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全仗着我哥在会上舌战群儒,把其他评委说服的。”谭啸云笑道。
“呃?呵呵,啸云,真是太感谢了。 ”李飞扬闻一听是万分感激:王一飞虽然具备冲上职业段位的实力;但他的比赛经验终究太少;特别象定段赛这种竞争极为惨烈地比赛更是半点全无,面对来自全国各地地少年精英,真正实力能发挥出多少还是个疑问;假如一开始便非碰上几名强手岂不糟糕?而被列为种子选手之后,最起码可以保证前三轮比赛对手的实力不会太强,让王一飞有尽量多地时间来适应比赛的氛围。
“呵呵,都是老朋友了,说这种话不是太见外了吗。 真要谢我的话,等比赛完了以后好好请我吃上一顿,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呢。 ”谭啸天笑道。
“哈哈,那还不简单,先不说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就算什么都没做,凭咱们哥们儿的交情请顿饭不应该吗?”李飞扬笑道。
“呵呵,应该,应该,太应该了。 这么说来,让你用请客回谢是不是有点儿太轻了?”谭啸天笑着说道。
“哈哈,怎么,难道你还想一次吃个够本儿,把这几年的全捞回来?”李飞扬笑着反问道。
“怎么?不可以吗?”谭啸天以同样的笑容接着反问。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 都多大的人了,在人家小孩子面前耍花枪,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旁的谭啸云看不下去了,插口制止了二人的复读机式对白。
“呵呵,幸好你提醒,要不然还真有点丢面子。 好了,玩笑开够了,该说正经事儿了。 ”谭啸天收起笑容说道。
“呃?正事不就是告诉我们飞飞成为种子选手吗?”李飞扬奇怪地问道。
“呵,当然不止了。 如果光是这个,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何必非得亲自跑一趟。 ”谭啸天答道。
“那是什么事儿呢?”李飞扬问道。 看来谭啸天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呵,种子选手定下来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实力如何吗?”谭啸天笑着问道。
谭啸天是四名裁判组组长之一,王一飞又是在他这个小组里,相应的,棋手们的资料他手里自然也会有一份。
“什么?你真的有他们的资料?”李飞扬闻听是大喜过望。
所有参加定段比赛的棋手一共有三百八十多人,每个组平均九十多人,对这么多的棋手都进行针对性的准备既无可能,也没有必要。 但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对那些实力极强的竞争对手了解的越多,取得胜利的把握也就会越大。 而早一天知道对手是谁,准备也就早上一天。
“呵呵,那还用说,我难道象是那种说话没谱的人吗?”
从公文包中取出几张复印纸放在桌上,谭啸天得意地说道。
连忙拿起复印纸仔细去看,只见上面写着的都是参赛棋手的个人资料以及推荐人的简短说明介绍。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啸天,你可真是及时雨啊!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了!”确认是种子选手的个人资料,李飞扬兴奋的恨不得在屋里翻两个筋头,脸上的喜悦是溢于言表。
“那是当然,要不我干吗特意跑一趟。 好了,时间很紧张了,咱们就别先甭管别的,我先把这些棋手的情况尽量详细的讲一遍,希望对飞飞的比赛有帮助。 ”把刚才开会时的笔记本拿出,谭啸天认真说道。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利与弊
第五百六十一章 利与弊
“第一名种子选手,马元伟,十五岁,来自福建省,六岁学棋,师从福建名家张峰,曾获第二十五届神童杯冠军,两岸少年围棋对抗赛优胜,第四十七届黄河杯赛第二名,曾参加过去年和前年两次定段赛,总排名分别为第五十六和第二十七,棋风平稳本格,大局观强,作风顽强,擅长官子,缺点是战斗力稍弱,有回避复杂局面的倾向。
