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怀道：“现在医学界认为来自于牛，可我可以肯定不是牛，因为根据华夏历史民间记载，最早出现天花的朝代是在汉朝……”
现在他要做的是把天花的来源都说得清清楚楚，让所有观众都听明白，让每个人都相信他说的，顺便证明一些历史问题……
第三百五十一章 汉朝丝绸之路？
“汉朝？”裴多菲这位医疗专家显然不明白历史。
“在公元前200左右建立的朝代。”苏怀解释道：
“而这个朝代华夏开辟了连接东西方的丝绸之路之后，才有天花的记载……这也就意味着天花是西方传来的。”
众人听着都觉得是天方夜谭……2000年以前华夏就打通了东西方的商路？
汤若望此刻冷哼道：“苏先生你说的这些我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我很想知道，既然你说是病毒来源于动物，那欧洲有什么动物华夏没有，但是又能把病毒带到了东方！”
你这分明是污蔑我们新欧洲造毒啊！
苏怀望着他问道：“不知道汤若望先生知道不知道公元前一世纪，欧洲是什么政权？”
“当然是纵横欧亚大陆罗马帝国！”汤若望满脸自豪道，我们西方文明历史源远流长，可比你们东方有文化多了。
“所以据华夏古代人推测，天花病毒就是从马身上产生的。”苏怀道。
众人都是一愣，因为就算再不懂医学，但是所有人都听出苏怀这话里面有一个严重的逻辑错误，那就是东亚也有马啊？
汤若望却是没有嘲笑，反而是皱眉道：“苏先生的意思是，罗马的欧洲血统马产生了天花？为什么是罗马？而不是之前？”
“因为罗马发明了马掌啊。”苏怀道出了当中的原由：
“罗马圈养的马，要钉上马掌，导致了它们产生一种前所未见的疾病‘马踵炎’，病马的马蹄红肿，产生疱疮……症状与我们人类的天花几乎一模一样，华夏古人推测，这就是最早的天花病毒的来源……”
这话一说，汤若望直接望向了裴多菲，而裴多菲则跑到了房间里，自己去打电话联系相关的医疗团队查证了，他又不是兽医，哪里知道这“马踵炎”是什么病？这时代兽医可还没有发展到把所有动物身上的病毒都进行研究。
苏怀继续道：
“而具华夏民间医术中记载，那些马夫也同样患了与天花类似的疱疹，但是却并没有严重的反应，事实上在天花横行的年代里，马夫是少有几乎不感染天花病毒的人群……
所以，我推测这种马踵炎的病毒有非常寻常的特型姓，使他的感染者，对天花终生免疫。
但是实际上，马夫在现代社会里已经很少了，但是现在社会上感染天花病毒最多动物是牛，于是我让中科院的杨院长调查了华夏境内一些养牛场。”
这时候杨院长才自豪地接口道：
“经过研究之后我们发现，所有的挤牛奶的工人，只要感染过牛痘的，就对天花病毒有强力抵抗性。”
这时候汤若望脸色顿时一变……他虽然不懂医学，但是他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裴多菲已经走出来，脸色极为红润，像是听到什么高兴得不了得的消息。
“裴教授~你收到了什么消息？”汤若望见裴多菲这么高兴，以为他证明了苏怀说的“马踵炎”根本与天花病毒无关，所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让你丫当着专家的面吹牛，这次还不让你现形！
可就见裴多菲用兴奋的颤抖的声音道：“马踵炎病毒与人类天花病毒非常相近！非常~非常~非常~相近！”
他连用了三个非常表达他的激动之情。
在场的华夏观众都是松了一口气，这事情看来是有门啊！？
汤若望都傻了……喂，裴多菲！我们仲裁委员会把你请来，是让你来帮我的，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这么背叛了！？
裴多菲此刻哪里还顾虑这么多啊，什么权力斗争，什么金钱利益，现在是他妈医疗工作者改变世界的时刻！你们这些白痴都闪开吧！？
如果苏怀说的是真的，那么单单是这个牛痘，将能救助非洲数以百万计的人命！
那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他裴多菲身为世界卫生组织医者们，就他妈第一次看到医疗史巨大进步的历史进程！
医学史上最大变革就在他们眼前了！
“苏先生你继续说。”裴多菲兴奋地道，他的兴奋声音里，像是在迎接一个光辉新时代的来临。
