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项羽快要压制过他的时候,风夜九歌不知低念了句什么,剑势忽然变猛,一剑挥下,只听闻项羽惨叫一声,一道新的伤口又深深地烙在他的身上,而项羽也被风夜九歌的力道甩了出去。
我慌忙将项羽扶起:“振作点啊!别在这里倒下!”
项羽的嘴里喷出一股鲜血,努力尝试着站起来,可每次都徒劳无功,只是他还是倔强地说:“我要打倒你,说到就要做到!”
“哼,都成这样了,你还是要战斗吗?愚蠢啊,你拼死想要做到的,究竟是什么?”
“是因为心中的信念。”我忍无可忍地搭腔。“在你看来,这些信念或许愚蠢,但是在我们看来,没有信念的人,如你,就是个残渣流沙的存在!”
我的声音异常冰冷:“岂能再让你在我眼前放肆?风夜九歌,接下来,我来做你的对手。”
此时我却没有发现,来自于我身体里的某种微妙的改变。
项羽紧紧抓住我的衣角:“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我没有理他,而是拿起项羽的佩剑,双手横卧,刀锋指向飞风夜九歌。
风夜九歌指了指我脖间的催眠哨问:“不用你的小玩意吗?这样可是送死的。”
“这是剑与剑的对决。”我毫无感情地回答。
就在瞬刻间,一阵怪异的风吹来,我束在脑后的头发忽然一松,疯狂地长了起来,而我的意识却逐渐变得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怪异,好像不再是我的身体了。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腿稍稍一弯,用力一蹬,便跃出了三米远,再挥剑猛力砍向前方的风夜九歌。
风夜九歌用力地挡住,可是他的剑却被我的力道震得乱颤,完全反击不了。
“呵呵,怎么了?你完全被压制住了啊。”明明我的意识已经十分模糊了,可是我的声音却清楚地冰冷地异常。
意识快要消失了,我在风夜九歌诧异的紫色眼眸中,看到我红得如同烈焰般的双瞳,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瞳色没这么深吧?
风夜九歌低沉地笑了笑:“原来如此,终于找到了啊,我的王妃。”
王妃?我一愣。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我与风夜九歌同时被这股寒光的力道震开。
等我险险地站稳后,抬眸望去,顿时呼吸一滞。
浅棕色的短碎发只盖住他完美的脖颈,一双本该看起来妖娆的紫红色双瞳却透着干净清爽的气息,还有他看起来清新俊逸的脸庞足矣让日月羞色。
他抬手,将修长的五指放在我的额头,低低地念着像咒语般的语句。
顿时,本来躁动在体内的冲动渐渐安抚下来,意识也慢慢恢复。
他将手收回,我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般,腿打了个抖摔了下去,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我。
纯净清新的声音传来:“没事吧?对不起,我的平息天赋就是如此。”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仿佛都被神赐予了水般的灵动力,给人以清爽宁静的感觉。
我眨巴着眼睛问:“额,我们见过吗?”
“啊?这么快你就忘了我?你再好好看看。”说着他把他的脸凑到我的面前。
紫红色的双瞳,紫红色的双瞳莫非他是
19。异闻…午夜绽放之花(4)
“莫非你是白天的那个白衣女子?”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我打消了。白天见到的那个人长着一副面容姣好,唇红齿白的女人脸,怎么可能跟面前这个活脱脱的男人放在一块?
可是天不遂人愿,只见他眼睛弯成了一对小月牙,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嗯,是哦,我是白天的那个‘美丽女子’”
我顿时被雷劈了。那种闭月羞花的容颜居然是个男的?是个男的!我欲哭无泪。
项羽此时动了动嘴角,好像要说什么似的。
我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庞:“你别再动了,让我帮你包扎吧。”
说完,我将衣服一角撕下,紧紧捆住了他的伤口,抑制住血的流速。
风夜九歌扬起讥讽的笑意:“哼,原来是西方传说中的弃子啊。”
弃子?那是什么?
