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嘁大营中出來了一名校尉,他胆子也大,竟然不带任何兵士和武器就朝着韩玉拍马奔來了。
“这位将军,某家臧启胜,敢问将军如何称呼。”那臧启胜将马匹往边上一扔,走过來问到。
臧启胜乃是敌军,当他走进韩玉身前十米之处时,韩玉身后的士兵们便纷纷抬起了神机枪,将枪口对准了臧启胜。
虽说韩玉此刻愤怒无比,然而对于一名敌将胆敢如此大胆的跑到自己面前说话,心中也是颇为欣赏,随即便将右手挥了挥,说道,“让他过來,难不成这么多人在这还怕他闹出什么猫腻不成。”
众人闻言,顿时收起手中的枪支,颇为戏谑的看着这名不速之客,想看看这名校尉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來,要知道,十万大军中,一名校尉还真算不得什么。
“來,陪我喝两杯。”韩玉将手中的酒碗放下,从酒坛中倒出一碗推到了臧启胜面前说道。
臧启胜见状也不推辞,走上前來便是连干两大碗,似是颇为豪爽。
“将军,酒也喝了,这战局我看的清楚,我们这边是洠У么蛄耍凰的獗哒馐Ь瘢馐悄侵г拇缶悴幌率颍笮隙ɑ够嵩霰襾碇幌胝医趸盥罚标捌羰ず韧炅奖坪蟛'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韩玉点点头,但却是直接拒绝道,“你走吧,看在你的这份胆色上,我不杀你,一个小小校尉也想跟本将说活路。”
看着韩玉眼中的戏谑之意,臧启胜却是毫不羞恼,反而就地坐了下來,替韩玉满了一杯酒。
此情此景,在那嘁军中自然是引发了一阵热议,说实话,这个校尉似乎很面熟,但是校尉中间却绝对洠в姓饷匆桓鋈耍铱凑馊说ㄉ坪醴峭话悖丝谈怯肽堑蟹浇熳搅艘徽抛雷由稀
当然,这一幕不仅仅是城下的赵衡军看到了,安善县城墙上,那嘁正领着两名心腹手下也是诧异的看着城外发生的一切。
“哼,他们二人倒是聊得很痛快啊。”那嘁见那校尉与敌方将令碰面,虽然听不见他们二人说的什么话,但是从那表情看來,二人似乎相聊甚欢。
“头领,我看这人心怀不轨,要不要我将此人抓上城楼,斩了,”那嘁身后,一名壮硕的蛮人汉子说道。
那嘁轻哼一声,说道,“哼,待得此人回來,定要斩了以正军纪,”
“斩了就不必了,那嘁头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脑袋吧。”就在那嘁咬牙切齿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数米外传來。
那嘁闻言神色一冷,转头朝那说话之人望去,待得看清楚此人相貌之后,那嘁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惊慌。
“尉迟理。此刻你不巡守防务,來到这里作甚。”那嘁身边那蛮人头领怒喝道。
然而,平时表现的毕恭毕敬的尉迟理此刻却是并洠в欣砘嵴饴送妨欤谇妆拇赜迪戮吨眮淼搅四青疑肀摺
“此次來找那嘁头人,乃是有事相求,我尉迟理平时也很少求人,此次所求之事还望那嘁头人答应才是。”尉迟理说的不紧不慢,而那那嘁听得是冷汗迭起,这种情况之下,若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的话,他这头人也可以不用当了。
以前仗着手中有五千火铳军,更是深的赵衡新人的那嘁,在搞清楚状况之后也不得不低头,毕竟人家尉迟理手中可是掌握着数万在他眼中看來是软脚虾的南方郡兵。
“尉迟将军可是要这军队的指挥权。若是此事,尉迟将军拿去便是,反正那赵衡也将我等抛弃在了此处,我这大帅也是难当的很啊。”那嘁说话很是温和,再也不复以前那种颐指气使的腔调,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思。
“这军队的指挥权我等当然是要收回的,此次要向那嘁头人所求之事并非此事。”尉迟理也不急,似乎戏弄这那嘁也能给他带來一丝快感。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久居上位的那嘁。那嘁强压住心头怒火,再次说道,“尉迟将军所求何事尽管说來,只要我那嘁拿得出,自然是无不应允,但有一条,此事完后,我便领着我那两千蛮兵离开此处,”
且不说那安善县城之上,尉迟理和那嘁如何交谈,但看韩玉这边,臧启胜在说得一事之后,让本來还为郝芳战死而恼恨不已,准备汇合了援军來一个大杀四方的韩玉生生的冷静了下來。
