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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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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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抓住,他只好一个人留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跟着感觉照
  这灯已经点了,灯芯擅自离开可是大忌,这白开双手上还沾满了灯油呢,是很容易着了道的。
  白开折身回来,发现屋里的阴气更加不正常了。
  来的东西还并不只是一个,他想了一想觉得硬碰硬的胜算不大。这毕竟身边没有蝈蝈在,他好多招式施展不了。
  当时的情况很危机,他也是灵光一闪。把自己伪装成了偷吃灯油的老鼠,蹲在米堆里狂吞了不少,这才逃过一劫。
  不过还是消耗了太多的阳气,没办法昏了过去。
  这偷吃灯油的老鼠,我们小时候肯定在动画片或是神话故事里都见过,的确是确有其事的。
  而且,往往只有所谓的能显灵的香台上,才会出现偷吃的老鼠。
  这要是深究起来,说白了就是老鼠也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自然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
  算是一种动物本能的选择。
  所以那些虚张声势装模作样的香台,它们是不会光顾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国的很多地方,寺庙或是神殿里的老鼠,是没有任何人驱赶的。
  因为传说中,这被供奉的神仙啊,仙君啊什么的,也不是天天的坐那儿跟吉祥物似的。他们也没事溜出去玩一玩解解闷。而通常,传说中它们都是会化作老鼠溜出去的。
  所以这让老鼠自然就没人敢打,谁也担不起惹恼了神明的责任。
  正因如此,白开才会在做局的时候放了只老鼠,取得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在这个局上,这老鼠就是画龙点睛的一笔。是必不可少的。
  白开的话我是不能原封不动的复述的,过滤了起码百分之三十的脏话。
  但大体的意思我是了解了。白开的手段似乎一点都不比秦一恒差,而且还挺有大局观的。
  重要的是,他关键时刻还知道让我先跑。反正不管是不是因为他是灯芯的缘故,起码还有点良心。
  我给白开在餐厅叫了碗燕窝,先让他吃了恢复一下体力,我才又问他身上的伤口和衬衫的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吃过了东西,白开的精神头果然好了一些,说话也没那么虚弱了。
  白开说他身上的伤口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他这人虽说无牵无挂,但要说就这么交代在里头,他也是不甘心。
  只是手头实在没有能利用上的东西,他只好在用伤口,在自己的身上弄了一个卦象。
  这个卦象很冲,是个凶卦。
  平日里要是这么弄在身上,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但在那个宅子里用,就正好有相反的效果,说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而衬衫上的两笔,就是表示阴阳的。这卦无阴阳不成。是行内最基础的知识。
  白开说着感慨道,这他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想到在吸管里翻船了。
  我没安慰白开,说实话,听到这里面没有秦一恒的事我有些失望,刚才光顾着照看白开了,这儿我也开始饿了。
  我又从餐厅叫了几样菜上来,跟白开边吃边聊。
  我道,这宅子有这么凶吗?会不会就是开发商那边给咱设的套啊?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 碰见了,刚入行的时候,我跟秦一恒就差点被一个土大款摆一道。
  白开呸了一声,妈的是套老子也得给他弄个死结上去。小缺你听我的,这两天养好精神,别哭,回头我就带你报仇去!
