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个控制器没错了!
空中响起了那个呆滞而毫无感情的女声:“测试可以开始,测试可以开始。”
我抱着遥控器,见他要来抢,转身就朝着锁天的身旁快速的跑了过去,在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我这突然之间发疯的做法万一锁天也不认可,帮衬着他们把我手中的控制器给拿走了,那可怎么办…
不成!
没办法我只能临时拐道,朝着那密密麻麻的床位间跑了过去。
在跑出一段距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锁天明显低沉的声音:“陈炀,回来!”
他生气了……
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顿,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追过来的动静,我原地缓了两秒左右扫了眼身子两旁被绑着的行尸缓缓的转回了身子。
锁天转头看着我,这会见我转身开口:“过来。”
这回我没有动,把遥控器背到身后,快速的看了眼玻璃罩子中的动静,发现里面的女孩这会正满头是血,满脸混合着血迹的眼泪,趴在玻璃罩上,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我。
见她没事,我终于狠狠的松了口气,看得出来,我这回是抢对了。
空中仍旧不停的重复着那个机械的女声:“测试可以开始,测试可以开始。”
我们一群人就这样相对沉静的对峙了两秒钟后,军长拿起对讲机调了频率之后,对着那边说了几句话,空中的声音立即就戛然而止。
在声音停下的瞬间,那个玻璃罩子里的女孩子先是一惊,慌张的四下看了一圈,随即大概是察觉到没发生什么要她命的事情,这才像是虚脱一般,半跪到了地上。
军长放下对讲机之后对着我看了两眼,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满脸的不悦对着我缓缓开口:“你倒是挺大的胆子。”
闻言,一旁一直看笑话一般的姓高的开口对着军长开口:“她的胆子,可完全不止这么点。”
这回军长没回答姓高的话,只是盯着我看:“把操控器交回来。”
闻言我又后退了一步,紧紧的咬了下嘴唇后对着军长开口:“情急之下做出的莽撞决定,实在抱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说两句。”
“我没这个必要,更没这个时间。”
见她丝毫不给面子,我的驴脾气也上来了:“那就别指望要回控制器,你们那个机器我虽然看不懂,但是还是差不多能整明白,你们就算用别的法子把它打开,我手中这个控制器也是可以同时给关闭的。”
被我从手中抢走控制器的那个人听了我的话之后,脸立即就狰狞了起来:“东西还回来!耽搁了实验,你担得起么?”
听了他的话,一旁一直没吱声的军装老头突然呵呵呵的笑了两声,满脸神色如常的对着军长开口:“这小丫头做事毛躁惯了,心直口快的,没个管教,她既然想说咱们就暂且听听。”
军装老头这话明显是偏向我说的,一句话,立即就改变了目前的整体情况。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直接就把目前被我制造的略显混乱的情况,给说成了孩子过家家一般的玩笑。
果不其然,刚刚那个开口的研究员立即就不吱声了,看了军长两眼,退回到了一旁。
军长闻言也盯视了我两眼,好一会才开口道:“既然您开口了,我倒是想听听,她这到底能说出个什么理由,难不成还真是孩子心性,跟我们的人员玩夺宝大作战不成。”
她自然是为了缓解目前的情况,顺应着军装老头的话来开了个玩笑。
看了她们一眼我先是开口问道:“这个玻璃里面,是什么地方?”
之前质问我的那个研究员看了军长一眼,得到点头肯定只会,才对我回答道:“无氧室。”
我疑惑:“无央视?”
“就是在检测开始以后,机器会自动的排出里面的氧气。”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瞬间明白所谓的无央视跟cctv没有半分的关系。
紧接着我快速的扫了一眼,玻璃屋里的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就是说…你们把人关进去之后,却要抽出屋子里的氧气?”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来打断我们的测验?”军长开口问道。
我摇头:“这个不重要,重点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不是活活的闷死一个人么?”
