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我内心的伤口,“妈妈和你简叔叔已经安排好新的学校,你出院以后就可以转学了,刚好可以以新的身份去开始新生活。那所高中在省城那边,虽然比不上省一中,但是比你现在的学校各方面都要好很多。”妈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不,不用,妈妈,我还要到以前的学校,而且我也不仅仅以新的身份,还有新的面孔。”我盯着妈妈,看着她瞳孔里我的影子,笑的温和的说道。
此刻妈妈眼睛里折射的我的影子,是不是那野兽的模样呢?
经不住我的请求,妈妈还是同意了我的所有要求,不论是整容还是留在原校。我还拜托简叔叔给我弄了一个全新的个人档案,最终在简叔叔的帮助下我成了一直在国外留学的富家小姐宋暮夕。
而整容是在我身体的伤完全好了以后才开始进行,但是整容的费用我并没有用简叔叔的钱,我不想将简叔叔的付出当成一种理所当然,更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简叔叔觉得妈妈是因为钱才和她结婚的,哪怕只是有那么一点可能也不行。之前麻烦他帮忙我建一个全新的档案就已经足够让我不安了,简叔叔已经因为我的事费心太多的了,这不是他该承担的责任,我也不想总是麻烦他。
这一次我的好运好像终于到来了一次,之前撞我的那个人是某个富家子弟,他开车时并没有成年也没有驾照,当时他根本就是瞒着家里偷偷开车跑出来的,结果却是运气不好,刚出家门没几步就遇上了我。所以虽然妈妈已经和他们说了我当时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才会撞上他们的车,但对方为了节省以后的麻烦还有就是算作另类的感谢“赔偿”了我一笔钱,但也以此为条件让我们不再提起此事。这笔钱要是以前的蒋朝朝可能并不会收,但宋暮夕却欣然接受了。
用着那笔赔偿金,我做了全身上上下下的整体大改造。在改造前的检查中,为我做手术的医生曾有带些好奇的和劝解的问道:“小姑娘,要我说,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做这么大的改造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就是有些不如意的,以后长开了也就好了,而且你五官底子也还不错,就是做做一些小的改变也是够的。”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刘海被撩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厚瓶底也被取了下来,而思想的改变使我增加了一股精气神,在加上养伤时逐渐的消瘦,这样的我的确算不上丑了,但是还是太普通了,而且顶着这张脸,我既是换了身份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眼神坚定地对着医生说道:“医生,请你帮帮我,我需要这一次重生的机会,帮帮我!”
“可……”医生还是犹豫着想劝我放弃,也挺讽刺的,在之前我碰到了那么多人,也没见几个对我抱有善意的,而现在死过一次后,竟好像到处都能碰见对我抱有善意的人了。
“医生,你要是不给我做,我也还是会找别人的,由你来做或是由另一个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做,你要怎么选?”我笑眯眯的看着医生。
“……”
☆、破茧
在整容之前我就在接受持续的心理治疗,妈妈终究是在警察来询问时知道了我在学校里的所有遭遇,当时的她在我面前哭的涕不成声,一直在说对不起,即使我拼命的安慰她也没用。
在那之后她对我的一切变得非常紧张,一但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她就格外的在意。我和简叔叔看着她这个样子,都一筹莫展。妈妈她无法摆脱对我感到亏欠的心理,用尽所有精力的想要去补偿我。她极力的想让我去接受心理治疗,害怕我会再次想不开,我为了让她安心,也因为无法拒绝妈妈哭泣的恳求,开始了每天一次的心理治疗。
直到整容结束后不久,心理医生也和妈妈确定了我已经从伤害中走出来了,没有任何自杀倾向了,我才得以从一个个心理测试中解脱。
可是我对医生的话却不以为然——走出来,不!我怎么会走出来?!那些伤害已经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我又怎么能丢掉它们,那些人让我觉得自己满身污秽,即使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没错,也不能释怀。
现在,既然我已经身在泥沼,为什么又要放过那些人,那些让我陷入污秽的人。但现在的我知道人存活于世都要带上面具,不管面具下是如何的肮脏,面具上永远要保持光鲜亮丽,我爱我现在这张面具。