此事事干重大,已经超出了韩玉的处理范畴,此事若成,龙腾国这边将会取得战略意义上的重大胜利,他韩玉势必也会夺得这场战争的头功。
思村良久过后,韩玉猛的一拍桌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好,某家此次前來的任务便是拿着那嘁的人头为我郝芳兄弟报仇,你们想要做成此事,那么可得拿出那诚意來,你帮我先办了此事,我韩玉去大帅那里走一遭又如何,”
臧启胜闻言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來这小命是保住了,他臧启胜哪里是一名小小的校尉。乃是与那尉迟理同位三军统帅的其中一人罢了,此次装扮成校尉的样子纯粹为了混入军中找机会与韩玉接触。
此次任务完成,倒是让他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然而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释放当初约定好的信号,让自己人动手,但是这个信号却不是那么好发的。
“韩将军,那嘁的人头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拿到,只是,我与我那同伴约定的信号却还要将军您配合。” 臧启胜站起身,拱手对韩玉说道。
韩玉一愣,未必这小子还让他跟着进去,來一出单枪匹马闯贼营的戏码不成。带着疑惑,韩玉问到,“何事。且说來听听。”
“按照我跟同伴约定的信号,若是事成,则需要找韩将军借一支您的神机枪,朝天鸣放三枪,若是不成,若是不成,我也就回不去了,不知道将军肯借否。” 臧启胜说完,略带忐忑的看着韩玉。
毕竟这神机枪的威力可是有目共睹的,这臧启胜此刻还分数敌方阵营,若是他手上拿着一把枪对着他韩玉干一枪,那么韩玉可是后悔还來不及。
“哈哈哈哈,來啊,给此人一把神机枪,”韩玉并洠в兴亢劣淘ィ笫忠换樱畋阆麓锪讼氯ァ
那身边的亲卫队长也是原來的朔方老兵,韩玉为了保护这帮子老人,也是学着刘经纬,将这些人都带到了身边,现在一看自己的将军要将神机枪给这來历不明的人,心中顿时一急,说道,“将军,还请三思啊,”
“诶,此人敢单独一人前來我军中,想必是有胆识的,你且将枪给他,莫教南方人看了咱朔方勇士的笑话,”韩玉阻止了亲卫队长的说话,并且亲自从那亲卫队长手中接过了一把长枪递给了臧启胜。
只是除了那站在身后的亲卫队长之外,谁都洠в蟹⑾郑驮陉捌羰そ峁浅で沟氖焙颍窨此粕炝松炖裂呈票憬植嬖诹撕笱稀
见到这个动作,那亲卫队长才放下了心,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他家将军颇得大元帅看中,凡是大元帅看中的人,洠硕寂淞艘话讯糖狗郎恚庵侄糖苟绦【罚沂褂梅奖悖芰ⅲ笕嗣撬坪醵冀兴****还是什么來着。
臧启胜接过了长枪,在亲兵的指导下,连续开了三枪之后,韩玉便隐隐的发现,对方安善城的城头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骚动,原本还打开着准备随时接应城外驻扎的十万大军的城门也轰然关闭了。
此间事了,待得那支援淮东的援军抵达之时,韩玉已经提着一个布包骑上快马,朝着淮河南岸奔去,你道那淮东援兵的领军将令是谁。原來是那当初搅的赵恒不得安宁的吴璋是也,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速之客
战乱一生,流民不止。
随着战争的持续,淮水两岸的大多居民都选择往战争未曾波及的地方逃乱,此刻战事还在淮水一线,尚未发酵,但是那牵着长队的难民却开始出现在南北两处腹地了。
然而,无论战争怎么打,在战火还未燃烧到自己这边时,总有那么些人还是纸醉金迷的,比如现在淮南稽尚县清风楼就是如此。
清风楼,乍一听上去,这名字显得还是颇有几分雅致的,然而熟悉它的人都知道,这乃是附近百里出了名的销金窟,所谓达官显贵们最爱去的地方,这清风楼的生意也从正午开始,会一直持续要真正的半夜三更。
今日的清风楼似乎与往日的不同,具体哪里不同。难道你以前看到过那已圣贤之道立身的邱老夫子进青楼么。君子道德乃是他一世的标榜,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也绝对不能舍下他那一生的名。
其实老夫子逛青楼,这还不算是最轰动的,最让人们议论纷纷的便是城外三十里那大雄殿的主持和庆云庵的主持两名出家人也进了这个地方,此事说的沸沸扬扬,顿时让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瞠目结舌。
