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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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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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立回答:“她儿子一年才和你见几次面,我们几个当中却和你最亲,你就偷着乐吧!提前给你上亲子教育课还不好?”
  “要上也得袁艺先吧,我还孤家寡人一个,袁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男朋友了,昨晚……可还甜蜜?我都舍己为你了!”
  袁艺绕开话题,指着娄繁的黑眼圈对化妆师说:“她的黑眼圈今天要浪费你好~多~好~多~遮瑕膏了!”
  娄繁果然被袁艺又带回了沟里:“丁丁儿子……”
  上午十点宾客们进场,落座。
  十一点莎立在父亲的陪伴下从宴会大厅门口的红毯处徐徐走来。
  新娘在这一刻是最美的。
  紫色的灯光折射下来将莎立脸上的笑容映照地更美,亲友们在两侧举着相机手机为他们见证幸福的时刻。
  父亲将女儿的手交给另一个男人。下半辈子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另一个男人。
  从此以后便是由他疼她爱她,感受她的冷暖,共享她的喜怒。
  莎立的父亲也感性地落泪了。
  两位新人在司仪的提示下在誓词的圣洁前交换了戒指也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一辈子有多长谁都不知道。或许年逾古稀的老人对着哭诉的是冰冷的墓碑,或许夕阳西下搀扶的是蹒跚的已走过金婚之年的老人。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儿孙满堂,露着早已掉光牙齿的笑容对着身边的老人说:“老头子,那时候你也说过我爱你吧!”
  我们竟不知不觉走过了那么多春夏秋冬。
  而这是一个开始,我们春夏秋冬的开始。
  袁艺感喟,也感受幸福。
  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在一起合照,摄像师不停叮嘱:“来,我们笑得开心点,再开心点,所有人都露出甜甜的笑来!”
  新娘的捧花在手中被丢出去,女孩子们跳起来手伸起来去接那一束花,那是继续幸福的花束,单身的女孩们渴望接到手。
  “她笑得很甜。”
  “夏先生似乎不会写前任两个字。”
  宾客席里的夏存与欧培斯。
  夏存低了低头又抬起望着台上的袁艺。穿着伴娘礼服却比新娘还夺目。
  “分手了还来一次次地纠缠,这个男的该有多混帐!”
  他望着眼前的男人,无力反驳。
  “夏先生不要忘记,她的男朋友——坐在这里!”欧培斯指着自己位子。
  又道来:“我希望是莎立小姐尊重你是她们导师才特意邀请你来参加她的婚礼,而不是人们心中的私心,因为!我的女朋友!站在台上!”
  夏存笑出声,“希望你拿出你的认真。”
  “放心。夏先生走过的路我绝不扑后尘。”
  新娘捧花最后落入了莎立36岁至今还未嫁出去的表姐手上。表姐激动地手举捧花,好像在告知所有宾客下一个站在莎立的位子便是她。
  袁艺找寻底下欧培斯的身影,双手一摊无奈的告诉他最后没能抢到捧花。
  后来欧培斯骂她傻,竟然如此相信捧花带来的爱情力量,她若真是那么喜欢他大可以买十几二十束来送给她。
  那天莎立的捧花也就走个形式,她们女孩子任是拼命抢也入手不了。莎立表姐的婚姻是整个家族最关心的问题,所有长辈早已提前告知莎立扔捧花时一定要朝表姐的方向扔。
  她问他怎么知道。
  他又犯自恋毛病:“聪明呗!”

  第三十八章

  回到上海后,欧培斯被老爷子一通电话呵去受训。袁艺开始留意工作,已经呆家几个月,母亲的身体也一天天恢复,她不得不重新考虑饭碗的问题。
  “一单几亿的生意在你手中泡汤了。”老爷子看着窗外背对着儿子平静地说道。
  “你说吧,惩罚是什么?要杀要剐我都有心理准备了。”
  “你觉得在我欧绛良眼中是生意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老爷子转过身来面对欧培斯。
  又在软皮沙发中坐下,双手相叠竖在宝石红的办公桌上,从上到下环视了儿子一圈。
  “在一单几亿的生意面前我还的确不敢把欧培斯的身份至于前头。”赫然,他不自信。
  “既然是几亿的生意,为什么我要交由你去做,有没有想过?”老爷子泯了一口证券集团老总上个月赠送他的上等龙井。
  他怎么知道。一个初出茅庐的企业新贵接受一单价值不菲的生意,为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或许是老爷子在测试他的能力,也或许是大单老爷子不放心外人接受。
  “这是一单可以避免你的原因的生意。我不管你因为什么理由,明天上班时告诉我吸取了什么教训,出去吧。”接着欧绛良接起秘书电话,告诉他和地产公司高层的会议时间即将到。
  晚上欧家别墅里周湘郁端着沏好的茶走进书房,欧绛良正插着腰在打电话,周旋欧培斯搞砸的生意,眉宇间是嗟叹。
  周湘郁一早听说儿子的事情,走近欧绛良,将茶递给他,“他毕竟上任时间还不长,你也让他有成长的过程嘛!”
