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显示的来电人,周利文连忙按下了通话键,把手机拿到耳边:“刘哥,今天怎么有空给小弟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大刘爽朗的笑声:“我说兄弟,打这个电话是谢谢你,第一批的采购单我已经收到了,刚才通知工厂发货了。”
“呵呵,都是自己兄弟还这么客气干嘛?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本来这批采购单我想是早点下的,可你也知道,刚到‘花’城工作上的问题太多,这不才刚刚理顺,下单时间稍稍晚了些,对不起了啊刘哥。”
大刘在电话那头哈哈笑着:“说什么话呢,理解万岁嘛,本来还以为得再等两星期呢,谁想到你到‘花’城才一个月就搞定了这事,我这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利文笑道:“刘哥你不怪罪我就好,对了刘哥你和工厂那边沟通一下,下批订单过几天就会下来,而且数量要比这头批翻一倍,让工厂早点备货,免得到时候‘交’货时间赶不上。”
“行行行!这个你尽管放心,保证没问题!”听到下批订单马上就有,大刘在电话那头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要知道这都是钱啊!此时此刻大刘不由得万分佩服自己表哥陈总的远见,把周利文这小子放到‘花’城当经理这步实在做的太明智了。
“兄弟,没得说,你的好我会记得的,对了!你给我个银行帐号吧。”
“帐号?干什么用?”周利文似乎有些诧异,随后笑道:“刘哥,你这话不把弟弟当自己人嘛?当初我就说了,这事纯粹就是帮朋友忙,再说这集团采购只要价格和质量上没问题给谁不是给?你上次给我的业务经费我还没用完呢,咱们兄弟就别提帐号不帐号的事了,提了伤感情!”
大刘似乎迟疑了下,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周利文倒也不急,并不以为大刘的电话是挂断了,恐怕是在捂着话筒在和谁商量着呢,而商量的这人十有**就是陈总。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电话那头大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行!既然兄弟做事这么爽快,哥哥也就不矫情了。不过帮忙归帮忙,正常业务经费还是得给的,总不能让替哥哥垫钱吧?这样,那天你回沪海或者我找时间来一趟‘花’城直接给你现金?”
“这个……恐怕不好吧?”周利文似乎有些迟疑,电话那头的大刘不等他拒绝斩钉截铁地道:“别说推,就这样定了啊!对了,正好有个小道消息要告诉你,和你们‘花’城分公司有关的。”
周利文知趣地也不再提钱不钱的事,顺着对方的口‘吻’好奇地询问了句究竟什么事和分公司有关。
大刘在电话里神神秘秘地告诉周利文,根据他得来的消息,‘花’城的销售部主管黄剑‘波’下月可能要调动到其它分公司去,集团销售部的某个部‘门’经理点了名要他,报告已经打到陈总办公室了,就等陈总签字后办手续。
第三十二章 小道消息
黄剑‘波’在搞调动,周利文之前也听到了风声,不过这事他并没有确定。今天大刘告诉他的消息表示黄剑‘波’的调动已经是确实了的,而且基本手续全部走完,就差最后一步了。
现在周利文面前摆着两个方案,一是放任黄剑‘波’离开,这样做的好处是等黄剑‘波’一走他就完全掌握了分公司职权,再也没有人能够和自己抗衡。
还有一个方案就是压住黄剑‘波’的调动,甚至穷追猛打彻底把这家伙给踩死,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冒点风险,但如果成功的话不仅能够拿到所有控制权,甚至能在分公司竖立起说一不二的威信。
两个选择有利有弊,挂上电话后周利文默默深思着。前者看似稳妥,可黄剑‘波’虽然离开东南对他没有太大的损失,而且以黄剑‘波’而言他的离开完全是和周利文争斗中的失败者,也就是说心怀愤怒是肯定的,这样的话周利文就将给自己设下个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背后有个仇家死死盯着,他以后必须提起十分小心以防不测。
这不是周利文的习惯,商场的残酷让来不得半点心软,周利文见多了一些昨天还呼风唤雨的大老板转眼就被从云端给踢到地狱。同样,企业内部的争夺也是如此,假如周利文现在心软放了黄剑‘波’一马,难道对方就会领自己情?这个答案用屁股去想都知道会是什么。
“必须动手了……不把这家伙彻底‘弄’倒后患无穷!”
