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兮的话,没那级别,祝尹也一样,门窗都是关着的,他们谁能进去犯案以后还让现场保持原样并且自己不被发现地出来?
案发地大都是寝室,这次是宾馆,也就是没有所谓藏有地下室或者不知名内室进入作案的问题。更何况现场别说指纹,连其他不合时宜按理该会出现在门窗上的逃离的印痕都没有。
所以说,要想造成案件,除非是个能穿墙遁地的。
哎,不对,穿墙遁地…穿墙……
路斐尔张着唇,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她看向库洛洛,迟疑地问道:“你别告诉我,是和你一样的
……”
“嘛,猜到了啊。”
“不会吧!”路斐尔忍不住了,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这样的防都防不住啊我去!陈兮要是知道凶手是这种,还不得无语得晕了?!而且这样要怎么缉拿归案艹~~~”
库洛洛满是无所谓地耸肩:“这种事我是不管,反正你不至于死到那种东西手下。”
“但是如果这次的事件不解决,学校过两个月会不会开学都是个问题。”她还想等两年拿到毕业证书来着,就算是个普通二本,好歹是毕业证书不是?
“这样的话,你们就要赶紧寻找可能会有问题的目标了。”
“显然。”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事情总不可能如想象的一般顺利。
陈兮和祝尹找许常问过相关资料后就回了宾馆,同时,路斐尔也半开玩笑般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喂,兄弟你别吓我,怎么可能是那个?”陈兮摇摇头,嘴唇都在颤抖:“真是那样,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啊。”
祝尹看不下去了,过来帮腔。“没错,不能因为找不到线索就牵到怪力乱神的说法上去,这样也就是自己吓自己。”
路斐尔无奈耸肩,给了旁边的库洛洛一个【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的眼神。
“那就下次让他们亲眼看看好了。”库洛洛这样说。
问题是谁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啊喂?!
即使是结合了陈兮他们知道的资料,明白了那个GREED代表的不只是那个方面的贪,还有在学校里私相授受这种贪,但还是无法用一条线把所有死者串联起来。
没有联系。除了这个与七宗罪有关的死,哪怕一点点的联系都没有。
而被路斐尔那么一提,再加上昨晚宾馆发生的事情,陈兮尽管不相信,却是真的难以睡着了。
于是陈兮、祝尹和路斐尔坐在地上,一个都没睡的半夜打牌。
“三张5。”
“三张K。”
“三张A,你们还有谁要?没人要我继续走了。”
“切,我要,虽说拆开真心烦。三个2。”
路斐尔慢吞吞地抽出几张牌,给了陈兮一个可惜的眼神。“四张3,不好意思,我过去了。”
“什么?!早知道我就不拆2了。”
“你笨你知道吗?”
“四张4,我走。”祝尹忽然来了一句。
路斐尔看了眼自己的牌,摸摸脸:“丫的,敢情祝尹你这是黄雀啊。”
“没办法。”祝尹难得的给了她一个微笑,斜眸瞄了眼陈兮,那目光大喇喇的,白痴都能看到。
路斐尔突然好奇,祝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腐女,所以想着来秀真情,求助攻了。
“一个3。”
“一个2。”看陈兮这德行就知道这货想压着其余的这两个人一路过了。
路斐尔摆出了一个用陈兮的话来说那是万分欠扁的表情,甩出了一张鬼牌,大鬼。
陈兮磨了磨牙,看着自己的牌,又只能无奈地叹气。
祝尹沉默了,没其他动作,于是路斐尔继续出牌,同时脸上展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对7对8对9对10对J对Q对K对A对2,你们谁要?”
世界安静了。
陈兮和祝尹瞅着路斐尔手上那孤零零的一张牌,不得不再次面临输的结局。
“很好,最后一张,小鬼,我没牌了。”
“你丫的今晚是怎么了?手气这么好?”陈兮在一厢愤愤不平了,祝尹用眼神表达出相同的意思。
路斐尔得意地一笑:“想知道?”
“废话!”
