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爱上赤脚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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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爱上赤脚的故事(上)-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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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你就什么人。直人,别人再怎掰也掰不弯你。弯人,再怎么装逼也直不了。一慢性子,旁人催出花儿催出茧子你还是闲庭信步。一刀子嘴豆腐心、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你这辈子到死也学不会「三思」,你压根就不那种人你知道么?别瞅都直立行走,直立行走的就全是人啊?未必。这「人」这东西哈,丫分好多种,比如好人坏人就是不同的种。坏人     内思考方法做事习惯利益权衡决策出发点跟好人就不一条道儿。     枛是一善人,打小儿就善,吃完饭擦桌子,饭粒、面包渣子全收集起来,拿干净软纸包起来,下楼玩儿的时候喂蚂蚁喂野猫喂小区孔雀,一喂多少年,从不间断。到今天,淘米水冲胡罗卜土豆外表的泥,冲完了的泥水浇花。她养花,九盆花跟了她十六年。她从小到现在一直这么有佛心。在她眼里,蚂蚁、绿萝全是她朋友,受伤会疼,渴了饿了好难过。她就这么一人。那她软弱么?她这种人是不是就一定好欺负?往下看——     灯光下,枛光脚落座,捏起筷子,吃鲈鱼、吃蛋糕,悄无声。公司许诺的夜宵没兑现,又跑好几站地,她真饿了。吃完,关了客厅的灯,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打开卫生间的灯,轻合木门。眼看    
   
          
            门就要关上了,忽听一声炸雷——共鸣腔饱满偏后、音色激越洪亮,膛音深厚,是老爸:「瞧给饿得!」     抬头看,老爸穿着睡衣站门口。     「爸您内鲈鱼真鲜。我没少吃。那蛋糕也特……」「鞋呐闺女?」     「我送一女孩儿了。」     「你不怕落寒病啊?」     「爸您接着睡吧。不早了。」     「别打岔。你认得她?」     「不。」     「你雷疯啊你?」     「没。我就瞅她怪可怜的。」     「跟你说多少遍了『寒从脚入』。跟你说多少遍了人老了以后的病都是二十多岁嘬的。」     「知道。挺晚的了。爸您晚安。」     「你瞧你,把脚搞这么脏……」     「我洗我洗。」     枛关好门,光脚走进卫生间,接一满盆热水,坐板凳上,把两只光脚慢慢放进脚盆,一边烫脚一边回想方才的逃生经历。那个女孩的脚现在应该很暖吧?     她应该也到家了吧?她是本地人么?不管她了,先安慰安慰今天的功臣吧。     打上香皂,洗光脚。再打香皂,再洗。倒掉盆里乌黑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直到光脚盆里的水已经清亮。     枛弯下腰,双手伸进脚盆里,在清亮的热水里仔细揉捻脚心脚趾。醉心的脚感让她体内某处发麻,可她说不清是什么部位。方才街头这场经历让她心惊,同时也让她心底某处暖暖的,不知啥原理 。这里头埋着啥机制,她读不懂。     眼瞅着灵活柔软的手指浸入脚盆,跟脚趾一起,如鱼得水,相得益彰。明亮的灯光洒进水盆,水面闪着碎金子,流光溢彩,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看上去都比以前更加灵动,尤其是柔软的光脚,好像被附上某些灵性。我脚怎么这么好看?     以前怎没觉得?     经过两次换水、反复的揉搓,终于洗净了脚掌脚趾。她的光脚在灯光下恢复了以前的光泽,微微发出粉红色,而且好像还有了更多内涵。是什么?不确定。     枛站起来,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冲了个二十分钟的热水澡。擦干全身包括脚。脚掌的伤口还在流血。为防止感染,她用纱布蘸酒精给伤口消毒。酒精给伤口神经带去尖锐的疼痛。枛咬牙强撑。     