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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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冬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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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立马回身向来路走去。再也没有言语……某云大黄非常讲信用的,果真为我说起故事来……而我自然也尽力做好身为个好听众的职责──洗耳恭听。
  他说,他并不是寻常人。
  云悕,全名:爱新觉罗˙云悕。我头先听到他讲出这话时,我还惊呼了声……以为自己搞清穿了,其实当下我不得不否认,我蛮希冀穿越一回试试的。怪不得,云悕当初介绍自己时也只是含糊带过,并没有说甚么其他的事情。爱新觉罗,是他们家族的禁忌,他们并不是如清朝的爱新觉罗家族般,是帝王之后。他们是分家……据说是在清朝建立以前,便分的了,而他们那线也几乎不以爱新觉罗为姓氏,没有更改的原因便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就这样屈就某些人。于是云悕便才会只与我说上他的名字,连在学期间也都几乎绝口不提他的姓氏,可见家族的力量多伟岸哪。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云悕自己也不在意,这次会与我道出一切,便也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理由。但是他并没有细说……
  我曾经在很小的时候看过许多超自然现象报告的书籍,从小我对这些科学无法验证的神奇之事便拥有源源不绝的兴致,总是一个人窝在图书馆里一整天。当时,每个小孩都是没甜食便活不下去、吃不下饭;而我则是,没有图书馆会活不下去,失却人生意义。我依稀记得某次我曾读到过关于轮回的书,上头写着:世间万物皆有所主,赋有其命,轮回生死皆是命运使然,谁灭谁,谁拥谁,都只不过是还回了之前的一切而已,不管是恩亦是仇。人,为世间的一粒尘土,尽管曾孕育了什么稀真生物,最终还只是粒为不可察的小小尘埃,变换不了本质。不同的是,即使为尘灰细土如此渺小,举足轻重间仍旧可以探索出自己生存的意义,何以存有,而轮回只不过是在重复体悟生命的归真之途,就只是这样而已。
  云悕的父母便是拥有着不同凡人的身分,他们天生便拥有着知晓天道运行之势的灵动力。
  而云悕的降生却也是逆天的存在,他本不该再次堕入轮回六道中,不是罪大恶极,而是他早已应灰飞烟灭再无归途。
  精通天道的他的父母当然是知道此事的,然而他们却用了偏激不被允许的禁术阵式,硬是将这个即将投胎为他们孩子的魂魄强行拘留在云悕母亲的体内,等待同腹中孩儿降生之际,随着象征新生的血液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正式成为他们期盼已久的血亲。那时……他们是如此的殷殷盼着……只是,天不随人愿,随着鲜血而至的不是充满喜悦的呼喊,而是更多念想也填不满的空虚。
  那日,云悕的母亲因为想着自己的孩子命术不同寻常,便央着云悕的爷爷让他们夫妻俩于山中道观中静静待产。或许是早有预感,云悕的父母将同样身为灵动之人的爷爷用些理由支开了,就只余他们俩在观中待着自己期盼了十个月的孩子,即使他们可能早有料想自己将会葬身于此也不后悔,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悕的爷爷突然感受到不对劲,急忙赶回道观之际,却为时已晚。
  道观中根本没有人,观中神奇地没有任何的纷乱之迹,唯一不同的便是……木质的地上显眼的多出了一滩偌大的血痕,而血滩之上便是云悕。
  云悕出生时并无同我们般嚎啕地放声哭喊,只是静静地、□□裸地,安详的沉睡于刺目的艳红之中,本该是纯洁表征的婴孩,此刻却成了……平躺于血泊中的,彷若魔鬼般妖异的存在。
  他的父母失踪了,唯一的线索便是他,云悕。
