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钱。”赵虎臣老实道,没转身,但语气诚实。
“那就留下洗碗。”女人冷笑,说完就就拉着门把手要走。
“我也无所谓,反正吃完了我抱着胭脂正大光明地离开也不会有人拦着,你不会真以为我幼稚到觉得你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饭店找到位置是靠你那并不能绽出莲花来的舌头吧?这边的管事的人不会拦着我,但不敢肯定是不是会在肚子里腹诽这女人也忒小气了点,来吃顿饭让我们专门得罪人腾了个位置不说竟然还跟劫匪一样地吃了霸王餐。”赵虎臣学得活灵活现,背对着赵虎臣的女人甚至能想象到赵虎臣脸上带着狡猾的笑意。
赵虎臣听见身后传来震天的关门声,耸耸肩,脸上其实没有什么得意的笑容,很平静,低头看了一眼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的胭脂才露出一个让女人感觉陌生但却压制了她一个上午不满怒火的温暖笑容,“小胭脂还要不要喝汤?”
胭脂点点头,赵虎臣起身盛汤。
端着汤,胭脂没喝,而是放在磁碟上,伸出小手,抚摸赵虎臣骤拢的眉头,把那上面的褶皱抚平。
门外,恭候已久了的白苑餐厅经理见女人出来连忙笑着迎过来,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满是震惊,刚才的一幕还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放,之前这女人忽然冲过到他面前要他马上腾出一个位置的时候他还以为来了个漂亮的女疯子,说了一通大道理之后就把这女人给赶了出去,可那女人不但三两招把店里三大五粗的保安撂翻还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大老板打了电话,结果就是自己被狠狠训斥了一通然后警告如果不伺候好这位奶奶立马就卷铺盖滚蛋。
经理是正儿八经的科班毕业生,懂经营,懂理论懂实战,很清楚那位没多少文化却靠着跟一群燕京真正的商贾权贵关系不菲的老板是一个正宗的草莽人物,不管出自于自己的饭碗考虑还是小命,他都应该伺候好眼前这尊让在他眼中已经高不可攀的大老板都忌惮无比的女人。
“结账。”女人生硬道,赵虎臣猜的没错,她的确乖乖来付账了。
“不用不用,老板吩咐了,今天小姐在这边的消费一律免单,只希望小姐日后多来捧场才好。”经理笑容僵硬。
女人挑挑眉毛,这经理并不自然的笑容让她很自然地想起了赵虎臣关于劫道土匪吃霸王餐的言论,鼻子里哼出气,“拿去刷卡,一分都别少,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经理无奈,只好去刷卡,女人在等卡的时候也琢磨出味道来了,在房间里面大快朵颐的那獠果然又没猜错,就算他大摇大摆地出去也是不会有人拦着他的,因为那经理清楚地看见他是跟自己一起进包厢吃饭的。
刷了卡签了单,女人忿忿而去,诅咒赵虎臣回燕京的时候掉下玄武湖去淹死才好,恶毒一点的话淹不死就给这些游船的螺旋桨给绞死,站在船边看着玄武湖的景色,脑子里想象着赵虎臣的凄凉下场,女人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女人走后半个小时的功夫赵虎臣才带着胭脂出来,那经理摸不准赵虎臣的身份,但揣摩能和那女人一起吃饭的最起码也是差不多档次的人物,自然是鞍前马后地小心迎送着,相比那冷着一张脸的女人赵虎臣就要好应付的多,说话轻声细语面带微笑,让人感觉很好亲近,挺寻常,但经理从大学出来也有了些年头,得到这份工作之前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几年,因此能看得出来赵虎臣笑容中并不明显的疏离感,心中谨慎更重,一直到送赵虎臣出了餐厅背影消失在一片青青葱葱的石子小道中才如释重负。
回了燕京,还在对某个女人发起攻坚战的张荣坤被一个电话叫回来,心急火燎,小心翼翼。
“跟那女人上床了?”赵虎臣看了一眼额头还见汗的张荣坤,这条土狗没太大让人惊艳的能力,但做奴才的确是一个最合格的人选,奴才需要有惊才绝艳的能力或特长么?要有的话还要主子干什么,奴才大多数时候懂得放狗甚至懂得亲自去咬人就好。
“还没。不过已经成功地能进她家了,一个除了金钱之外没有一个方面能得到满足的怨妇,很好上钩。”张荣坤露出一口白牙,实诚道,这卑躬屈膝的厮此时竟然笑出了几分憨厚的意思。
