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断川曾经说:“如果她不喜欢你,你还会保护她吗?你喜欢的人现在不在你身边,你嚷嚷着要保护她。若是有与你无关的人在你面前,他需要帮助,这时候你愿意倾尽全力吗?”
我的剑道是什么?
倘若我没有她,那么我的剑道是什么?
“要看你多喜欢她了,”校长回答:“这个理由是别人眼里的微小,自己心中的伟大。”
白雨说:“我很喜欢她。”
“那么她喜欢你吗?所谓的喜欢,若得不到回复,又能坚持过久?身体上和心理上的饥渴,蠢蠢欲动,男人可以专情多久呢?”萧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白雨和校长身边,他的语速很快,像是怕被打断一样。
像是怕失去这个倾述的机会一样。
“抱歉……”萧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校长喝了一口啤酒,看着萧竟,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过来的,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萧竟说。
“嗯。”校长继续喝酒,萧竟听到他们的对话问题不大,毕竟萧竟也是知情人士之一,他很清楚若琳的正反面。
只要不是另外一个人就行了。校长心中多少对夏东良还有一些猜忌。
“萧竟,你说得没有错。我知道那些社会的腐朽现象,婚外恋、养小三,很多人对爱情的真实存在产生了质疑。”白雨摇摇头,语气一变:“但我不一样,我很喜欢她,甚至是爱……我相信,她一定也很喜欢我。无论如何,我会一直喜欢她,绝对不变心!”
校长握住白雨的肩膀,以此作为支撑点,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告诉白雨他们已经到了出发时间。
“人有过去,却又没有过去。过去是一个实质的存在,在脑海里,在岁月留下的痕迹里。但是,过去也是一个虚假的存在,我们无法抓住它,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忘它。”校长意味深长地对白雨说:“先好好活下去吧。”
白雨懵逼了,好像为爱而战的高尚理由在校长这里也行不通的样子,是因为无人区的风气问题,还是因为自己太幼稚了?
唉,这个时候有人能为我指点迷津就好了。白雨握紧了手里的黑色雨伞。
“夏东良去哪里了?”校长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夏东良。
“他又进了便利店,应该是买东西去了。”萧竟回答。
便利店里,夏东良拿着一根大火腿,放到了柜台上。他的身体向前探,和一个中年的大叔紧挨在一起。
中年大叔发出少女的声音,说:“主人,皇城外的十里桃花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布置人手在那里,除掉萧竟?”
“好主意,到时候我负责分开他们,找机会除掉萧竟。他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可不能暴露地太快。”夏东良说:“班长和风车都到了吗?”假扮夏东良的夏东阳问。
“都到了,冥府王女也正在赶来。”中年大叔说。
“你先伪装成我的样子,以小丑的身份代表弑神班进入皇城,我随后就到。”夏东良说。
“主人,十里桃花林里危险不少,你自己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水鱼。”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夏东良走出便利店,身后的中年大叔脸上洋溢着幸福浪漫的笑容。中年大叔由变色龙水鱼变化而成,与夏东良约定好,要在这里接应他。
谢谢哦,主人对我说了谢谢,好开心啊。水鱼傻笑。
突然,一个冰冷的念头占据了水鱼的大脑——杀人时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这是最强佣兵杀手的尊严。
变色龙水鱼,属性第一地支子鼠,能力万象,解除。
她的能力解除,伪装褪去,面部肌肉回到自然的状态,大叔那满脸横肉变成了少女的细皮嫩肉。但是身材没有变化,不变高不变矮不变肥不变瘦,衣服下的身躯保持不变,那就是水鱼原本的姿态。
她的实力不足,对能力万象的掌握程度不够,所以只能模仿他人的面部,而不能模仿全身。
