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心里想骂人,但是毕竟是范老狐狸的女儿,他也不好真的赶人,望向海哥,顾让,两人却都是满脸倾慕之色,这纪巧巧是人人爱慕的女才子,她跟来,众人心里都是有一百个好。
仁娜气得拔刀“啪”一声砍在桌子上,吓得众人一大跳,原本这刀是想吓纪巧巧这小狐狸的,没料到纪巧巧却是惊呼一声,往苏怀身上倒去,苏怀本能般的一扶,就把她搀住了,可哪里想到纪巧巧顺势往他怀里一倒,苏怀只能抱住她不让他摔倒。
近距离看那纪巧巧,只见日光淡淡的射在她脸颊之上,真是娇美无比,皮肤丽若朝霞,心里也不由暗赞不以,这小狐狸颜值确实高啊。
可纪巧巧那笑盈盈眸子里,哪里有半分惊吓,轻幽幽地道:“小苏哥哥,你可以放我下来吗?”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旁边海哥顾让都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
苏怀却是心里暗叫不好,后有母夜叉,前有小狐狸,这后面的山恐怕还真不好上……
此时,这个画面被镜头捕捉,直播到了万千观众面前,每个人看着如诗画里走出的两人,心里都不由倾慕想到,这两人虽然是对手,但是真是算是绝配……华夏天才诗人,配上这文联第一的女才子……真不知道有多少少男少女为他们痴迷,半夜辗转反侧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鲲鹏之大
剑楼赛诗结束,观众们退场,好多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一边走,一边跟周围的人讨论刚刚苏怀那首《兴亡剑赋》。
“苏老师真是说的太好了,什么兵器都比不了这精神信念啊。”
“就是,我从来不知道咱们华夏人这么牛过!”
“今天我还以为华夏队输定了,没想到竟然赢得这么彻底!还拿下了定名诗!”
“我也以为今天就要下山了,酒店都没定,得……等下睡什么地方?”
“就睡外面啊!明天还要上山去酒亭呢!能亲眼看到华夏队出现,我晚上冻死都值得!”
“是,就睡外面!”
此时数千华夏观众,都在烦恼着半决赛之前在什么地方睡,胡一南却久久地站在剑楼前,看着那柄被高高挂起,那般“平平无奇”的兴亡剑若有所思。
纪巧巧这时已经悄然来到他的身后,用极为懒洋洋动听声音问道:
“胡老师,你在想什么?”
胡一南转头看着自己投奔华夏队的队友,却并不生气,只是摇头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退出诗坛好了……有苏怀这种人在,我根本没必要从事这个行业……”
看到苏怀的这首《兴亡剑赋》,胡一南能感受到,苏怀根本与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他站在地方,远远不是自己能达到的。
“胡老师,你这话说得不对。”纪巧巧盈盈笑道:
“其实,我们的《金刀赋》已经名垂文史了。”
“巧巧你就别挖苦我了……”胡一南不由苦笑道。
纪巧巧却道:“胡老师,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苏怀,我们能上这泰山金顶吗?”
胡一南愣了愣,然后摇头道:“只怕就算能赢朝鲜,也是过了不日本那关。”他有自知之明,《金刀赋》确实是他们的杀手锏,可他们也拿不出第二首了。
“是啊,如果没有苏怀……《金刀赋》只会是泰山诗会漫长历史中,不错的一首诗而已……”纪巧巧幽幽叹道:
“可今天过后,只要有人一提到这千古绝伦的《兴亡剑》,就会提到被击败的《金刀赋》,我们也将同苏怀一起注定要被后人记住了。”
胡一南顿时呆了一呆,才不由恍然大悟,是啊……因为他败给了旷古绝今《兴亡剑赋》,他注定也会名留青史。
想到这里,胡一南不由恨声骂道:“真是恨人啊!?”
