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解释
这次老妈来我这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料想也就是老爷子在家总是叨念着我在外面一个人风里雨里的,心里放不下,自己身子骨也不咋地,只好遣来老妈上这里,看看她家的宝贝闺女。
我给老妈沏了一杯她平素里最爱喝的玫瑰花茶,杯盖虚掩着,霎时间满屋茶香四溢。
我伸过手拉住老妈,语气柔和,“下次来我这,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来,我好给你准备几个鲜菜尝尝。”
“我啊,就是想来看看你在这真实的生活状态,要是提前通知你,你指不定要把这里怎么收拾个利落干净呢!你啊,打儿小就这样,怕人操心!”老妈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心疼之意自是不用多说。
这段话听得我很是受用,就像是在风干沙漠中,许久没有休息过的旅人忽逢绿洲般的感动,熨烫的整颗心都鲜活了起来。
“妈,你知道的,我工作…很忙。”我说的很没底气,双手反绞在一起,使劲的纠缠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老妈连拍拍我的肩膀,眼神渐渐凝重,“我这次来啊,其实一是为了看看你,二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情,我跟你爸,这两天在家愁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连往日里乐呵呵的老爸竟然也会发愁,我顿时疑窦丛生,“什么事儿?”
“就是吧…”老妈吞吐了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许莫璟那孩子可是你以前的旧交?”
面对老妈神情不宁的注视,我感到心口骤闷,刹那间喘不上气来,心绪再也平静不下来,隐隐觉得不安,“他怎么了?”
“前两天,他来了咱家一趟,三两句还没说完就扑通跪倒在我们家院里,我和你爸吓得不行,伸手去扶,谁知道那孩子好像还发着高烧,执拗着不肯起来啊,硬是求着你爸把你许给他。”老妈说到这特地看了一下我的脸色,而后接着说道:“我们当时对这孩子也不太熟悉,我和你爸肯定是不能盲目答应啊,就想着先送这孩子去医院,最后你爸愣是把这个一米八大个的年轻小伙给扛去了医院。”
“现在他人呢?”在得知我竟然对他如此关心,我不由得暗自一惊,这种关心看上去似乎是无意识的趋使,其实到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仿佛与生俱来。
这样的自己,我迷茫了。
“他现在还在我们家那边的医院呢,医生说是高烧转成了肺炎,得住上一阵子,我本想联系他家父母亲,可那孩子就是不让啊,说他有带钱,可以自己支付医疗费用,就是想见你一面,我跟你爸吧,也挺受触动的…”
“所以,老妈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听到头儿,我也算理清了,重点不是他住院了,重点是他想见我。
“额…我看那孩子也可怜兮兮的,而且又不知道打一通电话能不能使得你过来,要是你那犟脾气一上来愣是不肯来,我跟你爸也不好跟人孩子交代啊,所以…”老妈说话的样子很有趣,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中烦闷渐渐云散,原是这样。
我苦笑一声,“我可是您的女儿,您竟然这么信不得我?”
老妈面露尴尬之色,我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第二日一早便和老妈坐上高铁回了H市。
许久未回家的我,刚下了高铁就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到也不是建筑物或者路线变得多么离奇了,只是那种突然回归的感觉让我陌生,脚跟落在这片儿土地上,没有一点踏实的触感,要不是和老妈一起前行,我当真要在这人潮人海中迷失了路途。
临近中午,来到那家医院,刚巧逢到老爸也正探望他。
“爸!我回来了。”我双手一展,上去抱住老爸,熟悉的烟草味儿扑面而来,不知怎的,竟觉得异常安心。
老爸连连拍着我的背,呵呵的笑起来,“回来好啊!回来好啊!”
彼此稍作寒暄了一下,这时,病床上的病号有意无意似得咳嗽了一声。
老爸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对了,差点忘了,小汐这是你朋友吧?”
