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若溪那么紧张干吗?不对,应该说是薛穆他们那么关系干嘛?与KOL有关?
既然薛穆这么想查出自己是不是怀孕,那是说明怀孕这个现象,对KOL在自己体内的存在,是有利还是不利呢?
如果是有利于KOL的分散,薛穆关心她怀孕干嘛?既然花了时间关心,这就肯定更有花时间的道理。
好,那么就假设是不利于KOL的分散,怀孕就不利于某种物质的分散?是因为分泌了太多其他物质?
似乎,这个可能性很大呢。
那么,宣墨决定,也不去测自己是否怀孕,看看这次陶市长的宴请,薛穆和陶若溪到底狼狈为奸地做了什么。
这次容潇渊总算没有把“妖气组合”叫来折腾宣墨,宣墨自己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穿上容潇渊给她挑的浅粉色小礼服,踩上一双恨天高就下了楼。
宣墨站在容潇渊身边,容潇渊笑了笑:“长高了。”
宣墨说:“潇渊,你多高?”
容潇渊:“186cm。”
宣墨扶额:“哦,我好矮。”
容潇渊:“我们相差超过了15厘米。”
宣墨说:“好事。”
容潇渊说:“是吗?”
宣墨点头:“当男生和女生的身高差距在15厘米到20厘米之间,他们拥抱的时候,女生是可以听到男生心跳的。而且这个身高,女生的眼睛正好到男生的嘴角哦。吻在眼睛上可是叫作‘蝴蝶吻’的,代表一生珍惜,唯一的爱。”
宣墨讲完这段话,才发现容潇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宣墨问:“怎么了?我口才太好了?”
容潇渊摇摇头:“你每天都在网上看的什么呀?”
宣墨说:“哦,你以为我特意去看的呀。没有,我只是偶尔瞥到了,就看了一眼,但是本小姐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容潇渊接道:“还有吹牛吹上天的本领。”
宣墨伸出手去打他:“潇渊,你越来越坏了。”
容潇渊握住了宣墨的手腕:“走,再不撤就迟到了。”
走进了陶市长所举办宴席的会场,宣墨的余光就瞥到了陶若溪满脸愤然地等着站在她对面的薛穆。
宣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那个丫头死性不改呢。
宣墨特意支开了容潇渊,陶若溪立刻就贴了过来:“潇墨,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宣墨礼貌地笑着说:“怎么会呢?陶市长宴请优秀企业家,我哥哥怎么会有不来的道理?”意思是,不是我想来,只是陪我哥哥来。
陶若溪显然没有听出来,开心道:“潇墨,你家有没有香料呀?”
宣墨想了下说:“你说香水?有香奈儿的,还是上次你送的。”
陶若溪点头:“哦,那就好。”
宣墨:“什么好?”
陶若溪:“呵呵,没什么,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说罢握住了宣墨的手。
宣墨不动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扭过头打招呼道:“薛少好兴致呀。”
薛穆俯身低声对挽在他臂弯的女子说了什么,女子白了眼宣墨就走开了,宣墨耸耸肩道:“薛少,我好像被讨厌了。”
薛穆冷笑一声,邪气地说道:“陶小姐,你和容小姐聊得怎么样?”
宣墨一步上前,把陶若溪挡在了身后,笑着,却带着狠声说道:“薛穆,这是我们两家之间的事情,你别把陶家牵扯进来!”
陶若溪抓住我的手指立刻就僵住了。
薛穆哼了一声道:“她陶家也配被我牵扯进来,只不过是块垫脚石。”
宣墨快速地抬脚落脚,10厘米的尖跟就再次踩在了薛穆的脚面上,薛穆虽疼,却连哼都没有哼出声。
宣墨娇艳地一笑:“薛少好像忘记上次的感受了吧?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可好?”
薛穆瞪着宣墨,宣墨回瞪回去。
诡异的气氛四散开来,薛穆的邪气与宣墨的正气形成了硬碰硬。
“你们三个小鬼聊什么呢?”陶市长和蔼的声音响起。
宣墨立刻松开脚,向后退一步,同时晚上了薛穆的手臂:“陶伯伯好,我正向薛穆讨教经商的经验呢,若溪说薛穆可是行家呢,我们都比不上。”
陶仁成乐出了声:“薛穆比你和若溪大,可比你们知道了不少,应该好好学学。你们慢慢交流,觉得无聊就可以早些回去。”
宣墨甜甜地说道:“谢谢陶伯伯。”
等陶仁成走远了,薛穆怪里怪气地说道:“看不出宣墨同学还有这种潜质?”