第二名种子选手詹贤利,十四岁,上海人,六岁半学棋,师从上海高手杨晓华业余六段,曾获上海市运会围棋组第二名,中兴杯少年精英赛冠军,为人踏实,下棋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基本功极好,中盘力量强大,擅长攻击,弱点是布局时步调较缓,容易陷于被动。 曾经参加过去年的段位赛,总排名第三十六。
第三名种子选手,毛国伦,十五岁,也是上海人,六岁学棋,师从杨晓华,和詹贤利是同门师兄弟。 第二十六届神童杯冠军,棋风灵活,反应敏捷,在做死活题时,往往老师的题目刚刚摆出他就已经找到了答案。 功夫全面,思路灵活,在布局和中盘阶段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表现。 缺点是比较粗心,有时会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据说有一次在训练班的内部循环赛中,他下完一招后就去点,目数点完后满心以为对方已经落子,便信手连下一招,搞得对方不知所措。 结果被判违规输掉了这一局,而实际上他是优势。 参加过两次段位赛,总排名一次第六十三名,一次第三十八名。
第四名于泽礼,十三岁黑龙江人,七岁学棋,启蒙老师是段天德。 后又拜在罗喜安门下。 去年获大庆杯棋童赛冠军,参加过一次定段赛。 总排名为第三十三位。 棋风冷静,沉稳,计算精确,擅于把握机会,官子细腻,缺点是过于注重实地,有时会错失大局要点。。。。。。”
谭啸天把A组其他几名种子选手的情况向李飞扬尽量详细地做着介绍。 有些是他自已掌握地,有些则是在会上听别人说的。
“嗯。。。。。。的确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那么飞飞如果顺利通过前三轮,最先碰到的会是谁呢?”听完谭啸天的介绍,李飞扬表情严肃地问道。
比赛进行中对手的选定标准是以棋手地成绩为第一因素,比如在第一轮比赛中有一半棋手获胜,一半棋手战败,则在第二轮比赛选手的安排上是让胜者同胜者下,败者同败者下。 号码相近者优先。第二轮过后,肯定会出现二连胜,胜一局负一局和一局未胜三种情况,那么在第三轮中将优先安排两连胜地棋手相互对阵,然后是一胜一负,最后是两连败者。 后面的比赛进程也是以此类推。
一个小组有九十余名参赛者,五名种子选手,平均二十人里有一位,为避免这些种子选手的过早相遇;他们在比赛名单上的位置间隔通常很远;简单的说就是五个区;如此一来;相临两区的种子选手如果发挥正常要比其他几区的种子选手早碰到地几率高很多。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棋要一盘一盘的下,一般棋手的资料无从搜集也没有意义搜集,那么研究最先可能遇到的竞争对手便是此时可做的工作。
“毛国伦,飞飞的号是八十三,他的号是六十一,两个人地位置最近。 ”谭啸天答道。
“噢。 是他。。。。。。。 你刚才说这名棋手功夫全面,棋风灵活。 布局和中盘战阶段很有特点?”李飞扬把毛国伦的资料拿出来再次仔细地研究着。
“对。 局部感觉非常敏锐,和飞飞有的一拼。 ”谭啸天补充道。
“有他的棋谱吗?”光是文字的表述还不够,做为研究,李飞扬还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我这儿是没有。 不过他既然参加过两次段位赛,我想在中国棋院地网上资料库里应该能够查到吧。 ”谭啸天想了想答道。
“哦,要是这样就好办了,我这次来带了笔记本,马上上网找找。 ”
现时不同往日,以前一台普通笔记本电脑随随便便就能卖八九千,而现在,惠普,IBM那样的国际名牌也有五六千的机型,至于专门设计用来上网的所谓上网本更是连三千都不到,当然,技术性能比以前也是提高了不止数倍,什么蓝牙接口,无线上网,实在是出门在外,长途旅行时工作和打发时间的利器。
李飞扬打开电脑,接通网络,不大一会儿便登录到中国棋院的网上资料库。
在搜索栏里输入毛国伦的名字,然后再输入去年段位赛日棋敲下回车键,不大一会儿功夫,一张图表在显示器上跳了出来。
“哈,还真有。 ”几个人心中均是一喜。
通常而言,业余比赛的棋谱是不会收入中国棋院的官方资料库,相关方面的资料都是由棋手本人及比赛组委会搜集整理,因此非相关人士很难得到全面地资料,大家所能看到地往往也只是媒体报刊上的采访报道,既不全面,更难言详细。