今天就是可以完全拆纱布的日子,因为我在整容期间连着近视矫正的手术一起都做了,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一次我现在的脸。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抛下一切,但是这个时候的我仍然紧张的要命,毕竟一直一来幸运之神就没有降临到我头上过……
“宋小姐,你可以打开眼睛了,你真该看看,你的脸上所有的都可以称作完美的,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完美的一次了。”说着,那个医生将镜子举到我的面前。我睁开眼睛后看到镜子里那张脸就惊呆了——
根本看不出整过的痕迹,唯一能说不自然地就是这张脸太漂亮了!深邃的五官有些混血的痕迹,眼睛并不是过分的大,但长而翘的睫毛和明亮而有神的眼珠却使它非常漂亮,像是会说话一般,鼻子和嘴巴都是十分小巧的样子,每个五官都不过分突出,但组合在一起却显得十分完美。
这是我吗?我简直难以置信!这会不会又是一次恶整或是我幻想的梦境?可是镜中的人分明就是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作的,而且我掐自己的胳膊也的确是疼的。这一刻我的泪怎么都忍不住,老天终于还是对我仁慈了一次,他没有夺走我最后的希望,我其实一直在恐惧……
“好了,别太激动,最近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很多地方都是刚刚愈合,还没有完全长好。我去叫你父母进来,他们肯定也迫不及待了。”医生貌似对我这样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淡定的给了我一张纸巾后就出去了。过了没一会妈妈和简叔叔就进来了。我故意把脸捂住背对着她们,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暮夕,暮夕你别激动啊,怎么了,没事的,暮夕啊,就是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再去别的医院去看就行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啊!”妈妈走过来抱着捂着脸的我担忧的说道。
“是啊,暮夕,你妈妈说的没错,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即使你自己过不去,我和你妈妈也会陪着你的。”简叔叔也安慰着我。
我再也憋不住了,松开我的手,抬起头看向妈妈和简叔叔:“妈妈;简叔叔。”
妈妈和简叔叔看到我的脸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天啦!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老天!暮夕你也真是的,还故意吓我和你简叔叔……我还是难以置信啊,我不会认错人了吧?!”我笑笑抱着妈妈,依偎在她怀里说道:“妈妈,我不是您女儿还能是谁?我啊,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是您的女儿!对不起,妈妈,之前让你那么难过。”
妈妈重隔十三年的眼泪对我的震撼不轻,我之所以能醒过来除了为了复仇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为了妈妈。“没事的,暮夕,只要你好好地,就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好了好了,这不是高兴地是吗,怎么还提那些不好的事儿,今天是暮夕的重生日,也算是一次生日,我们去好好的庆祝一下。”我和妈妈相互看了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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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了吗,霉菌好像事真的出车祸了!”一个男生转过头对坐在他后面的人带着点神秘的说道。九班也就是蒋朝朝所在的班级,最近有一个话题聊得最火,那就是关于蒋朝朝出车祸的消息。开始还有人以为是蒋朝朝不愿意来上学的借口,但随着蒋朝朝桌子被搬走,和后来警察的到来,这个话题很快被传得火热。
“怎么不知道,要不是她,警察能来吗。真是的死了都要害人,就因为她,这几天学校管得那么严,我都不能出去玩游戏了,这几天我都要憋死了!”一个挑染着头发的,校服也穿的松垮垮的男生翘着二郎腿语气不耐的回答。
“哎,不就是出个车祸吗,怎么警察还来学校,这和学校没多大关系吧?”前面一个女生听到,忍不住好奇的问。
“谁说没关系,据我独家报道,蒋朝朝出车祸听说就是因为在学校里被一群女生扒了衣服打了一顿后精神恍惚才出车祸的,警察来就是调查原因的。”那个女生她旁边戴眼镜的男生解答了她的疑惑。
“啊,这也太那啥了吧,那那些女生是哪个班的啊?”