宣墨挑眉:“看不出薛少是这种记性?”
陶若溪在宣墨的身后拉了拉宣墨,宣墨挑眉道:“薛少,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半夜什么来敲门。”说完,宣墨就跟着陶若溪走了。
等陶若溪拉着宣墨来到了花园一处僻静的角落,陶若溪的眉蹙成了一团:“潇墨,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宣墨说:“不用了,你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陶若溪的眼睛里流露出悲伤:“潇墨,你不相信我。”
宣墨说:“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陶若溪说:“可你越是宽容我,我就越是不安。”
宣墨说:“那你就早晚向上帝祈祷赎罪吧,顺便替我祈祷,希望我不会死在薛穆的手里。”
陶若溪说:“潇墨,薛穆他要………”
忽然,齐刷刷地脚步声飞速向这个角落里移动过来。宣墨心道不妙,拉着陶若溪就往正厅跑。
那群黑衣人却早早地就堵在了那里,此时正厅的门紧闭着,花园的出口被把守着,宣墨和陶若溪,就被至少二十个以上的黑衣人围了起来。
陶若溪解释道:“潇墨,不是我。”
宣墨冷静道:“我知道。若溪,还记得我们是谁吗?”
陶若溪:“魔女二人组!”
宣墨说:“会用刀吗?”
陶若溪:“会!”
宣墨塞给她一把西餐刀:“刚才顺带拿出来的,不是很锋利,凑活用吧。”
陶若溪说:“你早知道?”
宣墨说:“我来,就是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回去。”
一个黑衣人突然向宣墨袭来,陶若溪一抬腿狠劲劈了过去,黑衣人绕开陶若溪,转身攻向宣墨,宣墨身子一蹲,腿一横扫,黑衣人方要跳起,宣墨握住手中的西餐刀直直地捅入了黑衣人的腹部。
第一个黑衣人倒地。
而接下来一下上了两个黑衣人,宣墨心道,这是持久战!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她和陶若溪在外面开打,喊救命根本就没有人听见。
陶若溪和宣墨一人解决一个,这次没一会儿,宣墨就开始气喘吁吁。
陶若溪惊慌:“潇墨,你怎么了?”
宣墨说:“啊呀,太久没活动了,筋骨都生锈了,一起上吧。”宣墨的话音刚落,她自己就脚底抹油,冲着黑衣人站的比较稀疏的方向奔去,放倒了两个后,一路狂奔,当她跑上楼梯快去推正厅的门时,那第一个被宣墨捅了一下腹部的黑衣人匍匐着抓住了宣墨的脚腕。
宣墨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摔着趴在了楼梯上。
“啊!”宣墨发出了惨绝人寰地一声叫,楼梯的一节台阶,正好横在了自己的腹部,而那里,有着怪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凝聚在一起,被挤压,然后就破碎了。
宣墨低头,看见自己雪白的双腿上赫然有两道弯弯曲曲的血线。
又流血了!
“哐当!”门被从里面揣了开,第一个奔出来的人就是容潇渊,他冷峻的面容在看到趴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宣墨后,立即上前,小心地抱起宣墨,却痛得宣墨直叫,容潇渊厉声道:“叫救护车!”
陶仁成连忙跑了过来,慌张道:“怎么回事?”
陶若溪浑身带伤地也跑了过来,看到满腿都是鲜血的宣墨,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担忧着宣墨的身体,却同时,也替宣墨松了口气。
宣墨疼得死死地抓住容潇渊的手臂,额头直冒冷汗。容潇渊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宣墨的腿上,让宣墨靠在自己的怀里,冷静地对陶仁成说道:“陶市长,意外发生在你的地盘,我会追究责任的。”
陶仁成忙着赔不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容总您消气。”
宣墨哼了一声,眼睛瞥到了陶若溪,只见陶若溪那张脸上正呈现出复杂的表情,宣墨冲她点点头,陶若溪瞪大眼睛,宣墨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后,陶若溪大惊。
陶若溪心痛,原来,宣墨这么地通透世事。
拥有这样一个好朋友,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还害她涉险?
