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变故直接将他的胆子都吓破了,连带着□□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你是谁?”他颤抖着嗓子,体内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黑衣人皱着眉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差点让他直接一刀结束了杨天赐的性命。
“被废了子孙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男子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股沙哑。
经男子这么一说,杨天赐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个正常男人了,巨大的疼痛让他差点再次昏迷过去。脖子上架着的利刃却起+点起+点起+点让他不敢动,胆战心惊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男子将刀从杨天赐脖子上拿开,顺着他的胸膛,缓慢的滑到了小腹以下的位置,那动作,就像是在研究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一般。只吓得杨天赐的身体犹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男子用刀侧拍了拍他胸膛,俯下+身子低声道:“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杨天赐只感觉身体一阵颤抖,然后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接着蛊惑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你能帮我?”任何男人遭受如此大的伤痛,没有人不会心存恨意,杨天赐尤其首当其冲。想他杨府大少爷,平日里最大的喜好便是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这一遭变故,直接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心里的怨气简直难以复加。
男子藏在面巾下的嘴角似乎扬了扬,“当然!”
于桑桑第二日早上醒来,千夏伺候着梳好发髻,换上一件烟云蝴蝶裙,衬得人更加的容光照人。
千夏将饭食摆着桌上,于桑桑坐下,手上才刚刚握住筷子,百里诗从外面进来了。
“于姑娘,公子让你搬到翠竹苑去。”她心里清楚,肯定是昨晚的事让皇上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这才做了决定,其实她只猜对了一半。
好吧!天大地大!皇上最大。
为了此次出来最大的靠山,还是晚一点再吃吧!
古晔一声令下,自有人帮忙把东西搬走,于桑桑三人只需要人过去就好了。
“姑娘,公子召见。”
这人才刚搬过来,还没等坐下歇一会儿,古晔又派了人过来,她能怎么办?走吧!
古晔的地方显然比她的住所上档次,此时他倚在凉席上,手中捧了本古籍,正在看书。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于桑桑却觉得,在古晔身上,无论是认真,还是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古晔穿着雪白的长衫,如墨的长发只用了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发丝洒在袍子上,给人强烈的冲击感。
似乎感觉到了于桑桑灼热的注视,古晔目光从书本上移开,道:“坐!”
于桑桑一下子惊醒,暗暗在心里骂自己:于桑桑呀于桑桑!你在想什么!?居然这么丢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花痴!!转脸便觉得脸上一热,气血上涌,红晕一下子蔓延到了脖颈。
鼻间传来诱人的香气,循着味道看过去,右侧桌上摆满了吃食,香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好不容易消退的红霞再次飞上了脸颊。
偷眼看了古晔一眼,见他正起身,似乎没有听到什么,便小心的挪到桌边坐下。
古晔放下书籍,也走到桌边坐下,跟于桑桑相对而坐。
“那个……皇上。”于桑桑迟疑了下,开口道。
“恩?”古晔头也没抬,似乎桌上的美食比于桑桑有吸引力多了。
“我为什么要搬过来?”天知道,搬过来之后她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古晔沉默。
于桑桑夹了两筷子小青菜,确实很好吃,可是也没到能忽略自己说话的地步吧!
“那边不安全。”难得古晔回答了她的话,于桑桑顿时凑上去兴致勃勃的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腆着脸等了良久,古晔除了夹菜,就是扒饭,终于,于桑桑明白过来,古晔是不会回答她了,只好悻悻的低头开始填肚子。
面对古晔吃饭还真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吃饭不敢弄出响声,不敢在盘子里挑菜,还只能吃个七分饱。
“吃饱了?”古晔问道,于桑桑面前的碗里一粒米都不剩,可是盘子里的菜却像是没有动过一般。
于桑桑点点头。
“不是号称浪费食物的人都该下地狱吗?怎么?你想去?”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古晔的注意之下,连这话都知道,于桑桑咽了口口水,“……我已经吃饱了。”
古晔没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起身换了个位置坐下。
“那个……”我走了……于桑桑一句话还没说完。
“过来坐下。”
好吧!您是老大!我听你的。
于桑桑乖乖的走下,心里暗暗祈祷着古晔赶紧把话说完,自己好回去,在他跟前实在是亚历山大呀!!
“其实,你爹娘这些年并没有死!”
于桑桑并不吃惊,依然低着头,这话千夏说过。
古晔眉头挑了下,继续道:“他们一直被囚禁在地牢之中。”说完又顿住了,似乎很希望于桑桑做出什么反应。而于桑桑也不负所望,抬起头,平静的道:“然后呢?”
没有听到理想中的话,古晔心头动了动,转身拿起案几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七天前,他们死了。”
“而你的姐姐,神秘失踪了。居可靠消息,于氏夫妇死于青龙山之手,我们此次的任务,便是青龙山。”
“青龙山?”于桑桑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第一次也是从古晔口中得知,那时候还在桐华院里,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次,却是连同爹娘的死讯一起,虽然那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这具身体骨子里的血肉跟情感是做不了假的。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于桑桑安静的坐着,什么话都没说。
古晔定定的看着于桑桑,他看见于桑桑听见父母没死的消息无动于衷,是个怎样铁石心肠的人?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不在乎,只是被刻意的掩埋,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破土而出。
“你不恨我吗?”古晔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于桑桑摇了摇头,她占了这具身体,本应承担该负的责任,可是她到底不是本人。或许残留的情绪确实能影响到她,能让她的泪腺因为不受控制,而做出一些事情,可是却改变不了什么。
“青龙山是前朝余孽,这里距离青龙山很近。”古晔一点也没有当着前朝太后的面,喊人家的兵马为余孽的自觉。也是,改朝换代,现在早已不是商朝,他!才是如今天下的主宰!
