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杀。”拔剑指向阴阳双子。
阴单子起身怒道:“关我什么事,要杀老子还救老子干嘛?”
阳单子怒道:“小子,要打架就来呀,三天三夜都陪你。”
阴单子道:“丫头不是说过了吗,若找不到你的那个心上人阿馨,要打再打,如今什么状况,说杀就杀?”他说道阿馨之时,白衫女子微微颤动,垂头而下。
阳单子道:“找不到阿馨丫头再说,别他妈的老往老子身上浇火,那日真遇老子焰火冒,把你给杀了也未可知。”他说到要把胡绝给杀了的时候白纱女子又是猛烈一怔。
阴单子道:“若是杀了这小子,阿馨丫头又要寻来报仇。到时候也只能杀了阿馨丫头让你们奈何桥上相会了去。”
胡绝怒道:“住口!”长剑铮铮直响,欲杀不可。阴阳双子举起镰刀防范。
阴单子道:“老子现在身中毒用不得内功,要杀老子现在便是好时机,若杀不得老子,等老子好了就先去寻杀了那阿馨丫头,再来杀你。”
阳单子道:“乘人之危算什么东西,若你今日胆敢如此,丫头会替我们报仇的。”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柳婷婷。
柳婷婷走到胡绝身前说道:“阿胡叔,既然姑姑尚在人间就还有机会寻找到她。只要心诚,金石自开。如今大伙死命脱险,八方混乱四起,确不宜自动干戈。”
瑶佳劝道:“姐姐说得有道理,阿胡叔,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二人说得话没一句是能入耳的啊。”
陈世清静静地观望着,心下恨不得胡绝真把两人给杀了,省得总是排挤他。
胡绝收回长剑狠狠瞅了一眼阴阳双子说道:“若你二人再对阿馨言语相斥,别怪我不客气。”
阴单子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你先冷语相伤,老子会怒焰直冒吗,要怪就怪你自己。”
阳单子道:“岂有此理,你失理在先,反倒是我们不对了,别以为老子们好欺负!”
柳婷婷走到白衫女子身前说道:“阿馨姑姑,阿胡叔寻了你数年之久着实不易,还望姑姑能倾心相融,能与阿胡叔好好聊聊。”
众人听柳婷婷这么说皆是大惊慌喜,面面相觑。
白衫女子猛烈震颤,摇头说道:“少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馨。”说完欲纵身离去。
胡绝奔过去抱住白衫女子,说道:“阿馨,别走了,好吗?”
白衫女子使劲挣扎却也挣脱不开,说道:“胡阴使,如此恐会添了笑话。”
胡绝也觉自己失范,松开双手走到白衫女子身前,从怀中拿出那条蓝色丝带和李晓馨曾经为了买马递给他的那个精致小银袋,道:“我知道你就算阿馨,这个银袋是你唯一给过我的东西,也是我最宝贵的东西。这蓝色丝带是我在崖低找了七天七夜发现的唯一一样东西。这些年我带着它们走遍全国每一个角落寻找你的下落,从不舍离开过胸怀。每每我寻之不到,每每想寻短见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才活到现在。是它给了我活下去、找下去的勇气。如今它们的主人欲抛舍而远去,若我只不过是数年前的一厢情愿,就请你把它们一并带走吧。”
白衫女子眼泪依稀滑落,印湿了面纱,顿了许久,接过胡绝手中的银袋和蓝色丝带往前走去。
胡绝眼泪哗哗落下,纵身一闪尽直撞到石壁上去,滑落地上,头顶鲜血淋淋。
众人见状目瞪口呆,大喊出声“不要!”
柳婷婷闪身过去抱起胡绝,催运内力输入胡绝体内,一团紫气绕身而出旋绕着胡绝全身。
白衫女子见状愣住,脸色青白如死灰。
武玄子为胡绝把了把脉,说道:“婷儿还能为他争取五分钟,若五分钟之内若找不到龙心草,再无人能救。”
武乾子跃到白衫女子身前说道:“姑娘,不论你是不是阿馨。如今在场的只有你和婷儿能施展内力,然婷儿要为他输送真气争取五分钟时间,就请你相助找回龙心草如何?”
