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天子怨 晨风剌骨卷纱,寒气过鬓髯。 虚汗和着胭脂,扑漱落、画猫脸。 妃态魅,婢唇甜,不尝鲜。 玉茎雄举,鏖战方酣,好事飘烟。 嗯, 听见淫贼的嚷嚷声,女人的手掌猛然一松,阿二 啪啦 一声翻滚在地。 你是何人? 马背上的女人厉声喝道: 为何穿圣上的龙衣? 我, 阿二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少妇身着戎装,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大的汗血马上,姣好的面庞冷气袭人,一对俊秀的杏核眼咄咄逼视着自己: 我,我是师爷! 师爷?哪里来的狗头师爷?我怎麽不知道?你竟敢穿圣上的龙衣,是何居心?来人呢,还不给我推出林子,斩喽! 不,不…… 餐桌下面传来圣上战战兢兢的乞求声: 姑姑,此人杀不得啊,他不仅是朕新任命的师爷,他还有重要的情况向朕汇报呐! 唉~~ 少妇长长地叹了口气,纵身跳下马背,她不再理睬淫贼,迳直奔向餐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拖死狗似地将圣上从餐桌下面拽了出来: 皇侄啊,你、你…… 望着身穿丫鬟衣服的圣上,女人秀目横竖: 圣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哇?堂堂天子,却穿着下人的脏衣服,皇室的尊严都让你给丢尽了! 啊? 女人搜身般地摸索着圣上,突然惊呼起来: 皇侄,你的宝剑呐? 在奴才这里呢! 没容圣上作答,一个下人双手托着宝剑走上前来。女人仔细瞅了瞅: 不对,不是这把宝剑。 女人又转向圣上: 皇侄,先帝留给你的尚方宝剑呐?你弄到哪里去了?丢了? 没,没丢, 圣上结结巴巴地嘟哝道: 让四大爷暂时借去了! 什麽? 女人一把揪住圣上的衣襟: 混账,这传世的宝剑,你也敢随便借给他人,你乾脆把玉玺也借出去算了!你,唉! 女人又气咻咻地叹息起来。 … … ! 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沫儿和马四娘怔怔地坐在餐桌前,惊骇万状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皇侄,你又胡来了!这是从哪弄来的臭女人? 皇后, 始终紧随在女人身後,大概是担当保镖职务的众人建议道: 是不是要把这两个贱女人拉下去砍了啊? 饶命! 两个女人同时翻身下跪: 皇后,这可与我们无关啊! 不, 女人冲保镖摆摆手: 这不是她们的错,错误全出在皇侄身上,如果没有皇侄的勾引,她们怎麽会在这里陪着皇侄喝花酒呐!去,还是老规矩,给我好生教育教育不听话的皇侄! 是!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圣上按倒在地,圣上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板地下达着命令: 家法伺候! 是! 一个保镖手执着粗硕的木杖,狠狠地击打在少年的屁股蛋上,圣上 哎哟、哎哟 地惨叫起来: 哎哟,哎哟……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皇后, 跟随圣上出来狩猎的的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女人的脚下: 请皇后开恩,念圣上年少无知,原谅圣上这一回吧! 休得多嘴! 女人背对着众人: 原谅,原谅到什麽时候,原谅到哪一天啊?圣上屡教不改,就应家法伺候,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们休要横加干涉,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皇后, 有赤胆忠心的下人挺身而出: 奴才愿意代替圣上接受惩罚! 哼, 女人轻谩地哼了哼: 好忠心啊,真是难得啊!圣上出来胡闹,你们不予劝阻,也不向我报告,现在,居然想替圣上受过!好啊, 女人又欲下达命令: 姑奶奶成全你的忠心,来人,拉去砍了! 别,别, 痛苦不堪的圣上替手下人求起情来: 姑姑,全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能枉杀无辜啊! 是啊, 众人帮腔道: 圣上的龙意,奴才们岂敢违抗!请皇后开恩,恕他性格耿直,且饶他一命!也请皇后手下留情,原谅圣上吧! 哎哟,哎哟……姑姑,饶了我吧,贤侄知错了,以後再也不敢胡来了! 少年圣上趴在草地上,哭哭咧咧地哀求着,木杖 劈哩叭啦 地起落着,直看得阿二心惊肉跳:怎麽,难道至高无尚的皇帝也会挨打?真是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 姑姑?皇后?听见圣上以及众人对女人不伦不类的称谓,淫贼困惑起来:皇後是皇上的姑姑?说白了,这不是侄儿娶姑姑为妻麽?哟,这岂不乱了伦常?
