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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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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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预料得到,他辛苦救下的人,转眼就成了他的情敌。
    不过……也算不上情敌吧,就算自视甚高,也不要以为真能入得了庄主法眼。
    商弈庭知道他不想多说时绝不开口,即使当年爱自己重于他的性命,也不肯多说一句,沉吟说道:「你若不喜欢,我便让人去杀了他?」
    岑渊怔了怔:「庄主,你……」
    「嗯?」商弈庭微笑着看他。
    「他……他父母丧生,又孤身一人……」岑渊断断续续地说着,看着商弈庭注视的目光,终于还是住口不说。
    或许商弈庭是移情别恋,所以才能对不再爱的宋小公子下毒手,自己可说与他同病相怜,又有什么能力为他求情。何况向商弈庭求情,下场通常都是生不如死。
    「你不想他死,是不是?」商弈庭轻柔地问。
    他早知道岑渊不会让自己杀了宋鸣风,所以才有此一问。其实他对宋鸣风并不是非杀不可,但更不想让岑渊多心。
    岑渊看着商弈庭温和的目光,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既然不想他死,那便不杀他好了,他虽伤过我,但也罪不至死。」商弈庭看他半晌,忽然笑道,「不过,这次你还用身体来赎么?」
    岑渊自然没想到商弈庭将他扔到地牢当泄欲工具后,还会询问他的意愿,不由呆了呆。
    他虽然想不出商弈庭的用意,但那么炽热的目光却是明显对着自己,让他无法错认。
    他冰凉的指尖慢慢移到衣带上,缓缓解开:「如果庄主不嫌弃,属下自然从命。」
    商弈庭原来只是玩笑,岑渊身体还没痊愈,激烈运动之下怕是会有什么不妥,但中衣解开,露出底下肌肤,却让他脑海中一声炸响,几乎控制不住。
    指尖微微颤抖着,探入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口处抚摸着。
    多日重病后原先紧致而并不明显的肌肉变得有些病态的松弛,但肌肤仍旧如同往常的细腻有弹性,胸口微硬的突起附近还没有恩客恶意虐待而出的伤痕……
    岑渊被他压倒在床上,不停地摸着胸口处,照例是不能反抗,否则只会激起商弈庭更残忍的蹂躏,可是他从未被商弈庭这么温柔地抚摸过,让他几乎微微颤栗起来。
    其实并不是刻意地挑逗,而只是仿佛确认什么似地抚摸。
    从没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身体的反应却是仿佛不受控制。
    商弈庭自然没有错过他微微颤抖的反应,看到他的脸染上微红之色,便连耳廓处也红得厉害,却是转过头不敢看他。
    这样一个男子,默默地爱着他,让人如何抗拒。
    「岑渊……」
    他轻轻唤了一声,低下头便要在他的唇边一吻,却听外面有人道:「禀告庄主,宋小公子已生擒回庄,正等庄主处置。」
    商弈庭十分不快:「我不是说让他走了么?」
    那人小心翼翼地道:「庄主下令之时,弟兄们已出去寻人,如今寻了回来,不如庄主再去探视一眼?」
    商弈庭心念一转,便知这人必然是商隽遣人来调虎离山,好将岑渊带走。如今这间书房外想必已是陷阱重重。
    他摘了长剑,开门出去,却见门外一队侍卫,约莫十五、六人,全都躬身站着,大多是陌生面孔。
    商弈庭冷笑一声:「难道连我说的话你们也要怀疑?若是以后再在山庄中看到宋鸣风,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众侍卫面面相觑,没想几天不见,商弈庭便转了性子,对宋鸣风如此无情,恐怕大家日后有心讨好他也是不能,说是伴君如伴虎还是轻了。
    商弈庭没有照预计地离开这里去看宋鸣风,众侍卫没了主意,也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宋鸣风走了商弈庭没有让人去追,还可以说是在气头上不愿相见,但是人回来了却还是不去见上一见,也太说不过去。
    岑渊虽觉奇怪,但商弈庭做事自有他的深意,想的越多便越是心灰意冷,于是也不多想,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商弈庭方才被他勾得一身的火,却被侍卫打断,心情十分不快,想着要早些将商隽等人解决了才能安心,再进房时,却见岑渊已睡着,不由很是失望,但看他沉睡,却又不忍惊醒了他。
    他对宋鸣风便如所有在他身边的男女一般,一旦到手,便再无兴趣,只因宋鸣风一直不肯爱上他,他才兴致勃勃地追逐多年,如今生死一遭,他也见过了宋鸣风动情的样子,当初的激情也已不再。
