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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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冬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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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从发现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甚么事情都能够办到,只要他想做的话……我便对他有点忌惮,终于体验到何谓是一物克一物。然,我接下来却被他请去吃了一顿,并不是我不怕死,而是当我欲在电话里回绝他时,他先开了口:「啊,月月……妳该不想拒绝我的一片真心罢。」
  我呆愣:「这,我……」
  不过下一秒我就将手机的通话给结束了,因为我将低垂的视线往上一带,便望着了一只异常熟悉的手臂正搭在我肩膀上。
  于是现在我便跟着钛去了某家自助餐馆解决午饭,可恶的钛……竟然一毛钱都没带,我看他压根儿就是想要我请他饱食一顿罢,所谓的预谋犯罪啊!
  钛一边打量着周边,一边大口吃肉:「妳就不能去高级一点儿的地方吗……」
  我睨眼,撇嘴:「你这么喜欢下眉批,我等你带我去“高级”的餐馆开、眼、界……」
  他只是将嘴巴上的油渍用卫生纸拭去,突然认真肃穆的瞅着我,蓦然轻轻“啊哈”了声,浅浅弯起嘴角,诡异的说:「妳,知道吗……我跟妳相处的原因便是为了接近妳,因为妳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气息。」
  我自然当他是今天忘了吃药,只是在发疯而已,信手提了包就往外边走去。他跟着我跑了出来,嘿嘿笑着,似乎对我的不以为意没上心。
  我曾经在遇见钛的几天后作了梦,那个……金发女子的梦。只是这回不太一样,我看见了,很是清晰的望着了她的面貌……令我念念不忘的并不是因为她有副好皮囊,而是她是我除了云悕以外,第二个让我为之惊愕的人……她的绿眸凝视着我,眉间尽是无力疲惫,然她的相貌是如此的与我相像……自然与云悕也是。在那场梦中,没有过去的灾厄,那是个鸟语花香,柳绿红花的天上人间,而奇异的是,我下意识的便唤出了一个名字,我知道……那是那地方的名字。
  「剎灵谷。」
  我幽幽的将这三个字缓缓吐出。
  钛神色暗淡了下,走到了我跟前与我对着瞧……我不解,他干什么像察觉了甚么异事奇闻般,满脸愁云惨雾,令我瞧见便打了下冷颤,很不受用。
  他细声喃喃:「看来,是我又浪费了太多时间……」
  我:「啊?」思忖了回,「对了,你刚才说接近我……到底是为了甚么?」
  他眨眼,转了转灵异的眼睛,后来视线还是停留在我身上:「妳跟我儿子有莫大的关联。」
  我不敢置信,有些哀叹的说:「不会……我真是你女儿之类的罢……」
  他:「他只是……我干儿子。从貌似垃圾山的石洞捡回来的,呵。」
  我:「……」敢情你老平常有个兴趣,便是四处认亲,当真是四海为家……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不愧是奉行墨子的思维中心,兼爱天下之人。不过这只是我胡思乱想的,我哪知道钛的生存理义,看来我最近真是吃饱太闲,没事干了……咳咳。
  他突然灵机一动,非常诡异的向我投以一怀笑,露出了那一列整齐却不失顽皮的一双小虎牙,「不如,我们来吃个团圆餐……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聚聚了,真是令人兴奋死了。」
  我心中不禁暗忖着,下回要带些甚么好脱身的东西出门,以免再次发生如今日一般的憾事,于是……我的脑海中便应声浮出了某张灿烂笑靥,金毛大黄。经过我的深思熟虑,便确信了这真是明智不已的决定,我下次真该将他带在身边护主,不然又得被敲一大把竹杠,兴许数量还会进化成Twin Double……怎么我今天就忘了云悕,懊悔死了。
  我拍了拍有点短路倾向的脑:「是从来就没见过好吗……」
  钛听闻,只是保持着他一惯的作风,对我倾城莞尔。「原来月月这么期待啊,呵呵。」
  为此,我选择缄默。「……」
  于是便注定了我明天将要遭受的一场悲剧性的“最后的晚餐”狐狸与狗版。
  不过俄而,我的脑袋瓜便突然跑出了一本刊着演员明细的剧情设定本。
  内文:
  狐狸:钛,金毛大黄:云悕,假山布景:我,石头洞(垃圾山?)之子:待产中的未知物体。听说是男的……
  《之三完》
  ?

