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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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混在大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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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我,倒是在这份心意面前有些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  

  ☆、请学弟吃饭2

  夏天的午后带着阳光的炙热蜂拥而至,将四周的空气团团层叠。我走了一小段路,就出了一身的汗。
  一巴掌抹开额头上的水,我朝着再次望向我的梁灿笑笑,指了指这条街上一旁的饭馆,“去这个,我经常来,夏天吃又消暑还有空调。”
  梁灿跟着我后头,没什么意见。我也难得的保持着沉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说的话越来越少,以前我啰嗦起来,谁都叨唠不住。而如今我发现越来越聒噪的环境只会让我越来越恶心。
  更何况今天天气预报里险些突破四十大关的温度也是要了我老命。我这人,既怕热也怕冷,但冷热相比较之下,还是更怕热。
  在蒸笼里挣扎,想想都觉得难受,这么一来我就更连开口的想法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菜上的很快,我热哈哈的招呼着梁灿吃。毕竟混了三年,这吃的什么好什么实惠,对这一块的了解,我不敢说多牛,但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
  “我来这个学校,”我没想到,竟然是梁灿先开口,“是因为一个意外。”
  “哦,”这一听开头就知道是要和我把酒话青天的节奏,何伟也挺喜欢和我聊天的,胡乱的说,乱七八糟的都成,看来我确实长了一张知心大哥哥的脸。想到这里,我开始嚷呵,“服务员,加两瓶。”
  幸好喝的是啤酒,既能衬托年轻小娃儿的心情,也能让哥看着点,免得等会儿大下午的,太阳晒屁股晒得热火,我还要背着一大男人回宿舍。累不死。
  “给我说说呗。”看着梁灿那黑白分明的瞳孔,我就这么问了,问的态度无比自然。说完我就觉得没意思,我问了又能怎么样?听别人的故事永远都是别人的,现在的梁灿不是正在我面前,所有的答案,没曾问出的问题都在胸膛里发酵。
  和我对视了不过几秒的梁灿低下头去,声音除了冷还多了些淡漠,“我喜欢的那个人,本来说好一起去北京,我学校都定好了,高考完他什么都没说就出国了。”
  说完,梁灿抬起头,又用他那双眼睛照样盯着我,一动不动。
  倒是第一次听这么简单的故事的我炸了,“这就说完了?”
  为了确认,我再看了看压根就没动一口的啤酒,虽然说啤酒这玩意儿是饱肚子从来没见喝醉的,但这仁兄本来摆的架势不是和我要好好聊上一场的架势?
  没想到,梁灿竟然就这么点了点头,认真的模子让人连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说完了。”
  现在的年轻人,嗳!我叹气,也不说话,拿起一瓶酒在桌角上用力一嗑。跟着力道,啤酒里的泡沫撒了点出来,我在T恤衣摆下用力擦了擦,“成,那陪哥喝酒。”
  他看了看我手里拿的哈尔滨鲜啤,语气带了淡淡的笑意,“上一次,你就是喝啤酒喝醉的?”