“这就是智商的差距啊。”感叹完毕,某人获赠鄙视的眼刀两枚。
“继续来,我还不信你能赢一晚上。”
“嗯。”
“好啊。”路斐尔点头,从桌上拿起早就备好的夜宵,一杯牛奶。“等我喝完再继续。”
“那我也补充点能量先。”陈兮从桌上拿了两个卤鸡腿。
“我说大晚上的吃那么油你招得住吗?”
“那你晚上和牛奶就不怕等会儿打着打着睡着了?”
“喝牛奶长得高。”
“亲,你已经过了发育期。”
“二十岁还能窜一窜呢~~何况我还没到二十。”
“就你这身高也还好,一米六出头几厘米,搭上男女最佳身高差,你未来男友最好是个175左右的,团长相当好啊~~177的来着。”
“那你呢?伊尔迷身高是185吧?敢问您老这180的身高该如何是好?”
“伊尔迷…是谁?”一个声音突然插过来。
“诶?”
“啊?”
陈兮和路斐尔吓了一跳,看了下祝尹,眼神交流进行中。
【完了,要露馅了?】
【索性告诉他不得了】
【你丫的试试啊?祝尹太体贴了,要让他知道我喜欢的是个男的,不用猜都知道大爷我是gay】
【其实也没什么啊?就凭祝尹这痴情程度,你把伊尔迷的个性啥的告诉他,保不准他就往那方向发展了】
【谢谢,兮哥我不喜欢盗版】
【那你怎么办?这种情况不解释只会更乱吧?】
【解释我就凌乱了!】
【你这样…真的…是攻吗?】
【……好吧,我去。有问题兮哥我一定拉你】
【滚走】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打扰更文就是好~~~
☆、七宗罪(七)
陈兮和祝尹到一边摊牌去了,路斐尔仗着自己良好的听力,坐在窗边边喝牛奶边听八卦,顺便凑过去看看某阿飘在看什么书。
不是她说,库洛洛看的书的种类,真心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挑的】,所以即使是那种书,这货也能看得给你一种他是在看哲学的感觉。
“呲………呲呲……………”一声长音,室内的挂灯闪了几闪,忽地暗了,刚凑过去的路斐尔感觉到不对,猛地往库洛洛这边一歪,一股冰凉透了进来。
不同于库洛洛那种冰冰凉凉,这是一种即使不碰触也会感到冰寒刺骨的冷,就仿佛有积攒数年的寒意一朝透出,
眨了下眼适应了黑暗,再看去,路斐尔已经能够看得相当清楚了,毕竟她之前作为普通人的时候,夜视就相当不错。
那是一个女人。
没有穿着恐怖电影里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白裙,上身是一件微微松垮的淡黄色T恤,下身是一条长度刚到膝盖以上的短裤,青白的脸色,苍白的肌肤,黑暗中流淌着冷光的眼。她半透明的身体直直地飘向了陈兮他们那边。
丫的,不好。
路斐尔瞬移过去,扯住陈兮和祝尹就要往外跑,利落地一脚踹开门,跟着就往楼下窜。
别问她怎么不带着那俩货瞬移,艹~~她还没试过带人瞬移呢好么?库洛洛那货是个阿飘,不是人。
“刚刚……”狂奔中,陈兮直喘着气,祝尹倒是开口问了,看他这样,想来也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说那么多有用么?大爷我早就和你们说了是那东西,但是你们俩又都不信。”路斐尔一边跑一边分了一部分视线往后看,上面、后面都没有,唔,不知道是不是库洛洛出手把那女的的拦住了,有点不太可能。
他会出手吗?按他的恶劣度,这种时候应该是在一边看戏才对吧。
冲出宾馆的时候,陈兮已经喘的不行,祝尹倒是还好。
已经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外面根本就没多少人,跑过路边,昏昏黄黄有些忽明忽暗的路灯依然留下一抹光,指引着前方未知的路。
这点奔跑对于挺过库洛洛的训练的路斐尔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再看脸色已经不好的陈兮,再跑下去,俨然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路斐尔脚步一停,没有犹豫的直接抱起了陈兮,示意祝尹跟着一起。大概是因为先前解释了大半的缘故,即使她现在这样做,祝尹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反应。
“喂,你……””
“少说话,你自己现在情况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呼…我们……”陈兮由于被路斐尔横抱着,所以眼睛是能够往后看的,他嘴唇有些颤抖地提醒道:“来了。”
玛丽隔壁的~~~路斐尔整个人快要斯巴达了。
就算她有某阿飘做导师也不代表她能够平静面对所有的阿飘好么?丫的这概念不一样?!
