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你要是真关心我,就应该送我去看医生。”
“西医在这方面就是个锤子,还不如跌打馆的师傅呢!”说着话,陈平安挽起何朝琼的裤管,小心脱掉她的鞋袜,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瓶跌打酒。
何朝琼略微收了收脚。女孩子家的脚被一个大男人握在手里,总有些不合适。“这是什么?”
“我在香港时专门买的药酒,跌打损伤什么的效果很好。”
何朝琼愣了一下:“你不会是专门给我送这个来的吧?”
“怎么会呢!”陈平安断然否认,“就是闲着没事儿,想来逗逗你,无意中想起你的脚好像崴了。”
“真的?”
“当然。”
“你平常也是随身带着药酒?”
“是啊。拍戏的时候万一有人受伤,正好能用上。老王师傅的跌打药酒,很管用的。”
何朝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是问,这瓶药酒,你平常都放在浴袍的兜里?”
浴,浴袍?
第四五四章输得很开心
房间里的气氛很古怪。
有点沉默,有点尴尬,还有点旖旎。
穿着浴袍的陈平安一言不发,捧着何朝琼的玉脚,低着头,手上沾着药酒,力度适中的搓揉着何朝琼的脚踝。
何朝琼坐在他旁边,芊芊玉足搁在陈平安的腿上,对于脚踝不时传来的疼痛已经麻木,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很有意思呢!
这么多天来,这是她第一次发现陈平安的有趣,也是第一次认可了陈平安“最佳男友”的名头。
很显然,白天在剧组的时候,陈平安就发现她的脚崴到了,所以晚上回到酒店后,专门给自己送来药酒。
或许是大男子主义的缘故吧,陈平安一开始并未表明来意,而是开了个玩笑,结果把她逗哭了。然后才道明来意,却不肯承认主动来送药酒……
死要面子的大男人!哦不,应该是小男人,死要面子的小男人。
如果不是我哭了,他是不是把药酒放下就会走?
何朝琼不太确定,不过陈平安此举,将其这些天在她心中留下的不好印象彻底扭转,甚至还有加成作用。至少何朝琼觉得,刚才曾出现片刻脸红的陈平安,很可爱。
“喂。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什么问题?”陈平安不抬头,继续抚摸着手中的玉足……呃。是搓揉。
他没有恋足癖,但是何朝琼皮肤保养的很好。从小腿到脚踝,就像是光滑的绸缎,手感很好。还有就是,《修女也疯狂》开机后,他都没有碰过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连续吃素这么多天……对身体不好的,他又不是和尚。
“你来找我,真的不是专门来给我送药酒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
“无意的?”
“嗯。”
“你的药酒天天都放在浴袍兜里?”
简单的对话中,何朝琼的身体越来越靠近陈平安。近的陈平安已经可以感受到她喷吐出来的鼻息,还有淡淡的少女体香,以及些许汗味。
还有何朝琼的声音和表情,那里面绝对含有挑逗的意味。
陈平安猛地转头,嘴唇差点贴到何朝琼的樱唇上,吓得后者急忙身子后仰:“你干什么!”
“嘿嘿,你说呢?”陈平安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顺着何朝琼的小腿缓缓向上抚摸。
何朝琼一个激灵撤回右腿,逃出陈平安魔爪。正色道:“陈平安,请你自重!”
“自重?”
现在换成陈平安主动了,上身倾斜,朝着何朝琼贴去:“你不是因为我给你送药酒感动了吗?女人想报恩其实很简单啊。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做你的春秋大梦!”
“唉,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何小姐,你说你没事撩拨我干嘛?我可是个正常男人嗳。你那么做会很危险的。”
说着话,他往手心里又倒了点药酒。来过何朝琼的右脚,继续替她搓揉。
他的举动。让正准备发飙的何朝琼,一肚子斥责都憋了回去,差点没憋出内伤。
你言语轻薄我,到头来还反咬一口,恕我撩拨你,这什么男人啊!
不对,这家伙是装的!
何朝琼可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小姑娘,很快就明白过来。作为名媛,她很擅长交际,应付不同的男男女女,从没有过今天方寸大失的举动。
你等着!