老爸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看了半躺在病床上的许莫璟一眼,又对我使了使眼色,然后走到许莫璟床边,“小莫啊,你和小汐好好聊着啊,有什么话就说开了去,我跟你阿姨就出去转转了啊。
“好的,叔叔阿姨慢走。”许莫璟浅浅一笑,挥了挥手,目送着我爸妈。
老爸老妈走后,偌大一个病房就只剩下我和他,天已入冬,门窗都紧闭着,两个人以此情此景相见,未免太风霜了点。
才多久没见,许莫璟已经消瘦了一大圈,原本硬朗的轮廓硬是被削尖了,往日体面的下巴,现在也泛着青色的胡渣,多了份潦倒的气息。
我觅了一张椅子,找个离他近些的地方坐下。
“小汐…”某人拖着低哑的声线唤着我,恍如隔世。
我吸了吸鼻子,侧过脸,开始指控起他,“许莫璟你多大岁数人了,还玩这种把戏?找我还不够,还找上我家,给我爸妈来这一手,你是不是苦情剧看多了?你以为你把自己糟蹋到生病,我就会感动到心疼吗?你完全是打错了算盘!”
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到最后自己都感觉要留出眼泪来,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流眼泪,因为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已经不能再继续欺瞒下去了?
许莫璟一直安静的听着,不做任何抗争,这倒是让我发泄的舒坦了,只是当我词穷的时候,又忍不住回望他。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观注着我,安静的眼眸,清澈如溪流,此时他不是杂志社里的精英主编,也不是会对我时而暴跳如雷的暴君,他现在就是病床上正生着病,只是等着我来看一眼的少年。
“我…想你了。”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犹如雷电破云,我想逼着自己再狠绝一点,说尽上千上万条恶毒的话,可终究是没了那份硬心肠。
我无法回应他,我们已不再是孩童,纵然冰释前嫌,可这心伤是实实在在的抹杀不去。
“我没有什么值得你想的,我这次来也就是来看看你,其他的你不要想多,倪唯在你失踪了这些天找了我,说我把你藏起来了,还有就是,我得解释一点,你和倪唯解除婚约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并没有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请你不要动不动就撩拨别人,害的别人背上了难听的骂名!”虽然面上的话没有什么难听的字眼,可这话里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某人低头认错的太快,态度也跟表情一样凝重认真,我一时措手不及。
虽是猝不及防,但现在的我也不再是个能立刻服软的人,我敛了敛神情:“你言重了,我没有什么分量能够担持住“委屈”这一词,我就是个外…唔”
消瘦却力量不减的手臂,一把将我扯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容不得我挣扎起身,头被大掌从后方扣住,一吻封唇,霸道如斯。双唇相贴的间隙里,许莫璟幽深的眸子像是一挂铁锁,牢牢的锁住我的心魄,我动弹不得,索性闭上眼死了心,任他予取予求,辗转反侧。
少倾,他渐渐离开我的唇瓣,可手上还是不肯放松丝毫,我不解。
“能放开了吗?”我语气平静的对他说道。
“不能。”某人微笑,浅淡的唇色透露着病重的气息。
我不由心底一软,面子上仍佯装道:“那要抱到什么时候?”
“抱到你肯原谅我为止,抱到你肯跟我在一起为止,抱到你肯听我对你坦白为止,小汐,我爱你。”说着他还想故技重施,我头微侧,正好避过这一次的吻。
这次他没有再效仿方才那霸气的一扣,只眼神溺爱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在和主人赌气的小宠物。
“现在愿意听我的解释吗?”魅惑的声音从眼前这个人的口中溢出,缥缈的不似真实。
我按耐不住已经动摇的心,点了点头。
“倪唯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生意上的伙伴,我和倪唯高中便认识了,这几年我父亲的上市公司经营的有些不善,资金匮乏的厉害,父亲就想通过与倪家结亲来融资,为公司化解这次的财政危机,我本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公司毕竟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我不愿意看到他半辈子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啊…”许莫璟吁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爱的是你,那晚你喝醉了,事后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我的心和你一样,都不曾变过。可是父亲的难处,我又不能完全不顾其身,所以,我答应他,走一步算一步,先与倪家订下婚约,等倪家帮助公司周转过来后,再将借来的资金如数奉还,我便会与倪唯解除婚约。”
许莫璟一直不急不躁的向我解释着,我闻觉自己的心似乎松动的不成样子,又为自己的不争气懊恼,这事情原委我是知道了,可还是有什么堵在我的心头,窝的难受:“那你就是逢场作戏了?那天你在倪唯家里过夜,你怎么解释?半夜倪唯接了你的电话,用你的电话对我说你睡了!你逢场作戏?我看你是假戏真做!”
