开始有人劝了起来,有人却在沉思着出海的事,反正闹哄哄的。
最后王麻子拍了板:“你们不要再劝,这些年我在城里什么事都见过,出海的事也是皇上鼓励的,别人的话我王麻子不信,但是皇上的话能不信吗?兄弟们若是愿意信我,就跟着我干,总有一天咱们要衣锦还乡的。”
王麻子平日里对几个同乡多有照顾,为人也诚实可靠,他一番话拍板出来,王三几个立即也热血沸腾起来,一起附和,不再多说。
几天之后,他们在衙门里做了登记,又过了几天,一个出海的海船雇佣了他们”
就这样,王三与无数个冒险者一样,忐忑不安的背着行囊与同乡们一道,如洪流一般往港口行进。
雇佣王三几个的船主是一名苏州人,脸庞白净,斯斯文文的,头上戴着纶巾,倒是一副读书人的摸样,他雇用了三百多个人,有一条武装商船,而王三几个就是被雇佣的其中之一。
登船之后,王三等人第一件事便是每人分了一柄长统,对于这个玩意,王三实在是弄不懂是什么玩意,不过王麻子是知道的,这些长镝就是鸟锐,大明是不允许平民购买连发火统的,但是对于威力不太大的鸟统管禁的倒不森严,因此船上不管是舵手还是水手,或者像王三这种冒险者都是人手一根。
今天回门,跟着我老婆娘家的人玩到了晚上七点回来,疯狂码字,老天有眼,总算是码完了,没有爽约。
第五百四十二章:奉旨打劫
武装商船开始扬帆起航,随后。所有的冒险者今部被召弊引;只板上。一名穿着明军军服戴着勋章,但是并没有现役军衔的汉子手里持着竹蔑,穿着长靴咕咕的在甲板上斜着眼来回走动,眼眸中,肃杀之气十足。让冒险者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许多人是第一次上船,因此难免会有些上吐下泻,但是在这名汉子的眼神下,许多人不由得心里虚的很,踉跄着在甲板集合。
大明的兵制与从前不同,从前是卫所制,大明在各地组建卫所,卫所中的军户是世袭的,朝廷拨给卫所土地,让他们自行开垦,而如今的兵制却是募兵制,入伍的士兵先进行三个月的新兵练,随后分赴到各省。五年之后可选择自行退伍,眼前这个穿着军服,胸前挂着勋章,却没有军衔的汉子就是一名退伍士兵,由于冒险者大多没有经过练,不懂得军事,就算是发给他们一支鸟镝,恐怕也只能当烧火棍用,因此。各个船队都会高价招募一些退伍老兵来作为领队,既教导冒险者们一些基础的军事知识,又可以在作战时作为领队。
“都他娘的挺起胸膛退伍兵粗扩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住住了神,纵使有晕船的菜鸟,此刻也勉强打起了精神。
“从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队长,先自我介绍一下老兵的眸子扫向那些因为晕船而东到西歪的菜鸟。脸色狰狞:“我的名字叫程武。你们可以叫我程队长,我们的船将一直南下,至少经历三个月的航行寻找新的大陆,而这段时间里,我将好好的练你们,我保证,在柜达新大陆之前,你们都将成为一名战士,否则程武脸上的狰狞愈加明显:“你们就等着死吧,我们不是去观光,更不是去开垦,是去开拓,我们将来会遇见很多的敌人,他们拿着最原始的武器,**裸的攻击你们,如果你们不能够有效的反击,嘿嘿,恐怕就得成这些野人的腹中餐了
冒险队员们不由得打了个机灵,他们立即醒悟到这一条船是去抢劫的,不过正如邸报所说的那样。那些新大陆到处都是未开化的野人,连蛮夷都算不上,恐怕抢掠他们应当不受良心的谴责吧,当然,大伙儿的心里是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的,未知的大陆,未知的敌人,前途难料。许多人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鸟镝,这恐怕是他们最后的依仗了,只有它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许多人心里是不是在说我们与海盗有什么区别?”程武网毅的脸上突然抹去了狰狞,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神圣,在金黄的阳光和海鸥的盘旋下,他一字一句的道:“不,我们与海盗完全不同,海盗是穷凶极恶的海上土匪,是一群野兽,而我们,我们是开开拓者,我们秉承着皇帝陛下的旨意扬帆出海,历经艰险,既是为了我们斤。人的富贵,更是为了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我们的足迹将开拓每一块大陆,所有的新土地都将被并入大明的新版图。凡是不服王化者,皇帝陛下授权你们,你们不需要怜悯,不需要畏惧,射杀他们,抢夺他们的土地、财产,一切有价值的东西,而你们所抢夺的一切,皇帝陛下都将授予你们合法的持有权利