  然,他当时不过是方才新生的生命,岂有能耐能洞察出自己父母的动向。所幸,云悕的爷爷并无怪罪于他,只是在每年的某天,便会瞧见某个年迈,已迈花甲之年的老人,会孤寂的对着他亲手为儿子与媳妇搭的衣冠冢叹息,对此豪饮……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每每遭逢此日,那晚的月色便会特别的清冷,月色也就显得越发诡谲、越发明晃,尤为冬月夜之时更甚。
  而他的爷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孩子……只管好好活着,前尘之事,我无法为你封存完整,终有一日你会看到事情的全貌的。
  从他有记忆以来,便一直记着,不曾忘却的也是他爷爷的这番话,以及当时爷爷从头顶百会上传来的掌心的温存。
  他说,他从小便会不断梦见一些好像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的过去的梦境……火海,古城,灵谷,眼瞳,怨恨,月夜……这一切便是属于他灵魂的印刻,属于他运势中的轮回之命。
  他原来并不想离开那里的,只是某天清晨……他清醒时,便再也寻不见爷爷的身影,只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属名:爷爷。
  我自然是好奇地问:「那……信你看了?」
  云悕摇了摇头,只是又深深的呼吸的口空气,向上伸展了下懒腰,半打着哈欠:「啊,都已经快十点了,我还是快点送你回去罢。」
  我有些不情愿:「哪有人话说一半的。」踢了块小石子:「你不知道,这样就像是上大号上到一半,便拍拍屁股穿起裤子出门一样,很扫兴的!」
  他望向我,有些狐疑地思考了下:「应该是说话说一半,就像便秘一样难受罢……」
  我白眼:「……」不禁暗诽,既然知道又何必吐我的槽,真小心眼,从未见过如此有城府的金毛大黄。
  他:「那封信……」脸色有些惨淡,「或许,就跟钛说的一样……我是别有用心罢。」
  我讪讪然,举了手摆在眼上,仰望,在未合紧的指缝中透出了丝丝星芒:「你看……今天有星星。」
  他仰面看了看,微笑:「难得的清澈……」
  我莞尔:「我并不知道,你的企图是什么……不过我总有种预感,你和我终是会遇上不同常人的命数的,所以我并不在意你的意图,而且……」我走到了他的跟前,阻挡了他进续向前迈开的脚步,「你只是想知道我和你究竟有甚么干系而已。我又干甚么要提心吊胆,失去一个好朋友……就算我有点腹黑,也不会这样的好吗?云大黄先生。」
  他默然了会才又重新张口,不过这话又差点令我想海扁他一顿。
  他说的是,妳今天怎么这么的正常……以前妳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安慰我的。
  而且是极其讶异的语气。
  我面黑,暗暗握紧了拳头于背后:「……」
  他见状,倒是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哈哈大笑……丝毫不见方才前刻的任何一丝阴霾,反而却像是我有点小题大作,反应过大,有那么些的可笑。
  我温柔的笑着,径自将手提到了某人肩上,很是“柔情似水”的替大黄按摩了回:「我突然脑袋清明了,决定还是相信钛好了……反正……呵呵。」诡谲的笑着。
  他吞咽了下口水,摆手投降:「好、好……我说,行了罢。先把妳的爪子放下啊……痛……痛。」
  我迅速的将手挪开,不料这一瞬之间,云悕竟然将我反手扣起,将我拉近了他的身躯,使得我们现下的动作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与尴尬,我总觉得我的耳根子都热了起来,似乎是被着他在我身后有些急促的呼气所害,而他却邪媚的说:「要听可以,可是我要一些“报答”……」他特别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
  脑中不受控制的肆意绽放各种情/欲小说的经典画面。
  我下意识的求生本能涌起,于是便嘶声大喊:「所以……你果然是在妄想我的青春肉体啊!」
  他因为双手忙着扣着我的,却又不想我继续大吼大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被做了个令我喷泪的动作──他竟然咬我的耳朵啊,真淫/秽、真色/情……不断诽谤着。而我自然将发出失传已久的狮吼神功停下,乖巧的如小女孩般抿紧双唇,深怕自己要是再不要命的发出尖叫,结果便不是这样了结。总结以上……这么说,其实思想□□晦暗的却是我了……天啊,造什么孽了我。
  他将嘴唇离开了我的耳上,却还是保持着不到一吋,也就是二点五四公分的距离尔尔(当然是我想象的,我背后又没长眼睛),促狭笑着:「哦……所以妳知道我要怎么做?」