瑶佳也心急如焚跑了过去,使劲推了推白衫女子,尽量使她回过神来,说道:“姑姑,你倒是赶紧呀,阿胡叔命在旦夕了。”
白衫女子猛烈回过神,将银袋和蓝色丝带放到胡绝怀中,闪身腾向崖壁去。
武传子摇着头说道:“情极至深,生命也乎轻若鸿毛,难能可贵。”
武英子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武雄子粗嗓道:“哎,要死要活的,看着都不知道在干啥。”
武英子深叹一气,仰头念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做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咛声婉转柔肠,字字寒心断肠尽将李白的这首《长相思(其二)》的思相惆怅散发得淋漓尽致,众人内心深处那股久藏的思情顿然而生,无不远思荡漾。同时也对胡绝那执着的真情,心生敬畏和同情。
此时没有人愿多说一句话,静静目视而立。
就连阴阳双子也是静坐一旁,面面相觑。
陈世清感触极深,深情地望着柳婷婷,想道:“婷儿,不管你是乾坤教少主还是什么,暂时你心里没有我并不能代表永远不会有我,我一定会等你,永远等着你。”
悬崖脚下一片寂静之中充裕着浓浓的凄惨,无声中人人皆是凝神揪心,只盼着白衫女子快些采药归来。
阴阳双子有些安坐不住,站起身来,走到悬崖边,往上爬去。
武乾子问道:“你二人要去何处?”
阴单子边往上爬边说道:“蒙面丫头不知去干嘛了,不定早远去了。我这就去给小子找回龙心草。”
阳单子边爬边说道:“这小子虽该死,真情所至却是难得,这回不论如何也得救他一回。”
众人知道二人日里虽多口角,也属脾性使然断然难改,心德却也不差。
瑶佳道:“一点内力也没有,就算你们爬得上去,也未必下的来。”
武玄子摇头笑了笑问道:“二位知道何为龙心草吗?”
第85章:开解
阴阳单子连连摇头表示不知却仍使劲往上爬去,如今两人皆使不出内功,爬起来自是十分吃力。
武玄子道:“你们都不知道龙心草长什么样,如何寻得回,还是好生安定等候吧。”话语方落。
白衫女子拿着几株绿草落地,交给武玄子问道:“不知可赶了时辰?”
武玄子微笑点头,将草放在一石块上,捡起一个石头捣碎。右手抓起捣碎的草末,举到胡绝口前,用力一拧,草汁哗哗滴进他口中。
阴阳双子见女子回来,往下爬来。
阴单子左脚一滑,翻落在地,幸得离地不高,否则也是断手断脚之状。
阳单子索性不爬,双手一推跳了下去,右脚落到一圆石上,崴了脚,抱脚痛声连连。
武雄子摇着头走过去提起阳单子扔到武玄子身旁,说道:“怎么这么笨呐,那么点高度也弄得这般狼狈,活像个娇滴少女。”
瑶佳嘲笑道:“活该!”
阳单子骂道:“混账!老子百年英明也难免不在石块上翻船。”说着看向胡绝。
武玄子为胡绝喂完药,站前身来,表情并不凝重,看来抢救及时胡绝不无大碍。
柳婷婷收回了真气走到白衫女子身前说道:“阿馨姑姑,外伤易治心病难医,不论有何想法皆可畅心明谈,心有相融万事皆开。”
白衫女子点了点头,伤情浓浓抱起胡绝往石洞走去。
武玄子抬起阳单子的右脚噶扎一扭,扔到地上。
阳单子疼得哇哇大叫,骂道:“臭药匠,你要断了老子一脚不成?”
武玄子起身道:“谁稀罕你这臭脚!”
阴单子倒没伤到哪里,已经起身慢慢走了过来,道:“哎,妈的臭药匠,你是不是该去找些什么连心草来吃吃啦?”听他这么说,众人才想起要吃药解毒。也难得一回来就闹了这么一遭事,谁能有闲心想起解毒之事。
武玄子转身进了石洞,拿了些石桌上的干草来在小溪中清洗。
阳单子站起身来试着走了走果然觉得痛处大减,似乎已无大碍,喜笑起来,说道:“臭药匠果然不错,下次给你烤只鸡。”
柳婷婷走进石洞,看到白衫女子看着胡绝依稀连泣,泪水流不止,转身出去。
白衫女子发现柳婷婷进来,忙擦了擦泪水,站起身邀柳婷婷坐下。
柳婷婷拉着她坐下,道:“许多年前我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不曾见过你的面容,却知道是你救了我。后来知道若不是姑姑背着我东奔西跑走进茶花宫圣地,那阴阳双子之阴阳二气乱了经脉再加上鬼毒教的融身毒,我恐怕早成白骨了。却不知融了茶花石后导致魔性攻心,多少姐妹命丧我手,才至姑姑痛心疾首。婷儿罪过甚深,绝不敢枉请谅解。本以为姑姑早不在人世,心中悲痛只觉颇多不是,如今见姑姑尚在甚是欣慰,当下只求能为姑姑分些忧愁,也算是婷儿能尽的一点心意了。”
白衫女子说道:“少主融宝石是天机所定,不管有没有我你也一样会融得茶花石,我只不过是碰巧罢了。不论魔性还是仙性使然,皆是注定劫数非得过劫不可,何来罪过之言。却不知你这般伶俐,如何看破我来?”
