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英;你认为我有什么不敢的?”陈朔微笑的望着那个已经怒火中烧的女孩;笑呵呵的说道:“杀人我都敢;演戏难道我就不敢了?”
“即使你胡说;我也会解释的。”崔秀英望着陈朔;寒声道:“我倒要看看。我爸爸妈妈是相信我这个女儿;还是信你这个外人。”
“我难道不会堵住你的嘴么?”陈朔挠了挠头发。笑着询问道:“你说当着所有客人的面来一个天长地久的kiss如何?”
“你敢!”
“还是那句话;崔秀英。”陈朔直起了身子;低头道:“这世上没我不敢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从出生上帝就已经为他用鲜花铺满成功之路的那一小撮人以外;也有靠着自己的打拼和那可遇不可求的机遇而从一穷二白跻身上层社会的人。
崔秀英的爷爷;李民植就是其中的一员;其实改变一个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处其中的大环境;李民植错失过跟李健熙这种顶级豪门一样的机遇。但是第二次的机遇;他很好的把握住。
上世纪七十年代;美国对越南发动战争;财大气粗的十年战争;在整个亚洲花掉了数以千亿的美金;有心人不难发现;那些所谓的亚洲四小龙。八孝之类称呼的国家;几乎都是在美国退出越南战争时逐渐崛起的。
打仗需要什么;需要物资;需要枪支弹药;更重要的;是需要维持那庞大军队的rì常补给。这些东西当然不可能从大洋彼岸的美国本土运入;择优而选;当时的东南亚成为了美国战争机器的补给线。
就跟朝鲜战争时期的rì本很相似;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从打朝鲜变成了打越南。补给地从rì本换成了韩国和新加坡。
当时已经小有资本的李民植看中了商机;开始倒腾粮食和医疗物资。几年间便已经成为了富豪;成为了当时韩国第一批的资本家。
国家机器运作起来的效果是非常恐怖;当时的zhèng fǔ鼓励民间企业和外界做交易以此来促进国家经济的繁荣;所以准确的来说;崔秀英根本不是富二代;而是富三代。
就好像古时候的铁匠放到现代我们称之为工程师一样;李民植的资产逐渐膨胀变大;千禧年之后;不愿走到风口浪尖的老头子;选择了当一个隐形富豪;大隐于市;资产像撒网一样撒了下去;大量的购置楼房;地据说等崔秀英结婚;这个财大气粗的老头准备送一栋位于江南的高级公寓给自己的外孙女。
据说是三十层楼。
以前的李民植叫倒腾物资和地皮的投机商;而现在;他是实打实的大房地产商。
结婚的礼物是一栋高级公寓;土豪的世界真的不是自己这种正在奋斗的穷苦老百姓能想象得出的;陈朔叹了口气。
其实有时候想想;娶了崔秀英;至少能少奋斗半辈子。
有这种想法的男人一定都是软骨头;爱吃软饭的怂包;陈朔心里很气愤的想着;这种人就是男人界的败类;耻辱!
但是如果崔秀英的胸和屁股再大上一号;想到这;陈朔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动摇;oh;my;god的;这是什么龌蹉的想法?甩了甩脑袋;陈朔直径走上了二楼。
崔秀珍带路;陈朔跟着;推开书房的门;崔秀珍笑着对陈朔道:“妹夫;进去吧。小心我外公哦;他的脾气可大得很。”
妹夫?陈朔也不知道为什么崔秀珍这么称呼自己;不过显然已经没有了解释时间;陈朔对崔秀珍点了点头:“秀珍姐放心;我会注意的。”
“好了;进去吧。”崔秀珍笑眯眯的看了陈朔一眼便离开了。
走进书房;陈朔便看见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帮一位坐在躺椅上的老人做着按摩;妇人穿着雍容华贵;想来就是崔秀英的母亲了。
“崔夫人;很高兴再次见到您。”陈朔冲崔秀英的母亲微微鞠了一躬;随即又向躺在摇椅上的李民植道:“李老先生;久闻大名。”
“陈会长来了?”崔秀英的母亲笑吟吟的向陈朔打了个招呼。
原本闭目养神的李民植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陈朔;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道:“坐。”
说着;便在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敏珠;你先出去泡两杯茶端进来。”
待崔秀英的母亲带上房门离开;陈朔才和这位久经风霜的老人对视。良久;李民植终于开口:“不亢不卑。不喜形于sè;年轻人;你比我想象中的优秀很多。”
“老爷子的夸奖;晚辈荣幸之至。”陈朔微笑道。
“你和成建的生意;我也也听说过一点;你还有家投资公司;挂牌美季集团的下属子公司。我们国家的娱乐产业发达;听说你在那方面也发展的不错。”李民植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自己孙子辈的年轻人。问道:“如此前途;为什么去沾染那些危险的东西?”
