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导演可是窝着一肚子火呢,那女子闻言便道,“你要把她当摇钱树 ,我却是看不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柏安娜一路踩了多少人上位,不知道拉了多少仇恨,在不知收敛些,总有跌下去的一天。”
孙澄澄在他们开始打机锋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一会老板还没有出来,就是出来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亲自给他贺生,毕竟荣辉是一个非常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
她便找了个中间的席位坐下,这一桌的人差不多都是跟她同时期进公司的人,要么是点头只交,要么平时都还挺能说的上话的,不过都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性子,大家坐一块也能和和气气的说说话吃吃东西。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姚荟远端着杯香槟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喊她荟姐。
姚荟远在圈里这么多年,作品多,地位稳,人情商也高,这从她能与老东家和平解约,解约后双方还能合作一事中就可见一斑。
她虽然已经离开了荣辉自己创立了工作室,可是却跟老东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天这种只有公司内部人参加的场合,她也是全程参加。
姚荟远拍拍孙澄澄旁边一女子的肩膀,“往那边坐一点。”
那女子闻言忙挪了挪。
姚荟远在孙澄澄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摆弄了下手机,搂着孙澄澄的肩膀,两人挨着头,“来,笑一个。”
孙澄澄笑眯眯地配合她,看她调整角度,喀嚓一声拍了张照片。
姚荟远拿过来一看,嘟囔了一声,“我的脸拍大了。”
又搂着孙澄澄拍了一张,孙澄澄一瞅,皱皱眉,“这张把我的脸拍大了。”
姚荟远说道,“我看不是拍大了,是你最近吃胖了。”
不过还是喀嚓喀嚓连拍了好几张,才选出一张两人都显瘦的照片,干净利落的发到微薄上去了。
做完这些姚荟远才支着胳膊看着孙澄澄说道,“我说真的,你真吃胖了,瞧这肉,咦,都长痘痘了?”
孙澄澄摸了摸那个痘痘,她这几天作息规律,已经消下去些了,“这么明显吗?赵贾都没发现?”
姚荟远皱皱眉,“怎么?还怕他训你啊,你也是的,长点志气自己立起来,看他还敢这么训你?”
孙澄澄向来心宽,“没事,他要操心的事太多,有点脾气很正常。”
姚荟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是懒得管你。”
她不再吭声,看着不远处的柏安娜花枝招展的和一位高管谈笑风生。
姚荟远眼里的不屑掩都掩饰不住,她一口一口的把香槟喝光掉,“有些人就是这么恶劣,什么都要抢,难道抢来的东西用起来才顺心?她上辈子别是土匪投胎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孙澄澄深有同感,大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这种友谊会特别的牢固,不然的话,她和姚荟远两人明明性格境遇差别这么大,却能相处的这么融洽。
姚荟远这次倒给她带来个好消息,“我给你说,林向阳导演准备筹拍一部古装剧,可能他手里的这部都市剧结束掉就要开始准备了,他前几天偶然跟我提过,我跟他推荐了你,你跟你那经纪人说说,让他多留点心,争取拿到女主角的戏。”
林向阳啊,他拍的古装剧部部精良,简直就是国产剧的良心,孙澄澄高兴地抱了抱姚荟远,“真的?真的?荟远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太爱你啦。”
被姚荟远嫌地推开了,“哎呀,都把我衣服弄皱了。”
孙澄澄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去洗手间的路上遇到《无处藏身》剧组的人还开心地打了声招呼。
那人在《无处藏身》里也饰演着一个不轻的角色,之前的几次接触像是拍定妆照的时候,她都很主动地跟她说话,她的化妆师出了点问题,孙澄澄还把自己的化妆师借给,平时也是澄澄姐长澄澄姐短地喊她。
可是,今天哩,对方却不吭声,对着孙澄澄点了下头一脸复杂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孙澄澄愣了下,不以为意笑了笑,至于这么回避她嘛。
