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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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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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皇甫岑怒杀公綦稠,八百壮士齐卸甲,事后初任河东,造福一方。就更显得皇甫岑文治武功,德才兼备!
  而后的影响,一下子串联到北地的每一个角落。
  之后,大汉风起云涌,天色渐变,各地叛乱蜂拥而起。
  是皇甫岑一手剿灭了“蛾贼之乱”;是皇甫岑一手镇压了“匈奴之乱”,连带着收拾了中部鲜卑;也是皇甫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独闯辽东,令“义”字犹存汉人心间。使汉人不曾忘记,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便是“雄炯气昂昂,慷慨赴国难!”。
  有了,皇甫岑,整个大汉的气概便不一样。
  皇甫岑如今下狱,什么原因不谈,但是洛阳百姓却没有谁愿意看到这一幕。
  一个保家卫国,为大汉出生入死的将军就这么陨落,整个大汉却再也看不见,皇甫岑的身影,这是何其的无辜,何其的恼人怒!
  聚集在洛阳的豪杰义士,一瞬之间便多了起来。
  夏育、尹端的队伍人数不多,几百之重,并未把湟中义从全部带来,但这几百人却已经是湟中义从中能挡万军的精锐!他们刚刚走到孟津,便听到了冀州刺史王芬意图谋反,皇甫岑踉跄下狱的消息。他们知道天子一定会回洛阳再做决定,随即带着身旁的部曲,就势回到了洛阳,偷偷地找了两个院落,住了下来。
  白天的时候,查探洛阳的消息。
  夜晚的时候,摸清廷尉府和天牢的概况。
  只为了,皇甫岑被押送回京后,没有退路之时,偷劫天牢!
  “将军,探查好了。”
  湟中义从之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汉人凑到夏育、尹端的近前,开口道。
  “嗯。”
  夏育点点头,挥手湟中义从下去准备。
  “是不是在等一等?”
  尹端凑到近前,问向夏育。
  “还等什么?”
  夏育不明的问道。
  “我总觉,这事是不是太简单了,咱们这么办无一不是在不打自招!”
  尹端抬头看着夏育。
  夏育却转回身,凝视尹端,回应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夏育却清楚一件事,昏君是认定了皇甫岑,他现在绝不会放过皇甫岑。就像……当年,昏君逼死段公!”回忆起往事,夏育的眼睛之中,全是泪水,停滞了一下,夏育拍案而起,转身道:“这种事情,我夏育绝不会让他再上演!”
  “呃。”
  见夏育提及旧事,尹端嘎嘎嘴,不言。
  对于太尉段颎一事,他是无能为力,只有闭嘴不言。说多了,恐惹是非,毕竟他还是张奂的部将。
  “走!”
  夏育下定决心,背对着尹端,低声喝道。
  尹端抬抬头,终于忍不住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联络一下臧旻,看看他是怎么想的?毕竟……”凉州武将,三明之下,便是皇甫嵩、董卓、尹端、田晏、夏育、臧旻,说起通晓文墨,只有臧旻学识最深!尹端之意,是想听一听臧旻的意见,当臧旻不在洛阳。而夏育素来同臧旻不合,这事谁都知晓,臧旻出身是凉州武将之中唯一一个山东士族,算不得正宗的西凉武将。但他常年随着段颎征战,久而久之,便化为段颎一系!
  “还等他?”夏育深知尹端所想,鄙夷道:“明哲保身的家伙,连董匹夫都不如!”
  言罢,夏育带着一众人马便踏月而走。
  尹端嘎了嘎嘴,最后只好随行而去,生怕,夏育干出什么恼人的事情。
  一行几十人,戒备、探哨、放风,各行其是。
  轻车熟路间,便赶到了天牢附近。
  夏育冲着一旁手急脚快的湟中义从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把巡逻护卫的侍卫们调走。又冲着湟中羌挥一挥手掌,示意他们去解决掉门口守卫的两个侍卫,毕竟面生,以后事发后,羌人面孔也为皇甫岑开脱了责任。
  湟中义从毕竟是常年随军的老人,短短几个动作之后,便彻底的收拾了面前几个家伙。
  夏育又派两个汉人拖走那两个侍卫,换上他们的衣装,站在门口守卫。
  看似复杂的一系列动作,短暂之间便彻底的解决。
  夏育同尹端留下一部分湟中义从,其他人随着他们二人冲入天牢之内。
  “谁呀?”随着牢房的门板被叩响,里头传来牢头不耐烦的低吼声,道:“大半夜还不让人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见此,夏育清了清嗓子,尖锐吼道:“滚开,快把门打开,如果天子怪罪下来你能担待的起,咱家还担待不起!”夏育整个嗓音都是学着太监模样。
  一旁的尹端都忍不住的笑了笑,夏育精灵古怪,近五十的年纪,竟然可以这么搞笑!
