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现在不是该曰本队作诗吗?”
“喊我们出来做什么?”
很多华夏观众都错过了刚才“雪瀑”,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很快,他们就明白状况了。
镜头里,苏怀沿着雪瀑下来,突然看到一处叫“白云泉”的地方,旁边石碑上也有人留诗,落款是“元介一”的曰本名字。
苏怀不由好奇问旁边领队郑贵阳道:“这不是泰山五景,怎么有人留诗?”
郑贵阳解释道:“小苏,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泰山景区三十年来由樱花公司承包经营开发,著名的五景时常人满为患,为了分散旅游的人流,增加盈利,他们在这泰山五景之外,还开发了其他小景观,让京都商会旗下的曰本,朝鲜甲级诗才子留诗,作为宣传。”
原来是这样啊?苏怀原本只是想在‘雪瀑’‘断桥’留诗,可没料到竟然还有其他的景诗。
“为什么我们从南路上来没看到?”苏怀又问道。
“我们比赛是走的比赛路线,直到大景点,这下山走的确是游览路线,路过的景物会多一些,之前南路上来时,其实也有路过其他景,你没在意罢了。”郑贵阳回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苏怀明白过后,想了想道:“张上尉拿笔过来。”
众人又是一惊,不是吧,莫非苏怀连这种小景留诗,也要占据?
苏怀面无表情,提笔在石碑边写下“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围观众人有拍手叫好的,有惊讶万分的,还有感到头皮发麻的,但是苏怀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反应,而是率领众人继续前行。
接下来,每到一处小景,只要有曰本诗人留诗石碑,他都会在旁提一首斗诗。
路过“雪钓台”留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过“鸟鸣林”留诗:“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攀云楼”留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春江花池”留:“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一景一诗,每景必留……一处都不放过,一处都不遗漏,每处都留下与对方相同诗式结构,却远远超出原作的“斗诗”。
虽然每处诗结构都不相同,但是苏怀脑中拥有数千年来华夏诗人的诗词,什么泉,楼,台,池主题的每种不知几百首,总能挑出句式一样的。
苏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原则,那就是“赶尽杀绝,********”!
这里是泰山,这里是曾经无数华夏绝顶诗人留下壮美诗句的泰山,没有你们插手的余地。
苏怀俊秀偏偏的身影,在身后的韩元君,金八步,胡一南看来,却宛如杀神降临,令人胆寒的不只是他的才华,更是他的性情,那扫荡一切的性情。
世界上诗人数十万,可能在这泰山留诗的,都是凤毛麟角,世界一百二十一位甲级诗人,很多穷尽一生,也只是在这小景上留下一首,作为毕生荣耀。
这他们也是追求诗道上,最光辉灿烂的时刻,每个人都畅想着自己的诗,能在这泰山上不朽流传,供游客们瞻仰膜拜,流芳百世。
而苏怀一路下山,每首诗用了多少时间?
10秒?20秒?
他就像是一名绝顶杀手,呼吸吐纳之间,就能孕育出雷霆万钧的一击。
灭的不是人的性命,而是人的心,奋斗一世博来的名。
元介一,神宗无,平成广,秀宅宁……这些人的虽然不如曰本三大诗圣,却也是诗坛鼎鼎大名的人物,很多人都背负着“天才”的名号出道,被人认为有机会留下光辉著作流芳千古的人。
这些诗人穷尽一生,不求成为大文豪,只专心一种题材,有的只写泉水,有些只写鸟,有的只写登楼,有的只写钓台。
虽然不及三大诗圣与他们这样名满天下,可也是一时一地之雄才。
可……他们竟都在这一夕之间,被抹杀了……悄无声息,毫无回响,就湮灭了这个历史瞬间中。
宛如一粒沙尘被大海吞没,一条木柴被扔进太阳里。
韩元君等人看着苏怀那俊秀迷人的侧脸,心底一阵寒意,这人真是太残酷了,太无情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诗道,唯一人留名。
苏怀一路的留诗,就连仁娜有心底都不免冒出一丝寒意,忍不住拉住苏怀衣袖,紧张劝道:
“苏呆子,还是留别人一点余地吧,这些诗人都是京都商会的各个集团公司的代言人,你这么做不光是打击了这些诗人,也是折损了京都商会213家企业的利益,还有新欧洲……只怕今后对你不利……”
你是文坛的一份子,可这个时代的文坛名人,是靠着商界用金钱捧起来的,你这么得罪京都商会,得罪新欧洲的那些势力,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更别说,你本身还是电视人啊,你是要切断自己的路啊……东山纪是日本文坛一代枭雄,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彻底打击你的。“
纪巧巧美眸闪动,望着苏怀认真道:“小苏哥哥,我觉得仁娜说得对,古今名诗,皆是血泪所成……小苏哥哥你这么做,实在是太狠,太绝了……不光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华夏族为什么被世人定为草原民族吧?就是因为大灾难之后,各国历史文献遗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为了文化上最权威的机构,由他们来评判各个历史资料与走向,他们新欧洲,曰本,朝鲜是其中三大常任理事国,因为卫国战争他们败给我们了,所以三国为了压制华夏崛起,往我们身上泼了脏水,搞得华夏被全世界认为是草原蛮族,而这东山纪就是教科文组织日本理事长,你今天当着他的面毁灭整个日本诗坛,他绝不会放过你。“
这些人为了自己利益,可以泼一国的脏水,你区区一人,再厉害,又怎么敌得过这些人?