  “Nina说他去了杭州,杭州分公司的经理也说没见过他,我在纳闷了,你儿子莫非游西湖去了!”
  周湘郁往桌上一撒,一份上周的娱乐报,头版头条正是袁艺和欧培斯在外滩的照片。
  老爷子似乎对这些新闻早已司空见惯,“这回又是哪个女明星还是哪个女模特?”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孩子!你儿子的心都早已牵挂在她那儿了!”周湘郁坐下来继续说:“我倒宁愿她是哪个有名的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没工作没学历母亲只是一家水果摊的摊主,家住在老式小区里,她和我们儿子在一起不就是图了我们姓欧吗!”
  欧绛良这才拿起报纸看着纸上这个姑娘,以前儿子也闹过不计其数的令人头痛的花边新闻,今天和哪个当红广告明星在一起喝酒,明天和哪个女歌手出现在商厦里,他无非就是瞥一眼报纸,呵斥儿子几句,年少轻狂的年轻人若想他安分地坐下来喝喝茶那确实是不易的,对于儿子的私生活他向来不主张介入,只是以旁人的态度劝说几句。
  可这一位姑娘确实不一般,家境平常,人也不过分打扮却能抓住儿子的心,周湘郁说几个月前欧培斯就带这个女孩子回家来过了,虽然蓓夷总是打小报告说他哥又带女孩子回家过夜了,无非也就是开开玩笑,制服一下欧培斯,但周湘郁面对面地遇见还一起吃了早饭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儿子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
  “儿子的感情生活就让他自己做主吧,之前徐董的外甥女,英国剑桥的双硕士学位,父母又都是政治界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倪总的女儿,全国421家的连锁店,人长得也是风仪玉立。哪一次他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她们聊聊天!”
  周湘郁不甘心:“那是他们不合意而已。而且我也不满意那几个。”
  “那你满意哪个做你儿媳?”欧绛良问。
  “奕慈啊!”她载笑载言,“她和培斯一起长大,我们也是看着她从小孩子出落成了现在玉立的样子,她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她了!以前蓓夷还没生的时候,你还想收她做干女儿。”
  “最关键的是,两个人现在感情还不错,奕慈这次回来明则是办时装展览,其实就是为了培斯回来的!”
  老爷子的电话响起,助理在另一头告诉他俄罗斯的工作人员还将在广州留宿两天,他叮嘱助理订一张明早飞广州的机票,还是需要自己出面道歉解决。
  挂了电话,他再正对周湘郁,中英混血的欧绛良褐色的瞳孔凝视妻子,“湘郁,孩子的事情放手让他自己学会思考选择决定,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一味强求,那不是理智民主的父母。”
  “我真的挺喜欢奕慈那孩子的。”
  “你的喜欢在慢慢逾越,走吧,我明早要飞广州,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两人走出书房。
  白奕慈床柜上的牛奶还有温度,而她,也才前脚踏进房门。
  本想端着牛奶去欧叔叔书房,为欧培斯说几句话,让欧叔叔也心宽气消点。还未踏进书房就听见里面阿姨和叔叔的交谈声。她不敢贸然进去,可话锋又在讨论关于欧培斯的感情生活,她不自觉地立在了门口,直到两人快走出书房她才像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望风而逃。
  沉思,我回来为了什么?
  我现在再做什么。意义呢?
  放弃在意大利打拼的事业和知名度,毅然踏上了回国的旅程重新开始。她问自己,为什么?
