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虽是停下了朝着那边过去的步子,但是依旧攥着匕首双眼朝着锁天前方仔仔细细的来回扫了好几圈,却什么情况都没发现。
锁天走过去,在草丛中低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多大会,又朝着里面走进去了些,那些草有的长得很长,阻挡了视线,遮住了锁天的身影,我有些紧张的瞧着前方的草丛,抬脚就要过去。
锁天这会正受着伤,万一真遇到几只行尸,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却刚走出没几步,那草丛晃了晃,锁天手里握着两把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他没事,我微微松了口气,却在看到手上那诛草后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是还给午餐准备了素菜?”
锁天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两圈后举起手中的草说:“这是药。”
……
经过这两天不停的换药,我包里除了剩下一些绷带和棉花以及消毒水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可用东西,锁天伤口也已经有了很久没处理。
坐在火堆前,锁天把那些草药用刀子切了切又石头磨碎了之后,我上前帮忙把他绷带解开,消毒之后把那草药给敷了上去,又将绷带缠好,我才坐回原地。
伤口依旧十分的严重,荣荣这一口十分的不留余地,刚开始我还有些担心,锁天会不会出现小雪那样的情况,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发现这担心真的是多余了,人家活的依然是个副本外挂结合体。
蛇肉熟了,锁天拿出来切了肚子那段用树叶包着递给了我,刚开始不敢吃,不过瞧着一旁锁天吃的一脸认真,加上真的是有些饿了,所以干脆咬咬牙啃了下去。
这蛇肉,跟蛇本身难看的长相真的不太相符,挺不错的,不知是不是烧的太厉害总觉得跟鱼肉有些像。
这条蛇不算小,我们俩只是吃了一小半,将剩下的装进包里,又喝了点水,装满了水壶,熄灭了火堆之后我们俩就又启程上路。
走之前我让锁天背过身子,在小溪里快速的洗了个澡,两日来粘巴巴的身子总算是好受了些。
跃过小溪之后,一路上锁天又连续找了其他一些草药敷到伤口上,我有些疑惑的问他怎么会认识这么多草药,在印象中,这些东西应该都只是学中医的人才会懂的。
锁天听后淡淡的应了句:“保命的东西,是必学。”
我听不出锁天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感情,不过自个的内心里确是飘过了一丝的不自在。
走散的队员要靠自己逃回去,需要让自己无比强大才能保证活下去,需要懂得保命的方式来尽可能保住生命,那个本部到底是什么地方,灌输的都是这样的理论和思想,现在看来这些技能是必备的没错,不过在这之前世界还正常的时候,这些就实在太显得没有人性了不是么。
又连续在丛林里走了两天,那条蛇被吃完之后,一路上又在锁天的指点下,采到了一些野蘑菇,锁天期间又顺手掏了个鸟窝,总之这两天虽说赶路累了点,我们俩倒是没少吃这大自然宴请的大餐,狠狠的过了一把瘾。
期间我们俩遇到了两小队的行尸,第一队是夜里我和锁天在树上休息的时候,从树下游荡过去的,算是险险的避开了他们,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当时我和锁天正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休息,他们一群从灌木后面突然涌了出来,要不是锁天发现及时,我们俩就有可能被他们给围困在那石头上。
行尸的数量不算多,也就几十只,但是在丛林里,单单凭着受伤的锁天和我根本就不可能对付,而且赶了那么久的路,我也根本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没法子我们俩只能选择避开。
因为这个还多走了几公里无用的路,不过后来总算是在砍杀了几只行尸后,彻底甩掉了那些行尸。
在第五天下午的时候,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好好睡一觉,走在路上都随时闭上眼睛做起梦来,有时迷迷糊糊的甚至会撞到走在前面的锁天身上。
在天即将黑的时候,我正准备问锁天是不是找个地方住一晚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盯着远处某个地方看。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先是一愣,随即就万分惊喜了起来,房子!前方不远林子中的空地上竟然有一小间房子!