苏怀对杨院长点点头，杨院长在众人瞩目下，在大屏幕上调出了他们的研究资料。
“我们尝试了，把那些患过牛痘的牛场工人手臂上牛痘浓浆取出来，接种了与人类最接近的黑猩猩的胳膊上，然后经过仔细的研究与观察，所有注射的黑猩猩都对天花病毒产生了强大的免疫性，而且对黑猩猩几乎没有任何伤害。”
杨院长的声音越说说响亮，裴多菲看着心脏都要跳出来，普通人还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但是裴多菲这种传染病专家却知道其中的意义！
裴多菲不顾汤若望那阴沉的脸色，激动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种活疫苗可以运用在临床上，将是被世纪免疫学上最重大的突破之一！”
汤若望听着恨不得一鞋拔子扔过去，你个开混蛋怎么还帮苏怀唱起高调了！？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此刻除了华夏，朝鲜，越南这三国直播之外，这新欧洲文艺台，正像是全欧洲播出着。
华夏时间是下午，而新欧洲是早上，可这个道教丑闻还是吸引了电视机前不少观众，这些观众都是因为之前一天的轰炸道教丑闻报导吸引过来。
其实他们不感兴趣道教闯山门，只是想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邪教被铲除，所有看的过程中，很多人都在忙别的事情。
有人在吃饭。
有人在玩掌上游戏机。
有人顺道看着杂志。
还有的人，觉得这事太无聊了，准备换台。
可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电视机屏幕上发生的一切吸引了，很多人看到裴多菲大声疾呼道：
“牛痘将是被世纪免疫学上最重大的突破之一！”时都傻了……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所谓的骗子东方医学解决了，西医一只都无法解决的世界性难题吗？
这一刻，全新欧洲准备看笑话的人们，都鸦雀无声了……
苏怀口中的中医，竟然做出了西医都可望而不及的事情？还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官员的认可？
刚才还嘲笑华夏人内部分裂的欧洲观众，此刻都目瞪口呆了，因为他们欧洲仲裁团也荒唐分裂了……
裴多菲竟然背叛西医，跑去支持中医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人体实验呢？
看着电视上这一幕，此刻所有医科大学，还有医院的休息室都炸了。
无数看到这一幕的医生，护士，还有医科学生，都在打电话联系自己同事，同学。
“上帝啊！你看了文艺台那个道教闯关直播没有？”
“还没看！？赶快转频道去看！”
“怎么回事？这个华夏人说他发明终生免疫天花的疫苗！？”
“怎么可能？这不现实啊！？“
“你别开玩笑了，难道你这种活疫苗的危险性吗？那是疯子才做的事情。”
“约翰！你这个混蛋，你看清楚啊，他用的不是人类的病毒疫苗，而是牛的！牛身上的！危险性几乎为零！完全可以在临床上大规模运用的新型活疫苗！”
“我的天！这不可能！？”
“这电视台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把他们相关研究资料放大！？我都看不清~”
“真要是真的就太了不得了~！快~打电话给农业科学院，让他们看看对比一下马踵炎病毒的形状。”
“天哪~天哪~这是世界级大发现啊~！”
“如果活疫苗行得通，那么就会改变现有的整个医疗免疫系统！”
比起西方医学界的整体性轰动，相反华夏医学界却保持了冷静了，特别是田莆医院的那些所谓的医生，各个都在休息室里看到这一幕，都大骂道：
“这裴多菲是不傻？这小骗子的话都信啊？”
“中科院那个姓杨的，根本就是跟这小骗子一伙的。”
“什么牛痘，把牛身上的病毒种在人身上，人不会长牛毛吧？”
“我看疯子才会相信，他们只做了黑猩猩的实验呢，有种做人体实验啊。”
此刻在新闻台直播节目中，郭大为同样也是气急败坏，连连大声否认这个事实：
“这不根本不符合医学常识，就算有再多的数据证明这牛痘对黑猩猩有免疫，但是都无法证明对人体有效！中科院的实验根本不能采纳！”