又是一个冰冷的念头突然出现——让身体放松,每一个动作都要像捏着画笔的挥毫。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水鱼在心里挣扎,她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变成不可预料的存在。
画画,用鲜血作为颜料,用死者的血液在玻璃门上留下我的艺术。冰冷的念头回应水鱼。
谁会死?水鱼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东良。冰冷的念头告诉水鱼。
不!水鱼想要大喊,“不”字的嘴型已经出现,但是声音没有成功发出,没能给予夏东良警告。一团雾气从后背进入水鱼的身体,随之,她的眼神变得呆滞无神。
水鱼左手按在面前的柜台上,两边脚尖用力跳起,身体被支撑到天空,随着左手的圆心划出一个弧线。电风扇在天花板上转动,水鱼身体弯曲成为一个弓型,正好与电风扇的叶片交错而过,右手将脚上的两只皮鞋脱下。
穿着袜子的脚稳稳落地,无声无息。她顺势将鞋子放在地面,向前翻滚,翻滚的同时,从旁边的货物架上抽出了一柄水果刀。
自动玻璃门即将关闭,若是刀身穿过目标,被门夹住。那么将是一次完美的刺杀。目标站立着死去,夏东良对着面前的风景,保持上一秒的表情。他的后背不断喷血,像破茧而出的翅膀,像盛开的花。水鱼冷笑。
夏东良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水鱼的心脏、脉搏都停止了跳动,甚至她的血液也在一瞬间停止流动。声音没有,体温也在极速下降,杀气被收敛得一干二净。
第八十八章 拆穿
除了眼睛,人体没有其他器官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当然,如果眼睛的反应不能跟上水鱼的速度,那么人体就无法感受到死亡的来临。
除非刀子已经进入心脏。
当自动门关上的一瞬间,夏东良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夏东良,快点,还要赶路呢!”校长的凯雷德在便利店门口停下,他摇下车窗,不断摁着喇叭,嘟嘟嘟的声音不断发出。
“来啦!”夏东良打开凯雷德的车门,安然无事。
“哎,便利店里怎么没人了?”萧竟在车上,透过透明玻璃窗观察便利店,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中年大叔不见踪影。
“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吧。”夏东良说。他心中暗暗抱:这个变色龙,演戏都不能好好演,性子真急。看来已经开始出发前往十里桃花林了。
凯雷德开走了,没有过多地停留。
便利店里,水鱼站在透明玻璃门上方。玻璃门和墙壁之间的连接肯定不平齐,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凹凸不平。她脚尖抵在突出的地方,整个身体贴在墙壁上。
哼,先放你一马吧。
“刺杀是一对一的艺术,可不允许有旁观者的存在。”
一团雾气从后背钻出来,然后消失了。而水鱼闭上了眼睛,从玻璃门上摔了下来。
凯雷德继续行驶,校长告诉白雨他们,坐着车的舒适时间不长了,很快他们不得不选择步行前进。
“车子不是刚刚加足油吗?为什么要改成步行?”白雨疑惑地问。
“方才得到了消息,十里桃花林开花了。”
十里桃花林是皇城倚仗的防御天险,未到花季之时,十里桃花林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到了桃花盛开的时候,桃木会散发出迷幻作用的香气。轻微吸入香气的人眼前会朦胧,仿佛之身于迷雾之中,近在咫尺的物体都看不太清楚。如此一来,在地形复杂的桃花林里很容易迷路。吸入香气过量的人会产生幻觉,眼前会出现真实感十足的虚假人或物。
“有诗云:阳春三月桃花开。桃花的花季应该在三月,可是为什么现在末夏七月都会遇到桃花盛开呢?”白雨问。
“因为皇城拍卖会在七月举行,与其说是拍卖会挑桃花开的日子,不如说是桃花开挑了拍卖会的日子。”校长慢慢解释,道:“皇城外的桃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当靠近的认为越多,它就越容易开花。当军队出现在桃花林外,想要攻打皇城时,桃花自动的开放就是青空鸟的最大保障。”
在拍卖会期间,十里桃花林的作用很大。既能防止皇城里的人发生争斗、杀人夺宝之后轻松逃逸。又可以防止皇城外的无关人员混进来。
皇城拍卖会将无人区的精英都吸引过来,各大势力的代表,各个不为人知地方的无名强者。
他们的到来,使参加皇城里的人数激增,桃花因此而开放。
“哎哎,那我们怎么入进皇城啊?”
