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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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阳学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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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什么?马戏?”法亚的尖耳朵抖了抖,“这是哪门子法术?”
  “这个是火球术啊。”南软看着面前的火苗,很疑惑为什么导师连基础的火球术都没分辨出来。“这几个都是火球啊。”
  “火球?!”法亚很是痛苦地张大嘴巴,“这个是……这个是攻击系的法术……火球?”印象中的火球应该是红彤彤的一大团火焰,带着不可阻挡的耀眼光芒冲破天空,可面前这几团小火苗是怎么回事?
  “嗯,对啊。我看平时这火球术用处也不大。”谁会有事没事喷火呢?“所以我就把它改装了一下,这个火球术我基本是用来煮饭的。”
  末了再加上一句:“嗯,当然野外烧烤也不错。”
  法亚干笑两声:“很……很好。你还会别的法术吗?”
  “会啊,我还会水术。”南软甜甜地一笑,法杖朝斜里一点,顿时半空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那漩涡呈清澈的浅蓝色,随着法杖的挥动逐渐扩大,最后形成磅礴的水涡,液滴四处飞溅,场面很是惊人。
  法亚正要赞赏一声,却听见南软懒洋洋地开口:“这个法术嘛阵势虽然有点夸张,不过用来洗澡是很不错的。”
  洗澡?
  洗澡??
  “要你们学法术不是用来做无聊事的!”法亚晃着气得发红的尖耳朵,“是抵御外敌用的!保卫祖国晓得吗保卫祖国!”
  南软乜斜着眼睛看向她,脑中直犯困:“做饭很无聊吗?洗澡很无聊吗?不吃饭不洗澡的人那还是人吗?你看看,哪个保卫祖国的人是不洗澡的?”
  这洗澡和保卫祖国之间有联系吗?
  “你……你你你竟然敢跟导师顶嘴!”
  南软耸耸肩膀,看来这节课是上不下去了,也罢,反正她一个人双修也是很累的事,少学一样应该问题不大吧。她这样想着,慢吞吞的走回宿舍补个回笼觉,完全无视背后法亚的怒吼。
  睡觉,是南软的人生第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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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的门并没有上锁,钟阳的新生似乎都习惯翘课。
  南软径直走进宿舍,一头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完全没有留意房间里伽寐和琉呆滞的脸。
  “南软,你也翘课了?”
  “唔。”对方把脸埋在枕头上,发出模糊的音节。
  “你该不会是为了睡觉才翘课的吧?”
  “唔。”又是一声敷衍的回答。
  琉和伽寐没再理会她,只是小声地交流起来。
  “琉,你说舞轨是怎么回事?那次在月亮街,她跳的那支舞……好可怕!”
  “是啊。”琉靠在墙边,环起双臂,“我曾经听说有一种舞,能够让人不知不觉跟着它的步伐起舞,不至死……不停。”
  伽寐一脸惊恐地捂住嘴巴:“你……你说舞轨她……她跳的是地脉皇朝的……那个禁忌中的历史……”
  “别乱说。”南软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不要胡说八道。”
  伽寐眨眨眼,回答:“南软!难道你不害怕吗?舞轨她有那么强的能力啊!当时我都颤抖了……真恐怖!”琉在一边不停点头:“那么强大的力量不是我们这些初级见习者该有的!谁知道那是些什么邪门歪道啊!”