其实张荣坤长得不帅,但对于那种被人包*了几年姿色容貌身段处在一个即将开始走下坡路的巅峰阶段的女人而言,该见识的见识了该经历的经历了,以前不懂的东西也都懂了,爱情就是个扯淡的玩意,长得帅有什么用,真正懂得男人的女人清楚皮囊再好还不如裤裆里那玩意来的更坚挺有用一些,多少帅气的奶油小生到了床上就是银枪蜡头,到时候高个潮还要靠自己自*,这多悲哀?所幸张荣坤属于那种很有种彪野气的男人,特别是这人抽烟斜眼耍流氓的时候,的确很有几分能让成女人侧目的魅力。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女人爱的是更坏的男人,床上也是如此。
“实在不行就用点特殊手段,真在床上把她治服帖了不用担心她事后找你算账,在说了一个小三还能折腾出多大的风浪来,真让人给**了除了哭哭啼啼的她们比一般女人更羞于启齿,让包*他们的人知道了还是一场更大的灾难,不过那女人还有用,你别给我整出岔子了,一定把她治服帖才完事,之后你想办法让那女人把她男人搞来,越快越好。”赵虎臣平静道。
张荣坤嘿嘿笑着点头,yin亵的意思不言而喻,这差事正中了他下怀。
赵虎臣懒得让这货浑身上下的歪门邪道气息污染了水晶一样的胭脂,让他滚蛋之后就抱着胭脂下楼,酒店大堂里和一群人狭路相逢。
石婉晶在中间,一大堆男女老少,年轻人吊儿郎当,中年人无论男女气势惊人。
第321章 胭脂长大了
昔日燕京城江苏省的第一大美人回娘家怎么看都是一件大事,石婉晶刚一到家就有不少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来寒暄,其中不少人对这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不曾忘怀,就算事过了几十年在这些大多功成名就的中年男人看来,昔日的一支娇艳花朵在嫁为人妇生子之后不但没有因此而被岁月拖得蹉跎反而像是一瓶被封装起来的老酒,越沉越香。
男孩看脸蛋男人看身段,看气质。
无论是男孩还是男人,石婉晶都有通杀的理由。
对面一大群男女老少热热闹闹,赵虎臣看见石婉晶的时候她也见到了赵虎臣,相视微笑,点点头算是示意,石婉晶没有开口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客气一下的意思,赵虎臣没有停下脚步跟石婉晶套近乎打招呼的意思,双方就这样擦肩而过。
就算是这样,石婉晶跟赵虎臣细微的交流还是被人捕捉到了。
“婉晶,你认识?”石婉晶搀扶着的一个老态龙钟老人问。
“认识,是青城的家教。”石婉晶轻轻道,不温不火。
“哦?就是让青城的成绩有好转的那位家教老师?”老人微微惊讶,扭头看了赵虎臣的背影一眼,只是觉得寻常普通,没什么特别惊人的地方,到是瞥见了趴在赵虎臣怀里脸蛋朝后的胭脂,笑道,“这孩子到煞是漂亮,挺有灵气。”
“妈,就是他。”石婉晶也顺着老人的目光转头看了一眼,微微笑,看不出任何破绽。
“既然是青城的家教老师,而且还让青城的成绩好转了许多,那就是对我们有恩惠的人,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样传出去了人家会怎么想,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怎么就这点礼数都不知道。”老人嗔怪道。
“妈,你放心吧,我们有给他开工资,报酬不少,而且他来燕京也是有事情要办的,看他的样子要打算出去,叫住了人家耽误人家事情多不好。”石婉晶轻声道,心里满是幽怨,你女儿答谢人家都答谢到床上去了,还要怎么样。
“算了算了,你从小就是这么固执,以前这样现在孩子比你都高了也还是这样,就这个执拗脾气,我也不说你了,有机会就叫那人来家里吃顿饭,算是我这个做外婆的答谢他的。”老人摆手道。
“好。”石婉晶点点头。
张荣坤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现在赵虎臣的房间门口,按门铃是胭脂给开的门,张荣坤有些奇怪,但见到门后胭脂那张甜甜的笑脸就觉得受宠若惊,进了门发现门后还放着一张凳子,想必是开门之前趴在猫眼里先看了,知道认识才开的门,张荣坤笑着说,“真聪明。”
胭脂没说话,蹬着小拖鞋啪啪地跑回去缩在沙视,见张荣坤站在一边,体贴地把遥控递给张荣坤,张荣坤一愣,但哪敢跟正看动画片的胭脂抢电视,连忙摇头晃脑说不用。
张望了一阵,张荣坤问,“天尊呢?”