我看向了紫红双眼的他,只见他深皱眉头,不满地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千隐氏族的继承人。”
“呵,真是可悲。不过我居然能够让西方的千隐氏族漂洋过海来找我,我的魅力还真大啊。”
原来他叫做千隐?名字这么东方?
千隐头疼地用手遮住一只眼睛:“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东方尸王。不过你这次的动静确实不小,居然用‘药’改造出了‘尸’我千隐一族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么说来?你是非要插手我与我王妃的事情了?”风夜九歌的瞳色,愈发红艳。
千隐拔起了背上的剑,举向风夜九歌,正襟危色地说:“这种事情,必须要插手。她,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风夜九歌吹了口气,刹那间消失在了众人眼里,然后只听剑刃相撞而发出的“乒乓”声。
我定睛一看,是风夜九歌举剑砍在了同样抵抗的千隐的剑上。
远处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然后一声熟悉的呼唤引起了我的注意。
右手的伤因尚未痊愈而被白布缠绕着,他漆黑的发在风中凌乱地飞扬,眼神中是溢出的焦急,他大喊:“虞婧!少主!”
虞子期?
一阵惊讶过后,是万分的激动。虞子期,你终于来了。
接着他看清了项羽身上的伤,转向风夜九歌怒骂:“你这个混蛋!”然后举起剑向他砍去。
风夜九歌“切”了一声,默念了一句咒,一股气流便震开了千隐与虞子期二人。
雾此时悄无声息地起色,掩盖住了我们这片区域。
风夜九歌背对着我们站在屋顶上,他的前面是皎洁的皓月。
他收起剑来,不急不缓地说:“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今天就放过你们,顺便提醒你们一句。试验品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么接下来,可要当心了。因为图谋不轨的人,不止我一个。”说完眼神望向我道:“我可爱的王妃啊,过一段时间后,我还会来接你哦。静心等待吧。“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了迷雾中。
终于看着风夜九歌这个危险人物消失,我松了口气。但是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项羽的伤,好像很严重。
虞子期赶过来,半蹲下仔细检查着项羽的伤口,呼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及内脏。真是危险啊,差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当时能够帮点什么忙就好了!为什么我在风夜九歌面前显得那么软弱?风夜九歌是来找我的,所以一切伤害的罪魁祸首都是我!如果当初没有答应项羽跟随他,就不会给他带来这些伤害了。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虞子期将手搭在我的肩头,安慰我:“别难过。这些都是风夜九歌的问题,那个伤到少主的人,必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羽”我轻唤项羽的名字。
项羽紧闭的眼睛微微张开,紧锁着的眉头也稍稍展开:“虞子期说的对。那个男人,在我身上施加的耻辱,必要他付出血的代价。小虞啊,别自责。”
“羽”
“嗯?”
“以后这些事情请让我来承担吧!”
“啊?”
我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处理妥当的。你啊,就安心地做你的事吧。”
“话虽如此,可是我发誓要把风夜九歌打倒。”
“”
虞子期再一旁干笑着解围:“好了好了,你们彼此为对方担心的心意我能理解。但是虞婧,你这样的做法确实很鲁莽,一点也不像你。”
我答:“少主身为楚军命脉,理应关心自己的复楚大计,而不是为了路边的野狗拼个你死我活。我虽身为女子,但也要尽自己的一点力。性别不代表一切,你们这种男重女轻的思想太让我无言以对了。”
虞子期笑了笑:“你的思想真是新颖。不过你对少主还真是担心”他在说这些话时,眉角隐隐泛着伤感的色彩。
他是想起子姬了吧?我这样想着。
“总之,先带项羽回去疗伤吧。”我站起身提议。
此时千隐插话进来:“不用了。”
“什么?”我不解地问。
只见千隐蹲下身,念着一些咒语。我仔细一听,他说的全是英文。
只见项羽的伤口渐渐发出淡绿的荧光,然后以飞速愈合开来。
“哇,好神奇。这是咒术吗?”我不由地发出惊叹。
“是啊,咒术是尸族有身份的人才能学习的。就例如风夜九歌那样的尸王,还有我这样的继承人。”千隐解释。
“听起来很有趣。哦,对了,你姓千隐?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千隐呢?”