研究员开口:“这是我们的活体实验之一,是为了来观测不同方式死去的人具体变异的过程。”
倒抽了一口气:“所以说,你们的研究就是不停的用各种方式把人给弄死,然后借此来收集你们所谓的靠谱数据?”
“不然的话,你以为数据会自己出现?”那个研究员,似乎对我的印象十分的不好。
摆了摆手我开口道:“暂且先不管这个,在刚刚我听到你们说什么活体损坏了,没用了是指什么意思?”
说完没等他们回答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反问了出来:“就是说,屋子里的那个女孩子,脑袋磕破了,所以某些方面不能再进行研究,所以没用了是么?而你们打算直接把她给闷死在这屋子里,然后把尸体给处理了,对不对?”
研究员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没用的机体,我们没必要再留着。”
“那就对了!”我开口:“我并没有阻止你们研究的意思,也知道你们的研究是建立在查出病毒的原因基础上,虽然我不认可这样类似屠杀的方法来研究,但是我自己没本事,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忙,所以没有开口的权利,但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研究员打断了:“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开口的权利,那就不要出来瞎闹腾,快把控制器还给我。”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开口:“听我说完!你妈没教过你礼貌?!”
随即没等他再开口我就对着军长开口:“刚刚你要是能听我说一句话,也就不至于闹腾后面到我自己去抢,这姑娘既然没用了,毕竟也是人命,何必非得弄死不可?”
那女人从头至尾对我就是保持一个,不配跟她说话的态度,这会见我质问,突然间满脸‘你真荒唐’的神情笑了出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带上你那可笑的女神思想来面对这里的事情。”
我全然忘记刚刚骂别人没教养的话,开口粗鲁的打断了那女人的话:“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我能给你说二十四小时不带重样的,这些话不是你们轻贱别人生命的理由,真那么舍己为人,你们自己怎么不进去那玻璃罩子里?自己怎么不把自己皮剥了挂在外面那铁桶里?痛苦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还在这里高高在上说什么为了研究,我呸!”
军装老头听了我的话,也转头看了军长一眼,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说出口。
军长终究是被我的话说得有些怒了,她自然不是跟我打口水仗的人,这会瞧了我两眼:“口齿倒是灵巧,既然那么会说,这样吧,你替她进去这无氧室里,怎么样?也算是死的光荣。”
这些人就是这样,指鹿为马的本事高超不说,曲解别人意思归为己用的本事也是出神入化。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已经朝我走过来的锁天猛地停住了步子,回过头对着军长沉声开口:“你可以让她进去试试看。”
第三百七十六章战士走好
锁天的话刚说完就被军装老头给喝住了,随即他转过头对着军长开口:“小孩子家家,不必较真,小夫妻俩感情亲,护的紧,既然丫头心里慈善,我老头子也算是给那几个月的大孙子送了个人情礼,瞧着他的面子上,这里头的姑娘,反正也没啥用了,留下就是。”
闻言,军长原本难看的脸色也不得不缓了缓,对着军装老头点了下头后开口:“既然您说了,那就放了就是。”
……
闻言,我直接就僵在了原地,嘴角不自觉的抖了老半天,这特么要早知道军装老头的话那么管用,我还闹腾废话这一大通做什么?
