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弯腰撅腚。 抬上轿子,出发 ;二虎爹一指放在门口的大红花轿。 那顶花轿说是轿子,其实就是两根竹竿穿过了一个太师椅,上面搭了个精致的小棚子,用红布装饰的喜气洋洋,轿杆的宽度正好适合两个人抬。 我和魏龙一前一后弯腰抬起轿子,轿子不算太重,但对于两个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来说,还是颇有些分量。 二虎爹在我的狗圈上拴了一根缰绳,牵着我向村口走去,因为天冷的缘故,街道上空无一人。 停轿,在那边跪着等 ;二虎爹喝道,我和魏龙依言端端正正的跪下,我的屁眼和小穴被两根玉米磨得生疼,肩膀酸痛,魏龙也发出了粗重的喘息。 跪了一会儿之后,看热闹的村民陆陆续续的聚集到了村口,看着我和魏龙古怪的样子指指点点。 哈哈,别大惊小怪的,婚庆公司提供的新业务,看到这张脸了吧,这叫 喜头喜脸 ;够喜气了吧 ;二虎爹指着我的脸解释道。 滴滴 ;汽车喇叭声响,迎亲的车队开进了村子,锣鼓声也响了起来。 在我的家乡,结婚典礼刮起了一股复古风,坐花轿,拜天地等等习俗又出现在了婚礼上,不过迎亲的车队还是不能少的,否则就显得太寒酸了,这里的风俗是新郎带车队去接新娘,到了村口再换乘花轿,抬到家里。 车门打开了,新郎亲爹先下了车,被闹了一会儿之后,去掺新娘子下车上轿。 二虎爹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紧爬几步,到新郎新娘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亲爹,亲娘,女儿小蹄子给您磕头啦,祝爹娘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富贵荣华。 村口一下子静了下来,新郎亲爹还好些,新娘惊愕的盯着我,忘了下车,想想也是,大喜的日子,突然有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女人跪在地上叫娘,自然会不知所措,何况这个女人的打扮也太过前卫了。 围观的村民除了少数知情者,也都惊讶的睁大眼睛,合不上嘴,连锣鼓手都忘了自己的工作,傻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诡异的情景,原本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瞬间冻结了。 哈哈,这也是婚庆公司推出的新业务,图个喜气,后面还有更新鲜的呢,大家慢慢看。 二虎爹打了个哈哈。 村口重新变得嘈杂了,又恢复了喜庆的气氛,不过诸如 这女人真贱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等议论不绝于耳。 请亲娘上轿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还要接着演,跪趴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做脚凳。
我的心脏怦怦的跳着,虽然背上依然沉重,心里却一下子轻松了,发出一声欢快的驴叫,连头都没抬,就一路向前爬去。 不想没爬几步,一双大脚挡住了我的路,我抬头一眼,只见七八条大汉,叉腿而立,似一字长蛇,整齐的排列在喜堂门前,好一座 裤裆大阵 ;我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等我竭尽全力把亲爹亲娘送进喜堂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如牛,仿佛一摊烂泥了。 新娘子进门之后,就是一些繁琐喜庆的风俗礼节了,我没资格参与,自然是功成身退,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挑战。 我被二虎爹牵到一个厕所里休息,这是一个标准的农村厕所,建在院子里,只有一个蹲坑,屎尿都存在坑里,点着个小火炉,臭气熏天。 小蹄子,把那两根玉米吃了,待会儿有你的重头戏。听说老外都是先喝汤后吃饭,再赏你碗十全大补汤,妈的,憋死老子了 。二虎爹说着,就解开裤子,我连忙爬上去,掏出大鸡巴,含到口里,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妈的,真他妈的爽,我看有你在,茅房都省了 ;二虎爹用力在我脸上拧了一下。 小蹄子谢爹夸奖,谢爹赏汤 ;我被那泡尿呛得直咳嗽,连声道谢。 外面已经有人在催二虎爹了,他扔给我一副牙膏牙刷,还有一壶水,嘱咐我吃完之后好好刷一下臭嘴,洗一下脸,就急匆匆的出去忙了。 我跪在屎坑边上,呻吟着拔出屁眼和小穴里的玉米,在火炉上烤熟了,吃了下去,从起床到现在,总算吃了一点正常的食物,直到我刷完牙,洗完脸,还是没人理我,可能大家都还在忙碌,连个上厕所的人都没有。 我把臀部对准门口,面向茅坑规规矩矩的跪着,呼吸着浓郁的五谷之气,想起刚才钻裤裆的经历,不仅思虑万千,怀古伤今起来。 说起钻裤裆这项运动,可说是源远流长,其中名人,自然是首推兵仙韩信,《史记》之淮阴侯列传记载,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后终成大事。 虽说 盛名之下,必无虚士 ;但论起钻裤裆的功力,我自信远在韩信之上,从数量上讲,据太史公记载,韩信只钻过一次,而我遨游于男人胯下的次数如恒河沙数。从质量上说,韩大将军钻胯而过之时,是衣冠整齐,阳光明媚,且单枪匹马,而我勇闯 裤裆阵 之时,却衣不蔽体,寒风瑟瑟,背上还驮着两个大活人,这一伟大成就不敢说后无来者,起码是前无古人,若太史公在世,必将名垂青史,不让韩信专美于前。如果说 钻裤裆 和 成大事 之间有必然联系的话,那我现在至少能够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了。 我正在叹息命运不公、生不逢时之时,二虎爹来了,他拿掉了我的鼻钩和项圈,又是我出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