拿出创可贴,贴在前脚掌伤口上,光脚走出卫生间,顺手灭灯。踩着软软的羊毛地毯,摸黑走进卧室,摸黑上了床。全身体表柔滑,心情舒畅,想起早年一美国片儿,《FrancesFarmer》,说一漂亮女演员,激进主义者,访问过前苏,回美国被关进疯人院,遭轮奸,最后被施行了脑前额叶切除手术。     那影片开篇就是女主洗完澡趴床上自白'大意':我最喜欢刚洗完澡趴床上的感觉,通体清爽……片尾字幕'大意':这种非人道的临床干预,美国现在已经明令禁止。     枛的心跳终于平复,汗水不再分泌。她太累了。她已经困死了,沾枕头就能睡,可她沾了枕头两小时后还没睡着。终于睡着,很快看见巨灵神趴在她床边亲她、摸她,弄得她浑身不得劲儿,尤其下边痒痒得不能忍受,恨不得立刻拽一根玉米棒捅捅。她拉巨灵神上床,发现巨灵神浑身是光着的。她往下摸,摸到一条滚烫粗硬的鸡巴,那确实是巨灵神的鸡巴。巨灵神忽然把巨蟒直接杵进她嘴里巨蟒往她喉咙深处捅啊捅,她听到自己嗓子眼儿发出呕吐前湿滑无比的「Er… Lrrrr… Oprrr…Errrr」声。     她并没真呕。她放松喉咙,放任自己被恣意肏弄,同时听着巨灵神粗野的喘息,她觉得很享受。每当她把男友伺候得这么熨贴、听到这种射精前特有的粗野喘息,她心里总萌生出一种崇高的快感。那种快感超越她自己的高潮。能让巨灵神抱着她抠着她吼着射精,她觉得她很棒,成就满满的。     现在,她睁开眼,眼前肏她的不是巨灵神,而是那中年男,戴眼镜,文质彬彬,仪表堂堂,光着身子,肌肉强劲;一边野蛮肏她、一边大力抠她屄豆。她躺在路边砖砾上,光着脚,鞋袜不知哪里去了。     她正遭受眼镜叔叔的百般虐待,一会儿平着、一会儿侧着、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反着,花样繁多,不厌其烦,汇演大赛。她一遍遍被肏到高潮绝顶、一遍遍被抛下来,电梯失重的感觉,然后再一次被肏到高潮绝顶、再一次被抛下来、像电梯失重。     她被迫高潮几十回,腰快酸死了,可心里还痒,屄口贪婪,还夹着那条粗壮大鸡巴。中年叔叔也不停歇,就跟一永动机似的。她听着永动机跟屄口软肉在浮渣泡沫里强劲纠缠,发出湿答答的声音。    
   
          
            她感觉还需要不间断的虐、更残忍虐、更暴力的虐。她在叛逆,在体会犯禁的快感。胸口暖洋洋,心在飘飞,甜蜜蜜,挺幸福的。那中年男一边肏她,一边念念有词,说什么女的就像车,必须得蹂躏。车不蹂躏不顺手,女的不蹂躏不痛快。你爽不爽?说话。爽不爽?爽。叔你肏得我真爽。哥哥,别停。     悠然醒来,身边没有巨灵神,也没中年男。她手脚酸软、内裤湿透、一枕头夹她大腿中间。摸摸下边,豆豆肿胀、屄口湿润滑溜,大量分泌液早给阴唇豆豆和枕头弄得一塌糊涂。     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没在梦里跟陌生男人干那些事儿,没说过脏话,没在梦里爽那么多次。这是怎么了?分明讨厌那中年男,可为啥梦到他、还让他给弄到高潮、还心甘情愿?莫非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被虐的心?其实我心底渴望被插嗓子眼儿?我被巨灵神肛交我还不够屈辱?巨灵神平时给我的满足太少?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太多的风最后并没带来雨。     一片晨曦,天还没亮。腰腿酸软,她在床上赖着,很快再次睡着。那个光脚无助的女孩就是枛自己,趴一大片碎砖上。忽然她意识到,她一件衣服都没穿刚刚经历了几十回高潮,屄口钳紧,像母狗,屄肉屄豆屄口屄芯肿得不像话,大量粘稠的东西正往外流。不远处,一群人围着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捂着嘴笑,叽叽嘎嘎议论纷纷。她开始跑,浑身松弛,心情愉快,体重好像没有,速度堪比猎豹。她还是光着脚跑,尽情感受原始的自由。脚下的街道温暖宽厚,越来越热,直到滚烫,这是埃塞俄比亚沙地。她是汤氏瞪羚,是猎豹。她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离开地表,光着身子飞,像要奔月。     ————     梦是美酒,治愈失眠。这一觉睡得瓷实。醒来,天光大亮。是珍贵的自然醒哎,久违了。长期以来,每天早晨都是被手机叫早。一看表,已经上午十点半。     去公司铁定是晚了。公司加班是常态,而且,不管前夜加班到几点,第二天上班照样打卡,晚一分钟扣二十,晚一小时扣二百。     枛下床穿衣,光着脚逛进客厅,没人影。