那小明星望着孙澄澄的背影神色复杂,之前她的经纪人很是庆幸地对她说,你这次可是幸运了,有人给你顶锅。”
她不明白什么意思,那经纪人就说,“你想想,这个电影剧组里,女演员中戏份又多,却最没资历,没资源的是谁,是你对吧,柏安娜想挤掉人进来最容易做的是谁,是你啊,你这个角色形象跟她又特别的吻合,按说你就很危险了,可是啊,幸好剧组里有个孙澄澄,柏安娜抢了孙澄澄的角色,多有话题啊,一下子就把《弘治皇后》给牵扯进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大大的炒作一把。所以啊,还是你有运气,这一次你可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经纪人兀自滔滔不绝,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没有走运的感觉,只觉得透心凉,原来在这个圈里红不起来就这么悲哀,别人随手一翻就能让他们这样的人如临天堂,如堕地狱,她是这样,就是孙澄澄这样的拍了好几年戏的人也是这样。
她想起来刚刚在洗手间里遇到的柏安娜,她小心翼翼地跟她问好,对方连眼皮都不翻一下,只从鼻孔里哼一声,外面媒体上网络上对她毁誉参半,她却平静的好像无风无波。
她之所以能这样,无非是因为够红够强大。
她紧紧地攥了攥手,指甲戳着肌肤有些生疼,她扯出一抹笑容,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往大厅里灯光最明亮处走去。
孙澄澄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了柏安娜,她站在洗手台前专心补着妆,孙澄澄沉默地往里面走,柏安娜撇了一眼见是她,也没吭声。
等她出来洗手的时候柏安娜还没走,很安静。
一个人专心地补着妆,誓要时时刻刻都完美无瑕,一个人专心地洗着手,像是能洗出朵花来。
啪的一声合上化妆盒,柏安娜转过身来看着孙澄澄说道,“澄澄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孙澄澄冷淡地说道,“托你的福,忙着宅在家呢。”
“呵呵,你这是在恼我啊?”
“这不是很明显吗?”
柏安娜还是笑,“澄澄啊,我觉得吧,其实你实在是该感谢我的。”
“我?感谢你?你看我长的像圣母吗?”
柏安娜轻笑一声,“别这么说嘛,你拍了多少年的戏,嗯……也就《弘治皇后》那会儿火了一把,这之后就一直没红起来吧。可你看看现在,到处都在谈论咱们俩,你的名字都上了微薄的热搜榜了,你以前有过这待遇吗?”
孙澄澄走到烘手机前去烘手,柏安娜跟在她后面,“你别看现在没戏拍,等过些天,说不定那些综艺节目娱乐节目就会邀请你了,这样肯定话题不断啊,有话题就不愁片约啊,这样咱们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孙澄澄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柏安娜,你最近是拍戏拍上瘾了吗?在我面前何必扮演知心姐姐,你知道吗,你长这样就少演点善良体贴、清纯无辜的小白兔、小白花了,就凭你的演技,何必这么想不开,还不如本色出演,多演些心机女,说不定还能拿个奖。”
柏安娜深呼吸一口气,老娘就是这么想不开,就爱演小白兔,就爱演小白花,
“孙澄澄,你在我面前牙尖嘴利有个屁用,你有本事在那些投资人制片人那儿逞逞威风,那我才服气呢。”
孙澄澄无奈地说道,“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干嘛要让你服气?”
“哦,你跟我不是一路,跟姚姐就是一路了?”
别人提起姚荟远,都是称呼荟姐,荟远姐,从不叫姚姐,只因为“姚”音同“窑”,叫出来实在膈应人。
柏安娜偏不,她在姚荟远背后一向喊姚姐,当着姚荟远的面却从未曾喊过,因为他们俩已经不搭理对方好多年了。
柏安娜滔滔不绝,“你以为姚姐她就是好人啊,她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没黑历史可能吗,小心她哪天把你买了你还帮着她数钱呢……”
BALA……BALA……
孙澄澄直勾勾地看着她,柏安娜一脸诧异,“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挺对的?”
孙澄澄摇摇头,一脸真诚,“安娜,你最近肉毒杆菌打多了吧?脸,”她指了指柏安娜的脸庞,“这里,有点僵。对了,你不知道吗,女人一过二十五,皮肤就衰老的厉害,你以后还是少熬夜吧,你瞧瞧,黑眼圈都出来了呢,还有还有啊,晚上干嘛喝那么多水啊,你的两个眼皮看起来都肿肿的哎!”