有房子就意味着有了遮挡的地方,有住的地方,就意味着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快速的和锁天一起过去,远远的就看到那屋子前原本应该是平坦地面上面长满了杂草,草已经很深,期间不乏一些枯萎的,看样子,这屋子应该是很久都没人住了。
门上还有一把小锁,这当然难不住咱们锁大当家,打开门谨慎的先把里面扫了一圈,确定没有行尸之后,才跟着锁天一起走了进去。
屋子建在林子里,有很浓的潮湿霉味。
这屋子起码超过五年没人住了,整个屋子里落着超厚的一层灰,但是屋子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空,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子以及两把木凳子,墙角一侧甚至还有摆放碗筷的小木柜。
将这屋子扫了一圈,我对着锁天问道:“这地方,离咱们要去的镇子应该还差两天的路程呢,怎么会有人住在这深山里?”
锁天扫了一圈屋子,站到摆着碗筷的柜子前看了会后对我道:“这应该是住的之前的守林员。”
“那就难怪了。”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出去守林员,相信也不会有哪傻逼愿意住到这不近人烟的鬼地方来。
出去砍了些大一些的树枝进来当扫把把床给扫干净之后,就恨不得躺上去立即睡一觉,睡他个昏天黑地。
但是无奈晚饭还没吃,如果是我自己的话不吃也就算了,考虑到锁天还带着伤,之前流血流的整个人都能昏过去肯定是伤了元气,如果我不吃他指定也是不会再麻烦一次为了吃口东西。
没法子,只能强撑着出门,在四周找了一圈,守林员的屋子通常都会靠近水源,果不其然,出门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条不大的小溪,在小溪边上架起了火堆煮上开水,又给锁天的伤口换上药之后,就琢磨着是不是在这小溪里捉条鱼炖汤来喝。
刚刚在那屋子里似乎看到了炖汤用的罐子。
大概是我盯着小溪思索太久,锁天看出了我的心思,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卷起裤脚进到了小溪里,这小溪的水并不是那种流动的很快的,相反的这个地方刚好处于一种小蓄水池的地方,一边进水,一边缓慢的流淌出去,所以这可以算是个天然的小鱼池。
就这么站在岸边都能看到好几条大鱼在里面正悠闲的摆着尾巴来回散步。
锁天下去后,我耐不住了性子,也甩掉鞋子跟了下去,要说这抓鱼其实算不得什么趣事,但是很多人就是喜欢并且乐此不疲。
在我碍事的情况下,到最后托锁天的福总算是逮到了两条块头大的。
到岸上,把鱼用石头敲晕之后我就跑回屋子里拿罐子和菜刀还有筷子和碗。
我和锁天的匕首虽然比这菜刀要锋利的多,但是平时拿来宰行尸的,这会可万不敢拿来收拾吃的东西。
在小溪里洗干净了罐子和菜刀,又把鱼给收拾了,就着屋子里不知还能不能用的佐料总算是把鱼给炖上了。
在小溪边我还发现了一片很好的炖鱼汤的‘过禾’是一种菜,每个地方称呼不同。
摘了一些回来,洗干净放到一旁,等鱼汤差不多滚了的时候再把过禾放进去,那个鲜啊…
对着鱼汤流了好一会口水,我整颗心都伏在了眼前的美味上,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刚刚采摘过禾的一人高草丛微微动了动,以及一旁不动声色拔出了匕首的锁天。
第一百九十一章怪梦
鱼汤终于开了,我激动的刚准备抬头喊锁天,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示意我安静。
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之后,我也一把抽出了匕首,跟着站起身朝着那边靠去的锁天一起走了过去。
草丛在微微的晃动着,从深处传来了唰唰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我们这边靠近过来。
至于是什么东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
静心听了会,我对着锁天小声问道:“是不是先避开?”