整个家里空荡荡。显然爸妈都上班去了。吃两口剩吃,要出门了。公司得去,班儿得上。手机还没充电。算了,今天不带了。低头看,她现在还光着脚。出门要穿鞋。她习惯性来到鞋柜前,拉开鞋柜的门。昨夜,她把脚上的鞋袜送给了陌路人。现在,她当然有备用鞋袜。     鞋柜里,应季的鞋有五双。专门装她袜子的抽斗里,应季的袜子有十多双。拿鞋袜,在脚凳上坐下,袜子穿了一半,忽然心血来潮:为啥要穿这些?光脚上班,会怎样?     心开始怦怦跳。昨夜,她没了鞋袜照样回了家。昨夜的光脚体验给了她一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说不清。可能是准自虐行为给她带来快感。可能是她朦胧之中希望再遇上能给她甜蜜幻想的男人。也可能光脚走路本身就是自由的滋味?高跟鞋是刑具。运动鞋、布鞋也是身外之物,是限制,是制约。奴隶每时每刻都被牢笼桎梏给捆得死死,整天不许这不许那、必须这必须那,极其偶然的一个机会,甩掉牢笼桎梏,发现原来活着可以是这么轻松,脚丫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心脏狠跳,更快地节律性痉挛。大白天,那么多陌路人看见她光脚走路的话,会有多么吃惊?这大约能预料到。不过,她知道,心脏的这种不舒服是她做一个有意义的决定的先兆。她有过这种经历     高三下半学期,一摸,她很快答完,满屋子同窗还在愚蠢地写。定音鼓邦哥鼓激越的鼓声塞满她的耳朵,忽然她有一股冲动,想要提前交卷。她被附体,肉身不再听从意识召唤。老师明确说了不许提前交卷,可她偏要挑战权威。她自作主张,毅然站起来,朝教室门口走。监考老师望着她的那眼神儿,她至今不忘。     是不理解、心疼,是惊讶、遗憾;是面对一个雄起的异类的恐惧,和无可奈何。     当然了,她有雄厚的资本支持她极度的自信。一摸成绩出来,她排年级第一。     今天,她又听见了那种被附体前的激越鼓声,她决定了:今天我要光脚出门。     她把已经拿出来的鞋袜轻轻放下,好比放下了几吨重的负担。她光着脚,走向家门,打开门,心跳开始狂乱失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出去了。     门外俗世,车水马龙。大爷大妈。鸡飞狗跳。汽车尾气。出租打架。所有人都低于她的视角,所有人都穿着鞋。枛光着脚走在街头。光脚这事实没法遮掩。    
   
          
            很快,她就听见身后有陌生女人对同伴说:「看!那女的!」「哎哟,嘿嘿。」     身边好多人循声转头,开始盯着枛的光脚。有人议论她、讥笑她。     「她怎呐样儿呀?」     「穷?」     「脏。」     「那么大一姑娘,也不知道寒碜。」     市井议论的声音有高有低,有的温吞含蓄,有的直截了当。枛像在干啥不该干的事儿,不光彩的事儿,坏事儿。枛的脸红了。脸红是一种自我保护,是道德层面的包裹,向外界宣告:我知道这寒碜,我知道这难看。我知道我出了丑。     我已经害臊了。现在退回家,洗洗脚穿上鞋还来得及。     回去么?     不。这帮人是少见多怪。我到底干了啥不该干的事儿?我光脚怎么了?我光脚没伤害任何人的健康     和利益,我光脚没威胁到任何人。为什么非得穿鞋、非得一样?我又没违宪。     枛生性善良。其实善是最强的,可是父母老说她骨子里太懦弱。这也难怪,在混蛋横行的世道,善良和懦弱呈现高度交叉。枛心里知道,其实她一直有强硬倔强的一面。一摸提前交卷,是她第一次发威。昨天夜里,她第二次爆发出刚强的善。她挺勇敢的,颠覆不羁,我行我素,挺猛的。     今天是她真正发力。不知道明天穿不穿鞋,反正今天就这样。倒不是刻意想要标新立异,哗众取宠,鹤立鸡群,而是想这么干、我还就这么干了,底线是我没伤害任何人。     白天光脚走路,情况好多了,狗屎啊、吐的痰啊、碎玻璃碴什么的,都能看得清,就能躲开了。她一路光脚,走进地铁。     步伐、人味、密闭走廊、灯箱广告。通勤肉身被动漂浮,任人潮拥挤,市侩、庸俗。更多的闲人发觉她光着脚,立刻警觉地拿起手机拍照,有的追着照,有的跟同行的人朝她指指戳戳,这戈呐戈,以示跟这异类划清界限。所有人都很冷酷,甚至有个坏小子借着拥挤做掩护踩她脚趾,然后没有丝毫歉意。脚趾被踩得钻心地疼。没有任何人流露出宽容、同情、理解。     这世上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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