然而,让他们惊讶的人还不指这些,在战乱生起的时候,人们总是希望心中有个寄托,所以天师道也在老百姓当中快速的发展起來,天师道也成为了老百姓中流传甚广的一种信仰,也就是在今天,天师道莫愁仙姑也來到了这清风阁。
这些人行色匆匆,但是脸上却颇有些凝重,因为他们纷纷接到了自己那方掌舵人的最高命令,此次召见他们的人非同小可,关系到他们一派的兴衰,所以此人提出的任何要求必须无条件的答应和执行,同时告诉他们,这乃是他们这一派兴盛的关键,万万不可懈怠。
接到各自最高掌舵人的直接命令,而且又将事情说的那么严重,顿时让这些前來赴会的人感觉到了压力。
清风楼内室,一间独立的院落内,所有的侍从和婢子都被赶了出去,整整上百黑衣人手持兵刃将此处给团团围了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
虽然将整个清风楼闹得是战战兢兢,但是那负责清风楼经营的老鸨却是喜笑颜开,此刻正躲在她那小院中清点着那一小箱子银锭呢,世道越动荡,银票就越不值钱,还是真金白银來的痛快,因此这老鸨也利索,只要他们不把这清风楼给拆了,哪怕他们在那里闹腾的再厉害也不关她的事,便由得他们去了。
这几人被一名黑衣人带到了内厅,自由人将茶水奉上,原本还一脸凝重之色的诸人在见到那一同被邀请前來之人的时候,脸上也是一脸错愕。
比如那邱夫子,平时就喜欢跟大雄殿和庆云庵的两位主持探讨佛法,自然是熟络的很,而那莫愁仙姑更是这十里八乡的大人物,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可是了不得,是何人如此大能耐将他们都聚在一起呢。
就在四人疑惑的时候,从那大厅后面却是悠悠的转出一人,此人身形消瘦,年纪不大,那一双目带精光的眼睛更是让人觉得一眼便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似得,此人出來之时只是微微的朝众人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诸位,有劳诸位赶來却是某家失礼了。”那人端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说道,“鄙人张远山,或许在座的各位有人知道我,此次召集大家前來,乃是有要事吩咐。”
此人便是张远山,为了龙腾战役的顺利进行,刘经纬必须在赵衡的大后方建立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同时也要有人负责执行当初制定的五大计划,这些计划的执行必须要有一个掌舵的,他刘经纬手下,唯一有这方面经验的当然是首推张远山了。
在张远山报出自己名号的时候,这四人眼中更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顿时脸上的神态就越发的恭敬了三分,他们都是各自势利的在淮南的话事人,有些事情的内幕他们还是清楚的,更何况自从上次费城三教议事以來,他们各自的势利便与暗影和影子展开了全面的合作,对于张远山此人,他们更是如雷贯耳了。
“敢问大人,大人此次涉险前來淮南,是不是计划将要展开了。”邱夫子本來就是读书人,这张远山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因此便理所当然的问了起來。
张远山点点头,脸上也多了几分认真,对着下面四人说道,“各位话事人,此次前來淮南,我张远山便是这淮南五大计划的把控者,在这里,我代表天下兵马大元帅刘经纬,向诸位正式宣布你们各自的任务,”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顿时一凛,从去年开始,他们便接到了总部的信号,让他们加紧发展信众和势利,同时不断的像各个阶层渗透,接着四人又陆陆续续的见到了自己的代表的那一方势利的最终决策者,并给了他们一份计划,让他们按照计划执行。
这份计划乃是绝密,他们四人犹自还记得当初他们那地位最高之人对他们的交代,“你可以死,但是这份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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