  白开能这么讲话,显然已经什么事没有了,我也放了心。
  这报不报抽无所谓,但事情肯定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我脑袋里的疑团够多了,实在不能再多装一件了。
  吃过了饭,我俩就睡下了。
  我睡的并不踏实,主要是那个司机这几天一直胆战心惊的没睡多久,这会儿他也宽了心,睡熟了。没想到呼噜震天响,弄的我反而睡不着了。
  随便翻了翻报纸,差不多后半夜我才睡着,之后的两天我们基本就没出宾馆。
  白开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每天都在床上东一个计划西一个分析的想。我也帮不上忙,只负责在餐厅定菜。
  到了第三天,白开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俩请那个司机喝了顿酒,我这人也不是没良心,人家本来是当司机的,结果在这儿当了几天老妈子,我理应表示表示。
  借着酒劲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我就跟白开按照他的计划开始行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白开十分的谨慎。光买东西,就买了一天。
  准备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什么东西都有。
  有唱戏敲得大锣,一买就买了俩。有公鸡一只,不过这次不是用来杀了取血的,而是要活的。
  有在花鸟鱼虫市场买的蝈蝈七八只。每一只都有一个很精致的小葫芦笼子。我是头一次买这东西,才知道这玩意还挺贵。
  有黑红蜡烛各四根。纸钱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让我感到新奇的是,他还带我去澡堂子的泡澡池里,灌了一瓶洗澡水。
  这南方的朋友可能对泡澡池不太了解。
  反正就是一群大老爷们泡在一个池子里洗澡。
  我忍不住问白开,这洗澡水能干嘛用。之前看秦一恒用的那除了淘米水就是无根水。反正都是上讲究能驱邪或是纳阴的东西。
  白开挺不耐烦的给我解释,这洗澡池的水就是污垢之水。通常这人短时间有了晦气啊,从外头带了污浊回来。其实用不上辟邪驱凶,从头到脚好好洗个澡就能缓解。
  而这剩下的洗澡水里,就有很多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污浊。用常理说是细菌也好,用玄学说是晦气也罢。
  反正大体的意思是差不多的。他就是要用这水,喂鸡!
  单纯的听解释我是很难参透奥妙的。干脆等着看白开能做出什么样的局吧。
  那洗澡水真是按照白开所说,当天就拿来喂鸡了。
  那公鸡特地很长时间没给它喝水,早就已经干渴难耐,甭管什么水,张嘴就喝。
  喝了差不多了,白开又把公鸡帮了起来,挂高。
  我们又在宾馆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把这些东西往后备箱一丢,我们又去了宅子。
  路上白开道,怎么样缺心眼?我挺专业吧?我告诉你,我是不屑用,你们这些凡人啊,看人太肤浅。
  等到了地方,白开一指楼上,小缺开路!两个人就上了十四楼。
  本来我对这个宅子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听白开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忌惮了。打开门进去,屋里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我们来折腾的。之前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这回我才认真打量起来。
  屋内的装修并不是很漂亮,朴素为主。以我的经验,要不就是这小两口没啥钱,要不这干脆就是楼盘的统一装修。反正材料明眼一看就很廉价。家具倒是不怎么掉价,都是现代家具。起码九成新。
  我考虑了一下,这宅子要拿下来,这家具也就甭换了。
  白开背了一个大包,进屋来就一件一件往外掏。
  掏了好半天,他把蜡烛跟铜锣都递给了我。要我站在门口,一会儿听他指挥点着了,用铜锣把光反射进来。
  我这才知道这锣合着不是用来敲的,还是当镜子用的。
  使了使,这东西反光度并不好,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照进去。
  白开那边鼓捣了一会儿,回过头问我,小缺,你不是色盲吧?分的清红色白色吧?
  我道,你他妈别趁机挤兑我,你就说怎么做吧。
  〃一会儿你先点红蜡,追着公鸡照。等到公鸡不动了,立刻换成白蜡凭感觉照。你的明白?”
  我说,我靠,啥是感觉?
  白开过来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道,这就是。
  我说妈的没跟你开玩笑,凭感觉是照哪儿啊?