“那谁知道呢,连蒋朝朝自己好像都没看清人,不然警察就不会还专门到学校问了,直接就把人带走了,听说蒋朝朝伤的还挺重,那些女生抓到是要坐牢的。”那男生话一说完,班上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都叽叽喳喳的谈起了这件事。有的在那问蒋朝朝是不是死了;有的则是对蒋朝朝被打的过程相当好奇;还有的则在猜测那几个打人的女生是谁,有没有她们班上的。
“你们没事干了吗?!一直提蒋朝朝,烦不烦?”廖雯雯一脸烦躁的站起身拍着桌子吼道。但是她刚吼完,教室里就一片嘘声。
“我愿意提就提,关你屁事,廖雯雯,这教室可不是你家买的,别给脸不要脸啊~”后面那个挑染头发的男生对着廖雯雯回道。班上一片附和声,还有人说道:“就是啊!廖雯雯,我们讨论蒋朝朝,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呀,你不会就是那些女生中的一个吧?”
“你们……”廖雯雯站在那面红耳赤的正要说什么时,坐在她一旁的艾莎忽然拉住她说道:“好了,雯雯,大家也是,何必为了一件小事伤了班上人的和气呢,大家都各退一步吧。”随着艾莎的话说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艾莎,今天我是给你面子,下次廖雯雯你就给我注意点!”那个挑染头发的男生嚣张的说完,直接趴在桌子上面睡觉了。只留下廖雯雯满脸铁青的咬唇站在那。艾莎其实也不想再理廖雯雯这个蠢货了,但是一来做面子就要做到底,二来她的“朋友”中也只有廖雯雯最好用,所以她只好看似耐心的走过去挽起廖雯雯的胳膊说:“雯雯,我要下去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吧。”廖雯雯抓住这个台阶跟着艾莎做出了教室,等她们走后,班上一个女生说道:“艾莎人也太好了吧,就廖雯雯这样的人还对她那么好,我还经常看见廖雯雯找艾莎要东西,艾莎就是太大方了,现在还那么帮廖雯雯。”
却没人知道,艾莎将廖雯雯一路拖到一个隐蔽无人的角落后,一脸不耐的对着廖雯雯说道:“你在干嘛?在班上大喊大叫,你是想要把班上的人都得罪光了还是想他们都去怀疑你,你有没有脑子?!”廖雯雯没有在意艾莎的语气,她先整个人都是慌得,她焦急的对艾莎说道:“艾莎,艾莎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蒋朝朝那天肯定认出我了,要是她跟警察说了,我就完蛋了!而且那天明明是你要去,我才想跟着去的,你……”廖雯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艾莎打断了“闭嘴,蠢货,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那打人女生中的一个吗?”说完艾莎眼睛眯了眯的看着廖雯雯:“你是在威胁我吗?廖雯雯,你搞清楚,那天可不是我逼你去的,是你自己当时兴奋的要命,求着我我才让她们带着你一起的。先不说这件事主导的人是冯倩不是我,就是那天出事时我也压根就没有跟你们一起去,廖强都可以当我的证人。现在你到是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
“不,不是的,艾莎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慌了,艾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说出去的。”廖雯雯慌忙说道,她没想威胁艾莎的,但是一开始要不是艾莎,她也不能参与进去,艾莎难道不该负点责吗。她只是想提醒一下艾莎的,没想到艾莎反应这么快。廖雯雯有些懊恼的想着。
“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听好了,你要说你就尽管说,但是你要想清楚,一来我并没有去参与你们打人的事,二来你要想好你有没有变成第二个蒋朝朝的勇气。”艾莎慢慢凑近廖雯雯,直至在她耳边低语道。说完她就扬长而去。廖雯雯已经明显的不受控制了,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廖雯雯等艾莎一走就瘫在了地上,她现在一脸冷汗,面色苍白,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转校生
自从那天开始,艾莎就打破了和廖雯雯的二人组,将廖雯雯丢到一边,凭着她良好的人缘和花钱的大方,自是有很多人愿意代替苗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