狠狠把快‘抽’完的烟头在烟缸内掐灭,周利文下定了决心。他决意不给黄剑‘波’逃脱的机会,必须要在他完成调动之前解决这个家伙。
张广度这些天看似平常,每日里不是跟在黄剑‘波’屁股后面转悠,或就是在销售部内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替黄剑‘波’当枪手指责周利文在工作上措施的草率和不当。但实际上,随着销售部投靠周利文的业务员越来越多,张广度的心中也难免忐忑不安,尤其是他听到了黄剑‘波’办理调动的消息后,更令张广度心中焦虑。
借着独处的机会,张广度也曾向黄剑‘波’询问调动的事,可每会黄剑‘波’都拍着‘胸’口告诉他不用担心,只要他前脚调走,立即就会把张广度也一起调出去,到时候他依旧会跟着自己到其它地方吃香的喝辣的。甚至黄剑‘波’还借着酒劲向张广度描绘了一个美好的蓝图,听得他是两眼发光,心动不已。
这一日下班,和平常一样张广度和黄剑‘波’一起走离开,但出了公司没多久黄剑‘波’就分道扬镳了,跑去了他的“藏娇屋”。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张广度独自一人回了宿舍,坐在客厅里正看着足球赛,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起身开‘门’,来的是同在销售部的同事孙伟国,孙伟国的宿舍就在他们楼下,他和张广度平日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也有几分‘交’情。
“老张你在家呀!我台灯灯泡坏了,你这有多余的没借我一个。”
“巧了,上次正好买了几个,你等等呀,我给你找去。”张广度不疑有他,爽快地回答着,让孙伟国在沙发上先坐会,转身就进了屋。
“要多少瓦的呀?”张广度在屋里边找边问。
“60瓦的有不?要没60的给我40也成!”坐在沙发上,孙伟国冲着屋里喊了声,接着点起了支烟。
不一会儿,张广度拿了个灯泡出来:“给,60的,一个够不够?”
“够了够了,这东西又不当吃,要这么多干嘛。”孙伟国笑着接过:“谢了啊老张,明天我去买几个再还你。”
“一个灯炮值得几个钱?还什么还,你也真是的……。”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来来,‘抽’烟‘抽’烟。”孙伟国敬了支烟过去,还主动打着火帮着他点上。
“老黄呢?怎么不见他人?”‘抽’着烟,孙伟国瞧瞧左右问。
“有事出去了,怎么?你找他?”
“随便问问,再说我找他干嘛?人家大小算是个领导,像我们这种小业务员他能瞧得上?”孙伟国自嘲地笑笑,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压低声音道:“我说老张,近来你听到风声了没有?”
“风声?什么风声?”张广度有些不明白地反问。
“不是吧?你和老黄天天呆一块会没听到?”孙伟国诧异地看看张广度,手指向上点了点:“就是老黄调动的事呀!据说他走了路子马上要去黑省那边了?怎么?他没和你说?”
“哦,你说这事呀,知道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张广度轻松地笑道:“老黄前些时候就和我提了,不过这事还没最后定呢。”
“没最后定?”孙伟国‘露’出很是奇怪的表情:“听说报告都已经到集团了,就等着陈总签字办手续。老黄这回调动几乎铁板钉钉的事,怎么还会没定?不可能吧?”
张广度一愣,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你哪里听来的消息?调动报告已经到集团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真的假的?”