咬牙切齿的看着认真替自己揉脚踝的陈平安,何朝琼眼珠一转,平静的问道:“这么说,下午的时候,你就看到我的脚崴了。”
“没有。”
“没有?”
“我猜的。”
崴脚这种事很用以猜出来的,没什么技术难度,只要多看两眼,基本就能判断出来。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吭声?还让我做这做那,也不说让我去看医生。知不知道,如果我的脚出什么问题,你就摊上大事了!”
确实如此。
陈平安很清楚,如果何朝琼给他当助理期间,因为崴脚致残或者叫上出现难以修复的损伤,那他就摊上大事了。何家肯定不会原谅他,极有可能让他负责何朝琼一生。
换句话说,何朝琼会砸他手里。所以他才会在洗完澡后,想到此事,特意带着药酒来找她,也是表示一下最基本的关心。
至于下午,那时候在拍戏,他哪有那么多心思关注何朝琼。
在他想来,如果很疼,疼得受不了的话,何朝琼自己就开口了。既然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都没开口,想必问题不大,他吃饱撑了中断拍摄?
“好啦!”陈平安松开手,把何朝琼的脚放下,“你站起来感觉一下。”
“这就好了?”
不知为何,何朝琼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陈平安的大手抚摸她右脚的时候,她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怎么,你还想我继续抚摸你?”
“无耻!”
何朝琼嗔怒一句,小心的站起来,感受着右脚:“咦?似乎好多了,你还学过跌打?”
这个,陈平安还真学过。
崴脚这种事很平常的,后世混剧组的时候,为了上位又不愿出卖身体……主要是也卖不掉,他就得另辟蹊径。某次跟剧组拍戏,是不是会碰到工作人员或者演员崴脚,都很痛苦,于是让他琢磨出一条上位的捷径。
他自费专门跌大师傅学了一段时间跌打,特别是针对崴脚。
后来。跟某剧组拍戏的时候,美工小姐崴了脚。让他学有所用。恰好美工小姐是那部戏副导演的姘头,于是他从剧组打杂。成为了到剧助理,每次副导演或者美工小姐开工,经常会叫上他。
他正式步入了影视这个圈子。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来剧组了。”
“你会这么好?我的工作怎么办?”
“找个人顶你两天就行。我的助理,多的是人想做。”
“切!”看到陈平安要走,何朝琼连忙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咦?陈平安神情古怪的转过身:“这话一般都是老婆对老公说的吧?莫非,你想留我在你房间过夜?”
何朝琼展颜一笑,顺着话头道:“好啊。就怕你没这个胆子。”
“我的胆子很大的。”
话音未落,陈平安折返回来,一步步逼近何朝琼。何朝琼捂着胸口一点点后退,脸上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戏谑。
陈平安刚才装作轻薄她,吓了她一跳,现在她要报仇。
仿佛是算计好了一般,何朝琼退到墙根的时候,陈平安也逼到她身前。左手撑着墙。说道:“你这是在玩火。”
何朝琼傲娇的仰着头,舔了舔嘴唇:“我都不怕,难道你还怕?”
“我确实有点怕。”陈平安点点头,“如果事后不用我负责。我想我会很乐意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
何朝琼又打了个激灵,因为她感到,一只右手已经搭在了自己腰间。还在轻轻的摩挲着。“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那要看什么事了。像你这样的美女。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未尝不可,而且如果你愿意。也能够品尝到其中的乐趣。”
“呸,下流!”
“下流?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不然你干嘛要留下我?”
“谁要留下你了?我只是担心这么晚你出去鬼混,对不起你那些女人!”
“所以你准备一晚上都看着我吗?”
“想得美。如果你真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娶我。”
“你赢了。”陈平安掉头就走,“我回房看电视好了。”
他很清楚,这是何朝琼处于骄傲,故意的挑衅,也是对他刚才戏弄的报复。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这种挑衅,或者嘴上,或者手上,或者身体上,或者精神上,总会有一方面不吃亏。
因此很乐意陪对方玩,为无聊寂寞的夜晚,增添一丝乐趣。
不过现在他没兴趣了。
何朝琼很开心,为自己赢了陈平安、弄请陈平安的弱点而高兴。
“慢走,不送!”