  人们总是害怕比自己强的人,因为深知自己无法面对未知的危险,因此,他们总会努力去躲避,用语言去诋毁,或者毁灭。
  南软恍惚间想起,那个可以看见巨大月亮的夜晚,那个有人类往来的树洞,那个暗自流下眼泪的女生。
  以及,关于那个眼泪的含义。
  “那又如何!最起码……”南软正要辩驳,却听见宿舍门口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舞轨青白的脸色还有满脸泪痕。南软突然觉得她所穿的那套衣裙有一瞬间红得如同夕阳浸了血。
  舞轨看了在场每个人一眼,用一种很深很深的目光,深到足以让每一个人无法坦然直视。
  终于夺门而出,悲凉而决绝。
  那么心灰意冷。
  那么慌不择路。
  南软口中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
  最起码……
  最起码……
  “最起码舞轨她……她不会伤害我们啊……”
  
    
    ☆、圣音符

      题记:你相信占卜吗?占卜不是为了强制你接受命运,而是为了让那些迷茫的人们知晓如何走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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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叶片片飞落,温度急骤转凉。
  未律好像长高了几公分,有一米八四了吧。
  穆收到南软的礼物那刻脸红了,让女孩子笑话了好几天。
  琉的各类能力直线上升。
  只是,某个班的实践课上独独空缺了一个位子。
  舞轨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再也见不到她火红的身影。
  大家都十分担心,直至某天傍晚迎来了圣音符学院的学习交流生。
  圣音符学院,是诺叶国一间有名的培养“澄”的学院,院内学生皆以乐器为武器,十分特别。
  这次来的交流生是一位女生,远处看时褶裙飘飘,怀抱小提琴的身姿高雅纤柔。待那抱提琴的少女走近时一瞧,大家不禁愣住,只见那少女面容绝美,杏眼樱唇,细肩蛮腰,淡青色裙上轻缀祖母绿碎钻,熠熠闪着幽幽的光芒,实在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她怀抱的小提琴呈微微透明的殷红色,质地奇特,像是木,又像是琉璃,仔细看的时候还会发现那提琴里像是有血在流淌。
  听说这名女生叫桫椤,在潜能测试时,她的火焰居然熄灭了。
  那是拥有全能潜质的表现。
  桫椤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四大长老面前,左手垂下轻提小提琴,右手握拳搭在左肩锁骨,微微一鞠躬:“圣音符桫椤见过四大长老。”
  脉长老扶着她的肩膀呵呵呵直笑,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哟,小丫头长大了哈,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嘛。”
  鼻子不是鼻子那还是人吗?
  岚长老在站在桫椤面前左看右看:“这小姑娘长得挺健康的,骨头够硬,肉也均匀。”
  敢情你把人家当食物了吧。
  圭长老正想也开口凑个热闹,桫椤连忙道:“长老爷爷,桫椤要在贵学院学习一个月,实在是打扰了。”
  “好好!打扰多久都行!”
  桫椤点点头,又朝四大长老走近了一步,说话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南软站在人群里,无聊地四处张望,忽然在某棵树的背后瞥见一个火红的身影。
  南软连忙揉揉眼睛,正要认真看清楚的时候,突然被身旁的琉撞了一肘子。琉用极小极小的声音朝她道:“南软,你有没有看到长老他们的口型,好像在说什么泉……天!他们在说地脉皇朝!似乎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最近地脉皇朝这个词的出现率还真是频繁啊。
  南软好奇地朝四大长老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脉长老急切地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她又转过头,却发现树后的那片红早已消失无踪。
  南软遗憾地收回视线,忽然间又被人撞了一肘子,她没好气地回头:“又干嘛啊你这……”句子硬生生断裂在空气中,南软嗔怒的表情急转骤下,换成无限温柔的微笑:“咦,穆。有事吗?”