  里头的牢头似乎听到了这一嗓子吓得不轻,急忙哆哆嗦嗦的打开石锁,并不时的求饶道:“公公!不知道公公大驾光临,小的这就打开门锁,公公……稍候!”
  随着他的回应,门锁哗啦啦的打开!
  里头刚刚冒出一个人头模样的家伙,湟中义从在没有夏育的指挥下,迅速蹿入,并一掌击在那牢头的后脑,那牢头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面前之人,便昏厥过去。
  其他湟中义从在牢里其他官员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急速的制服其他人,目光压低,环视着周围众人。
  天牢之内,被关押的只有几个人。
  仿佛这一切都是为皇甫岑所建造的。
  夏育没有见过皇甫岑,一把拉过尹端,带着黑布,低声道:“哪一个是?”
  他们做事隐蔽,却并未开口言明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天牢之内同被关押的许攸、周旌一下子惊醒。
  周旌一喜,以为是谁来营救自己等人。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一旁的许攸拉住手臂,凝望眼前之人,询问道:“你们是谁?”
  闻言,夏育看向许攸。
  却见尹端摇摇头,目光扫视一圈后,停留在一座偏僻的角落,直视躺在角落里的那个人。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心中却是突兀的一颤,没有想到,几年未见,皇甫岑的竟然混到如此光景,周身上下虽然不见刀伤疤痕却只见他浑身衣衫褴褛,发髻松散,哪有昔日所见的风流倜傥模样。
  “他是?”
  夏育一惊,回头问道:“那么他们呢?”
  听两个蒙面人对话,许攸一惊,带着手镣脚镣的他向后一退,警戒的望着面前这股强人。
  而旁的周旌也是一惊,怒视面前来人,如无意外,面前这些人是来营救皇甫岑,而不是他们的救星,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以黑布蒙面,看不出是谁,但看身形,膀阔腰圆,看模样便像是从军之人,但偶尔发出声音却带着羌氐口音,不是白马义从,白马义从之中的胡人,大多数是乌丸人,或许会有几个匈奴人,但绝不会有羌氐口音。
  这群人,究竟是谁?
  周旌同许攸目视几眼,各自不言。
  尹端瞧了瞧,低骂道:“还能有谁,不过就是那些真正的反贼。”
  “就是他们诬陷?”
  尹端一说,夏育便明了的看着他们,愤恨的瞪了瞪,冷声道:“杀了他们!”
  言罢,便有湟中义从提刀来取许攸和周旌的性命。
  尹端看了一眼夏育,道:“先不着急动手,问过仲岚后,再做决定不迟!”话罢,尹端随着夏育朝着皇甫岑走来。
  此时的皇甫岑也已经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强人,同样,来人交谈不多,又以黑布蒙面,察觉不出他们是何人,口音又是西凉等地口音。但绝对不会是皇甫嵩的人,以皇甫嵩的为人,绝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参与此事。
  但,又猜不透面前来人是谁?
  随着夏育和尹端走近。
  皇甫岑的目光拉长,虽然身子未动,却在观瞧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突然。
  从尹端的对面,天牢最深暗之处,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壮汉,挥刀砍向尹端。
  尹端虽为张奂行军司马,但毕竟还是以文事为主,年纪又大,多年不动武,反应确实慢了一些。
  “小心!”
  夏育低吼一声,让过尹端,用腰下佩剑,磕挡面前这一刀。
  但夏育似乎也未曾料到一个小小狱卒竟然有如此臂力,顷刻之间,便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威压面前众人。夏育手中的佩剑被生生磕出。
  随着夏育佩剑嗑飞,身后的湟中义从飞身向前,把那狱卒包围当中。
  那狱卒也缓缓露出身子,整个人身长八尺,却异常魁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寻常狱卒,而且此人脸上带着蛮横,仿佛并未把眼前的湟中义从放在眼中。
  即便,连皇甫岑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狱卒惊得一呆。
  而许攸和周旌更是摸不着头脑。
  眼前之事,竟然一波三折,面前这个狱卒究竟是谁?究竟是敌是友?夏育转回身望着尹端,二人开口询问道:“谁?”