  没承想白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下我难办了。还以为白开不会像秦二那么卖关子。结果他还不如秦二呢,他是四六不懂啊。


第二十二章 满足白开的好奇心
  拿着蜡烛我有些心虚,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白开进了屋,把之前买的蝈蝈笼子一个个的打开,把里头的蝈蝈放了出来。想到这些东西一会儿就得被鸡吃掉,我还听心疼。这鸡饲料也太高端了。
  蝈蝈们精神状态倒都不错,放出来几下就各自蹦向了角落。白开回身把公鸡拎起来,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子,他人就站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情景想必都不用我形容。
  大概小时候都见过鸡啄虫。场面差不多。我这边赶紧点着了蜡烛,火刚烧起来。白开就把屋里的灯闭了。
  这下终于能看到一些虚弱的光映了进去。
  我站的离门很近,所以烛光要比锣反射的光强烈。白开就让我退出了几步,这下屋内彻底就剩下了锣反射的光线。
  这说着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难。
  首先我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恐怕弄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其次,那公鸡远比我想象的敏捷,我的光前脚刚照到它后脚就消失了。
  里面的公鸡闲庭信步的,一会儿就吃了好几只蝈蝈。这蝈蝈也是感觉到了天敌出现,没有一个敢出声的,连我都忍不住跟着屏住了呼吸。
  时间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也不知道鸡是把蝈蝈都吃完了,还是吃饱了,总之站定了不再动弹了。
  我这下倒是省事了,手终于能得闲一会儿。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里头的一只蝈蝈叫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这时候足够真切了。
  我挺意外,这他妈是对鸡宣战呢?
  就听见白开压着嗓子冲我道,快换白蜡,看看屋子里到底有啥!
  这种情况下,说不慌神是假的。但我手上却没含糊,立刻点着了白蜡去照。
  光迎进屋子,盲目的扫了几下,没看见有什么。
  白开也不给我指示,我只能扫完了房间中央再去照几个角落。
  这一照不要紧,就在之前放大米的那一角,光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很难形容,有点像是照在了水面上,光朦朦胧胧的被打散了。
  我瞪大着眼睛分析,想看看是不是墙纸反光。然而没等我多看几眼,手里的蜡烛一下就灭了。
  我忍不住的啊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弄亮了,屋子里一下亮堂不少。
  我见白开呆呆的站在房间的一边,以他的肤色,我都能看出他脸白了。
  事情显然是要糟,白开要是垮了,我就等于白送一样。
  我喊了声白开,你看见什么了?
  白开愣了一下,瞬间朝墙角扑了过去。喊道,快把鸡抓住,别让它把最后一只蝈蝈吃了!
  我也没功夫反应,立刻两步奔了进去。
  那鸡之前一直呆立在原地,这会儿见有人扑过来显然受了惊,一时间屋里边鸡飞人跳、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鸡显然要比人灵活太多了,我抓了半天只攥到了几把鸡毛。
  白开那边也不顺利,连扑了好几个空,我俩几次都差点撞到一起。
  这么忙活了足有三四分钟,我才勉强拽住了鸡翅膀。生怕鸡再跑了,我也不顾上太多,直接把鸡压在了身子底下!
  等到白开抓到蝈蝈。我俩都是满头大汗。
  也顾不上交流,白开掏出随身的小刀,上来就把鸡给宰了。让我意外的是,他并不是想要杀鸡取血,而是割下了鸡的一小块儿肉,喂给蝈蝈吃。
  那个蝈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含糊,真的吞了几口。
  等到这一切弄完,白开才瘫到地上喘粗气,我道,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歇,先告诉我这屋里有什么。
  白开用手沾了点鸡血尝了尝,告诉我,屋里有个老鬼。听说是老鬼,我反而不担心了。
  我又问,是个什么样的?
  白开起身把我拉到门外,道,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因为老子之前弄的那个局,这老鬼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咱们一会儿走的时候留点心,嘴里别乱说话。
  我听了就很泄气,合着白开也不靠谱。弄了半天什么长明灯的局,最后还让人污秽升仙了?
  当下也不是斗嘴的时候,我点点头。白开又把我拉回去,从厨房随便拿了一个铁锅就地开始烧纸钱,边烧边念叨。
  说我们二人是无意经过此地,本打算留宿一宿。未成想这主人尚在,我们礼数不周。这点钱就算赔罪了,说完还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
  我虽然不解,也只能跟着做。
  弄完这一套流程,白开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的带我出了屋子。直到下了电梯出了楼门,白开都显得很谨慎。
  等到再走远一些,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是憋了好半天了,赶忙问他,这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希望他对我坦白从宽。
  白开点了根烟道,缺心眼,这事你别说出去,老子丢不起人。
  我心说妈的你求我还敢用这种语气?但嘴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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