  刚从学生堆间挤过来的穆被她变换迅速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定定神:“啊……嗯。未律说找你们有事。”“哦……”南软失望地点点头,“未律他……”话音未落,未律已经从人堆中出现,他优雅地一鞠躬,姿势温文得让南软觉得若他不是男人的话实在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南软小姐,琉小姐,你们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奇怪的人了?”未律的语气依然是一贯的礼貌。“没有啊,未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南软反应过来,琉已经答话了。
  “嗯,怎么说呢。我在上星见见习课的时候给你们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你们跟地狱界似乎有什么牵连,还显示了……”未律顿了顿,寻找适合的措辞,“显示了……地脉皇朝。”
  南软懒懒地打个呵欠,又是那个见鬼的地脉皇朝,这个词听得她耳朵都起茧了。
  琉满脸的吃惊,转过视线看看南软,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南软!你不要老是这副没所谓的样子!他说的可是地脉皇朝啊好不好,是那个被灭族的国家啊!”琉的声量由于激动而提高了八度,引来了旁人的侧目。不远处的四大长老也面色微微一变,各自对望几眼后,脉长老施展扩音术解散了广场的学生。
  “我不想管。”南软边往宿舍走去边答话,“地脉皇朝跟我又没有关系。”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跟身边的人有莫大的关系,她不想去揭开那些未知的谜底,怕被残酷的现实伤了心,因此用最含糊的理由放开了探求真相的手。
  “南软,不要这样。”穆也开口了,“未律的占卜一向很准的,也许你仔细想想会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
  南软轻轻叹息了一声,为他们不懂自己的心情而感到无可奈何。她难过地看着穆和琉,用一种很深很深的目光,深到让琉一瞬间有种错觉以为那是当初舞轨离开前的目光。
  “嗨!你们在说什么啊?”四人面前忽然出现伽寐大大的笑脸。
  伽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穆和未律直看,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哎呀我知道啦,高的是星见的未律,矮一点的是南软的木头对不对?”伽寐高高兴兴地自说自话,完全忽略了其他人对“南软的木头”这句话的敏感程度。“哎哟你们好!我是和南软还有琉同宿舍的伽寐,请多指教喽!”
  穆尴尬地跟她打了招呼,忽然问:“南软呢?”
  最后一抹夕阳微光沉下,南软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我是分割线的亲戚================
  天空没入黑暗,一轮弦月从浮云背后爬出,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桫椤揉揉眼睛,双眸中闪过一丝轻盈的绿光。她抱着小提琴慵懒地靠在古老的树干上,脑袋微微一侧,咖啡色的长发从一边缓缓泻下,醉倒一抹月色。白皙的脖子映着长青叶间隙中透出的点点银光,颀长诱人。
  第一天来到钟阳,才发现这是如此美好的地方,这里完全能与四季如春的圣音符平分秋色。
  挂满雪屑的树叶相互摩挲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吟唱着安眠的歌曲,蛊惑人心。
  桫椤眼帘一坠,想要在这舒适的环境下沉沉睡去。忽然脖子上一凉,疑惑间睁开眼,只见一个少女手执短匕,正架在她的锁骨上。
  堪称圣帝罗第一安全的地方居然也有人要杀她?桫椤气定神闲地仰起脸,等待对方对这个动作的回答。
  少女冷冷问:“你就是诺叶的桫椤么?”桫椤睫毛轻颤,低下头似乎是在凝神细看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接着她微微颔首:“是。”随着她的回答,少女手中的短匕加大了力度。
  “既然你是,那就死在我面前吧。”
  那就死在我面前吧……
  句子中蕴涵了异常强烈的恨意。
  桫椤眼中透出丝丝平淡安承,不动声色:“原来……是你呵。”
  少女的手臂浮起青筋,她的话语间带着痛苦的咬牙切齿:“不错,是我!你毁了我的世界,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哼,不要试图用魔法,不然你会死得更快!”
  桫椤忽然笑了,她低头看看怀里殷红的小提琴,淡淡回答:“我知道的,这架琴,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呢?”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声讶异的叫声:“天!你们在干嘛!”
  两个少女同时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于是便看见了满目惊惶的南软。
  南软看看桫椤,又看看手持匕首的少女,不禁失声道:“怎么……怎么是你?!”
    
    ☆、刺杀

      题记:朋友,就是当全世界都背离你的时候,依然滴水不漏地相信你并帮助的人。人生得一知己,其实真的可以死而无憾。
  ————————————————分割线:一条顶过去五条——————————————
  南软怔怔地看着手持匕首的少女,看着那熟悉的火红长发,熟悉的火红衣襟,一时失了神,脚步一个踉跄没站稳,直向后倒去,幸好被赶来的穆和琉及时扶住。
  那个少女竟是舞轨!
  “南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舞轨会和交流生在一起?而且……”琉是个急性子,一有问题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回答她的疑惑。
  舞轨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又咬紧牙关回答:“我要杀她!”
  南软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人!”琉也急切地附和:“舞轨,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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