天才就是这样,招人恨啊!!你胜不过他,打不倒他,到头来你要名垂青史还得靠他。
这也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对于任何一种艺术来说,代表真意的天才都是百年难遇的。
而他胡一南,在这位苏怀天才狂暴时代遇到了他……亲身见证苏怀所展示巨大的力量,因他所展现的真意,所激动和鼓舞,从苏怀身上能看到诗词最高境界,引领人心的圣贤之路……
而同时,也意味着你将拥有活在他遮天蔽日的阴影之下,同为文学求道者,却只能跟随其后,仰望他攀上巅峰。
胡一南不由悲颂道:“朝鲜古文记载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我以为这世上根本没有鲲鹏,今天却看到了……”
他就好像同游其道的鱼类,有一日突然遇北冥之鲲,同飞于天的禽类,有一日突遇鲲化之鹏,这大概就是常人得遇天才的感受吧。
你勤勤恳恳,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以为自己走了人间最远的路。
他一展翅就千山暮景……
你兢兢业业穿过一条又一条河流,接着一个河流,他一甩尾就万顷烟波……
胡一南伤感于自身平庸的愤怒,难受与嫉妒,和感受天才带来的不可思议境界与真意,相互冲击着,如果不是纪巧巧在这里点醒他,他恐怕从今后,就成为一个废人了。
想到这里,胡一南才幡然醒悟,顿时一身冷汗,转头对纪巧巧道:“巧巧,真是谢谢点醒我了。”
“只求你别骂我叛徒就好了。”纪巧巧盈盈笑道。
“放心,你原本就是华夏人,何况这次咱们文联来华夏,就是寻求合作对抗日朝两国的,你可责任重大。”胡一南笑问道:
“不过我很好奇,你现在就跟着华夏队,是想跟着鲲鹏见见高处的风景吗?”
“咯咯~”纪巧巧灵眸闪动,皎洁一笑道:“我才不想跟着他飞呢,我就想骑到他身上去玩玩~”
呵呵,别人都当你苏怀是天纵奇才,但我听负心老爹给我妈上坟时候的自言自语,知道你这么牛,其实都是靠着金陵老台长的笔记,等我把这笔记找出来,就让我来当这个女圣人吧~
……
华夏队获胜,就在泰山酒店休息,为三天后的半决赛做准备。
回到酒店,苏怀这时候肚子也饿了,正想着呢,就看甩着一头明媚短发的张敏来了端着盒饭来了。
“苏老师,这是我炒的您最爱吃的番茄鸡蛋饭,这里没厨房,我是上酒亭那边自己做的,比不了谢师傅,您尝尝味道。”
苏怀顿时大喜,这敏敏郡主坐镇后方这么忙,竟然还花时间给他做吃的去了~
打开饭盒,一阵香味扑鼻,苏怀顿时拿着筷子大口扒了起来,边吃边问道:
“怎样样,张支书,今天我做的诗没给咱们团委丢脸吧?”
张敏满脸严肃,站起来敬礼道:“苏老师的诗,是咱们华夏的民族之魂,我没有资格评价。”
苏怀赶忙摆手:“别敬礼了,搞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就随便问问啊,你真觉得这诗,没什么不好把?”
张敏连连摇头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诗,比您的《枫桥夜泊》还要有意境,我是第一次有人说华夏的精神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苏怀心道,唉,可怜你们啊,那么多好东西都失传了,我们这些诗词,大部分都是东拼西凑的,要是懂行的人来听,只怕会笑掉大牙。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诗圣参赛
苏怀大口扒拉盒饭,想起身去拿水,张敏却拉住他:“等等苏老师~”
说着轻轻用手把苏怀脸上饭粒拨下来,笑道:“好了,现在好了,像是个优秀又精神的团员了。”
苏怀一愣,怎么这向来刻板的张支书还会说这种俏皮话?
张敏被她望着俏脸一红,羞愧道:“苏老师,你不是要我不要太严肃吗?我就看了看书,学了学一些打趣的话,刚才难道不幽默吗?”
