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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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冬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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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钛说……他遇到的不多……云悕是第一回。
  望着,床上安详沉睡的人儿,我依然存有一丝奢求。「或许……某天,你休息够了后,你就会醒来了罢,悕悕……」
  茫然之间,好像又过了许多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对于我来说,时间早已没有那么重要,看着云悕还会起伏的胸口,我觉得很满足,哪怕是他就此不会睁开双目,我也不害怕。因为他还活着……
  云悕的发丝不再是灿金色,我的头发也不再是栗色……自从我与云悕从三生石的寻生之途回归现实之际,我和云悕身上散出阵阵白光,盈满全身,又霎时抽离了我的身驱,登时轻盈许多……彷若从一个手脚桎梏解脱一般畅意。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了床榻之上。
  云悕就在我身边,我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出了云悕的变化,而久久不得自己,有些忒过惊讶之虞,有些傻愣。
  钛见状,只是揶揄笑着:「重生之后,如何?月月……」
  在我们身上,参杂着巫夜晴气息的一切事物都已远去、消散……我和云悕的发色成了星空一般的深邃之色,映着点点星空,闪耀着新生的自由与喜悦。
  我们这次真的自由了罢……云悕,你一定要醒来,我们不会再被宿命所拘束了。
  一年后。正好是我与云悕相遇后的,在这待的第一百个年头。我们已在不知不觉间,迂回曲折了一百年……
  现在是桃花纷飞的季节,我望着屋外的桃花,心理即使沉重,也彷佛逐渐舒展开来,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扰我的心神,有些时候,我会梦到以前的那些故人……朋友也好,还是无缘的亲信……在梦中,我对于他们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纠结,没有了罣碍,只是在梦中与他们闲话家常,有时候,我都为自己的改变感到吃惊……
  手上的果子,因着恍神,而不小心滑落至地,恰好滚到了云悕的床榻旁。我便由着透着淡淡花香的窗棂边踱步过去……然而,我却无法佝腰去捡起应当掉落至地的那颗桃果……
  只是待在距离床前约有两、三步之遥的地方,瞅着显然已经分外有精神,而且还醒来有些时候的那人,正不断抛着我的桃果玩弄着,所谓抛接之中,我望穿的是那个少年与我一般深褐色的眼眸。
  穿越了千年的寻觅,经过百年的淬炼等待……不知道独自看了多少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月满盈缺……只是为了现下眼前的如梦芳华。
  「悕悕……」我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我心头的那份涌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我等待了百年的人。
  我们就这样,凝视着彼此,静静地……笑了。
  过去远山的飞雪,早已被眼前的漫山花瓣给取代……再无失落无助的白雪,也没有花落枯萎的凄美,只有我与云悕……此生的我们不为寻生,只为真心。
  往昔风雪染血霜,如今桃花卷晴云。
  云悕……我们一起去游历世间,看尽人间胜景,执子之手,再也不分开。
  也许我们再也永远没有时间的推移,周遭的人只会不断结识然后消失,成为尘土的砂砾,但是……我永远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后悔,就像我知道……你也是一样的。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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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冬月˙志 片灵 - 云悕

?作者有话要说:  以云悕作第一人称观点下去的文章,算是有点小日记的感觉!                        