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样,许多对一般人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对于有身份或者是刚好身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打个比方吧,以前的孩子上学是需要划分学区的,一些居住在城郊地区的人觉得那里的学校教学能力不足,想要送来城区里面,这样就需要一路不停的打破重重的关卡,找到不同的亲戚朋友来打通人脉,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可能勉强把孩子高价塞进去,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个电话:“喂~老王啊,我们家孙子能上学了,你那里给安排个位置吧,晚上请你顿啊。”就搞定了一切。
锁天走到我身旁,从我的手中接过了控制器,看了一圈后扯着我回到了军装老头的身旁,随即扬手对着玻璃罩子按下了一个按钮。
随即回过头看向我:“控制器在自己的手里,还能一本正经跟别人谈判放人,你还真是够闲的。”
看着眼前缓缓打开的玻璃罩子,我有些无语了…
看了众人一圈,我快速的跑了过去,想把那个女孩从那个屋子里搀扶出来。
结果刚到玻璃罩子前,就立即被另外两位研究员给拦住了:“她需要做血液检查,确定没被感染,才可以靠近生人。”
我看了那感激的看着我的女孩一眼,后退了两步,估摸着他们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说谎诓我,就让他们把人先带走了。
那个女孩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声音很低的说了句:“谢谢。”
之后的事情不用说,其他的人自然是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军装老头虽说是帮我说了两句话,在我们出了研究室之后,军长刚刚带人离开,他立即就变了脸色,对着我狠狠的哼了一声:“胡闹!”
我猛的一缩脖子,对着他抱歉的开口:“对…对不起…”
“那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刚刚那些都是什么人?在以前胡闹也就算了,在这个地界上你也敢耍自己那小性子!”军装老头此刻是要被送去正规医院养伤的路上,可是我看他骂我的口气…根本就不像受了伤的人。
又缩了缩脖子,我提醒道:“您别生气了…我这人做事不走脑子…肯定不会再有下回,您放心…”
大概是我认错态度比较良好,加上锁天历来比较护短,军装老头这会见我道歉连连,又狠狠的哼了两声,总算是不再责怪。
微微呼出了口气,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锁天一眼,发现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姓高的则一路上都是带着笑意,应该说是从研究所里就开始笑,一直笑到现在,这会见我看向他,干脆直接就哈哈哈的笑出了声:“我说姓陈的,你这做事挺没谱啊,在哪都敢撒疯。”
撇了下嘴,我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情:“不是撒疯,就是当时瞅着那姑娘挺可怜的,好端端的命被别人拿了去,如果是我的话,非得崩溃了不可。”
姓高的瞟了窗外一眼,对着我开口:“崩溃又怎样,一会就能死了,那老女人说的不错,你就是女神视角。”说完之后又看向我:“没有能力的前提下,不要奢望自己能救下任何人,比如你今天干的事情,看似只是那么小一件,但是近期,我们如果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负面消息传上去,那女人就会立即拿起这个做文章,我们和白无常的部队再怎么样,人家也不是非我们不可,所以…你今天给我们添麻烦了。”
闻言我立即抱歉的扫了他和锁天一眼,最后重重的垂下了脑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一直闭着眼睛的锁天闻声看了我一眼,随即缓缓开口:“那个女的,一会会送到我们那里,你救下来的归你管,准备怎么安排她。”
我先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归我管?她没有家人么?送回到家人那里就好了。”
姓高的闻言立即接话,像是十分熟悉情况一般:“她的老娘是前驱班的老队员,已经战死了。”
“她爸爸呢?”我问。
“她之所以沦为试验品就是托了他老爹的福,外围守备队的队员,休息期间喝了两口小酒,跟周旁的队员吵嘴,火气上头,直接开枪,扫死了五个队员,然后他老爹被赶过去的守备队的队长当场给毙了,这姑娘就算是替她爹赎罪,被人带去做活体研究。”
听了姓高的这么一说,我不禁唏嘘不已,就连军装老头也回过头感叹道:“这姑娘,也是个可怜孩子,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爹。”
姓高的笑了下,好一会才接口:“可怜人多得是,外面那些行尸在感染之前,也算得上可怜人,同情不完的。”
……
我们在车上,一路把军装老头送到了一所大医院里,安排妥当,确定他没事之后,见身旁有人守着,我们才驱车离开这里,姓高的和锁天两人都有自己需要负责的区域,他们已经离开了好一段时间。
荣猛呆头呆脑的跟着锁天,锁天似乎也不烦他,任由他那么跟着。
姓高的在出医院的时候就跟我们暂时分开了,他需要去南城那边。
瞧着姓高的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怎么讨厌了。
我和锁天中途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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