“都明白了吗?”程武大吼一声。
“明白回答颇有些稀稀落落。
“你们会明白的程武的脸上又回复了狰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三先是十分不习惯颠簸的海上生活,那种晕船的感觉实在比死还要难受,他的胸口仿佛永远都有一团胃液在来回荡漾。时而在喉头,时而又落回肚子。头晕的厉害,有的时候只恨不得跳到海里去结束一切,但是队长并没有丝毫的怜悯,每天按时用鞭子甚至用短锐压着王三和一干队员从船舱里出来,在甲板练,稍有不如意的。立即便是拳脚相加,因此程武也在船里落了斤。程阎王的绰号。
他们的练开始是在甲板上站立,在颠簸的船上,要想站稳是既不容易的,风平浪静时还好,可是一旦遭遇了大风大浪,往往是一甲板的人被颠的东到西歪,随后又站了起来。最后又摔倒在地,如此不断的反复,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个月后,他们终于适应了这种生活,每天一早,不需要程阎王下船舱去赶人,大家都自觉的出来,在风浪中,也极少有人被颠的东倒西歪,这种苛刻的刮练既让他们适应了海洋,又熬练了他们的筋骨,一个月下来,几乎每斤,人的肤色都被烈日晒成了麦色,每个人的体魄都增加了不少,船一直南下,在吕宋等港口还停泊补给了几次,这几次的停泊几乎是这些菜鸟厢次乐的日子。他们疯狂的涌下码头。几乎忍不住趴在地堡。川丹感受感受那种久违的土地。
接下来,他们的刮练开始改为了射击,船上的弹药充足,他们被编为十队,一队队的在船舷向着大海射击,而程武则在一旁监督,不断的修正他们的射击姿势,重复的告诉他们射击的技巧,在几天之前,程武在队员们的眼里简直就是天煞星。可走到了射击练时,却突然温和下来,虽然仍免不了严厉,可是相较于前一个月的态度来说简直就是个活菩萨,有时候,练完毕之后。大家一起聚到甲板听程武讲些故事。程武是一名经历过多次战役的退伍兵,为此还获得了一枚毒蛇勋章。每当程武挺着胸膛将那勋章高高拱起时,程武的脸上都忍不住一脸的骄傲。
王三渐渐的开始喜欢了这种四处漂泊的生活,这种生活虽然艰苦,但是与许多人在一起就算是再枯燥。也能找到一些乐子,程武在他的眼里也从凶神恶煞转变成了崇拜的偶像,他见多识广,懂得各种枪械,能绘声绘色的讲述许多王三没有听过的故事,甚至每日清早,程武从船舱中起来,独自走上甲板,向着北方行一个军礼,随后高声的吼一声:“一切为了皇帝陛下。”也让王三觉得很帅。
枯燥的生活仍在继续,一群精壮的小伙子每日清晨从船舱中爬出来。打着赤膊在晨曦中投入练,按时三餐,闲暇时打闹嬉笑,倒是渐渐的让人觉得惬意,只是一切的磨难还只是开始,先是船上的一个队员突然病倒,随后病倒的人越来越多。犹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船上开始引起了恐慌,由于缺少维生素,许多人的身体也有些熬不住了,船上的医师根本不顶用,只能勉强稳定住病员的病情,船上的药物也用的差不多了,几天之后。终于有一名队员死了,一群人默默的在甲板上给这个不幸的家伙举行了水葬,直接将他抛入了大海,所有人的情绪都不太好。若不是程武乐观的在队员中间鼓励他们,恐怕许多人差不多要疯了。病员全部关入了底舱,以隔绝疫病,但是病到的人仍然陆续的在增加。有的人皮肤溃烂,有的高烧不退。
王三是幸运的,他没有病倒。只是一个个同伴突然被送入底舱,让他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每天任何时候,王三与其他人一样都会满怀着希望的奔向船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