这算是她跟陈平安的“交锋”中,第一次取得胜利,颇有几分成就感,满心得意,却没有留意到陈平安眼中闪过的一抹笑容。
他突然转身,趁着何朝琼沉浸在胜利的得意中时,忽然把何朝琼压在墙上,趁着她反应过来之前,左手搂住她的腰肢,右手箍住她的后脑,用力的吻了下去。
何朝琼从没想过,有男人敢强吻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轻易地被陈平安的舌头撬开牙关,伸了进去。
这个混蛋!
感受到口腔内那条“作乱”的舌头,反应过来的何朝琼很想一口咬下去,可是这么做的话,后果就严重了,她不能。
因此只能拼命地晃动脑袋,用力的推开陈平安,想要逃脱。可她是个女的,远不及陈平安的力气大,被后者紧紧抱在怀里,根本挣脱不开,就连头都避不开。
最终,全部的努力最终化作了“呜呜”声,挡在陈平安胸前的双手变成了摆设,用不上一点气力,任由陈平安抱着她,吻着她,口中发出“呜呜”之声。
慢慢的,何朝琼的意识开始模糊,连“呜呜”声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平安终于松开右手,放过了何朝琼的樱唇,何朝琼立刻大口的呼吸。
刚才的那个吻,她竟然被吻得的缺氧,有种窒息感。
陈平安的手指在她嘴唇上划过,笑道:“今天我输得很开心。”说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混蛋!”何朝琼娇喘着靠在墙上,狠狠的看着陈平安的背影,摸了摸发热的脸蛋,和温湿的嘴唇,“呸,一股药酒味!”
第四五五章“情敌”来了
何朝琼并未请假,第二天照常跟剧组出发,继续扮演自己助理的角色。
从这一天开始,陈平安发现,何朝琼变了,至少有两个方面,明显有变化。
一个是不像以前那样,在剧组天天绷着脸,从不主动跟旁人说话;二是……她每天都很用心的化妆。
她再没在陈平安面前有过抱怨,反而很积极的履行助理的职责,不时还会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针对某些事情提出自己的观点。
不得不说,她是个很有才华的女人,一旦认真起来,很快就对电影拍摄的路数有了大致了解,提出的部分观点听起来也很专业。
工作就是这样,来了兴趣便不会感到劳累。投入其中的何朝琼乐在其中,随着对电影拍摄过程的熟悉,逐渐开始展现女强人一面,工作积极主动性提供的同时,掌控欲也开始偶尔流露。
开工时认真工作,休息时享受生活。
每天收工如果时间比较早,她会要求陈平安陪自己出去玩。不是去夜店酒吧,而是去旧金山的渔人码头吹风赏景。
她似乎非常喜欢渔人码头,晚上收工去那里品尝美食,欣赏夜景,吹吹海风,聊聊家常。
这期间,她再没有撩拨过陈平安,陈平安也没有轻薄过她。最多就是海风大了,陈平安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或者是她困乏了,陈平安把肩膀借给她依靠。
大海一向跟心胸、跟宽广联系在一起。面对浩瀚一望无际的海面,人往往很容易受到影响,打开心胸。
每每两人坐在海边享受海风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讲述自己的过往,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的往事。谁说富二代就没有伤心痛苦,只是对幸福的标准不同而已。
陈平安是个很好的听众。知道她年底就要嫁给许缙亨,完成两家的政治婚姻,对她也有几分怜惜。所以在她倾诉的时候,总会扮演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诱导她倾吐心扉。
又是一个夜晚,二人并肩坐在海边的枯木上,大头和古添乐坐在远处,吃着买来的美食,远远看着他们。
“你说,老板和何小姐这些天天天来海边,怎么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大头的吃相很难看,还堵不住他的嘴。
古添乐提醒道:“不要在背后引论老板。何小姐也不是你能招惹的,小心祸从口出。”
“怕什么。这儿就咱俩,难不成你还会出卖我?”
“我是那种人吗!”
“嘿嘿,开个玩笑。”大头抹抹油轰轰的嘴,“我就是奇怪。以老板的手段,什么样的妞都该被他泡到了。尤其是这种地方,想当初我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