柳婷婷道:“姑姑的眼神和举动其实早已告诉婷儿了。姑姑真情所至照顾阿胡叔无微不至,眼神之中浓浓的情意,难以遮掩。我虽不知你们的往事,却也感应至心,猜测起来便不会有错。姑姑,既然有情有意为何又要断然离去?”
白衫女子取下面纱,清澈秀美的左脸上添了一道伤疤,正是李晓馨无二。她摸了摸伤疤,说道:“我知他是真心诚意,也知他乃江湖第一教的乾阴使,声名远播,万人知晓。我如今这般摸样不敢认他是不想让他落了个坏名,在江湖中举头艰难。”
柳婷婷道:“姑姑所言是真心实话,但婷儿却觉有不妥之处。上古造人自分男女,真情便由此而生,也成就无数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真爱佳作。既是情便是两人之事,绝非一人之事。姑姑这般想法无疑大爱之至,却也尚存不妥。因为姑姑至少也该让阿胡叔也有抉择的余地,让他明白真相,道出真言才是。”
李晓馨摇头道:“我如今这般摸样不知如何与他相见,更不知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婷儿,姑姑不想瞒你,真的不愿让你阿叔看到姑姑如今这般摸样了。”说着将面纱戴回脸上。
柳婷婷道:“但凡以容貌取的爱情皆不算得是真爱,好似凡夫俗子那般爱喜容貌纳妾阔房。阿胡叔若是这般凡夫,婷儿也绝无心言相劝,也绝不会让姑姑委屈于他。但时光匆匆,眨眼飞逝,一去便是八年。这八年来他跨越五湖四海只为找寻姑姑,实乃真情使然。如何会因为姑姑脸上的一道伤疤而有二心呢。但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好聚好散,往后彼此间也不必牵肠挂肚,含泪度日。”
李晓馨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心里还是不愿让胡绝看到自己的摸样。不过本是钢坚般的心似乎也有了许多变化,纠结之心冉冉而升。
柳婷婷见她仍然心有顾虑,说道:“刚才姑姑也见到,阿胡叔断然寻了短见。方好我们皆在,救治及时尚且是勉强保了性命。倘若他自己一个人去了无人之处纵身落去,想必姑姑同样会懊悔莫及,随之寻了短见去。即会至此后果,为何不愿平心静气畅心明谈,相知了真言,让彼此间解开隔结呢?若是情投意合,真情真意,喜成连理,便是皆大欢喜,成就了这天赐因缘。若是虚情假意,不也解去了姑姑心中所念,各自好散,无了牵挂皆也自在。更不会因此促成毫无必要的悲情,也不会给阿胡叔落得个为情所困垂哀短见之悲名,更不会让让姑姑和阿胡叔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传世历说。”
李晓馨点了点头,说道:“婷儿说得甚有道理,待他好些后寻个时机,我与他禀月明谈便是了。”
柳婷婷微笑点头道:“我就知道姑姑是个大仁大义之人,这般说来我可放心了许多。我这就出去给你们弄来野鸡,烧了烂泥荷叶包鸡给你也尝尝。”起身离去。
李晓馨看着柳婷婷离去,脸上露出了难能可贵的笑容。
阴阳双子,五行子已经喝了一次连心草药,坐在外面叽叽喳喳争论着。不过此药一日须三次,三天才能解尽毒,八人除了集在一起说笑外也做不上什么来。见柳婷婷神情松喜,皆也知其中道理,尽站了起来。
阴单子迎上柳婷婷身旁,问道:“丫头,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