想到此,匍匐在乱草丛上的阿二依然淫心不死,色眼偷乜着凶悍的女人:呵呵,这女人虽然厉害点,身段倒是满不错的啊!唉,树林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否则,我定要好生欣赏一番女人是何芳容,嗯,就冲着这迷人的身段,姑姑皇后的脸蛋肯定错不了! 好个大淫贼,死到临头仍旧对漂亮女人评头品足,采花真是采到了忘我的境界啊! 皇后…… 淫贼躲在一边胡思乱想,赖蛤蟆欲嚼天鹅肉,而众人则跪在地上苦苦地乞求着,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流露出愤懑之情,有人甚至豁出脑袋瓜向皇后发出严正的抗议。 女人终於下令了: 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看圣上还有没有记性? 言罢,女人翻身上马: 把皇侄送回大轿里去,我跟圣上的账还没算完呐! 是! 众人抬起哭哭涕涕的圣上,又带上淫贼以及两个女人,随尾在汗血马的屁股後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树林: 圣上,你痛麽? 圣上莫哭,回宫之後,奴才请御医给你疗伤! 阿二等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遥远的天际泛起淡淡的灰白色,天已拂晓,在树林边缘的大道上,旌旗招展,枪矛耸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钢戟,威风八面地分列在公路两侧。当众人将圣上抬起大轿时,少年哭哭涕涕地要淫贼师爷与其相伴,女人秀眉微皱,於是,众人又将阿二塞进大轿里。 … … ! 皇后扬起马鞭, 啪 的一声脆响,不见首尾的大军顶着黎明的灰白色,缓缓地起拔了。 咦咦咦…… 坐在大轿里,圣上一边揉着被打肿的屁股,一边嘤嘤地、孩子般地抽涕着,挂满泪痕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悔意: 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动气了!咦咦咦…… 圣上, 从威猛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树林,误将自己为圣上,拎到马背上暴打,然後又被摔到草地上,转而杖打圣上,直至捉贼般地将少年塞进轿子里,阿二百思不得其解: 圣上贵为天子,却遭此羞辱和暴打,奴才愚钝,着实想不通啊! 师爷有所不知, 圣上抹了一把酸涩的苦泪: 她不但是朕的嫡姑,还是朕正式的皇后! 是呀,是呀,奴才已经知道了! 阿二嘿嘿地冷笑道: 呵呵,侄儿娶姑姑,新鲜,新鲜! 淫贼心中暗笑:有关皇宫里面的热闹事,民间众说纷纭,什麽母子乱伦;什麽父子同穴,早已不足为怪,正所谓的脏唐臭汉是也。这不,当今的圣上,竟然立嫡姑为皇后,看来,民间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啊! 师爷, 从淫贼复杂的神态之中,年少的圣上似乎看出师爷对这桩乱伦婚事的轻蔑之意,於是,他坦诚地向自己的淫师讲述起一段颇为罗曼蒂克的浪漫史来: 父皇健在时,正式册立朕为太子,举行仪式那天,因朕年纪尚幼,父皇就把朕抱在怀里……啊! 少年圣上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细白的小手悄然抬起,无比自豪地挥动着,童年时代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彷佛放电影一般,油然浮现在对面微微抖动的布上。 富丽唐皇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鼓乐悠扬,文武百官身穿着盛装,手持奏摺,按照职位的高低排成先後顺序,一批又一批地向老皇上以及日後接班的太子谢恩叩拜,场面之宏大,气氛之热烈,令年少的太子惊讶不已。瞠舌之馀,依在父皇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 嘻嘻,真好玩,简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哇! 