  晴云冬月˙志  片灵 - 云悕
  我是一介游魂,寄生在这副身躯的虚枉之魂。云流四方,悕念轮回,便是“云悕”。爷爷他老人家自打我有神识起就一直相伴与我的左右,抚养着我,教授我他毕生所知所学。某日,那时我方不过五岁,他老便将我的命轮全都与我说了,丝毫没有遗漏。往后的书信也不过是他早些年便准备好的了,只是觉得在离开的时候,该让我收到……
  原来,我并不是寻常之人。
  爷爷是习道的人,有着勘破天机运势的超灵感,而他的儿子与媳妇,也就是我素昧平生的父母,表面上是某商业公司的平凡上班族,实则是掌握天地运行之能的守护者,我的母亲便是法国那儿区的。他们的力量并不是只言词组就可道尽,而我的诞生却是场孽世惊谭。我只是抹荒魂,早该于若干千年前散尽元神,然我的灵体不啻被分裂成两半,还被某种力量牵制着、凝聚着,然,如此之事情是不被世间所允许存在的,我将会浑沌世道,成就一方。爷爷便在初初与父母亲察觉到我的存在时,使了禁术阵法,将我封存于母亲的身子中,成为了一介由荒魂幻化而成的──虚空之婴孩,虚孩。
  造化弄人,父母于我出生之际便受到了莫须有的气场反噬,竟顷刻之间全成了尘埃灰土飘散俗世,然我却平安无事地、安稳地,彷若死亡般的沉静,死寂地躺在因着生产我而淌出的血泊中。爷爷当时察觉不好,深觉有异,破门进入屋内之时一切早已枉然,事过境迁……沧海桑田,十个月的酝酿等待,换来的却不是希望,而是懊悔、思念。那天,我是在爷爷为父母所造的山中道观降生,毕竟……我的命数本就不一般,有着太多的变动,就好比我的父母那样。
  彷佛诅咒一般,刻印在我胸前,锁骨下方的月形胎记随着年岁增长逐渐有了不同的感知,例如:疼痛。
  第一次感知到这抹异觉,是在某天早晨赶着乘车的途中,我撞着了一名栗色长发,空灵大眼,长相与我有些相仿熟悉的她,洛晴月……不,应该说是“我”,巫夜晴,上古剎灵谷,灵巫一族的统领巫祝、大巫祝。
  我相信,当时她定与我有着相同的悸动之情。
  灵魂的共振现象是如此强大,我的目光如同僵固一般,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就彷若发现了自己遗失已久的珍稀至宝,我久久忘却了自己究竟是谁,迷失在苍茫穹天之中。直到她出声,唤回了我的神识,只是咫尺间,她似乎与某个女子的身影交错层迭,我也依稀……好像看到了甚么,又好像没有看到甚么。
  我突然忆起自己方才的目的,急忙之中随手写了张纸条塞入她的手中,没有待她响应我便匆匆离去。并不是对她有好感或是非分之想,只不过是……希望别从此与她断了连系,然我搭上公交车之后,倏地觉得方才着实应当要留下她的数据才是,就算只是个名字也好。或许是缘分使然,当日下午我便又再度见着了她……而她并没有认出我,只是径自坐在了我的身边,与我一般,点了中杯美式咖啡,恣意浏览着窗外。
  蓦然,一抹冷意袭来,她也和我有着相似的灵感,同时向着窗外某处红绿灯路口那片黑压压的人群望去,但明显地……没有任何收获可言。
  这份失落并无如期想象的久,因为我立马瞥见了那名银蓝色利落短发的男子步入我在的这间7…11,而我隐约有些感觉……他的目标是她……还有我。
  因为他是如此眼现精光,情绪激昂,满面兴奋地朝我以及晴晴坐的方向瞅来,只是正好她不小心噎了一口,咳的貌似有点儿天荒地老时,那男子已经掩笑抽着肩膀,离开了7…11。
  晴晴雨我也正式认识了对方,她还想充实下自己的名字,提到了诗魔,洛夫,真是有趣的女人。然而,我却万万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竟会主动来寻晴晴,将她推入了命运的漩涡里边。
  在我与她追溯前生的归途中,不自觉抑无法遏止的被对方的灵魂之气所紧密吸引,是啊……我们爱上了对方,也是爱上了自己,只是当时的彼此完全没有这层预想。寻生的终结便是回到了我与晴晴的命体分裂的那一世,那时我们是同一人……巫夜晴。
  假如我是怨恨所凝聚而成的那一魂四魄,那晴月便是丧失情感,自在生存于天地间的另一半二魂三魄,关于我们之间的故事,便都是在这里开始启程的。
  上古,分为天、地、人,三个大界。
  巫夜晴,属于人界与天界其界主沟通的大巫祝。她,不……应该说是过去的我,我的前生。我是剎灵谷巫族有史以来能力最为强烈的巫祝,一切在我降世那天便早早注定……我是天界某位神祇的转生,而当时剎灵谷中一位年过百岁的老占卜师曾信誓旦旦地预言:百年之间,必有位遗世、逆天命轮之天人诞世,将来定要拥立它为大巫祝,否则天地运势将被颠覆倾倒,毁灭人间……它的能力不是常人该有,倘若是男子,便是世界霸主,如是女子,便将引导世间步入不归之途,红颜祸水殆尽千山绿水,终只有虚无一片。它必须,也是一定要成为终身付出于天地之人,因为它的命轮唯有如此,才有生机。