“当然可以啊。又不是名字。”
“哦,说起来,白天为什么你会说名字是有重要意义,不可以轻易告诉别人呢?”
千隐凑到我耳旁低声告诉我:“悄悄告诉你,名字呢,是世上最短的咒语。它是一个人一半的灵魂,我们所学的咒术中——言灵,名字在这里占了很大的作用。”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吗?”我似懂非懂。
千隐拍着我的肩膀说:“所以呢,以后不要轻易将名字告诉别人,我们约定吧!”说着,他伸出了小指。
我僵硬地与他勾了勾小指。
项羽不爽地插话:“你们还真是目无旁人。”
“唉,既然少主发话,那也恭敬不如从命。”我耸了耸肩。
千隐转过身欲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问:“千隐,你就这么走了吗?”
“是啊,不然呢?”
“额”我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面对千隐这样的回答,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而千隐却很默契地体会到我的感受,说:“你如果有问题的话以后再解释吧!我知道你想问的很多,所以在那些问题解开之前,先做好思想准备。”
思想准备?为什么?
千隐又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转头对我清爽一笑:“小虞,你穿男装真是太容易被识破了。”
小虞我回头看向项羽,果不其然,他一脸不爽。
而虞子期在这里笑出了声:“虞姑娘,我觉得千隐说得很对,你穿男装,太像女的了。”
20。异闻…午夜绽放之花(5)
晓雾将歇,我们一行人终于可以回到楚国了。
一夜的激烈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可是此次战役,也让身为楚军大将的项羽同志受到了风夜九歌的重创。
但所幸的,这次地下活动取得了很好的成功。
站在亚父面前,亚父摸着胡须气定神闲地表示对此次任务的成功十分赞赏。
并且虞子期因为表现出色的缘故,被项羽十分看重地做了军中铸剑师的领头人物兼医师,并且身份与龙且、季布、英布、钟离昧这项羽帐下的四大将平起平坐,也是可喜可贺。
而我呢,被任命跟虞子期一同做为军中的医师救死扶伤。虽说我开始对这个职务持有偏见,但是转念一想,只有这个职务是我能做并且适合我做的了。所以我也就这样欣然接受了。
然后,一切按计划执行,我们等人去了楚国以南部控制那些冒充楚军到处作乱的残渣。
等一切安顿好后,我们也就各自进入了状态。
而我的房间经过搬移后也没有多大变化。
夜凉如水,我望了望窗外的繁星,舒展了下筋骨,往油灯里添了些油,继续读着一本关于治疗伤病杂痛的书籍。无奈地叹口气。古代就是古代,科学技术什么的真够不发达的,随便抽的医术里记载的全都是些不靠谱的治病方法。
想到这里,我强迫症似的掏出笔墨纸砚开始记录起一些正确的治病方法。
突然,“咦?你的这些方法很新颖嘛。”
“啊!”我惊叫一声,笔“刷”地一下滑了出去,在我辛辛苦苦写满了医学问题的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墨迹。
我隐隐感觉面部抽搐,阴冷地瞪着眼前的紫色双瞳:“千隐,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如果你敢说没事的话,我会让你清楚今天的月亮有多远?”
说着,我举起了拳头向他示威。
没错,这个深夜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站在我身后吓我的人神共愤之美男就是千隐。
千隐摆了摆手干笑着投降:“别这样啊,女人要温柔点才能嫁的出去。”
“刷——”一个飞镖准确无误地从千隐耳边飞过,割断了他一缕秀发。
我单手举着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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