  这可是触到了我不能碰的伤口,我还没等梁灿再多说点什么就恼羞成怒,“放屁,哥是这么弱受的人吗?!哥上次喝了八瓶!整整八瓶!都是白的!喝完哥就穷了,你以为。”我灌,说真的,这啤酒味道寡儿淡,就跟喝水似的。
  梁灿这么说,摆明了的不了解哥。不过也是,认识不过短短几天,还是个乌龙才让我们有了点联系,就不明白我现在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
  肺腑里都是啤酒淡淡的涩味,却自然的生出一丝让人紧抓不放的甜味。
  安静,彻头彻尾的寂静。就算四周喧闹如火,我却在这种环境里感受到了这种难得的宁静。
  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自对有些事情有印象开始,第一次无言的如此心安理得。就好像我现在随时开口都不是问题,都不会犯错。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察觉到我的目光,本来低头认真吃着饭菜的梁灿扬起视线,“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摇头,认真看看梁灿的五官,有点精致。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让一大老爷们形容自己的小学弟,我真的找不出什么词儿。
  就这么说吧,我记得好几年前,有过一个古装电视剧里的男二,长的很好看的那种类型,就是不说话让人觉得他弱的倍儿美的时候,你又会从他偶尔显露出来的那种气势里感到压迫。
  这么认真一分析,我才发现,“你长得和你妈妈一点都不像。”我想着,竟然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果然大学唯一锻炼我的就是我说真话的能力。真不晓得天不怕地不怕我还能怎么样。
  在夹菜的梁灿手一顿,再说话时有些警告的意味,“别惦记我妈。”
  我忙点头,好笑我现在又没醉,在人家儿子面前表什么狗屁真心,“师兄知道,知道。”为了掩盖梁灿盯向我眼睛那一刹那的尴尬,我给他夹菜,“吃,不然吃不完,哥点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学弟吃饭3

  等我和梁灿吃完这顿午饭,出门已经是黄昏渐渐,层层渐染的红晕将闯入我眼帘的世界熏染成一片诗情画意。这时候往往都是糙汉子表演的最佳时机,“这下成了,晚饭不用吃了。”
  本来我想着顶好,还能省钱。后来一想刚刚我付钱的时候梁灿那张脸都能黑出一张锅,我还是不和人家小学弟聊这种事儿。
  但梁灿还是察觉到了些许细节,他恻恻的问我,“你真的还有钱?”
  “当然。”我拍胸膛。
  “上次你说你穷了。”梁灿语气里嘛儿玩意,听得我这一个凉飕飕。
  摸了摸耳根,“怎么会,大四都是假,我兼职赚钱。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两总共见面次数也不多。
  “你喝醉那次,送你回寝室,你说的。”梁灿边说着边大步向前。我走在他身侧,颇为尴尬,“那不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梁灿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再和我继续争下去。从我现在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侧脸就像刀锋认真雕琢过后的好看。我掐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会儿。
  倒是已经走进了西门的梁灿硬…硬的僵着脖子,语气有点不耐的对我怒道:“你看够了没有?”
  被人提醒,我才发现我看人家那么久了,我只得举手,投降,说:“不好意思。”
  和梁灿走到男寝那一块住宿区。他一声招呼都没打,单是看了我一眼,双手插着兜就径直走进去了。那小背影倒是有几分玉树临风的诗情画意。
  我颇觉不好意思,吃个饭抢着付钱还弄得人不舒服,果然是我这种人才做的出来。
  不过也算了,哥都是要毕业的人了,和一个学弟计较,那真是没多大的意思。
  和梁灿吃完饭的第二天我就已经坐在亮堂的教室里开始蹭各种各样的课。上完一轮,就已经决定以后哪些课是去、哪些课是偶尔去还有哪些课是一次也不去。
  要不是现在我总的就剩三节课,我相信我还是会拿出早些时段的那经验来,翻天覆地的跑完大学四年这场终点就在眼前的马拉松。
  由于学费是直接从卡里扣的,而且学生证也已经给何伟盖好章发给我了,我闲下来的时间真的足够杀死一群蚂蚁。
  拿到已经盖了七个章的学生证,我当时也想像过去那样潇洒的盖上然后扔到钱包里管他死活。但这次我下意识的没这么做,看着‘已注册’那三个字,明明和以前的每一个相比都没什么不同,却让我就这么沉默着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人生里的分分秒秒的越是在乎,他越悄然而逝不让人察觉。就算身在其中的我装的足够毫不在乎,也从不多说些肉麻兮兮的话,他还是能看破我珍藏的真心。