第92章 某是典韦
  洛阳。
  一如往常,进进出出洛阳的人异常多。皇甫岑下狱时间已过十日,天子迟迟悬而未决,人们忙里偷闲的时候会议论几分,其他之时,他们依旧各自忙各自的,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提起这种沉重的事情。似乎洛阳城内,有两种人在等待着天子做决定。
  一部分是达官贵人,他们在关心着各自利益。
  一部分是寻常百姓,他们在看着那个曾彪炳千古的皇甫岑究竟是如何下场!
  所以这些往来洛阳之中的人未尝没有边镇重将的心腹。
  时下,刚刚通过洛阳西门的一队人马,正同东门而来的一队人马,共同住进了一家酒肆内。
  偌大的酒肆客栈,一下子便被这两股人马挤得满满的。
  其他顾客,就不敢在进此门。
  而两队人马似乎都瞧见了彼此,互不相让的住进客栈之内。
  从东而来的大队人马,走在前头的是两人,一个汉人一个匈奴人,彼此交流一下,安排好部下后,转到柜台交了几十贯银钱,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两人便走回客房,关上房门。
  “张从事,那群汉子很熟悉?”
  一脸粗狂的匈奴人,瞧着刚刚关上房门的汉人男子说道。
  那汉人男子回身一笑,看着面前这个匈奴人,回应道:“当然会很熟悉,他们也是军人!”
  “也是军人?”
  那匈奴人一惊,神色紧张的看了看汉人男子,回身望向门外,低声道:“张从事,你也是在并州刺史手下,可知这些人是哪一部的?”似乎,这个匈奴人很关注方才遇见的那些人。
  那男子刀削一般的脸庞,粗狂的线条中满是风沙岁月,年纪虽然不大,却已历尽沧桑,随即回应道:“如果没有看错,他们应该是西凉军!”
  “西凉军?”
  “对。”那汉人男子回味了一下,解释道:“此等情况下,皇甫嵩避嫌,不能东来。孙坚又为张温部下,已入西园。整个西凉军能来的或许也只有董卓的人马!”
  “董卓?”那匈奴人深吸一口气,回味道:“早就听闻董卓的名声,是凉州三明后,有名的悍将,他此来是帮助谁?”
  那匈奴人开口闭口都是担忧对方相助他们对头的!
  那汉人摇摇头,坐回床榻,看着匈奴壮汉,回应道:“听闻他同皇甫岑一向不和,看来不会相助皇甫岑,但难保事情不会发生变化。不过他们怎么办,无需我们关注,我会通知大将军,提醒大将军注意他们的动静!”
  “如此最好!”那匈奴人点点头,回看汉人男子,问道:“张从事,我们何时去见大将军?”
  “忙什么!”
  “能不忙吗?”那匈奴人一急,回应道:“他河东上下,如今失了皇甫岑,竟然不动如山,依旧牢牢掌控着我整个匈奴部落,而且咱们南下后,听闻,我部近万数胡骑南下,赶往黑山东麓,如果脱离了九原等地,我匈奴人便不再是我匈奴人!”
  “他们便是要你如此之急,才有所动作!”
  那汉人汉子回应道。
  “所以,才联系你家大人!”那匈奴汉子,道:“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刺史丁原丁大人竟然是大将军的心腹!”
  闻此,那汉人笑了笑。
  并州刺史丁原是不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还不一定呢,丁原的野心不小,自己这趟南下,是要同大将军何进谈一谈关于丁原的事情。
  这汉人正是大将军何进派往并州的心腹——并州从事张辽。
  而那匈奴人正是南匈奴大单于于夫罗。
  河东集团调拨兵力,关羽南下冀州黑山东麓。而万数胡骑西进河东,威胁黑山西麓,整个匈奴余部便被拆的七零八散,似乎旦夕之间,便能彻底的灭绝匈奴子嗣。于夫罗早对关羽强硬收编匈奴胡骑不满,又见此况,听闻皇甫岑被收监在狱,顿时暗中投靠丁原。而丁原正想借此时机铲除皇甫岑,便命张辽协同于夫罗面见大将军何进,悉数数落皇甫岑在并州罪行,意图诬陷皇甫岑。
  而于夫罗早对皇甫岑心生不满,也便应承了下来。
  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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