说完忙捂住了嘴,一脸实在好抱歉,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的表情。
柏安娜瞪大着眼睛,看着孙澄澄,大脑当机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啊啊啊地忙拿出化妆镜照,随即嫌镜子太小不过瘾,忙跑回洗手台前,倾着身子照啊照,气急败坏地喊道,“你放屁,老娘这么年轻,皮肤这么好,一丝丝皱纹都没有,从不打肉毒杆菌,从来不!倒是你,一天到晚吃吃吃,小心肥成猪!你眼瞎了吧,我哪儿有黑眼圈,黑眼圈呢?黑眼圈呢?”
一转头,孙澄澄已经啦啦啦地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之后好几天,孙澄澄都闲得发慌,她自从学校毕业以来开始拍戏,就没有这么空闲过,完全不想出去,却不再是头几天那样暴饮暴食得样子,特别的有规律。
惬意却还是太单调。
然后一通电话救了她,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电话是老家居委会一位阿姨打来的。
“澄澄啊,你现在还在京城呢?你赶快回来吧,你们家遭贼了!”
啊。。。
“孟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孙澄澄听到这个消息急死了。
孟阿姨在电话那头中气十足,“前几天就你们家那栋楼里的事,你们那栋楼好几户都一直没人住,那小偷半夜里来的偷了好几户,谁都没发现,就是在四楼偷的时候,在阳台上踩空跌下去了。”
“啊,”孙澄澄惊呼一声。
“哎呀没死,摔在一楼防水蓬上了,碰着腿了,躺在防水蓬上动不了,这才让人给发现了。就你们三楼两户都没人住,都被偷了。”
“都偷了什么啊,我们屋子里不会都乱七八糟的吧。”
“偷的还不少,有几千块钱下现金,你妈留给你的那些金的玉的手饰,还有两张存折,连房产证都给偷了,还有还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专捡又贵又轻省的东西偷的。
屋子你不在家我们也不方便进,也不知道,不过那小偷也交代了,他就逮着你们家抽屉啊箱子啊翻东西,别的地方没怎么动。哦,对了,你的那些玉器好多都被摔碎了,哎,真是可惜了。对了,你家还是要有人,人家派出所还要带着那小偷指认现场呢,还有还要去派出所把你的东西领回来,你尽快回来吧。”
孟阿姨说话语速特别的快,孙澄澄听她说了一通还在消化中,听她最后一说,忙点点头,“我这两天就回去。”
对,一定要回去。
她突然想起来了,“孟阿姨,我姥姥那儿有我们家钥匙,我让我姥姥家的人拿钥匙开门去让人家采证吧。”
“那也行,不过你还是要自己回来趟,我问过警察了,那个领东西的时候,身份证上一定要写的是你们家这个地址,你们家现在就你自己的户口还落在这儿吧。”说毕,想到孙澄城也是一苦命孩子,“唉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孙澄澄在电话里对孟阿姨谢了又谢,跟她约好了,会让她姥家的人在家认现场,她这两天会尽快赶回去办手续。
挂了电话,她有些恍惚,像是在梦里一样,使劲儿拍了下脑袋,把旁边的飞飞吓了一跳,“澄城姐,你没事吧,是家里进小偷了吗?”
对方的声音特别大,她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损失严不严重啊?
孙摇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现在就知道碎了几个玉镯子,屋子里还不知道怎么样。”
孙伤心死了,全身无劲儿地跌倒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我最近是不是太倒霉了?”
她就这么依在沙发上给姥姥家打电话,姥姥安慰她,“你别着急,乐乐今天休息在家,我让他去啊,乖乖没事啊。”
“姥姥,我想回家。”
姥姥一听就满口说好,“回来好回来好,我让乐乐他去接你啊,等你回来给你做醋鱼是啊。”
挂了电话,孙澄澄又给赵贾打了个电话,“欧文哥我家里进小偷了,我得回家一趟。”
赵贾正在会议室里,闻言忙悄悄溜出去,关上门就急着声音问她,“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孙澄澄便把孟阿姨说的事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