☆、之四 - 赤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想写快乐的气氛阿。。。                        
  之四 - 赤眸
  该如何说明我现下的情景,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才是。总之,我现在正与钛还有他的干儿子……处于“你好,初次见面,但是我们却又不是头一回看到对方,弥漫着怪异的违和感”的窘境内,当然,这又是钛说的。我都快被他们搞得脑神筋衰弱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全都多亏了“某化学原素”,所以起了融合反应,极其吊诡的混淆成了一堆不明……我也不晓得要怎样描述,就是……乱七八糟罢。
  昨天,我莫名的被定下了今天下午之后的所有行程,而我理所当然很是朋友的将云悕给拖下这淌混水中,也算是贯彻了我之前的信念。
  不过……真正的缘起却要从我跟着云悕去附近的某邮局“提款”未雨绸缪而开始说起了……我直想拂面而去,姐姐我怎么真的与这些奇人忒有缘分啊,百思不得其解。
  当天下午因为我和云悕都有课,所以我们便索性的当了回“爬墙生”,那过程……如果说跟女朋友去米其林三星餐馆吃完整套法式大餐后,杯具的发现没带皮夹,还得央求女伴先垫付否则会被扭送到警署控告罪名:白吃霸王餐,且极有可能自此被列为高级餐厅黑名单、成为拒绝往来户,那……悲壮如此,我与“大黄”云悕的处境只能堪称是比以上惨淡还更高深几千层了。
  首先,在从教室走出来,假装若无其事,其实也真的没有甚么坏事要发生,只不过是我即将要逃学而已,而且是吃人不吐白骨的“陈叫兽”的课来着,然后我和云悕在经过某个转角时,不小心碰见了刚不知道从哪下课的那位……陈叫兽,又很刚好的不小心把他的咖啡撞到了他的衣衫上,那瞬息万变真不是人可以想象的,不只教授的脸绿了,我们的脸也黑了……假如有件事可以让双方的血压直线上升,直比F1,那就是在说我现下尴尬的窘迫啊,接着好不容易找了云悕有次收到的某情人节礼物,是件假两件式的衬衫,不过……那衣衫也不是不好,但云悕一直将他尘封在学校柜子深处,不是送的人的关系,只是……那配色,真的让人不禁心想,果真……独树一帜,全世界应当再也找不着如此之物,真是一绝,除了他给的这样。教授看见这衣衫后,眼里亮光一闪,脸上完全不见任何阴霾,貌似很是开心的顺手接下了。事后几天,我才听云悕同我说,他将那衣服送与了教授。也是,要我穿老师穿过的,我也不太乐意,总觉得有点心里压抑(阴影),然……云悕接着却说,似乎……那衣服是某运动名牌的美国限量款。听说,在当时还卖的挺好,不到半天便被强夺一空,而事主,云先生大黄只表示了两个字:可悲。我将他的意思衍生为:可叹这世界的价值观都生的非常特别。
  之后,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从陈教授的眼线下脱逃成功,为了不让咖啡事件成为我们给陈教授永生难忘的印象标签,我们不小心借用了某位别系的朋友的名字,至于是谁,容我不特此说明,反正……我想陈教授看见名牌运动衫的亮眸就足以遮盖过所有不太重大的芝麻绿豆小事了,害我不禁假想,如果他知道送他衣衫的两位同学就是冒死逃学的那两只死小鬼,不晓得他会不会反而给我和云悕加分……咳咳,我这是在做白日梦啊。
  因着是预谋犯案,大黄事先将他的大蓝骄(他说这是他自己打工买的第一部蓝色重机,价格堪比骄车,于是便取了这个名字……)给停在了学校附近的一间全家旁。
  我看看四周,有些犹疑:「你知道有句话这么说的罢?」
  他将自己的全罩式黑色安全帽扣上,便顺手撇头过来为我戴上小粉,听了我的话,他也没有太多反应只是下意识望了下我,「舍命陪君子?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扣好小粉,顺手拍了我的头一下,貌似有些嗤笑。
  我将被拍歪的小粉扶正:「算都有罢。」
  他玻а郏骸浮饬骄湟馑疾詈芏唷!