    若是宋鸣风离去之后,从此平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商弈庭心中欢喜,用指尖轻触着岑渊的脸颊。
    他对所有人都能进退由心,偏偏对这个人却是不能。
    商弈庭想着,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悦。

    岑渊这一觉睡到半夜,只觉四周一片漆黑,身上都是汗水,浑身发热的症状减退了许多,棉被都似乎已快湿透,他想下了床喝水,却听有人说道:「醒了么?饿不饿?」
    仍旧是商弈庭的声音,火摺子亮起,点燃桌上油灯,照亮了整间书房。
    商弈庭吹熄了火摺子,转过来看着他,笑意吟吟:「我让人炖了燕窝,你吃些吧。」
    岑渊看了他半晌,见他衣袍上沾着血迹,显然刚刚血战过,然而神情自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他忍住快出口的询问,点了点头。
    仍旧是商弈庭喂他,他也不拒绝,或许是身体恢复了不少,这一次比上次吃得多了些,商弈庭很是高兴,又让人上了些点心。
    岑渊挨不过他劝,只得吃了一些。东西虽然滋补,但吃在口中没什么味道。
    或许这一次重病耗尽他的体力,便连味觉也变得迟钝了。
    他神情沉静,被商弈庭碰触时也并不反抗,只是烛光照耀下才看得出他耳根泛红。
    商弈庭只觉得自己心中万种柔情,一时竟是全集于心怀,忍不住在他面颊上吻了吻,却见他仍旧没什么抗拒的样子,只是垂下眼睫。
    商弈庭不由笑了笑,十分高兴,可惜岑渊仍然病重未愈,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过几日再说。
    他抱了抱岑渊,只觉得他衣裳都被汗水湿了,不由吃了一惊,想必是岑渊病糊涂了,所以没什么感觉。
    商弈庭让在门外随侍的婢女拿了新的衣物过来,却发现床单被子都被汗水湿透,也不多说,用衣裳给岑渊披了,将他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夜凉如水,风吹得岑渊打了个寒颤,他直觉地环住了自己的手臂。不管商弈庭带他去哪里,他也不会再惊惶,即使是再次回到地牢,死在那里。
    商弈庭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抱紧了他,往岑渊原先的住处走去。
    今晚有几个黑衣蒙面人闯入,他早有准备,因此下属并无死伤。
    若是不澄清事实,别人还以为赤舄璧在岑渊手中,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岑渊身边,终究是十分不妥。
    但要让人怀疑容易,要去掉别人的疑心却是极难。
    如今赤舄璧只剩下在他怀里的一块碎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剩下的碎片去了哪里,只能重新伪造一块赤舄璧,放回庄中,便说岑渊其实不是叛徒,只是去追查赤舄璧下落,所以才变了身分,如今赤舄璧也已寻回来。
    反正天下间也无人知道这赤舄璧究竟是做何用处,就是一个假的,也没人看得出。
    商弈庭寻思着,已走到岑渊住的宅院前。
    一路行来,别人看到是庄主怀里抱着一个人,男女也不知,都远远地行了礼,不敢冲撞。
    看到他停在岑渊的院子前,有两个侍卫为他们开了门。
    夜色漆黑,竟然也没人发现庄主抱着的人竟然是副庄主。
    这里已有好几日没有人来,被子床单仍然叠得十分齐整。
    商弈庭以前也是常来的,只是都匆匆来,匆匆走,如今点了灯烛,却见这里十分简朴,并没有过多修饰。
    他以前只当岑渊是心怀不轨,所谋甚大,却没想到他竟是爱着自己的缘故,所以别的小节都顾不得了。
    商弈庭眉眼都蕴含着笑意,低头吻上他的唇。
    他也并不抗拒,嘴唇微启,任由商弈庭长驱直入。
    两人吻了一阵,岑渊便环住商弈庭的腰身,去解他身上的衣带。商弈庭勃发的欲望已然蠢蠢欲动,他有些尴尬,竟在岑渊面前有些控制不住,却见岑渊含住了那里。
    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自己,快感颤栗一般涌上四肢百骸,商弈庭情不自禁地想要更深地进入。
    岑渊便如往常一般迎合着商弈庭,只觉得性器几乎进入喉咙里,难受异常,几乎连舌头也不能动了,鼻端酸涩,痛苦得眼泪都快溢出来。
    商弈庭每次欢爱之前都喜欢别人给他用口来做,若不让他发泄些许,接下来持久激烈的情事更难挺过去。
    而如今他病重未愈,若是不能在开始时就好好伺候商弈庭,只怕真会死在床上。
    看到岑渊眼角的湿润,商弈庭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将分身从他嘴里抽出,已是坚硬逾铁,顶端微微渗出白浊。
    他贴近了岑渊的身躯,嘴唇印上他的眼角,伸出舌尖轻轻舔着。有种苦涩的咸,味道并不好,但触感光洁细腻。