  这种游戏,我从中学开始意识到,直到现在,我大学生活即将结束,我还是弄不明白。
  想来都有些好笑。
  何伟打算考研,但是他准没准备我并不晓得,但看现在他整天泡图书馆的样子倒是已经认真决定好了。寝室里另外两个相当于大三放暑假的那个晚上就已经好好闹了一场,算作欢送会。
  我这人在这方面有点摸不着头脑,讲真,我记不住很多人的名字。对别人来说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对我来说都是举步维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如果每个名字没我自己灌进去的感情,我是怎么样都记不住。
  但现在闲下来的人,是完完全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先找份兼职补贴一下刚开学就已经趋近于小数的钱包袋子。
  这么一忙,空闲的时间除了是在公交车上就是在寝室的凉席上度过。记忆里的人影都忘得一干二净。渐渐也对那个一见钟情的美女没多大的执念了。毕竟一见钟情的只能是脸,哥我是个要精神生活的人,爱啊恨啊屁啊什么的,都得等哥有心情来琢磨两把才能有空。
  所以我才在现在忙碌而悲哀的日子里,恍然发现我和我曾经的梦想渐行渐远。
  如果时光倒退四年,我会拼了老命去搞好学习,我要做让人人仰望的第一,我要成为我自己生命里的骄傲。但我明白我此刻能够这么简单的说出倒退的时光,并非是我已经有了什么后悔的意思,而是我明白,过去的事情之所以会过去,就是身在其中的我们已经放下这一切。
  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过去。我曾经爱过却身不在旁的爱人,也已经输给了岔开的时间和相见都成问题的空间。
  夏崇正,和你说,不管你现在过的怎么样,身边有没有新的人。我输给的是时间,这一点我更愿意承认,但我不会说,我输给了我们的爱情。这是我所有逃避里,最无法忍受的真相。
  相比梁灿的直白,只用一句话就能够说完的故事,我承认我是个啰嗦的人,但对于感情,尤其是过去的事情。还是让他过去的好,提起来,不过是多了几分惋惜和欲哭无泪的错觉。这就是我所有的坚持。
  爱人,但愿你明白。我想你或许会明白,毕竟我爱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梁灿1

  人一忙就容易想起很多事情,也很容易忘记更多的人和事。伤春悲秋说起来有几分好笑的意思在 ,但当这份情绪的的确确的发生的时候,或许现在的我能够拿出最好的方式不过是一个转身时回头的浅淡笑容。
  至于笑的好不好看,这个是给别人看的,我看不着也没什么想看的念头。
  再次见到梁灿是在他们学院的迎新晚会上。收到他短信的时候我正在酒店前台,刚刚跑完一个车场的场子就赶来下一份兼职。
  过了几年后,好像是快十年的模样,我再在偶尔的回头里想起这时候的日子,就有些哭笑不得,我这是拼了命的在干什么事儿,要钱要疯了。难不成说的那化失恋的动力为事业的激情还是有几分道理。却更没想到的还在后头,果然生活处处是惊喜,下一秒更能要人命。
  “月底七点音乐大讲堂迎新晚会,你来不来看。梁灿。”
  短信末尾还带着落名。我想了想,当时没有回复,那时候正忙着用充实而麻木的生活来填充我自己,以弥补偶遇而倾心带来的伤痛。夏崇正和我说过这点,他说我这人花心。我没反驳,因为也不晓得反驳什么,如果自我治愈也算是花心那就算吧。我认真的爱着的那个人他看不到,所以他说什么都是有理可循。
  这么恰好的就是,十月底我正好空了出来。让何伟帮我拿了一张他们学院的票,何伟问我:“你这么大的年纪,干嘛去?”
  “看年轻的小帅哥,有意见?”我吊儿郎当的回,压根就没把何伟的询问当回事儿。
  我进场比较迟,台上正在表演什么歌舞类的节目。我匆匆扫了一眼,挑了个还空着的座位,开始等梁灿出场。
  说到对这些性质东西的印象,那真是不忍直视。主要是我自己大一的时候看完我们地质学院的,只剩下‘握草’的无奈感,真不知道他们整天在做些什么东西。除了唱的歌名字听上去还不错,其他的那都是一概不论的整不死强制性的观众就自杀的节奏。
  好吧,我承认,以上的不耐只是因为地质只有男性,少的可怜的女的让我欲哭无泪。
  没滋味的时候最难熬。我把玩着手机,联系的消息少得可怜,纵使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久,能够依靠着手机活下来的依存还是屈指可数。所以说朋友这回事儿,为什么得天天在一块呢,大概是一起上厕所进浴室,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第二天起床时候的狼狈模样才有生活的重量。
  说不准。
  节目都完了,连军训优秀致辞都出来了,我都没等着梁灿的场子,实在是耐不住按着他的短信打了个电话,“你在哪?”
  “什么?”他那边听着舞台的声音更清楚,估摸是坐在前排。
  我不自觉的就扯开了一个笑容,等意识到的时候是我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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