开玩笑，中医是他们常年背黑锅的借口，现在有人想翻案！？门都没有！？
有种你们做人体免疫实验啊？
这郭大为气急败坏的骂声，却是传到了旁边仲裁团的那边了，汤若望此刻因为世界卫生组织代表裴多菲站到了苏怀那边，而方寸大乱。
此刻听到郭大为的狡辩，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大声道：
“请问这位杨院长，你们到现在做了人体实验没有？”
杨院长微微一愣，有些艰难地摇头道：“还没有，还没有找到志愿者。”
医院的进步往往是充满着道德危机的，特别是疫苗这种免疫学，想要证明有效，你必须要在人体上做实验，充满了各种不可未知的因素，你不可能能预测到所有的风险。
在医学上，除非有志愿者……否则，任何这种高风险的人体实验都是不被法律批准的，何况天花这种致死的传染病……
汤若望此刻双眼一亮，沉声道：“既然没有做人体实验，按照联合国医疗法规定，无法应用于临床，所以该项证据我们仲裁委员会可以不予以考虑！”
这话一说，全场哗然！
什么意思？明明拿出了这么多的相关证据？你们仲裁委员会却不予以考虑！？
裴多菲此刻也是怒火中烧，汤若望这个蠢货，为了一点点权力斗争阻挡这个可以挽救数百万人生命的医疗革命吗！？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这个牛痘免疫天花病毒是有科学根据的！中医这个活疫苗疗法是革命性的！”裴多菲大声道，试图给苏怀当证人。
你们这帮混蛋，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现在才刚刚做完动物与细胞实验，建立理论知识，哪里找志愿者做人体实验的！？
汤若望眯着眼睛望着这位“叛徒”，用一种极为暧昧的语气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的话，那裴教授，你自己可以亲自来做这个人体实验嘛？这不是很简单吗？”
裴多菲听着顿时是一愣……他来做人体实验……虽然这个牛痘疗法理论上是可行的，可真要在人体上来实验，万一无效呢？
做人体实验的意思是，你先要种植牛痘，发烧几天，这是一层危险……就算不致命，万一长了满脸痘疤，任何人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算第一关过了，你还要接受天花病毒的种植，来检验身体是否产生免疫性……
天花可是绝症，是没有任何医疗手段能治好的，百分35的死亡率不说……哪怕运气好活下来了，也会全身留下痘疤……
裴多菲虽然很想支持这个医疗革命，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顿时手心里就冒出冷汗了……
他怕死……是的，他非常怕死……哪怕就算理论上百分99以上是安全的，他都不可能去尝试。
普通人并不知道，每次哪怕是死疫苗这种安全免疫手段，在初期的人体实验，都往往是一些医药公司在非洲或者南美贫困地区偷偷做的人体实验。
每次一个疫苗的产生，这当中不知道死了多少穷人……对医学越是了解的人，越是不敢去冒险……
汤若望看着裴多菲脸色大变，心里也有底了，眼中露出得意的光芒，大声问道：
“杨院长，既然你们都对这个牛痘这么有信心，那么你们是否都种了牛痘了？”
杨院长脸色一变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核心医疗团队自己都种了牛痘，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应。”然后补充道：
“我们也拿自己的细胞做了相关的细胞实验，证明了我们身体细胞已经可以免疫天花病毒了。”
汤若望还没有说话，就听转播席上有人大喊道：“胡说！细胞实验的结果，根本无法代替人体实验结果！”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华夏田莆医院的郭大为。
这话要是由仲裁委员会的人说出来，大家还觉得是挑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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