危险的东西?想来指的是陈朔和崔成仁的那些合作。
“让老前辈笑话了;晚辈愚钝;只会弄那些入不了您法眼的玩意。”陈朔道:“人总有拿手和不拿手的东西;而那些有点危险的玩意;我特别喜欢。”
“人各有志;老头子我也只是给你点建议。”李民植摆了摆手道:“没有跟你深入探讨这邪题的意思。”
咚咚—
崔秀英的母亲送进来两杯清茶。冲陈朔笑道:“陈会长;稍等;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伯母您辛苦了。”陈朔双手接过茶杯。
待崔母走出书房;李民植再次开口道:“上次我们这群老头子相互间拜访了一下;金东万会长对你的评价很高;前几天你被检察厅带走。没想到四处为你走动的人还不少;年轻人;其实你应该感到自豪。”
听完李民植的话;陈朔疑惑的同时也在品味;他这话里有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李民植望着陈朔道:“还是那句话;你前途无量。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如何成大器?”
陈朔算是明白了;这老头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劝自己放弃那些黑sè生意;安安心心的当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谁请他出面的;崔成仁?他有那么大的面子?
见陈朔沉默不语;李民植也不再多嘴;对陈朔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不介意扶我这个老头子下楼吧?”
“当然不会。”陈朔立刻站了起来;上前把拐杖递给李民植;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大厅的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sè食物;客人们已经聚在了客厅的沙发处;见李民植走了出来;所有人站在原地朝他鞠躬。
见陈朔搀扶着自己外公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崔秀英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人的脸皮是厚到何种程度?刚欺负玩自己;现在又去奉承自己的外公?
市侩!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哇;看来这兄弟还真的是秀英的男朋友了。”跟在崔秀珍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小声道:“秀珍姐;连你家老爷子都见过面了;不会是要谈婚论嫁了吧?”
“太让我惊讶了。”崔秀英摇了摇头表示心中的惊异:“难道还真被你这小子给说中了不成?”
走到客厅;李民植笑容满面的看着一屋子人:“好;让各位久等了吧;孩子们肯定都饿了;现在可都是长个子的时候;走走;都入席吧;我们开饭。”
老人的话必须得听;所有人都走到饭桌前;陈朔扶着李民植到主座坐下;李民植指了指空座;对陈朔道:“陈朔;自己随便坐吧。”
陈朔直起身子;笑道:“我就坐秀英旁边吧;这里我也只跟秀英是好朋友。”
谁和你是好朋友?崔秀英当即想要脱口而出;却发现现在这诚不是自己能捣乱的地方;原本能回家聚餐的好心情;早就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哥们有xìng格;我喜欢。”依然是那个跟在崔秀珍屁股后面的年轻男子;笑道:“当着人家外公的面就说要坐外孙女旁边;妈的;有气魄。”
“李贤知;虽然你大多数说的都是废话;但是这句我赞成。”崔秀珍笑眯眯的拉了拉自己妹妹的胳膊;意味声长长道:“秀英;好眼光哦。”
“我!”有苦说不出的崔秀英捂着颈脖坐了下来;气血上涌的感觉真心不好受;问题是这个让她气血上涌的混蛋男人;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那就去吧。”李民植挥了挥手。
于是陈朔便做到了崔秀英的身旁;路过那个喜欢废话的年轻男子身旁时;还冲陈朔竖起了大拇指。
欺负人;陈朔在行;欺负女人;陈朔更在行。
第两百二十六章 夜色正朦胧
饭桌上的气氛很和谐;大人们凑在一起交谈;年纪小的也围在崔秀英这个算得上新生代偶像的身旁边吃边聊天。
崔秀英原本以为陈朔会在饭桌上再搞出一些事情;对他jǐng惕异常;可毕竟崔秀英不是真正的了解陈朔;对陈朔而言;桌上这些jīng致的食物和鲜榨果汁;可比挤兑崔秀英要来的有意思;从入座开始;他就没理过崔秀英;专心致志的对付着面前的食物。
除了偶尔礼貌xìng的抬头和崔成建这群长辈说几句话;或者开口感谢一下盛情款待以外;便是他独自饕鬄的时间;好像之前所营造出来的暧昧都是放屁一样;或许对陈朔来说;那不过真的就只是放屁罢了。