锁天侧耳听了会,对我摇头说:“数量不多,可以解决。”
闻言我这才松了口气,同时紧了紧手上的匕首,双眼盯着那草丛看了过去,唰唰声越来越近,里面的东西已经很靠近了。
大概几秒钟后,在第一只行尸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正准备提刀上前的我,却在看清楚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锁天见状,没有迟疑,上前一刀放倒了那只行尸,随即扯着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那草丛后面又接连出来了好几只的行尸。
这回我没敢再走神,配合着锁天上前,很快就将那几只行尸给砍翻在地。
几只行尸真要对付起来,也足够我气喘吁吁,今天之所以那么轻松的原因并不是锁天在身旁,而是…那几只行尸无一例外的都是两三岁的小孩子。
都和停云小虎那么大的奶娃娃,小身板烂的不成样子,一张张的小脸全都挂着木然的腐烂。
他们很好对付,在确定后面没有行尸了之后,锁天扯着有些发怔的我退回到了火堆前。
坐在地上,我依旧盯着不远处地上那几个小小的身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可怜极了。
我有与生俱来的浓重母爱,一旦牵扯到孩子总能引去我的疼爱和关心,这几只小行尸,和小虎停云差不多大,不知是不是我把他们和小虎停云联系到起来,这会瞧着他们腐烂的身子,只觉得十分的心疼。
锁天熄灭了火堆,把装着鱼汤的罐子放到了一旁的地上,我就这么愣了一会神,就起身跟锁天将罐子和碗筷都拿回到了屋里。
在这面对那些小尸体,这罐子里就是龙肉估计我也没心情吃下去。
天色已经很暗了,进屋之后,锁天把门从里面插上之后,我们俩就坐在桌子前细细的喝起了那碗鱼汤。
鱼汤味道和预想的一样,十分的不错,鱼没煮完,也已经整整半罐子的鱼肉,总算是吃了个过瘾,余下的那些,准备第二天拿来当早餐。
吃过之后,天也终于全部黑了下来,这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睡觉前,我把桌子堵到了门前,才爬到床上准备睡觉。
床不大,锁天躺在我身边,我只能缩在他怀里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
其实在这几天疲累之后,我只想能一个人支仰八叉的自由腿脚的睡一觉,但是这会相比较那样来说,窝在锁天怀里似乎更不错。
似乎从我们进去那个小城之后到现在,我就再没有跟锁天能这么安静好好的躺一会了。
四周很安静,我和锁天躺在这屋子里算的上安全,就这么对着黑暗,没多大会我的思绪就开始混沌了起来。
逐渐的进入到睡梦中,我做了一个荒诞不经而又温暖人心的梦,在梦中,一片满是芳香的花海中,一群挂着灿烂笑脸的孩子在花海中自由的奔跑着,肆意的笑着,闹着。
我跟在他们一旁,和他们做游戏,和他们一起疯闹,幸福极了。
跟他们玩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有些累了,他们却似乎丝毫不觉得疲惫,见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也纷纷都咯咯咯的笑着围了过来。
我揽着其中的两个带着他们唱起了儿歌,唱完之后,其中有一个孩子原本还嘻嘻哈哈的笑,却在下一秒瘪嘴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其他所有的孩子都哭了,哭声很大,很尖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阴森和恐惧,我捂着耳朵看着扯着嗓子哭的他们,原本幸福的感觉一扫而空。
这时其中一个孩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瑟缩,流淌着眼泪的小脸对我扬了扬说:“姐姐,谢谢你陪我们玩,我们没有爸爸妈妈,你能和我们一起玩,真的很开心。”
我还没来得及想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清晰的说出这么一些话,就被其余孩子连续不停的谢谢声给掩盖了下去。
一声一声夹杂着谢谢的声音逐渐奇异的叠加起来,形成了一股子回声,我思绪被这一阵一阵的声音给弄的又开始混沌了起来。
眼前越来越黑……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屋子的门被关着,屋里还很暗,只有上方一个方形的通气孔和门下的缝隙透进来一丝的亮光。
锁天已经起来了,这会正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
我躺了一会快速理了理思绪后,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锁天身旁,替他把绷带缠好后,挠着脑袋又躺会到了床上。
无论如何,我都还得睡个回笼觉。
一旁的锁天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两眼后问道:“昨晚做了什么梦?”
闻言我睁开眼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梦?”仔细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圈,昨晚确实好像做了什么梦,却丝毫想不起来了。
又盯着我看了两眼,锁天出声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改变不了就只能去接受。”
我不明白锁天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只能怪异的盯着他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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