    商弈庭轻轻叹息着,拥了拥怀中的身躯,让他平躺在床上,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吻了下去。
    尽管男人的神色平静,只有身躯在微微颤抖,但这样根本不能算是反应的反应却让他极度兴奋,他想粗暴地弯折他的身躯,像往常一样进入他,让他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饶。
    商弈庭把岑渊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分开臀瓣,手指漫不经心地做着扩张,指尖遇到的阻碍让他停顿了一下,那里不像是紧窒的肉壁,却像是刚结痂的伤口。
    油灯昏黄的光照在私处上,干涸的血变成黑色,他用手指刺入的小穴里渗出刚刚涌出的鲜血,显然是甬道内壁的伤口重新裂开。
    商弈庭停下了手,皱起眉头看着岑渊。
    岑渊也在看着他,神情有些疑惑,却是无言地用双腿夹了夹商弈庭劲瘦的腰身,似乎在示意他动作快些。
    商弈庭苦笑了起来。
    他虽然现在摸得清岑渊的想法,可是在面对这种仿佛献祭似的性爱却是心口发疼。
    他没有选择进入,也没再做不必要的扩张,只是将岑渊的裤子完全脱下,纤长的手指覆盖着岑渊仍然恹恹没精神的分身,轻轻套弄着他形状美好的下体。虽然是同性的身体,却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里依旧没有勃发的样子,岑渊开始时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商弈庭会有这个耐心。
    商弈庭的逗弄虽然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他却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浑身血液逆流的感觉。
    想到几天前在地牢,这个极为脆弱的地方曾被商弈庭大怒之下踢过一脚,当时的剧痛此时还隐隐约约,他似乎有些清楚是怎么回事,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商弈庭目光直直看着他,并没有漏掉他的神情。「怎么了?」
    岑渊神色闪过一丝尴尬和狼狈,推开了商弈庭的手:「没什么。」
    「是不是不能用了?」商弈庭眉头紧锁,执着地去抚摸他的下体。
    「可能是吧。」不想商弈庭多想,岑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但被商弈庭的目光逼视,仍然令他感到十分羞耻,仿佛随意地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商弈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见他用被子捂住下半身,便要掀开。
    岑渊下意识地抓紧被子的一角,一条被子几乎被绷直。
    两人目光对视着,互不相让。
    看着岑渊平静的神情,商弈庭先松开了手,心中五味杂陈,心里已隐隐接受这个事实。
    以岑渊的身体相貌,即使沦落到天香楼中,也不至于过得那般穷困,必然是有些隐疾,才会让人没有兴趣。
    「忘了。」不想商弈庭还在这件事上面纠缠不清,岑渊显得很是淡然,手握住了商弈庭的坚挺,凑过去要再含住,却被商弈庭猛地按倒在床上,手掌拢着他的双腿外侧,把他双腿夹紧,性器在他大腿的缝隙中猛烈摩擦着。
    虽然没有直接进入,但这么情色激烈的摩擦仍然让岑渊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有些承受不住。
    他只觉得商弈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疯狂,却竭力克制着没让他痛楚。痛楚的反倒是商弈庭灼热而伤感的目光,令他仿佛迷失。
    或许此时他的眼里,是另一个人。
    岑渊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极轻极静。已经不能用了,商弈庭或许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罢。
    「岑渊……岑渊……」低沉嘶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吟着,他含住了他的耳垂,低低耳语,「我必将设法治好你,必将让你得到这世间最尊贵的荣宠,必将让你成为我最心爱的人,你信我么?」
    虽然下体失去反应,但被商弈庭这么亲吻,岑渊眼神已有些涣散,心里却仿佛明镜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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