  冬月二十,我出生那日。天雷彻响,大雨倾盆,地牛蠢动,万物骚动,皆是不得安生,而黑夜之上,原本皎洁的明月,听说在那夜惊天大雨中非但清晰的很,还隐隐含带着不知道是该如何形容的幽然孤寂感,道是人心惶惶的漫漫长夜……
  我自小便被赋予天命,有着异于常人的灵动力,透着谷中从古流传而下的昆仑铜镜,我见着了自己的魂魄是一片银白色的光晕,真身是一介清若外世的绝尘之人,着一身净白长衫立于山峰之顶俯瞰大地,而她的面上也带着微微的浅笑。我并不是邪佞之人,却引来了天界界主的觊觎,因为在巫夜晴转生前,我也曾是令天界界主心生忌惮的抗天之人,看来我不管为何人,生为谁……都是不被众人所接纳的“人”。叹是可悲……
  我不愿在回天上,宁可自毁前程,散成荒魂,永生永世飘荡虚无。然,这个决定显然惹恼了天上的那位──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天界界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当身为巫夜晴的我从天界脱逃回古时,眼中的血泪早已消磨殆尽,古上风光依旧,只是被刺目的火红烈焰给血祭了……
  而后的故事便同我先前与晴晴的梦境一般……我决然跃下,任凭魂魄分离,并无后悔。
  我为二没有料到的便是自城檐上跃下后出现的岚烨,他所赋予我的“转生”,以及……若干年后我与晴晴的相识。
  恢复完全记忆,望穿一切秋水的我突然煞气满身,举起一旁钛的利剑准备往晴晴挥去……然只一瞬之间,我便了然一笑,剑峰一转,在晴晴懊丧面容之中,为自己画上了句点。
  多年的流离失所,我一直处于沉浮昏睡的姿态,然而,我却也没有料到自己并无如意料之中那样死去……而是保有了一丝神识,且有苏醒的一天。
  我初初睁眼,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古色古香、摆饰简单不失典雅的小屋中,那时我才知道,晴晴为了我放弃了魂魄重合,得以轮回转生的机会,她已跳脱三届为代价,只向钛求了一身不老之躯伴我近百年之久,等待着我复原苏醒的一天。我依然维持着头先的样貌,只是原本象征着“怨恨”的金色发丝已蜕成了深邃、寻常的黑色,她自然也是。
  我想,这便是代表着我们脱离了自千年以来的宿命束缚了罢……终于……
  我注视着晴晴,我们就那样……静静地,笑了。
  我们双双放弃转生的机会,失却常人的时间,永远停留在我们相识那年的二十一岁。终是选择在被众人淡忘的时光夹痕中,有些逃漏洞,卑鄙的生存着。这里大抵是上古那场灭古之灾、三界浑沌大战后的百年世界,我和晴晴留在了曾经的往昔,再也没有回去那个现代,而世界上再也没有巫夜晴……只有云悕,还有我所在意的重要之人,晴月。
  「晴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走走,看遍千山万水。」
  「摁……一起去。」
  我拉紧了与晴晴相握的手心,扣紧着,再也不想放开……漫步在此刻的青森郁郁中,我总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忒过,令我有些虚幻。
  晴晴也回扣着我的手,莞尔:「悕悕,这次我想去西方的世界开开眼界,以前我从来没到过其他的国家……」
  「好……」
  就算再也没有生死轮回的一天又如何,只盼着能这样简单的生活,对于已死过一次的我,已是太多……太多……的奢求。
  不过我却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个钛以及岚烨这对活宝当朋友……尤其是那只银蓝色头毛的钛,他绝对是以破坏我与晴月的“好事”为人生一大乐事,或是生活之本的闲人。
  钛某日又突兀的出现,那时我和晴月正好有兴致的,很是浪漫的望着方才放流的花灯,正预备发生甚么事情时,便杀出了程咬金。
  钛一脸坏笑,乐悠悠的说:「唷!你们继续……继续啊……当我是不存在的空气,咯咯~」然后屁颠地缓缓踱向我们。
  我和晴晴霎时默然:「……」自是满脸通红,无所可否。
  钛见状,倒露出了很是可惜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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