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可捂住嘴巴,眼眶不自觉泛红。
周翰阳笑得特别灿烂,眼里满是对从前的怀念。他又说:“从前你每次谁在我的床上的时候,我总坐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很害怕,因为我一无所有怕你会离开我……”
“周翰阳,”李暮可连名带姓叫他,“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不是因为你有怎么样的身份,而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我不介意
? 她说不清心里现在什么感觉,痛得就像是在被人凌迟。
半响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原来我不懂你,怪不得我会失去你。看见你在庄砚礼怀里哭、怀里笑,我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有幻想,因为我不会珍惜你,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当时你对我说好久不见,是啊,你终于击碎了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你说的那四个字令我心痛。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摸你的脸,可我又放下了,因为……你躲开了我的手。”
“周翰阳,我恨你。”
“我知道。”
“真的、很恨你。”
“……我知道。”
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的等待中,他们聊了很多、很多关于大学时代的美好。
没有防备中电梯门忽然打开了,靠在门上的李暮可一个趔趄摔进电梯;刚站稳没几秒,周翰阳觉得眼前一团黑影,下意识伸出手接住。
电梯门关关合合,里面的人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僵持着;两双眼睛不知所措的对视。
一直到……
“暮可?”门开,庄砚礼握着一件大衣看着他们的僵持。
听见声音两个人迅速分开。李暮可理理头发疾步走到庄砚礼身边,拉着他走远了;周翰阳为了掩饰尴尬不由得咳嗽几声,嘴角的笑却抑制不住。
黑色BMW在黑夜行驶。
李暮可一直注意着驾驶座的人的表情,他的脸很严肃,看上去略带恐怖。李暮可纠结手指,说:“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不小心摔倒了,他扶住我而已。”
结果庄砚礼只有冷淡的一个“恩”。
“我说你怎么这样,小家子气。”
庄砚礼看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别闹,我在开车。”
“你没生气?”
“生什么气?我管你这么多做什么?”他把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握住。
每当这种时候李暮可就会不敢面对他,凭着他对自己的感情无条件接受着他的宠爱,她很讨厌这样。
她低下头不说话,庄砚礼知道她又该胡思乱想了,拍拍她的手背说:“别想多了……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你。”
李暮可无力笑了笑,许多感激尽在眼中。
车子停在楼下,李暮可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庄砚礼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李暮可回头,回头的一刹那,庄砚礼伸出手勾住她的后脑,用力靠近自己——
薄凉的唇贴上自己,李暮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原本庄砚礼只是捉弄她,浅吻几秒。可真切碰上了她的,庄砚礼却舍不得放开,但,只能放手。
“傻样儿!逗你玩儿呢,居然都不会呼吸了。”
灿烂笑容背后的苦涩旺旺隐藏的很深,此刻庄砚礼除了笑,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掩饰。
李暮可抿了抿唇,十分可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说:“抱歉,我……”
“不用道歉!”庄砚礼想要的并不是这一句“抱歉”。“我明白的,我不介意。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你,况且五年之约不是只有不剩三年了吗?”
站在窗前目送庄砚礼离开,李暮可合上窗帘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里是周翰阳送的手链。
李暮可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忘不了他……?
☆、调职
? “什么?调职?!”
一大早从总经理办公室传出李暮可的尖叫。
周翰阳一脸从容淡定,单手支住下巴,回答:“恩,别太担心了,我向上级提出申请请求调回A市,上级同意了。”
“为什么连我一起调职?”办公室对面,李暮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周翰阳按动键盘,打开一封邮件给她看,说:“下个月20号马良和于希璐结婚,你不去吗?”
“是这样没错,可为什么非得调职呢?”
周翰阳淡笑,点点头:“你确实不是飞去不可,不过既然我非去不可就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不会让你和除我以外的男生在一起。”
无奈,李暮可不能理解他小孩子般的思维方式。拿着文件她翻翻白眼,走出办公室。
听完李暮可的话,庄砚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她,“回A市吗?正好,过两天我也该忙完了,一起回去?”
本来打算让他评评理的,没想到他居然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且很嘚瑟样子。李暮可忍不住炸毛了:“庄砚礼!我是在让你评理,不是让你说风凉话的。”
庄砚礼优雅站起身,准备给她顺毛:“亲爱的,咱俩一起回去不好吗?我爸妈早想让我把亲爱的娶回家了。”
“别扯开,和你讨论调职的事呢!”
“行啦行啦,来尝尝这咖啡,味道不错。”……
就这样,调职的事李暮可改变不了。
国际出机口,两男一女走出来: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脸上挂着不同的笑容,迷倒一大片女生;中间的女人妆容很精致,不过脸上带着“超级郁闷”四个大字。
“你俩!我们是走出飞机场,不是走出红地毯,不用到处放电。”李暮可已经受不了一路来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了。
接机口于希璐和马良一干人看见他们出来立刻居高手里的牌子,大喊:“周美人、暮可、庄砚礼,这里这里!”
找了一家附近的茶馆一帮子人订了个包厢。
几乎每个人都对李暮可在纽约的生活好奇,可看见周翰阳这个前任和庄砚礼这个现任追求者坐在她左右,气氛多少有点微妙。
陈柔捧着一杯奶咖坐到李暮可身边,咬着吸管对她说:“暮可,这俩货你选谁?”
目光落在对面划拳的两人身上,李暮可摇头,“别问我无聊的问题。”
扶了扶镜框陈柔狡黠一笑,目光下意识向周翰阳的方向瞥。
两个大男人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视线在空中交集,摩擦出火花。
“姓周的,这局你要输了一口气干一瓶啤!”
“哈?姓庄的,别一副你赢定了的样子,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行!三局两胜!”
“好!”