陶若溪刚要上前,宣墨费力地冲她摇头,于是,陶若溪也用口型对宣墨说了同样的三个字:我知道。
等宣墨被送进了蓝氏的私立医院,容潇渊的衣服上早已沾染了宣墨的血。
陶若溪一路静静地跟着,看着容潇渊担忧地在抢救室外的走廊上徘徊,她于心不忍,走过去开口道:“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容潇渊冷声道:“等墨墨出来,我再找你算账。”
陶若溪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潇墨是为了我,对不起,您打我把,您骂我吧,都是我害了潇墨。我什么都没说,她却什么都知道。”
容潇渊的语气更加冷酷:“她都知道什么?”
陶若溪擦了擦眼泪说道:“唯一摆脱KOL对身体的影响,就是怀孕后在一个月内必须流产。”
容潇渊震惊:“什么?!”
陶若溪哭着说:“就是这样,潇墨才执意要和黑衣人硬碰硬的。容总,都是我的错。”
容潇渊的声音凛冽了起来:“那你就该懂得,怎么去弥补你的过错!”
我的特长之一,就是让别人无奈
第五十六章
陶若溪的神色里有着愧疚与坚毅,她点了点头,容潇渊说:“你走吧。”于是她哭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医院。
等急救室的红灯灭掉的时候,容潇渊的手指的关节早已被他自己攥的发白,看着脸上没有血色的宣墨被推了出来,他松了口气。
宣墨倒是安慰似的冲容潇渊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
医生走过来说:“容总,大小姐意外流产,这对她的身体是不小的损害,请您按照刚生产后的女性坐月子的标准来照顾大小姐,否则大小姐以后生育的机会。”
容潇渊冷声道:“我知道了。”
他走进了病房,看着宣墨躺在纯白的床单之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那个小小的人苍白得几近床单与被子的颜色。宣墨躺在那里,显得扁扁平平,几乎要被厚重的被子埋了进去。
容潇渊坐了下来,宣墨轻声道:“别担心,你去换身衣服吧,都被我弄脏了。”
容潇渊握住宣墨的手,小小的,冰凉的,说道:“墨墨,你应该告诉我。”
宣墨说:“哎,陶若溪这么快就告诉你了,太不够意思了。”
容潇渊皱眉,宣墨打了个哈哈:“流产而已,不到一个月,不碍事的,身子养养就回来了。”
这时徐妈提了一大堆保温瓶,身后跟着三四个保镖进来了,一见到宣墨的样子就开始大哭:“哎呦,大小姐,我才走几天,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炖了红枣鸡汤、红枣鸭汤、玉米猪手汤……”
宣墨招手,让徐妈过来:“别哭了,徐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徐妈擦了擦眼泪:“哎,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流产了,少爷是怎么照顾你的。”
宣墨安慰道:“真的没事,流产还排毒呢,很多女人做完人流后还可以去游泳呢。我都没哭,你就别哭了,别让少爷看得心烦。你炖的那些汤,一样盛一碗让我尝尝,好久都没吃徐妈做的饭了。”
徐妈听罢,连忙去盛汤,宣墨拍了拍容潇渊的手背说:“再过几天我就出院,然后我回家养着去,可以吧?”
容潇渊叹气:“墨墨,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我的话?”
宣墨勾勾手指,示意容潇渊附耳过来,于是他俯下身子,宣墨轻声道:“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但前提是我必须安全无事,我真的不喜欢那种‘平行宇宙’的困扰。只要我在,我们就还会有孩子的。”
容潇渊吻了吻宣墨的额头:“我知道,只是你应该早些告诉我,你独自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伊楚齐和蓝隐都快被你吓死了。”
宣墨蹙眉:“我以前胆子不是也挺大的吗?”
徐妈递给容潇渊一碗汤:“大小姐您现在是主意特大,少爷都管不了您呐。少爷,这是红枣鸡汤。”
宣墨甜甜地一笑:“徐妈,让他喂我嘛。少爷喂的汤,最好喝了~”
容潇渊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服了你。”
宣墨边喝汤边说:“我还要继续笑下去呢,不过,潇渊,我现在能排除KOL对我的影响,也许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抵抗力,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薛穆那边下一步的行动,你们要多留意。”
容潇渊点头:“你出车祸的那天,辛禾集团股价大涨。薛氏也确实太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