“会有青空鸟的人等在那里,给我们带路的。”校长表情轻松地回答。
萧竟在副驾驶座上,仿佛看到了天际线那边的十里桃花林。哪里是看得见摸不着的世界,幻觉会极度影响他们的生命安全。若是碰到一些图谋不轨之辈的偷袭,那么他们很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有些隐患,最好在那里就解决掉。
“夏东阳……”萧竟突然开口。
坐在白雨旁边的夏东良抬起头来,向萧竟投去疑惑的眼光。
萧竟想:这时候,你是该应还不不该应呢?无论回不回应,表情若是出现一点不对劲,那么就可以分辨出真假了。千万别装傻装听不见,这样的表演可是很假的啊。
“萧竟,你发音发错了吧?他的名字是夏东良,不是夏东阳。”白雨在旁边纠正。
“哈哈哈哈……哈?你们怎么都不笑的呢?”白雨笑了一会后停下,他想为萧竟的嘴误做一个气氛的缓解,但是事情没有向他想象中发展下去。除了他以外,大家都不说话,恰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雨用胳膊捅捅夏东良,小声地问:“夏东阳这个名字的背后是不是有一些故事啊?这是你以前的名字吗?”
夏东良有些不情愿回答白雨的问题,他欲言又止,表情十分难看。倒是萧竟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夏东阳,外号小丑,他是夏东良的孪生弟弟,他们的模样相同,能力相似。由于理念不同,在弑神班叛变离开奈何桥学校的时候,夏东阳和弑神班一起离开了学校,夏东良则留在了学校。从那个时候起,兄弟俩就分别在水火不容的两个势力中。”
“你……怀疑我是夏东阳?”夏东良把萧竟最想说的事情说出来了。
车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白雨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他很想在现在这时候为自己澄清:不是我干的,我没有玩冰。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吐槽的时候,白雨防备地看着夏东良,防止他突然暴起而伤人。据说弑神班里的能力者最低水平为a级,实力强横。
哎,不对。我们这里还有校长在呢,怕什么?
“我没有这种意思,你别多想。我只是想问你,如果在皇城你和夏东阳碰面,你会怎么办?”萧竟面含微笑地问。
什么“没有这种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假冒夏东良的夏东阳在心里吐槽。
萧竟你好小子,口蜜腹剑暗藏杀机啊!这个问题的回答将会成为我的关键演出。作为一名小丑,我的特长是取乐他人,果然演戏是我不太擅长的科目。
说来,即使是样子一模一样,但是如果气质与言行不同,哪怕是轻微的差距,熟悉的人也可以分辨出来。好像变色龙说过,她变成白雨的模样后被萧竟拆穿过。
但是不擅长也要上啊,段克勤也在这里,我一个人根本怼不过他们三个人……有一个是白雨……好啊,怼不过他们两个人。
仔细想一想,哥哥的语气,如果是哥哥,那么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思考一下以前我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你喜欢紫鸢,为什么不表白呢?再不抓紧,她再过几年就要被嫁出去了,政治婚姻很常见的。”夏东阳说。
“我怕被拒绝。”夏东良说。
“那你被拒绝了,再去泡其他女人不就行了?非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吗?”夏东阳说。
“我舍不得她。”夏东良说。
“那你为什么不表白呢?”夏东阳说。
夏东良沉默了,没有继续回答。
沉默?对,就是沉默!我那木头哥哥总是在钻牛角尖,钻不出来就不说话。
在凯雷德里,夏东良眼睛一亮。面对萧竟那等待回答的眼神,他把头低下,闭口不言。
校长自顾自地开车,白雨看着萧竟和夏东良久久不变的姿势,非常惊恐。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旁边坐着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我可以说话了吗?夏东良你低着头是不是睡着了啊?萧竟你嘴角一直微微上扬不累吗?
“额,哈哈………哈?”白雨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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