古晔的意思很明显,这里距离你的大本营很近,你想要离开的话很容易。
于桑桑眨了眨眼,努力的让眼泪不要流出来,青龙山关她什么事?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没想过跟青龙山有什么联系。”她可不想因为一个不恰当的举动,引起古晔的误会,否则,那可就当真是血光之灾了。
于桑桑也是聪明人,古晔一提醒,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你是在用我做诱饵?”
古晔点点头。
等着于桑桑走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若青龙山的人是前朝党羽,那在半路上伏击的应该也是他们,既然自己是前朝皇后,那他们万万没有要对自己不利的意思。
亏了自己还以为性命不保,出了那么大的丑!
一想起此事,她就有了想要晕过去的念头,可以的红晕布满了脸庞。古晔古怪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于桑桑踉跄了一下,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果真!离他近了没好事!
劫持
青龙山是附近一座比较巍峨的山峰,半山腰坐落着青龙山庄,附近的百姓都说这青龙山庄是慈善人家,乐善好施。
路过的和尚听得此话,微微一笑,循着小路登上了青龙山。
“你们昨晚去干什么了?”于晨晨绷着脸,站在傅阳面前。
傅阳将手中的地图摊开,眼神灼灼的研究着从哪里进攻比较合适,对于晨晨的质问充耳不闻。
昨晚,于晨晨起夜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庄子里的人在走动,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她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于晨晨冲上去,按在地图上,不让傅阳看。傅阳抬起头,冷峻的面上全是不耐烦的表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
于晨晨被他冷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兀自僵着脖子问道:“我就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傅阳仔细的看了她半响,直让于晨晨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浑身汗毛直竖。
“好。”傅阳收回目光,越过书桌,走到于晨晨面前,右手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强硬的要求于晨晨与自己对视。
“你还记得你妹妹吗?就是我们的皇后!对了,就是你现在正在顶替的这个人,现在就离我们很近很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很想见见她?我们就正在这么做!”手指用力,于晨晨下巴一阵疼痛,她不舒服的转过脑袋,企图逃离傅阳的虎视眈眈。
傅阳忽然抬变掐,食指与拇指紧紧的固定着于晨晨的下巴,长期练武而虎口粗糙的手,跟于晨晨日渐白皙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脸都变得扭曲,狰狞的表情让于晨晨心生胆怯,“你不是想知道吗?我都告诉你了!怎么?害怕了?”
傅阳的圆睁的眼睛通红,犹如深夜嗜血的魔鬼,声音轻的让人害怕。一甩手,直接将于晨晨推到在地,缓缓蹲下+身子,凑到于晨晨面前,伸手抚上于晨晨的头发,轻柔的道:“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晨晨害怕的瑟缩在一起,因傅阳的这一个动作差点哭出来。
“主人。”门外突然有人在叫,傅阳这才站起身,算是暂时放过了于晨晨。
“什么事?”声音里还有没有恢复的冷厉,让门外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门口来了一个和尚,想要寄宿几晚。”
“赏点银子,打发他走。”若是平常,他不介意做做好事,捞点好名声。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不能节外生枝。
“是。”
“你走吧!”
于晨晨整理了一下情绪,默默的退了出去。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听到似乎有争吵的声音,便走了过去。
“你快走吧!我们爷说了不方便,这点银子你拿着到镇上去住店吧!”下人正和一个和尚在门口推搡。
“怎么回事?”于晨晨疑惑的问道。
那下人回头见是于晨晨,便笑着答道:“这和尚要来府上借住,但府上最近不是不方便吗?所以没办法,爷就赏了些银子,让他到镇上去住店。”
“不过是借住一下,有什么不方便的?”于晨晨沉下脸。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那和尚在看见于晨晨的时候,眼眸一亮,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可是……爷那里。”那下人还有些支支吾吾。
“好了,你不说不就没事了。”于晨晨瞪了他一眼,对那和尚道:“大师,跟我来吧!”
那和尚赶紧做了一个揖,笑盈盈的跟在于晨晨后面,进了山庄。
那下人等着于晨晨跟和尚走了,脸色这才严峻下来,转身关上大门,往傅阳的方向而去。
这府里所有人都以为于晨晨是皇后娘娘,只有他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听完手下的汇报,傅阳沉默了一下:“只要不生是非,就随他便吧!”
“晚上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
“那就好,下去吧!”
于桑桑发现,自从搬过来之后,每顿饭都成了她每天最头疼的事情。不知道古晔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每到吃饭时间,就会有人来喊自己。本想着让人直接把饭送到屋里来就好了,可愣是没有人出现。
她不情不愿的随着侍卫走着,到了地方却发现屋子里跪着一个人?从背影看是个男子,穿着藏青色的袍子,伏身在地。
“公子,都是在下的错,是在下有眼无珠。”男子的声音带着一股哭腔,似乎被吓怕了。
于桑桑好奇的转到前面去,路过男子身边的时候似乎还闻见了一股幽香,男子的样子让她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那日在街上调+戏她的男子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男子正痛心疾首的认错,猛然听见这么一个清凉的女声,抬头一看,这么绝色的女子不正是前几日街上的那位吗?怎么在府中?接着便是狂喜,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掌撑地,跪着抓住于桑桑的裙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道:“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求姑娘原谅我……”
杨天赐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古晔是因为自己对这绝色女子动了心思,才对自己下手,连忙换了对象求饶,但他似乎忘记了于桑桑说过的话。
“以后嘴巴和手脚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否则!我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