苏怀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哈哈大笑:“幽默,太幽默了,张支书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这是恶上哪里有人看书学会幽默的啊~这敏敏郡主真是太可爱了。
就这样,两人互相聊着,在兴奋与激动过后,苏怀感受一阵轻松与舒缓……
经过这几天的三十二场记者会,高强度地对镜头摆pose傻笑后,突然这么放松下来,苏怀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来袭,在闹哄哄的现场,他吃完饭后,整个人就靠在椅子上慢慢睡去。
他依然能听到,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喝彩,掌声,尖叫,这些背景声,都像是美妙的摇篮曲一样,令他感到格外惬意。
正在苏怀在张敏身边顺服睡去同时,另外一边,整个日本,朝鲜文联都已经发生十级地震,所有人都为华夏出了一个旷世奇才而感到紧张。
苏怀的《兴亡剑赋》,在直播之后,被全世界各国的诗人,诗迷们传阅研究,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苏怀的诗,不仅仅是文字的艺术,更是有一种波澜壮阔,极为令人神往的气质,震慑人心。
日本,朝鲜的诗人们,看到这首的《兴亡剑赋》,第一个反应就惊叹:“古诗还可以有这样写!?”
在华夏队与越南队赛诗的时,日本已经早早结束的战斗,晋级半决赛。
作为队长的吉川菊,正与队员们商量明天的比赛,不过虽然他们准备雪瀑的诗,但是心里却已经开始惦记泰山金顶了。
他们心目中唯一有威胁的对手,只有金八步的朝鲜队了,上届他们也是险胜。
虽然对手实力不俗,可这次吉川菊与队员们对于金顶的诗,都早有准备,心里也非常自信,可他们还希望能更加完善,务必想做到万无一失。
正在他们闭门准备时,大厅的大门却被推开了。
“吉川老师,你们还在忙吗?”进来的人两鬓斑白,竟然是刚刚录制完直播的“花鸟诗圣”锦织一。
吉川菊满是皱眉的脸,明显有些不悦,喂喂皱眉道:“锦织君,现在我们在准备比赛,任何事都不该打扰我们。”
锦织一面色沉重,苦笑道:“吉川老师,我的剑楼定名诗,被人给摘下来了。”
“什么?”所有日本参赛诗人顿时都腾得站起来了,全部都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锦织诗圣的《信长刀赋》,竟然被取代了?
“是胡一南?”吉川菊一愣之后,冷然道:“越南那边是不是拿出什么《士燮集》吧……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拿出来了,不过胡一南有这个本事,倒是真令人意外。”
“不是他。”锦织一失落地摇摇头。
吉川菊微微皱眉道:“难道是纪巧巧?这小丫头有些急智,但是论真正的诗才还不算顶尖,竟然能胜过你?”
锦织一咬牙道:“我是输给了华夏队那个苏怀……”
这下子吉川菊终于露出惊讶之色:“苏怀?那个赛前说大话的华夏队队长?”
其他日本诗人也惊讶道:
“就是那个爱吹牛皮的?”
“他一个实习才子,他能写诗?”
“他能懂什么作诗?”
“这是他写的诗,吉川老师您请看。”锦织一递上一张纸,上面是他抄下的《兴亡剑赋》。”
吉川菊等人围拢一看,几分钟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副惊得不行的样子,一个个一言不发。
锦织一问道:“你们觉得这诗怎么样?真的胜过我的《信长刀赋》吗?”
一位日本诗人低声道:“我觉得文字上确实厉害,但是这诗还是美中不足啊……”
另外一人也道:“是,这诗前面情绪,与后面的太不搭调了……”
“情绪转折有些过于突兀了。”
虽然大家人人惊叹,但是多少心里还是不服气的,总是想挑些毛病出来。
苏怀这首《兴亡剑赋》前半首“拂拭兴亡剑,西登泰山楼,长啸万里风,扫清胸中忧,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从一开始的豪迈,开阔,到中断的杀意凛冽,潇洒肆意,都堪称精巧绝伦。
单单是这前半首,就已经超越了《信长刀赋》了,可后面又一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虽然也是令人震动的绝句,但是却透着股悲壮感,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这些日本诗人没有看直播,没听苏怀那个“兴亡论”的信念与故事,所以觉得这诗前后有些冲突。
“吉川老师,你怎么样看?”锦织一问道。
吉川菊沉默了片刻:“我觉得这诗像是两个人写的,应该是海哥与顾让两人一人写了一半,然后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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