  我翻了翻眼睛,无奈说道:「恩……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啊,但是……我绝对会加倍奉还。加、倍……」顺势用脚踩了某只大黄的脚爪。
  他倒抽一口气:「分明就是某个色女人先想歪的……」
  我趁机挣脱,转身面对他愤愤指着他说:「哼,你没先歪,我怎么歪呢……伪君子。」
  他无奈转了转眼眸,「我只不过想反问妳,刚刚我说过的那些梦境,妳有没有感同身受罢了……因为这便是我的意图。只是……欸,某人色心大起啊……」
  我:「……」
  他瞧见了我的窘样,很是满意的莞尔一笑,娓娓道来:「其实那封信是交与我以及……某个与我相同际遇的人的。而我在当初与妳不期而遇之后,梦境的影像便清晰许多,所以我认为那个人,与我有着羁绊的人,就是妳。」面容却越发越显得木然,严肃。
  于是,我不禁联想起被云悕拉离餐馆前,隐隐听见岚烨那句未来得及说完的话,「果然就是妳,我当初……」
  后来的下文,我虽好奇,但却也无从得知。
  只是我认为,那句话,或是他本人……对我以及云悕会是个关键的存在,如同轮回之途中那环环相扣的链结般,是牢不可破,且必须是“他"而拥有的存在。
  是夜,我迷迷糊糊地被云悕送回了公寓门前,等到进了家门我才猛然发觉一件惊异不已的事情。
  据说,我对帝小湥У淖詈笥∠笏坪趸雇A粼诒系淠翘焖烂侠藕乩肴サ哪Q
  这么说我唯一的室友貌似已经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汗颜,拿出手机翻出行事历……经过我锲而不舍的仔细确认之后,我真切的确信了某件杯具性的大事,某个女人,好像是我朋友的帝小姐已经消声匿迹……快整整三天。
  意识过来时,我却已经顺手拨了通电话:「喂……云大黄。」
  他笑着:「恩?这么快就想我了,呵呵。」
  我:「我室友……好像失踪了……满久的一段时间,我刚刚才发现。那我会不会不小心间接耽误而不小心杀害了一条人命啊。」声音似乎因为精神刺激而有些空灵的诡谲感。彷若是从遥远的某方传出……
  须臾过后,他只是缓缓且淡漠的说:「……愚人节过了。」而我无言。
  此刻,我不由得衷心地感叹人生的某句至理名言:人生就是江水涛涛永无尽,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却又起。
  《之五完》
  ?

☆、之六 - 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存搞箱是个好东西^^
让我可以边忙推甄边发文!!
                        
  之六 - 旧事
  有时候我会为自己冲动的性格而感到丢脸,至于原因……本人还真不敢恭维。
  上个月中,约莫是六月二十号那个难得月明沁凉的夜晚,我非但知道了云悕真正的姓氏──爱新觉罗,且又和他经过了几百回合的激斗后,平安的被送回我和小湥С凶獾哪羌涔ⅷD“爱的小窝”(请加上删除线),然后便发现我的神经似乎直比电线杆粗犷了,因为我竟然时至今日才赫然发觉我的小室友兼好友……整整杳无音信了近三天,呃……回想那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零点,确切点儿来说……应该是四天了。近一星期,天晓得我怎么可以这么逍遥自在……一定是那段时间脑神经被钛摧残震慑的太过频繁,导致暂时性的迸裂。
  不过我当时还真希冀我的脑神经可以再断裂一些时间,这样或许便幸运地遇不上那令人脸红心跳、望而却步、无地自容的羞赧光景,可以逃过一劫了。但显然,老天爷并不厚待我。
  那夜后过了三天,小湥д檬ё倭艘桓鲂瞧凇
  我与云悕早就像一般的良好都市公民去警局备了案,顺道打听了所有有关小湥У牡缁昂怕耄还灰桓鍪怯薪峁摹6盟赖模约旱氖只谷坏粼谘0 欢ㄊ怯胫诙嘌ф⑶蓝崮橙硕粝碌恼焦唬媸沁裥辍
  然,或许是人在紧张陷入窘境时的思考能力会急速下降,如同自由落体般,否则我也不会落了某个重要的环节,譬如韩秦。
  就在小湥ё俳呷罩冢ㄓ械愣瘛巧趺粗螅咛旎峄乩慈锨椎娜兆樱茞嵱谕聿褪奔淙缁鹑巛钡嘏艿搅宋夜⒙ハ拢νǖ缁敖形腋辖粝吕矗担易帕说坌'的下落,而且不太乐观,不断催促着我快点、快点,以免发生憾事。害得我不禁想着各种社会机密档案的世纪悬案是否发生了在我身边,还是因为我一时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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