路斐尔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但是祝尹相比自然慢了一截,而在路斐尔怀里的陈兮则是拉着她的胳膊提醒道:“祝尹快被…呼…你……”
“够了。”路斐尔猛地停下脚步,顾不得陈兮还在,回头死瞅着祝尹,动了念力,把祝尹瞬移到了自己旁边。
看到这种场景,陈兮自是吓了一跳,祝尹也是脸色泛青,都以为是后面快要过来的女鬼做的,路斐尔狠白了他们一眼,看着陈兮道:“怕什么?是我做的。”
眼看着那女鬼就要过来,路斐尔的脑子高度运转:库洛洛不在,不可能是被这种东西解决了,那就是在暗处看戏,或者是慢悠悠地飘过来,现在的话,要是对上这女的,她不见得会有事,但是陈兮和祝尹这时候就有点那种累赘的意味,最好是把他们送到某个安全地方,但是问题是,不知道这女的有没有同党,而且现在黑漆漆的,又是凌晨,正是夜晚百鬼当出之时,万一……
以她现在的念力,一个一个地瞬移走这俩人是没问题,但关键是距离多远、在哪,没有具体地点她要怎么定下位置?
“你?”陈兮瞪大了眼。
路斐尔没先回答他,径自看向已经飘来的女人,努力镇静下来问道:“我们几个,谁是你今晚的目标?”
女人倒是没愣住,停了下来,冰冷的眼神瞄向了旁边的祝尹:“他。”
“他?”路斐尔飞快的把剩下的几类和祝尹综合联系起来,大概两秒左右,开口道:“ENVY?”
“嗯。”
“那为什么昨天没有动手,留到了今天?”问出这话时,路斐尔可是被祝尹狠瞪了一眼,但是尽管如此,她的表情还是相当平静。
也不管是不是,总之,死都死了,还做出这种事的阿飘,精神方面估计也是有点异常的,对付这种类型,最好是在摸清底细前别轻易表露出情绪,高深莫测点,反倒会让对方心里犯嘀咕,纳闷或是好奇你的不害怕,这样一来,谈话的机会就提上来了。
“昨天解决了那两个,再多一个就太多了,留到今天,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说来也是有点冒昧,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人的罪的。”路斐尔微微笑着,眼眸平和。
对于这种精神方面远离正常的人,就要顺着说,免得她一个不高兴发起疯来。既然她在墙上写了那些英文,也就代表了她认为这些人是有罪的,顺着说,很容易博得一定的好感
如同她所料的,女人歪着头看了看她,嘴唇微勾起,似乎是有些满意的意思。“很简单。晚上是我出来的最好时机,只要我不想,也没人能看到我,收集资料再容易不过了。”
“这倒是没错。”路斐尔学着库洛洛,眸子里含着隐约的笑意,嘴角挂着弧度完美的淡笑,颇显温雅地低眸颔首。
“好了,话已经说完,该是时候了。”女人说着,身形就要往这边飘过来。
“等等。”路斐尔不紧不慢地开口制止,态度有几分冷淡,没有显得过于急切。
库洛洛说过,制止别人时的口气要分情况,对于旅团里的,语气要坚决而强硬,这是作为团长的威严;在外和人洽谈时,语气要有一种不咸不淡仿佛这事制止成功了你没多在意不成功也不会多生气,但是出于对你这种态度的好奇,这动作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因为对方会很想探出,你是否真的不在意。
他那时嘲讽地轻笑,黑眸里有些冷漠:这就是绝大多数人的劣根性,总是过于好奇和多疑。
要注意的是,这语气一定不能给人一种被命令的错觉,也不能显得急躁,这样很容易把之前建立的些微好感打破,表露出你最初的耐心和礼貌只是为了最终的目的。
人也是虚伪的。哪怕他本就知道你所做的就是为了这目的,也会不爽你为了这一个目的而对他做出过多的假象,那在后来会被视为虚假的敷衍。
女人往前飘了几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