  我耸肩,毫不在意的打了他一下手臂:「欸,反正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两句……」偷偷打量了他,咯咯窃笑:「朋友是做甚么用的?」
  他:「看是……摁,你懂得。」
  我眨巴的瞅着他:「……」
  他:「男朋友当然是拿来挡的,女朋友当然是拿来下饭的。」
  我思考了下,接着很是认真的用手搭了他的双肩:「所以你的男朋友是饭啰。」
  他睨眼,而后微微勾起嘴角,邪佞:「不,我的好哥儿们和姊妹们从来都只是妳……晴晴,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吶。」
  我沉脸:「……」
  他莞尔:「……」
  我有些反胃,但还是硬将这恶心的感觉逼回脑子里,面上恢复优雅,尽量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但成效如何我便不得而知。
  「来玩接龙罢。朋友有难……」我微笑,示意他接下文。
  云悕却说了句让我差点崩血而亡的话,他说的是:「只管旁边站。」
  我:「……」
  所幸这场对话持续的并无很久,因为在我听完他的回答后,我差点怒发冲冠的模样可能惊吓到了云悕,所以他之后便对我百依百顺,当然请客这回事,他也义不容辞的担下了责任去提钱以防钛的突袭(突然去五星级饭店吃吃东西,然后说我们请客,自己只管拍拍屁股走人。),毕竟他的突袭……我也算不少见了。
  我在邮局外头,很是恣意地坐在大蓝骄身上,静静等着云悕回来报捷。
  他面色惨淡,多是无奈:「我提了两万五。」看来同样身为穷学生的我现下或许该给他一些适当的关怀啊。
  我给了他一个爱的抱抱安慰,有些悲戚的说:「姐姐我会在心里为你建一个黄金碑纪念你的忠瞻义胆的!」
  在他的背后,我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还好他看不到,我在心底暗暗想着。他却叹了口:「我怎么想……都觉得妳很开心,笑的挺咧嘴。」
  我赶紧从他的肩上将头抬起,很是贞节的为自己辩白:「大黄阿……你看看,我这是在笑吗?」
  他凝视良久:「比……我想象中还开心啊……。」
  我默然,很是汗颜的将手也从他的肩上挪去,转过身负手于身后,打算含糊的虎弄过去,不料这时有一抹清朗的笑声响起,不知怎地……我脑袋浮出的第一个念想是──钛。然这个声音如果说是钛未免也过分清新了,心里还游移着许多问号,身体已因为奈何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而回过身,正好云悕也将视线凝视在了我眼前的这位……少年。他黑发红眼,全身弥漫着与钛相似的气息,四周彷若因为他的接近而沉静下来,但事实上并没有……不过是我的眼眸中再也无法装入其他的事物,他促狭地笑着,爽朗的笑声深深震慑了我的灵魂深层,我只是痴痴地望着来人,没有张口出声,心底不断翻腾着热浪,一波又一波……我只感到一股诡谲的窒息感,呼吸渐渐的,似乎越来越无法遏止的加速然后加快到某个制高点儿有些停顿的感受,我无法感知到我脚下及我手中触碰的一切,我只知道……我貌似有过这样的、强烈的……违和感。
  那黑发赤眸的少年,见了我与云悕相似的反应,先是张大了些许他深邃的星眸,而后了然一笑,下了结语:「果真……怪不得他会活像是在外边捡了个婴儿般的紧张……哎呀呀。」
  他一步一步的先是向我走近,而我只是不断地注视着他沉如夜月般却艳如玫瑰火热的赤眸瞧着。
  云悕似乎比我还先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艰难且犹疑的张口:「你……是……谁!」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从窒息的地狱回归人界。
  赤眸之人只是望了望云悕又望了望我,如此重复几次,终于搞得我有些头昏脑胀,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又笑了……非常夸张的大笑,完全颠覆十分钟前我对他的冷酷印象,有些偶像憧憬幻灭……的失落感。
  云悕睨了我,面无表情地问我:「失望?」
  我:「是人都会罢……」
  他:「……我也是人……」
  我白眼:「我又没说你不是人。」
  他又将眼睛玻У母赋ぃ骸改惴讲琶髅骶陀性谟吧湮也皇恰恕!
  我摆手,无奈:「好罢。既然你那么想当非人……我就说说,好完成你的心愿。」阴险的朝他莞尔一笑,声音却略带哭腔,疑似是惨遭夫弃的小媳妇般:「你……不是人!」
  他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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