“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不放过我……”苏怀不以为然道。
他这样做冷酷吗?无情吗?
苏怀自己可不这么觉得。
曹雪芹说过:“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言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些诗,或许确实是日朝诗人毕生心血,可那又怎么样呢?
光光是里900卷,共收录唐代诗人二千五百二十九人的诗作四万二千八百六三首,共作者2200余人,全都被泯灭在这个时空里了,你们曰本才区区六十一诗人,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何况就算他原本历史时空中,被李白杜甫们,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诗人何其之多,那些不同年代璨如星河的文坛巨星,还不如被李白杜甫们掩盖,悄无声息地被人遗忘了。
这就是诗道,一处高峰,永远只有一人留名。
你们想留可以,回你们的富士山,东山去。
我华夏虽大,却没有一处你们可以下笔的余地!
”走吧,我们继续。“
苏怀早知道华夏背抹黑,其中必有缘故,此刻他终于听到有知道内情的说给他听了,纪巧巧的话,不仅仅没有让他被吓到,更是激发了他去改变一切的雄心。
此刻,泰山诗会的转播大厅里,各国的现场导播都在调配着摄像机镜头,京都电视台的导播木下,正专注看着各个小分镜头里,曰本诗人反应。
表达他们的焦急创作的心情。
他相信,此刻所有曰本国民与他一样,都在期待着曰本诗人能齐心合力,创作出击败苏怀的的作品,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
东山纪是诗坛的不败传说,决不会在此刻停下来。
可突然,身为导播的木下发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现象,他们京都卫视的信号数据流量猛然下跌,这意味着很多观众都转台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导播木下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心急火燎的出门,想去信号房里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结果他焦急地跑到信号房间里,却发现房间里正在争吵,一看之下,原来是汉城卫视,釜山卫视的两家朝鲜电视台的导播在与技术员闹腾。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信号强度下降这么多!?”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曰本主办方搞得鬼!?”
负责信号厅的曰本主管,也是满脸愤骂道:“你们别胡闹了,又不是你们两家下降了,所有电视台信号都下降了?”
两个朝鲜导播正嚷嚷“我不信”时,木下也走过来了道:
“别闹了,我们京都卫视的信号发射也降低了不少,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
两名朝鲜导播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狐疑道:“你们京都卫视的信号也下降了?”“难道真是技术问题?”
这时那个曰本主管道:“我马上查查……”
刚说完,后面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跑来道:“金陵卫视11台的信号升了很多。”
“金陵卫视11台?”
众人都是一愣,这个小小的华夏地方台,收视率不是一直很低下吗?怎么别人都降了,它反而升了?
这难道意味着,那些转台的观众很多都选择了金陵卫视?
京都卫视导播木下皱眉问道:“这金陵卫视转播画面给我们的不一样吗?”
电视转播时工作人员BB机与座机都是关机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关于苏怀的消息。
“他们这家是转播华夏队下山的信号的。”
“下山?”
“华夏队下山有什么好看的?”
“稀奇,难道有人喜欢看这么无聊的画面。”
几个导播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木下反应比较快,突问道:“他们涨了多少?”木下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偶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翻了4倍……”工作人员结巴道。
“4倍!?”
“这怎么可能!?”
“你没搞错?”
“快!快!给我们看看刚才华夏队的转播信号。”
众人这时候也都明白过来,他们的收视人口都在向金陵卫视11台流失。
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华夏队到底做了什么呢?
抱着极大的好奇,主管立刻带着他们一群人来到了仪器前,调出刚刚华夏队转播的信号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这群人都登时都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太狠太毒了
看着苏怀在一个景一个景的留下“斗诗”画面,屠戮泰山每一处的曰本诗人留下的痕迹,在场的所有导播,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华夏人……真的是人吗?
他这不是在斗诗,根本就是在搞诗文灭绝行动啊……他要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颠覆整个曰本诗坛的地位吗?
以他区区一人,就企图推翻三大诗圣,61名甲级诗才子,这三十年来留下的心血,这是真的吗?
可震惊之下,他们也没时间再感叹了,现在他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转播曰本队的画面,要不与华夏队一样转播苏怀斗诗。
“你们转不转?”朝鲜导播问木下道。
这是个两难题,如果转华夏队的画面,很可能会打击曰本队的士气,但是如果不转,他们收视率还会持续下跌,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
面对华夏这个对手的异军突起,日朝两国的立场是空前一致的,谁都不愿意放任华夏崛起,毕竟大家都是在华夏赚钱的。
木下咬咬牙:“转!这事瞒也瞒不住,不转我们收视率怎么办?”
决定一下,两国几大电视台都共通转向,开始转播华夏队下山的画面。
三台联合直播间里也接到了消息,女主持人宣布道:
“刚才我们收到了最新的消息,苏怀老师在做完金顶诗,并没有直接下山,而是沿着北路,开始在原本的景点诗碑上留下斗诗……”
“留斗诗?”已经颓废半天的朴会长,又再度张开了嘴巴:“他在雪瀑留了没有!?”
女主持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让我们来看直播画面吧。”
联合直播间的画面转到了之前的录像,开始播放苏怀在雪瀑的画面。
各国所有在关注这场直播的观众,都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诗迷们只感觉这苏怀疯了,由此也引发了最热烈的风潮。
在京都和歌院楼下的酒吧里,得到消息的人们都在嚷嚷着看着电视机。
看到下面字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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