屁是什么;放出去就没有了的东西。
有老人在的地方年轻人终归不敢太过放肆;这泄处在荷尔蒙躁动年纪的小人们;迫不及待的希望这场晚宴尽快结束;毕竟;属于他们的夜生活十二点之后就要开始了。
崔秀英就好像夫唱妇随一般;认真的对付着一块牛排;只不过她切肉的动静十分的大;不锈钢的餐刀划拉着价格不菲的高级西餐盘;让一旁的陈朔都觉得有些刺耳。
“你就不会安静一点吗?”陈朔喝了口果汁;转过头看向崔秀英。
把牛排塞进嘴巴;崔秀英瞪了陈朔一眼;说道:“你管我呢;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陈朔轻笑了一声:“孝子。”
崔秀英是孝子?当然不是;她不过是有些自以为是。又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好女孩罢了;现在这种女孩不多。但却实在有点讨人嫌弃;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陈朔;如果被崔秀英的那旭热大叔饭们知道陈朔今天对崔秀英的所作所为。
那估计大叔们会对陈朔说一句话:混蛋;放着我来!
“嘿;兄弟。”那个崔秀珍的小跟班李贤知凑到陈朔边上;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待会准备出去找点乐子;不知道哥们你愿不愿意赏个脸一起去玩玩?”
陈朔抬起头看了眼李贤知。长得白白净净;穿衣风格也跟陈朔今天颇为相似;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容易就给人很好第一印象的人。
“去哪?”陈朔笑着问道。
“大晚上的还能去哪;想想都这么晚了;再去赶别的场子已经来不及;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就去我店里随便坐坐聊聊天。”李贤知兴致勃勃的对陈朔道。
崔秀珍在一旁笑着对陈朔解释道:“这家伙就是一败家子;别的不感兴趣;就喜欢酒吧夜店;自己也开了几家玩玩;不过陈朔你别小瞧他;他调酒的技术。可是顶级的。”
“谢谢秀珍姐的夸奖。”李贤知一张小白脸笑的比菊花还要灿烂:“能被秀珍姐如此嘉勉;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贱东西。”崔秀珍笑骂了一句。
陈朔放下碗筷;笑吟吟的看着崔秀英;问道:“你这些朋友准备出去玩玩;你去不去凑凑热闹?”
“你去不去?”崔秀英抬头看向陈朔。
陈朔想了想:“我晚上没什么事情。我想去。”
“那我不去。”崔秀英白了陈朔一眼:“我宁愿回宿舍睡觉。”
听完崔秀英的话;陈朔笑了起来:“那如果我不去了呢。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崔秀英立刻回击道:“你不去我就去。”
“那你们两个到底是去不去?”一旁的李贤知明显已经被陈朔和崔秀英你来我往的对话搞晕了脑袋;苦笑道:“去还是不去?”
“他不去我就去。”崔秀英义正言辞道。
“她去了我就去。”陈朔也笑眯眯的看着崔秀英说道。
“嘿!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崔秀英怒视陈朔。
陈朔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去了我怎么去?”崔秀英真是讨厌极了这个整天坏自己好事的男人。
“我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去?”陈朔笑道:“好了好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不然那写书的还以为作者在凑字数呢。”
于是崔秀英和陈朔都准备跟崔秀珍和李贤知一帮人出去玩玩;待晚宴结束;和各自的父母长辈告别;坐上车;和李贤知交谈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竟然就是自己去过的那家零下一度的幕后大老板。
一个电话预留好包厢;李贤知开玩笑道:“如果今天秀珍姐和秀英不过来;陈朔;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说完;便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呀!李贤知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坐在后座的崔秀珍一巴掌打了过来:“敢诱惑我妹夫去玩你店里的那些女人?”
“噗—”正咬着吸管喝牛nǎi;并且郁闷看着窗外的崔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