文武众臣谢恩之後,宴会正式开始了,当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端上餐桌之後,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太子正欲抓起一只红灿灿的大龙虾,突然,司仪阴阳怪气地吆喝起来,分布在餐厅四角的伎乐手 哗 地站起身来,霎地,鼓乐之声轰然大作,震得太子扔掉大虾,慌忙捂住小耳朵。 华灯映宝殿,鼓乐震皇宫。 皇上立太子,群臣举酒盅。 皇儿莫怕! 老皇上轻抚着太子的脑门: 过一会,艺伎们就要为宴会唱歌、跳舞助兴喽! 老皇上的话音刚落,乐曲声中,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艺伎们仙女下凡似地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而入。她们那抹着脂粉的脸蛋好似一朵朵竟相绽放的向阳花,纷纷投向大厅中央的太阳当今老迈的圣上。 老皇上登时龙颜大悦,报之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那即威严又炽热的目光,犹如一道道万丈光芒照射在艺伎们的胴体上,令艺伎们激动不已,受宠若惊之馀,无不抒展起柔嫩的臂腕,彷佛一群行将投火的飞蛾,舞动着万彩千纷的长袖,不顾一切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太阳:
谢皇上赏赐! 皇恩浩荡深如海,高似天! 祝皇上万寿无疆! …… 皇儿, 望着一群群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美女,老皇上拍着小太子的脑门道: 你看,她们都是当今绝色的美人啊!全是国色天香,统统被朕收进深宫,慢慢地享用。皇儿啊,你登极以後,想娶哪位美女为皇后啊? 呜呼,这才是纯粹的子承父业啊,不仅继续了江山,连同女人也一并可以继承,於是乎,续上联诗韵道: … … ! 艺伎如飞娥,嫔妃似彩虹。 父子同享用,其乐也融融。 听到这里,阿二不禁淫性勃发:乖乖,这皇宫里面可真够乱的啊,皇上老子收藏的美女,死後留给儿子继续享用,这可真是父子同穴啊!嘻嘻,也对啊,这也没什麽不可以啊!儿子既然可以继承父亲的江山社稷,为什麽不可以接手父亲的美姬靓妾呐?总不能待老皇上驾崩了之後,把她们悉数放出宫去,遣散到民间啊?哼,谁舍得自家的肥水流进他人的田地里啊? 哎哟哟,联想起父子同操一个嫔妃,淫贼的身上麻酥酥的,胯间的鸡鸡甚至淌出几滴稀液来,也搞不清楚是尿液还是精液!於是,阿二皮笑肉不笑地问圣上道: 圣上,那麽,你相中哪一位美女了? 没有, 圣上摇了摇小脑袋瓜,继续讲述道: 没有,这些歌伎乐艺,朕一个也没相中,别看她们打扮得多麽漂亮,在朕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只只外表华丽、内中空洞无物的花瓶而已。她们虽有姣好的脸蛋,而肚子却没有点滴的的墨水,谈吐浅薄,处事粗俗,朕身为皇室龙後,怎能看得上这等没有气质,更谈不上高雅的下九流呐! 淫贼刁顽地瞅着圣上:哼,什麽皇室龙後,你也就是投正了胎而已,如果你不幸投进了乐户之胎,从娘的里爬出来就是贱民,看你还能这般傲谩和张狂! 唉,阿二怅然暗叹起来:如果我有幸也投进了龙胎,现在,不也像这位小圣上一样拥有天下各色美女,顿顿吃香喝辣麽?何必终日疲於奔命,还要让人捕杀呐! 唉,看来啊,一个人的命运,在他投胎转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就在这时, 少年圣上的讲述,打断了阿二不着边际的思忖和感慨: 从美女群中闪出一个绝色的丽人来! 皇上哥哥, 一个正值芳龄的俏佳人从美女群中脱颖而出,步履款款地走到老皇上的面前: 听说哥哥正式册立太子,小妹特从边关赶来祝贺,因路途遥远,迟到了,还请皇上哥哥恕罪! 依在父皇怀里的小太子悄悄地扫视一眼风尘仆仆的丽人,她,十六、七岁,面庞红晕,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戎装紧裹的胸脯高傲地耸立着,彷佛是一座在重压之下誓不屈服的鼎鼎泰山。 哈哈哈! 老皇上乐悠悠地给皇姑赐座,然後,指着怀中的皇子道: 小妹,这,就是太子,以後,他就是天子喽! 哦, 小皇姑立刻站起身来,冲太子妩媚地笑道: 哎唷,几年没见,皇侄都快长成大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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