李暮可着实汗颜了一把,她准备喝口水压压惊的时候忽然听见周翰阳大笑一声——
“哈!庄砚礼你输了!”修长的手指顶着庄砚礼的鼻尖。
庄砚礼爆了一句粗,双手懊恼地拍桌子:“怎么就输了呢?!”
虽然不甘心输了,但是庄砚礼还是很豪爽的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瓶子重重打在桌子上,庄砚礼说:“我就不信了!再赌一局!”?
☆、过去的我不想提
? 回到家里差不多接近午夜,李暮可打开门,李牧青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看见李暮可没有多大反应。
“哥。”
李牧青对身边李暮可递过一杯红酒,笑说:“回来了?在那边累吗?”
接下杯子抿了一口,李暮可向二楼望了望。小声说:“爸妈睡了?今天没让你们接机真是对不住了。马良他们特意准备了一个包厢,不好拒绝。”
“见到他了?”
“……”李暮可迟疑起来。
李牧青低头,“当年的事……”
“过去的我不想提!”李暮可打断他的话,接着放轻语调:“我并不想旧事重提,即使要怪也不能完全怪哥,能被三言两语动摇就说明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乎我。”
“你说我们两兄妹,为什么感情路都这么坎坷?”李牧青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大三那年,郭晓凡渐渐减少来找李牧青的次数,甚至最后完全失去联络。起初李牧青觉得轻松无比,可后来竟然连工作上的接触郭晓凡也是能推脱便推脱,或者找秘书□□。
大概人都这样,即使自己不喜欢自己的追求者,可当追求者离开后心里又会变得空荡荡,更何况还是一个发生过关系、相处近十年的朋友、伙伴。
有时候他扪着自己的心,会问自己:“李牧青,其实你在乎她对吗?”
放下自尊和骄傲他找过郭晓凡几次,不过几乎都吃了闭门羹。
她说:“李牧青,为什么你要等到我放弃爱你了才来找我?”
这句话使李牧青愕然,他不知道原来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变淡。
李暮可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最后站起来拍拍李牧青的肩,上了楼。
A市的Frame公司虽然为子公司,不过却占十分重要的位置,可见能在A市公司上班的人实力一斑。
庄砚礼车子停在公司楼下,照例一个早安吻,笑着把李暮可送下车。
走进公司,李暮可发现周翰阳正好也是刚到公司,不想惹什么事端,她准备绕道从另一边的电梯上去。
周翰阳这是正好回头,看见李暮可准备躲开自己,立刻挎着大步走上去。
“嗨,早。”标准的周美人式笑容。
暗自懊恼,李暮可揉揉眉心挤出一个笑附和。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一同进去。电梯里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李暮可心里懊恼十分。
“这么不待见我吗?”中途周翰阳问。
李暮可被问的有些茫然,随即摇头:“不是,难道你不觉得两个人分了手还能这么和平相处很奇怪吗?”
周翰阳的眼睛一直含笑看着她,看得李暮可有些心虚。周翰阳看着她说:“你知道吗?如果两个人分了手还能做朋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爱过;二是他们之间仍然爱着对方。我想我们不可能是第一种,对吗暮可?”
不是第一种,难道他们之间还爱着对方吗?答案好像很明确,可是又很模糊。
掩饰心虚,李暮可笑,“这些你是哪看来的?不觉得很可笑吗?”
静默几秒,周翰阳笑容更大了,“也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用在乎那些小孩子之间的把戏。可是暮可,你相信吗?如果我说我真的还爱着你你相信吗?”
这次换李暮可不说话了。
果然还是这样啊。
周翰阳不免露出失望。
但是李暮可马上又说:“还记得你送我的那株薄荷吗?已经枯死一年多了,不过我没扔,还在于希璐那呆着。如果你能让它死而复生我会考虑相信你的话。”?
☆、棋逢对手
? 接近中午时分,李暮可堆着资料准备去一趟复印室。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听见一阵嚣张的怒骂。
一个女人的声音,“笨手笨脚的,这手链很贵的!花你半年工资都买不起!”
接着是另一个比较弱的声音:“甘主任,我不是故意的……况且刚才我并没有碰到你的手……”
“你这么说就是说我冤枉你了?”
声音听着很熟悉,于是李暮可循着声音走过去。
甘婷子嚣张的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那个背对李暮可的女生,手上有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这时,周围有不少人开始议论。
“这女生真可怜,甘主任欺负新人又不是一天两天。”
“……就因为早上新来的周经理对她说了几句话,结果甘主任就嫉妒的欺负她。”
从他们的话可以听出甘婷子在公司欺负人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李暮可疑惑,甘婷子学的是音乐专业,怎么会来建筑工程公司?
思考间,甘婷子抬起手准备一巴掌甩在那女生脸上,李暮可迅速上前,握住甘婷子的手腕。
有人来坏事甘婷子立刻把目光转向李暮可,看清来人后少许的惊讶,她收回手,笑:“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就想多管闲事?”
对于她的讥讽李暮可并不在意,淡然地说:“欺负新人这种事也只有失了宠的老鸟爱干。”
“你说谁是老鸟?!”甘婷子精致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李暮可摆摆手,说:“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谁就是了。”
周围人并不知道李暮可的身份,却十分欣赏她。
被欺负的新人见李暮可为她出头,立刻躲在她身后,小声说:“刚才我并没有碰坏甘主任的手链,但她一口咬定是我弄坏了她的手链。”
听完后,再联系前面自己看见的,李暮可并不认为她在撒谎,再次对甘婷子说:“几年没见,从前端庄有气质的校花竟然变成这么泼辣,啧啧,长见识了。”
甘婷子冷笑:“彼此彼此。”
事情结束后李暮可来到办公室将资料交给周翰阳。
“甘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问。
“你不希望她出现?”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奇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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