  人在绝望时总会有期待,微小的心大的。然后我们祈求上帝,为了这个期待我愿意牺牲什么,我可以拿什么与之交换。若是动容的,自己都能流两行泪,岂能不感动上帝。
  她这么优秀,有多少男孩子等着与她约会,哪怕是站在所谓女神的她身边灿烂地一笑他们也能满足了。可她的依归不在这里,心是无底洞,米兰到上海多远,她就渴望脚步迈多远。
  回国后,欧家热络地招待了她,好像又回到了记忆里十几岁的时候欧妈妈邀请她去欧家吃饭,两只鸡腿被分别分到了她的碗中和欧培斯的碗中。两人吃的满嘴油时欧叔叔总会递过纸巾,无奈又宠爱地看着两个孩子。
  遗憾的是,她万里赶回来终究是慢了别人一步,可以触发他的所有情绪的字眼只有“袁艺”两个字。她实在讶异,究竟是何等姿态容貌的女孩子才能这么扰乱他的心思,后来,在超市的不期而遇。
  其实她也很坏,她在心里庆幸。
  原来也不是沉鱼落雁。至少在她白奕慈面前,风光远不及。
  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生。虽然看上去是挺舒服,不过这等姿色在人群里一抓一大把。
  她不明白欧培斯为什么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
  书房里周阿姨的话语她听得一清二楚,欧家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在上海这座城市,若是欧家娶了袁艺这样的家庭,商业界多少人该目瞪口呆啼笑皆非。
  她的初衷呢?
  在者,周阿姨在背后鼎力相助呢!

  第三十九章

  上海淅淅沥沥下了快一周的雨了。马路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水塘子,极速的汽车开过总会溅地路旁的行人身上满身泥,可怜的行人掸着身上的污泥骂着汽车司机,司机却早已消失在下个路口。
  袁艺打着伞小跑而来,她素来不喜欢迟到,不喜欢别人迟到也不喜欢自己迟到。白奕慈约她在另一家别具风格的咖啡店里见面。
  她觉奇怪,白奕慈似乎总能找到这些散落在不宽却不乱的马路上的小店,她在上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或许是不用心吧。
  果然,下雨天不适合穿白色球鞋。
  白色球鞋已经污浊成灰色球鞋,泥巴溅地满鞋都是,看上去……甚是狼狈!
  她收了伞,理了理头发,从咯吱咯吱会响的小木楼上到二楼。
  一个靠窗的位子。
  雨水正沿着玻璃窗哗啦哗啦流下来,好像近在咫尺的瀑布。随时会冲破玻璃扑在人的脸上一塌糊涂。
  白奕慈已到。
  她坐下,“白小姐。”打了声招呼。
  对于约定时间的提早,白奕慈解释:“我习惯提早,不喜欢人家等我。”
  “以前和培斯出去他总是迟到,每一次都得我等他。”
  袁艺不语,只是浅浅地笑了一笑。
  “工作有眉目了吗?”高跟鞋抵在木板上,白奕慈侧着头唇角扬起问袁艺。
  “暂时还没有。”
  “我那儿到还缺几个职位,主要负责盯衣服的出厂,有兴趣吗?”
  她甩了甩手上的雨珠,摇摇头:“谢谢,只怕我能力不够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奕慈一笑置之,“你知道吗,我以前怎么劝说培斯来做我的首席男模,可他硬说不感兴趣,心中始终忘不了做医生的梦想。”
  袁艺吸了口气,场面做的没必要太十足。她打今天出门就知道白奕慈约她绝非只是阴雨的一个午后两人坐着喝杯咖啡聊聊彼此的兴趣爱好。“白小姐不妨直说,找我有何事?”
  白奕慈心里咯噔一响,果然对面的人非同凡响。
  “你觉得你够了解欧培斯吗?”
  “你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鞋穿几码,最钟爱哪家品牌的西装,最常去哪家酒吧,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多么憎怖的现状。
  她被问的嗔目结舌。
  他爱吃什么?他喜欢穿哪个品牌的衣服鞋子?他们在一起总是她闹闹小脾气最后换他一味迁就,他讨厌什么,不能容忍自己什么?
  她扪心自问,她不知道。
  “袁艺小姐。”白奕慈叫她,“我虽然已经出国七年,这几年回上海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人的脾气性格是从出生就倾灌在骨子里了,而我很庆幸我参与了他的前半部分人生。”
  “白小姐……”
  “我们也算是结识过,一起也喝过几次咖啡,不能算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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