“啊!你真不知道?”孙伟国很是惊讶,瞪着眼珠子瞧着张广度,见张广度似乎并不像是装糊涂的样子,他瞬间就沉默了。
‘抽’了口烟,孙伟国站起身打着哈哈:“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你和老黄关系这么好,这些年又帮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他怎么会不告诉你呢?对对,一定是我消息错了。走了走了,谢谢啊老张,我得回去装灯泡了……。”
孙伟国转身要走,张广度连忙一把拽住了他:“别别,好不容易过来,再‘抽’根烟吧,对了!瞧我这记‘性’,你来了茶都没给你上,你等会呀,我给你泡茶去……。”
“别麻烦了老张,我坐坐就走……。”
“没事没事,正好前些时候有人送我的碧螺‘春’,给你尝尝。”张广度飞快地跑进厨房拿了个杯子,接着取出从不给外人喝的好茶泡了一杯,再端出来放在孙伟国面前。
拿起茶吹了吹,微微抿了口,孙伟国赞不绝口道:“好茶!还真是好茶!这茶起码20元一两吧?而且还不容易搞到。”
张广度笑着点头,又从烟盒里掏出烟来递个支过去,等烟点上张广度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孙伟国刚才说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
也许是好茶好烟起了效果,再加上张广度一脸的诚恳,孙伟国迟疑会儿就告诉对方这消息应该是可靠的,就在今天中午以前在黑省的老同事电话里告诉他的,据说黑省那边连办公桌都帮他安排好了,过去就是销售部主管还兼了个副经理的职务,黄剑‘波’这一回不仅是成功调动,甚至还升了半级。
张广度听后脸‘色’有些难看,心有不甘地又追问了些细节。孙伟国看似随意地讲了讲,但以张广度的判断对方说的完全可能是真的。最后,张广度还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这一次调动除黄剑‘波’外还有其他人没有,或者说其他分公司有人同时调动的动向,孙伟国很是保证地告诉他绝对没有,如果不是集团那边某个部‘门’经理点名要黄剑‘波’,这样的非正常调动根本就不可能。
‘抽’完烟,喝完茶,孙伟国又一次提出告辞,这一回张广度没再拦着他,亲自把他送出了‘门’。但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张广度的神‘色’‘露’出了沮丧、愤怒和失望,他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上,‘阴’沉着脸一支烟接着一支……。
第三十三章 原来是连襟
一觉睡到自然醒,直到下午时分,钱丽丽这才和往常一般出了‘门’,打扮的‘花’枝招展外出找小姐妹逛街。
年仅20的钱丽丽老家在西南山区,她曾经是浩浩‘荡’‘荡’南下打工者的一员,当年才17岁的钱丽丽怀着梦想和憧憬从千里之外来到‘花’城,试图用双手和努力去改变自己贫困的生活。可惜,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像她这样的打工妹在‘花’城比比皆是,何况钱丽丽连初中都没读完,可谓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又没技术,进了工厂也只能当个流水线的‘女’工,每日里起早贪黑只睡6个小时,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在‘花’城这个大城市连生活都勉强,更不用说靠这个发财致富了。
正因为这样,许多看不到希望也受不了苦的打工妹动起了脑筋,为改变命运而作出了另外的选择。时间一久见得多了,瞧着别人吃香喝辣穿红戴绿的,打了两年工一无所获的钱丽丽又是嫉妒又是不甘,犹豫再三终于也下了海,从工厂辞职后进了家夜总会工作,但和一些下海其他姐妹相比,颇有资‘色’的钱丽丽运气还算不错,干了没多久就被人看中,找到了张“临时饭票”,被包养了起来。
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在工厂打工的时候辛苦劳累不去提,每月的薪金顶天也就800左右,如果碰上个黑心的老板,借着各种严格制度七扣八扣,到手能有一半就谢天谢地了。可现在,黄剑‘波’每月就给钱丽丽5000左右的包养费,这还不包括其它零‘花’钱,住在高档的小区内,平常和阔太太一般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戴着货真价实的金银首饰,无聊时候出去逛逛街、做做美容、甚至打打麻将什么的。为了这一切,她所付出的无非就是自己年轻的本钱,这样的机遇不知道被多少姐妹给羡慕呢。
想起包养自己的黄剑‘波’,钱丽丽就暗暗庆幸,虽然她一直喊对方“老公”,可机灵她非常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二‘奶’,过几年还会再加上个小三的头衔。黄剑‘波’在沪海有家有室,还有一双子‘女’,这些她都一清二楚,可钱丽丽并不在乎这些,她只要黄剑‘波’能够包养和满足她的‘‘欲’’望就足够了。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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