我气呼呼的把一直以来的怨气发泄了个透底儿,天知道我是积攒了多少的幽怨,有多少不满要喷发,有多少不悦要诉肠。
听到我这般的指责,许莫璟非但没恼,反倒是更温顺了,搂着我身子的手也不由收紧了些,心情乍好的将我的脸搬正,两指稍稍用力,逼着我与他的目光对视。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意我,生我的气吗?”某人痞气的笑着,笑的我觉得眼睛都被闪耀的睁不开了,心更是软成稀泥。
“你是真的误会我啦,”许莫璟撒起了娇,“那天倪唯他爸突然给我急电,说是要商讨一下公司运行上的问题,那晚耽搁的太迟,倪父就留下我歇了一晚,我是睡在他家客房的,早上发现手机被倪唯拿走,还来的时候也没有通话记录,我不知她做了什么,谁想到竟然是对你说了这种话。”
许莫璟认真的表情,看的我没办法诘问下去,可是我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我可是为了他把自己弄得是人鬼不像,他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想把我哄骗好?忒不公平了些!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又怎么样?”我高傲的抬起头,目光凛凛的直视着他。
“你以为现在你这个二手货,我还会再要?”
☆、姑且原谅
我暗自想着,许莫璟是天生的大少爷心性,又年纪轻轻当上总编,堪称年轻有为里的佼佼者,平日里必然已经听惯了赞美颂扬之词,公然被人骂了二手货,我不信他还能沉得住气。
“二手货,用起来不是更顺手吗,不需要彼此之间的再次磨合,我觉得挺好的。”某人很没脸没皮的说着不害臊的话。
说的人,不以为意,可却堵着听着人的话把子,压根没法接下去,本想着折一折他那平日里的傲慢气泽,没成想倒被他流氓的行径给反将了一军。
“您今天出门是忘带脸了吗?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还不懂呢!”我好笑又好气,嘴上却是分毫不让。
“我懂,你只是口是心非,气我对你不够好。”某人轻柔的抚着我的发,眼里满是疼惜。
这种把戏,当我是高中生吗?我会因为你从狼变成绵羊而再次动心吗?我会吗!
“我口是心非?还是您对你自己太过自信了?您这身子,我说二手的,也估摸着说的轻了些。”想到许莫璟可能跟谁做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我就浑身的不自在。
可我又不自在些什么?嫉妒吗?
“哦,原来你是指这个?”某狼心领神会的望了一望自己的□□,然后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别轻易给我下定论啊,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到底是二手的还是第一次呢?”
某狼“阴森森”的笑声贴在我的耳朵上,听得我毛骨悚然,我觉得一切似乎正在往另一个地方跑偏了。
某狼在我还没有完全心思神明的当儿,一个华丽翻身,就将我强制压到了身下,桎梏其身,肌肉纹理姣好的双臂就撑在我的耳侧,由于是被俯视的角度,许莫璟的脸显得…额…特别,此时我只能想到一个词,“邪魅狂狷”,尽管这个词用在一个病人身上,有点不合时宜,可是用在这个人身上,倒是确确恰如其分。
“做…做什么?”这个姿势当真太暧昧,惹得人想不脸红羞怯都不行。
“做什么?”许莫璟坏心眼的在我耳边呵着热气,“你说我想做什么?嗯?”
看着许莫璟越来越往下压的身子和笑的越来越邪恶的一张俊脸,我的心不受控制的开始砰砰乱跳,感觉要是再加把劲就能成功跳出我的嗓子眼儿,不该是这样子的啊,如果就这样被他床咚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半妥协的状态下,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绝对会羞愤交加而亡的!
不可以,不可以那么便宜他!
“病人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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