段位赛却不一样,虽是由各地棋院主办,但授权者却是中国棋院,属于官方举办地正式比赛之一,因此比赛的棋谱资料必须要保存留档,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每轮比赛结束之后,本轮比赛的胜方便必须按规定将比赛的棋谱记下来,交给比赛的主办单位,至于主办单位如何将如此多的棋局录入资料库那就不是棋手们要关心的事儿了。
点开其中一条链接,李飞扬从行里里找出便携式打印机接上。随着打印喷头发出的轻微声响,一张清清楚楚地棋谱就此出现。
“呵呵,现代高科技,就是先进。 ”谭啸云叹道。
过去要完成这样的准备工作,必须得找熟人,托关系,不仅费时间。 费精力,还得欠人情。 而现在,只要在网上轻轻一点,海量资料就滚滚而来。
“呵呵,是先进,不过这样的先进却是一把双刃剑,在谋福的同时还在谋杀。 ”李飞扬笑道,手上却是不停。 将一张张棋谱打印出来。
“呃?这是哲学问题吗?很深奥啊。 ”谭啸天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们想,资讯发达带来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就是便利,拿围棋来说吧,以前国际重大棋战想要进行实战转播,不想花费巨大租用通讯卫星就得先租一条国际电话线,然后那边一个人,这边一个人。 一招一招的把棋局的进程传过来,不仅麻烦,效率低,而且很容易出错。 现在呢?只要在棋桌上边支个摄像头,旁边再连上一台电脑,全世界地人便都可以看到。 另外。 以前棋手研究出来的新手使出后往往几个月内其他国家地棋手都不会知道,可是现在,不要说一天,甚至这盘棋还没下完,就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在拆解了。 ”李飞扬答道。
“对呀,要是没这些好处,人家干嘛费那么大的劲发展科技呢?邓总设计师说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已经成为公理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谋杀又是什么意思呢?”谭啸天问道。
“呵。 很简单。 就是谋杀棋手的劳动成果呀。 以前围棋四大家的时代,每一家都有秘传杀招。 什么大斜百变,村正妖刀,研究出一招秘技,就足以称霸一时。 现在呢,还有什么秘技可言吗?棋手辛辛苦苦,花费几个月时间研究出来的新手最多只能使两次,再多就不灵光了。 结果搞地很多棋手不再在布局,定式方面下功夫,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中后盘阶段。 ‘反正别人研究出来的新招,到时候自已拿来用就是了’。 长此以往,我很担心围棋技术的发展之路会越走越窄。 ”李飞扬叹道。
“呃?还有这样的话法?呵呵,想起来还真是不无道理。 说起来现在的棋比过去激烈了许多,观赏性也强了许多,但棋的韵味比起过去就要差了那么一些,以前棋手下棋大都是追求如何保证自已不犯错误,然后再等待对手出现错误,现在呢,则是错进错出,比的是谁出的错多,谁出地错大。 功利性太强了。 ”谭啸天也感慨起来。
“没办法,这也是不得已的。 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比过去快了许多,相应的,比赛的时间也要缩短了许多。 过去下一盘棋动不动就要花几天时间,现在呢,除了日本的大三冠,哪儿还有两日制对局?比赛时间缩短,没有办法进行长时间地深入思考,出现失误的机会便会增加,棋谱的质量自然也就下降了。 所以,与其怪棋手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创造性上,到不如怪金钱的作祟。 我现在是没钱,得我有钱了,我就办一个每方十六小时的世界棋战!”谭啸云笑道。
“呵呵,别说,这还真是一条路。 当初应氏规则刚刚出来的时候,中日韩三国棋院谁都不用,应氏规则空背一个没有缺陷规则的虚名却没几个人知道。 谁让人家应昌期财大气粗,拍出一百多万美金搞了个应氏杯,所有规则都由他说了算,这不,看在钱的面上谁还在意什么贴八点,什么超时罚点,三国的顶尖高手全来捧场,结果应氏规则一下子就尽人皆知了。 ”李飞扬笑道。
“呵,方法到是好方法,问题是他办的到吗?拿钱砸人谁不会呀,可是钱在哪儿呢?啸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