“你是说叔叔吗?”胭脂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童声的清脆和稚嫩,极好听。
“他去晨跑了,很快就回来。”胭脂抱着抱枕,轻声说。
张荣坤哎了几声,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此时天才蒙蒙亮。
十多分钟,赵虎臣拎着几袋街头很寻常的早餐回房间,见到张荣坤也不惊讶,坐下来先哄胭脂只早餐,转头丢给了张荣坤一袋,道,“没吃早饭吧?”
就是吃了也坚决说没吃,更何况张荣坤早上刚从那娘们的床上爬起来,因为遇见急事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的确什么都没吃。
“昨天晚上在那人家里过的夜?”赵虎臣瞥了生龙活虎但眼圈却一阵暗灰的张荣坤一眼,淡淡道。
张荣坤点点头,挠着脑袋,见胭脂在,欲言又止。
“跟我过来。”赵虎臣起身带着张荣坤到阳台,丢给他一支烟。
张荣坤双手接过,自然地给赵虎臣点了才是自己,抽着烟,张荣坤咽了一口唾沫,“昨天晚上把那娘们搞上床了,她说了个事,我觉得事关重大一早上就过来了,她说包*他的那男人给她透了个消息,这段时间不要出去瞎逛,外面风声紧的很,说是他老板都要在这两天去躲风头。”
“知道不知道确切的时间?”赵虎臣皱眉道。
“没说,那娘们说她男人给告诉他,我怕她起疑心就没追问。”张荣坤小心道。
“起疑心?她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了。”赵虎臣撇嘴冷笑道。
张荣坤瞠目结舌。
“你第一次被赶回来不就是她出的面,而且还是受他男人指使的,这事情后来回去想象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不会寻常,加上后面你的出现,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你是把她骗上床从她嘴里得到消息了,能做别人包*起来的金丝雀智商可以不高但一定要懂算计,否则怎么和别的女人争?”赵虎臣望着酒店之外逐渐开始热闹苏醒过来的燕京城平静道。
张荣坤拧巴着眉头。
“别慌也别急,我没怪你的意思,既然让你回去了我肯定就有后手,这事情你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那女人让你爬上了她的床肯定就不是什么监守妇道的好货,你回去就别跟她玩幺蛾子了,跟她开明价码,让她把这个准确的时间拿过来,她同意了什么都好说,要是不同意,杀过人没?”赵虎臣眯起眼睛,像是在问张荣坤吃过饭没一样寻常。
张荣坤点点头,丢掉了烟头,咬牙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天尊,我这就去办事。“
赵虎臣点点头,身后传来张荣坤离开的脚步。
三个小时之后,张荣坤打电话回来,女的开口了,五百万,一张去三亚的机票。
赵虎臣没犹豫,回答答应她。
张荣坤支支吾吾没说完,最后憋出一句那女人要先看到一百万的现金支票。
赵虎臣冷笑同样答应她,让张荣坤回来拿支票。
一个小时之后张荣坤回来,带了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回去。
接下来一天相安无事,赵虎臣叫来了漠河,两人在房间里磨蹭嘀咕了大半天的功夫。
第二天下午,张荣坤气喘吁吁地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两天之后凌晨两点的飞机,从燕京起飞去西藏。
赵虎臣问消息可靠不可靠,张荣坤回答八成可靠,那女人的情夫是蔡泳林手底下洗钱公司的心腹成员,蔡泳林既然要跑肯定要交代公司的事情,起码等过了这一阵的风头才会回来,现在上面斗争的厉害,根本无暇顾忌蔡泳林的死活,蔡泳林带走了公司的账本和印章,好写核心的证据都带在身上,这肯定要和公司的心腹沟通联络,那男人回来之后就让那女人也准备一下打算过两天蔡泳林一走就去欧洲渡假,万一情况不妙铁定就不回来了。
打发张荣坤回房,赵虎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街道对面挺着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很寻常跟周围的车子没什么不同,但赵虎臣却清楚这辆车停在这边已经有十二个小时,而车里时时刻刻都是有人守着的。
“小河,你觉得我们两天后凌晨两点去抓鱼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赵虎臣轻轻问。
“不大。”漠河摇头,道。
“哦?”赵虎臣想听漠河的解释。
“你教我的,对任何事情先怀疑。”漠河尴尬道。
赵虎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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